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父亲差了点。”喜过后,达巴认真地说道。不过听到这个喜讯感觉自己年青了几十岁,现在叫他去打老虎,他都能几拳就把老虎撂倒在地。

    “既然如此,这边境王儿还是不要去了,任曹宗或王蛮去就行了。”反正那混小子肯定也在边境,他很放心。

    盈盈听他这话,噗哧笑道:“父王,这两人为将尚可,为帅定要全军覆没了。”

    “那混小子不是在边境吗?有他这位查格尔王在,任何人为帅都胜任有余。”他不想承认那小子的能力,可是实事让他铁嘴不了。

    “父王,他现在还在大周任大司马,哪里能兼顾得了。”盈盈如是说道。

    达巴鼻孔喷出两条白气哼道:“这都兼顾不了,怎么配得上我的王儿。”

    盈盈白眼一翻,父王又来了。明明就喜爱的紧,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他不合格模样,太小孩子气了。

    达巴见女儿翻白眼,觉的自己确实有些幼稚,老脸报赧咳道:“其实耶律洪烈那家伙手底下的将领们也都很笨,我看派曹宗、王蛮去就可以了。”王儿终日征战沙场,他舍不得她离开。

    “父王……”盈盈无奈叫唤,叹气道:“你我都知道,辽国有许多杰出的将军,如只这两人去,肯定会被搞的灰头土脸,说不定第一仗便被打的溃不成军了,父王这不是害了他们性命吗?”

    盈盈严厉的词语说的达巴老脖一缩,喃喃讲不出话来。

    “父王,十四位大将军在外面了,叫进来商议吧。”争这些有的没有的,不如先把草案结下来。

    达巴哭丧着脸哀求道:“王儿,你真的要去?”

    “肯定要去。”盈盈很坚决。

    “可是你的肚子……”他比了个圆滚滚的手势。

    盈盈眉头一挑,吁出一口气,叹息道:“父王,如果肚子大起来的话我便返回,这总行了吧。”

    达巴想了想,他这王儿情性刚烈,决定的事从不更改,看来也没办法了。完全没想到他是王上,更没想到他是她爹。

    “命外面的将军们进来。”达巴叹息后,坐回椅子上,威严地朝门外远处候着的人唤道。

    十四名大将军,听到传唤声了,大喜过望中争先恐后挤进:“臣磕见王上。”

    “起来。”达巴的威严和刚才拿女儿没折的模样判若两人。

    一干大将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不敢吭声,更不看抬眼眺望王上。

    “听说大周的真定和河间被辽国打下了?”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这么一个事实。

    曹宗听王上开口了,赶紧抱拳禀道:“是的王上,大周的真定、河间、太原三城,乃大周的门户。真定和河间被辽国攻下,辽国必定倾尽兵力攻打太原的。”

    达巴听后点头问道:“曹宗所言不错,可这三城皆大周城池,你为何如此紧张?”他就是要考考他们。

    曹宗听王上如此说话,大摇脑袋道:“王上,此言差矣。真定、河间是不关我们的事,可是太原与我吐蕃共险。”

    “如何个险法?”

    “太原看上去虽属大周,可是太原与我吐蕃共有,太原如若有失,不止大周,连我吐蕃的夏州、银川、西平都要难保了。”

    “曹宗你多滤了,与大辽打仗的是大周,与我吐蕃何干,辽国如何会趁势攻打我吐蕃城池。”达巴就是存心要气死他。

    曹宗听了,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哀求道:“皇上切不可如此,辽国野心之大已是昭然若揭,去年达蒙叛逆之时,他就趁势领兵犯我威福各镇,如若不是公主料敌于先,我吐蕃数千里地早失了。”这就是为什么耶律洪猛会被达尔巴砍了一刀的前原后果。

    达巴听他这一番话,赞赏地点头,看上一旁的王儿,大有“你看,曹宗也不像你说的那般不济”模样。

    盈盈见老爹这种小孩子抢糖吃的样子,不屑理会,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达巴受了一记冷眼,掩示地咳嗽了一声,赧然道:“曹宗你所言不错,起来吧。”

    “谢王上。”曹宗心喜,看来他的话王上是听进去了。

    “你们认为谁可为帅?”他故意问道。

    十四人整齐的抱拳道:“属公主外,无人可以胜任。”

    盈盈听后,嘴角高翘,依然默不吭声。

    达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把这群将军毒打一顿,竟然也来和他抢女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十四人刚荐完,见到王上大瞪怒眼狠视他们,赶紧放下抱住的拳头,惶恐不安地站在下面,噤若寒蝉,不明所已。

    盈盈哑然失笑站起来道:“父王,可命曹宗为大帅,王蛮为副帅,王儿依然为军师。”

    达巴不爽,凝想了许久,无奈只得点头应答:“好吧,不过王儿一定要小心身体。”

    “父王放心好了,王儿明白。”

    “王儿打算提调多少兵马北上?”

    “四十万。”

    “这……”达巴疑惑,小心说道:“听说辽国此次出兵近三百万,大周加原驻军也才一百二十万。咱们驻边军才二十万,而你只提四十万赴境会不会太少了点?”

    “父王,咱们这次只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大周与辽国,王儿此次去只是给大周助威,让辽国不敢小虚我吐蕃而已。”想起林阿真的话,出那么多兵做什么,她的兵还要用来统一辽国和大周呢?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不愧都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他们同时都看到比这场战争更大的战争了。

    达巴咪着眼,望着胸有成竹王儿,心里惊骇,王儿肯定又在密谋什么伟大的事了。“这次出兵,打算如何帮助大周?”

    “原本计划打算一半安放在黑山威福军司,一半安放在黑水镇燕军司。”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看来黑威福军司的兵,要拉到夏州驻守了。”

    “为何要把兵安放在黑水镇燕军司?”太不搭了吧?达巴疑惑,代表着曹宗一干人问。

    盈盈笑道:“原本的计划是,大周北上,攻打大同和折津。而我们打辽国的白达旦部。然后黑水镇军司的驻军向前开动,直插讣部,或攻打西北路诏讨司,或攻打乌古敌烈统军司。”

    “太过冒险了。”达巴大呼危险。

    盈盈笑道:“一点也不,刚好相反,这支孤军深入的奇兵反而比极力攻打三城的大军还要安全,因为辽国把西北的兵全都调动到西京道,而西京道的这三座城池皆呈鸡角之势,不管那一城都失不得,所以辽国必极力护守,所有军兵都整装待命。所以孤军深入的奇兵不危险反而是最安全的。”

    十四位将军听的一愣一愣大呼精彩高计,达巴也是听的暗然心惊,喝彩不已道:“王儿的谋略天下怕无人可及。”

    “这谋略不是王儿所出?”盈盈不敢邀功。

    “是那混小子?”达巴万分肯定,能谋得出这种战局,除了那混小子以外,谅谁也不敢如此大胆的用兵。

    “是呀,他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妙局。”达巴大声赞好后,婉惜道:“可惜了如此好计谋,大周的真定和河间被攻破,此计算是作废了。”

    “是呀,不过辽国有张良计,他肯定也有过墙梯。父王静坐在王廷里观看,必定非常精彩。”

    “我对那混小子很有期待,对王儿也是期望良深。”他如是说道,翘起嘴角,为能拥有如此杰出王儿感到无比骄傲。

    “既然如此,那王父便下旨了。”达巴满意不已。

    可正当他下旨时,盈盈开口阻止道:“王父先别下旨,等大周来信再下旨不迟。”

    她的话刚落下,曹宗急不可耐抱拳道:“公主,边境告急,片刻担搁不得呀。”

    他这副急的如家里婆娘快死的样子,令盈盈婉尔了,开口说道:“辽国进犯的不是我吐蕃,如果我们贸然出兵,民间必定议论纷纷。我们出的是不义之兵,士气必然大大受损,而且还会失民心。”

    达巴听的连连点头,这点他倒是没想到,辽国和大周打仗关他们什么事,如果贸然便引兵进犯怎么也无一个理字可言。

    十四位将军面面相觑,公主说的极有道理,可是……,边境告急刻不容缓,辽国一旦打下了太原,不管他打不打吐蕃,对吐蕃都是一大威胁,与羊为邻总比与狼为邻来的要好。

    “王儿大周会求助吗?”达巴也深知其中厉害关系,不由的忧心肿肿,兵要出,又要不落人口舌,两难呀。

    原来盈盈和阿真商议的是边境军演,到时再设计让辽国来进犯,那时他们两国都有理,可是辽国却先攻打大周,大周出兵是理当然,那他吐蕃出兵难免无理,不过她有她的计谋,一点都不怕。

    “父王,大周必定会命人来给你送信,到时你便当庭大怒,重斥辽国狼子残暴不仁,高喊此贼寇之军定要迎头痛击,百姓何其无辜。然后下罪召,公开辽国屡犯边境,屡屡抢夺我边境牧民财物,*我国女人,残杀我国百姓,耶律洪烈暴君其弟之身的刀疤便是犯我边境有力的证剧。”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笑道:“然后父王便约束大军,此次出兵是为边境多年来无辜惨死的老弱妇孺雪耻,是以痛击贼寇为重任,与老百姓无碍,任何人都不准伤害百姓,不准抢夺百姓财物,不准*妇女,违令着以辽国贼寇无二,斩!”

    洋洋洒洒,盈盈痛快淋漓,十四位将军和达巴也听的痛决淋漓,大声赞喝。

    “王儿所下的辽国罪诏,必深得我吐蕃百姓的拥戴,将士们必定个个向前绝不退缩,关爱各国百姓,耶律洪猛昔日犯境达尔巴所留伤疤,更是有理有据。谅他辽国也无话可说。”

    达巴说完,一干将军皆汗颜抱拳齐道:“公主谋略,臣等不及万一。”他们争战沙场数十年,考滤的是如何打胜仗,而她不只把打胜仗考滤了,连丝微的民心也考滤进去。别说骑马再追上数十年,就算是数百年也无法达到公主这种智慧呀。

    “各位将军思的是军国大事,唯有妇道人家才会思这些细丝不值一提的小事。”她一下子把在场的十四位大将军给臊了。一大早就心急难耐跑来找她,听到大周两城被打下就吓的脸上变色,什么都不想就要出兵,就他们这脑袋给他们一千万兵马也没用。

    十四人当场被公主臊的是老脸阵阵热,喃喃不敢讲话。公主暗喻是说他们连个妇道人家都不及,想想确实也是太过欠缺考滤了,太过心急了点。

    达巴紧抿着嘴,憋的满脸通红,差点大笑出声,低头紧压住要脱口而出的爆笑,好一会儿才喘着气板起脸,朝这十四名被臊的连脖子都红的将军们道:“你们且先回去,安心练兵,不出几日便有你们仗打。”

    十四人羞的巴不得从地里钻了进去,哪里还敢再留,跪拜后,和来时一般争先恐后逃了出去。

    盈盈见他们走了,踱到下面道:“父王,那王儿也走了。”

    “这么急做什么,连陪陪父王都不肯吗?”达巴假意埋怨。

    “父王,你的章子还有一堆没处理完,中午王儿再陪您用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盈盈点头,后在老爹的目送下,跨出书房。林阿真现在你在干嘛,她刚回宫,又开始想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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