当苦恼的杜言修在家里为张治国头痛的时候,和母亲参加社交宴会齐云也有一点麻烦不请自来。“齐小姐,是否可以在下交个朋友,让我有幸送您回家呢?”一个青年男子端着法国70年陈酿的干邑红葡萄酒站在齐云身边满怀自信的微笑道。只见齐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此人二十出头,中等身材,体形修长匀称,显见是有经济实力经常出入健身俱乐部锻炼的白领一族。一身合体的藏蓝色西装似乎不是能在市面上随便买到的一般货色,他的家境想必是不错。文雅的气质加上十分中性化的脸型再配合以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各项条件综合看来他的确是个符合当前标准的白金级白马王子。年方二十五岁的高飞走在大街上经常有被年轻少女围观尖声惊叫“秋言”(某超偶像级明星)的经历,所以当他十分难得地放下身段主动向一位女士搭讪,尽管对象是美丽多金且传说有gl倾向的齐氏千金,心中仍然自觉有很大的把握。“sorry,我想我的未婚夫不会希望看见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深夜里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齐云对于男性敏感的体质并未因杜言修的关系有所改善,对于来搭讪的男人她本能的表示了拒绝。随后甚至还刻意拉紧披肩遮挡低胸晚装暴露的大片雪白肌肤,殊不知这个动作能让世上99%的男人拼命咽口水。没有被拒绝觉悟的高飞满脸愕然楞在当场,甚至连齐云何时从他身边走开都未曾发觉。“实在太丢脸了!怎么可能!”高飞自尊心不能允许他接受成为情场失败者的下场,无论他是否真的在意作为被追求者是谁,仅仅被人拒绝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叫他抓狂。身为富家贵公子无论到何处都要被人高看一眼的高飞在情场上凭借英俊的相貌、充裕的金钱、显赫的家世这三**宝无往而不利,见惯美女的他虽然谈不上对齐云的美貌特别在意,但是那种骨子里与生具来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与现实中被拒绝的羞辱二者之间巨大的反差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远远望见齐云走向宴会厅的门口,他飞奔过去一把拽住齐云的手臂,恼羞成怒地问道:“你凭拒绝我?就为了你的什么未婚夫?”齐云起初对高飞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错,认为他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但是现在感觉就只剩下纯粹的厌恶了,因为他此时的丑恶嘴脸与那些曾经想强暴她的不良少年一般无二。如此相似的情景,只是时间已相隔许久,齐云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弱女。在被迫害感驱使下,齐云下意识地抡起手提袋砸在高飞的高傲脸上,真正意大利名牌小牛皮手提袋是非常结实的,居然会因为受力过猛而断掉了带子。在场参加宴会的人士大多属于上流社会的一员,虽说上流社会里未必真的个个都是身家清白无可挑剔的正人君子,但毕竟也是极为讲究面子和风度的社交圈子,谁也未曾料到一场普通的交际宴会发展到男女宾客相互大打出手的地步。一些从开始就关注事态发展的有心人正在盘算双方这次冲突带来的机会对自己可资利用的方面,有时许多重大事件的开始就是这么简单,而谁能正确把握发展的方向就将确保未来自己的利益。随着齐云气冲冲的在保镖簇拥下离开,受了轻伤头部流血的高飞经过简单的治疗也在宴会主人诚惶诚恐的劝说下选择回去休养。“齐氏企业”在建筑业领域属于极具影响力的知名企业,其主要的业务范围集中在本省和周边的地区,多年来一直能在竞争激烈的地产行业里始终维持排名前十的位置就足以令人重视它的实力。齐氏企业在金融领域的广泛人脉不但得益于齐云外公的影响力,齐云的母亲毕业于某著名大学的金融管理专业,当年她的那些校友同学大半已经盘踞在金融业界各种大大小小高低不等的职位上,这些当年老同学多少都要卖点面子给她这个老同学兼学生会主席。不是有个笑话讲吗,“当今社会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正因为齐云背后庞大的家族势力足以遮挡急风暴雨的到来,所以自觉失了颜面的高飞虽是不甘心,一时间倒也想不出办法对付齐云。“老公!”自觉受了委屈的齐云打开房门二话不说一头扎进杜言修怀里掉眼泪。从宴会厅出来她便与对事情始末原由感觉莫名其妙的母亲分了手,在四个保镖的护送下回到这个只属于她的小小二人世界。可怜的杜言修研究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搞定了张治国的问题,悄悄把他送回一年级宿舍,眼都未曾敢合一下,就急忙赶回来,还好比齐云抢先一步到家。“哦!谁敢欺负你呀?”杜言修心里纳闷谁会惹到齐云呢?要是自己的话死都不会跟她过不去,某女可是心胸狭窄非常记仇的。“事情就是这样子的”齐云哭得红红的双眼充分表明她迫切需要安慰的立场,杜言修也很配合的说道:“小云儿,抬起头来。”哭得昏天黑地的齐云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望着杜言修脸上写满了疑惑。杜言修轻轻地将齐云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齐云有种既惊喜又略觉失望的心情,喜的是心上人一改清冷的作风,和自己有进一步的亲昵接触。失望是觉得他没有象真正的情侣一样亲吻自己的芳唇,只是吻一下额头,如果他能大胆一点毕竟齐云还是冰清玉洁的少女没有实际操作经验,到这里就不好意思往下继续想。“今天的事情是你不对,什么叫婉言谢绝该知道吧!”杜言修故意顿了一顿,看看怀中齐云生气撒娇的神情,然后哑然笑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还能怎样!还是想想如何善后比较实际。”需要发泄情绪的冲动让齐云又继续哭了好一阵,才在杜言修的安慰下止住泪水,但她还是坚持赖在杜言修怀里不肯起来,杜言修身上那种莫名的安全感让齐云说不清楚,或许不肯轻易许人的齐云选择了杜言修与此之间不无关联吧!既然感情原本就很难说清楚的,齐云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今天难得有如此正当的理由和机会与杜言修零距离接触,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任凭杜言修说破天她也是不会答应起身的。齐家的商人血统更是起了催化作用,商人生来就是要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这句格言齐云可是从小听到大的。虽然杜言修觉得这样子有点不妥,但他本身也是很在意齐云心理感受的,见她心情糟糕也就没有坚持非要强迫她离开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坐在那张历史悠久的木板床上。为了齐云,不是很精通易数的杜言修破例起了一卦,到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启示,君子问祸不问福,即使以杜言修的修为,在关系到切身利害患得患失的心态下也难以逾越混沌的迷雾透彻未来的。感觉前路茫然的杜言修低下头,把脸埋在齐云长长的秀发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每当他心绪烦乱的时候齐云身上的清香总能令他恢复到最完美的精神状态。听着齐云的心跳渐趋缓慢,杜言修放心地搂紧她闭上双眼。“有我一日,无人可以动你分毫!”杜言修低沉的誓言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他双眼的瞳孔隐隐透出浓重的金色。令人不安日子慢慢的过去了,或许是高飞顾及齐家的势力,杜言修担心他会采取报复手段的情形并未发生,接下来就有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时光,既没有妖魔鬼怪作乱也没有小人从中作梗,而传统中国最隆重的节日农历春节也在悄然无息中到来。“好冷啊!”传授张治国入门心法以后,杜言修便轻闲的离开城市,回y市过年,连带看望一下父母。远处响起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中国人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过年不放鞭炮总觉得少点什么似的。政府多年来力图禁绝年节燃放烟花爆竹,人口五十万以上的大中城市已经很少有机会见到爆竹声声除旧岁的场面了,实际过年时燃放烟花爆竹的危害再严重,对一般民众来说也远远不能和造假药假酒害人性命的行为相比,政府行政命令粗暴干预的做法多少有点打不着老虎打老鼠的嫌疑。腊月二十五回家的杜言修在家里住到初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齐云就忍不住放下身段跑到y市来看他。杜言修的父母眼瞧着齐云当真是越看越喜欢,二老把杜言修踢到一边和齐云三个人聊得火热,杜言修在一边偷听了几句,说的好象是他小时侯的事情。净是些什么一岁半尿床,两岁去幼稚园被大他两岁的表姐欺负得直哭要找妈妈之类的个人光辉历史。齐云倒是听得很开心还不时追问几句过程细节部分,窘迫的杜言修坏心肠的想到自己如果和她的父母簇膝长谈应该也会大有收获才是。不管怎样,任何一个被动听讲儿时糗事的当事人,听到此类对话的第一反应都是吐舌头,然后就想尽办法尽快以不被人察觉的方式开溜,以免继续听下去产生变身为穿山甲的冲动。此时此刻对于杜言修而言,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春节,一段能与家人情人相处的美好时光。远处天边乌云隐现,或许这样快乐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同一时间,日本东京某大厦地下150米深处,日本国家秘密实验室。“山本君,阁下接受军部委托已经时日不短了,请问实验是否有突破性的进展呢?”隶属日本黑龙会的军部特派员池田康正,表面客气实则挖苦的询问负责机密研究计划的负责人山本龙造,尽管他比谁都清楚几十年未有寸进的计划不大可能在山本龙造接手半年的时间里有什么突飞猛进的进展。大日本帝国二战后连续每年从各项开支包括小学生的营养加餐费中挤占挪用的经费总额之大,足足可以让日本海军或者说日本海上自卫队,建造几十个“十十舰队”规模的舰队。但是如此之多的投入实验却也始终未见丝毫成效,整个研究项目就象一个无底洞,吞噬了数不尽的财富和漫长的时间。“池田君,一小时前已经成功地从原料中提取到真正的无价之宝,帝国将以我为荣!”身穿白大褂的山本龙造用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脸上的笑容带着日本人特有的神经质笑容。“八嘎!为什么不立刻上报军部?”气得眼睛冒火的池田康正暴跳如雷地质问他,如此重要的实验结果山本龙造怎么敢私自隐匿,军部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这一天,要是知道山本龙造没有第一时间上报他们的话,后果极其严重。就连负责实验室与军部联系工作的池田康正也要负上责任,闹得不好也许会被要求切腹以谢天皇。“这个非常抱歉!我也是刚刚才确定实验成功,那么现在由您向军部报告吧!”一直埋头于工作的山本龙造这个时候终于记起军部对待异己份子的冷酷无情,实验完成了,也就意味着他完全丧失了利用价值。想到这里,豆粒大的汗珠顺着他半秃的脑门滑落到地上。“我必须先确定实验的成果,若是谎报军情”向来胆大妄为的池田康正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寒颤,盯着山本龙造狠狠的哼了一声道:“你在前面带路。”地下实验室的结构分为十五层,每一层的验证密码都不同,第一到第九层的生物化学武器部分都属于低级保密项目。处于地下第十五层的绝密实验室里面装载着日本最大的隐秘研究项目,连针对核武器开发项目以及用人类改造为变异体生化兵器的项目与之相比也只能屈居第十四层。“池田君,请看,这就是帝国几十年来一直期盼的东西。”山本龙造手里捏着一个普通的玻璃试管,里面还不到试管三分之一高度的金色液体放射着夺目的精芒。“山本君难道,这个就是”“您说得没错,池田君,这就是成功的分离出‘炎黄真血’!”!~!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