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好一个何真宝,果然心思缜密,很懂得为帮会崛起图谋!正因为算着要重振魂都会,并改名换姓成为他阿宝的地盘,所以咬紧牙养起了别人的儿子,不仅养得好,连姓都没改,这样有朝一日才能召回当年魂都会的旧部,为他金胜堂出力。现在看来,阿宝不是只图眼前享乐就不重振魂都会了,而是因时机未到装怂。疼洪威,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父子亲情还真值得考究了呢!那洪威却跟个傻子似的从不往深里想,只怕这里面也有小红在起作用!”鲁班七号喃喃说道。

    “呀,七哥洞若观火,看问题能一针见血,鱼儿真是佩服得紧!”毛鱼儿若有所悟,连连拱手。

    鲁班七号厌烦地挥手道:“对我不用来对你师父和洪威那一套,我不喜欢马屁精,只喜欢直来直去的爽朗男子汉!”

    毛鱼儿给说得脸红,挠挠头道:“鱼儿不是拍马屁,是真心话嘛。要说何真宝真顾念旧主,要为洪家留一脉香火就不给养子改姓,又怎可能设这么大间何家祠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鲁班七号不想再多考虑洪家与何家的恩怨,对毛鱼儿道:“我信你的话了,以后也不会再怀疑你。你快带我进何家祠堂吧,如果要找的东西真在那儿,明天咱们就可以带上你毛虾儿弟弟一起离开此地了。”

    “好!”毛鱼儿满心欢喜,领着鲁班七号离开湖岸,直奔一处灯火通明的飞檐大楼。

    目前诺大的洪府中,也唯有这一处看不出深夜的沉寂了。但鲁班七号不愿再给毛鱼儿扛着,二人便专拣有树的辅道走,以防被巡夜之人察觉行踪。

    金胜堂打手众多,洪府里养着两百多名看家护院的打手,实力不可小觑。

    祠堂是洪威最看重的地方,自然会日夜派重兵把守,以防给一心要对付他的人搞破坏。

    鲁班七号与毛鱼儿爬到灯火照不到的老槐树上,观察祠堂的地形与内部人员部署。

    “奇怪!”鲁班七号说。

    毛鱼儿一愣,不解地问:“七哥,你是看出啥不对之处了吗?怎的我每天晚上经过时见到的都是这样子呢?”

    毛鱼儿成天咋咋呼呼的,没人真正教授他什么,他看不出眼前的机巧很正常,鲁班七号便耐心回答:“金胜堂总舵共有打手及护院两百多人,这里又是给洪威视为心脏的地方,所以两百人里至少应调集一百人过来,那么前庭后庭,楼上楼下,都应见到全副武装的人。可你看看这人数,再看看打手的装备,象那么回事吗?”

    “哦,七哥厉害,言之有理!”毛鱼儿瞅多一眼,由衷地夸赞,这次鲁班七号受下了,不觉得他是在阿谀奉承。

    接下来毛鱼儿问的问题,更让鲁班七号对他改观,认为这孩子值得救。

    毛鱼儿问:“七哥,恕小弟愚钝,猜不明舵主为何不多在此地加派人手呢?”

    鲁班七号道:“问得好,这就是当年洪尚武与今日洪威获得成功的诀窍了。”

    “啊?怎么说?”

    “他们二人,皆灵活运用了机关术。用机关来防人,相比用人来防人安全了不知多少倍,不仅武力增加,还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秘密不外泄。要知道机器,可不会跑出去乱说话!”

    “对呀,机关术!嗨,我这笨脑瓜子怎么就没想到呢!”毛鱼儿沮丧地捶了捶脑袋。

    鲁班七号不理他,只死盯灯火阑珊处观察。

    又过了一会儿,毛鱼儿忍不住了,悄声道:“七哥,今夜咱们还行动吗?再等天就亮了!”他是一直记着鲁班七号说今晚成功,明日就能逃离此地的话呢。

    鲁班七号得意一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弄清楚洪威这套机关的设置意图,本小爷只需半刻钟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又何须等明晚再来?”

    “真的?”毛鱼儿闻言兴奋极了,一时忘形地挥舞手臂,结果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鲁班七号赶紧胳膊一伸,打后臀?住他,就象玩碟戏的杂耍演员抢救下一只差点摔到地上的碟子。

    “我说你小心点!要弄出大动静惊动了守卫,我能耐再大也下不了手了!”鲁班七号出言警告。

    毛鱼儿自己也吓得直吐舌头,连声道“再也不敢了”,却对鲁班七号那条胳膊兴趣极大。他二人虽然相隔挺近,但如果是正常人的胳膊,怎么着也不可能拐到那么大个弯,并稳稳地?住他的屁股!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位七哥的手臂看似木头,其实能灵活伸缩并改换角度!

    手臂之事,留到日后研究,毛鱼儿此刻一心想见识鲁班七号的当家本领。他说半刻之内就能破了洪威设在祠堂里的机关,不了解木偶人时他一定不信,但现在谁要说木偶人在夸海口,他就该不信那人了。

    鲁班七号又在喃喃自语:“好一个洪威,看上去与他养父父子情浓,其实也没给出多大个尊重啊!”

    “啊?七哥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哼哼,当然是从这几栋楼的使用状况看出来的!”鲁班七号回答,“当初阿宝建何家祠堂,目的既有供奉何家先祖,也有藏宝,所以将四栋楼房,无论高矮都设计得连在一起,以表示树不离根,何家不散之意。正中最高的,蹲了足足有十六只脊兽的那一栋,便是供奉何氏祖先牌位之处。东侧廊庑通过去是钟楼,再过去是天井里搭的戏台,看上去钟楼与戏台都曾数次翻新,每次翻新都留下了不同的痕迹,漆色的新旧程度也有好几种,可就是供牌位的那栋带门厅、前厅和享堂的,他养父死后就再没动工过。”

    “哦,看来舵主与他养父还真是貌合神离,算不上是啥真正的父子呢!估计二人做戏,既是为了建立金胜堂,也是为不让那个从偏房上了正位的老太太伤心吧?”毛鱼儿若有所思地分析。

    “嗯,孺子可教,不用我明说就猜到了。”鲁班七号对毛鱼儿的机灵也挺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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