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手打小说)”阿真大裂着嘴巴,终于明白什么叫男人输调滥名誉,女人输铃必输身了。

    “走。”过了一关,咪多信心倍增,势如破竹。

    口干舌燥,派了无数的红包,一路对歌下来,一群咪多累的差点趴了。

    领先前面,打败了无数咪彩,阿真和段台一路无事,全都是身边的十六位咪多带打。

    “好俊的咪多。”前面挡道的两名咪采,伸长着竹竿,打量着这群咪多咯咯笑个不停。

    一路来对倒了无数咪采,阿真一点也不惧怕,信心十足地朝挡前赞喝的咪采喊道:“见招拆招,见台拆台,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放马过来。”

    “哼。”漂亮的咪彩不高兴,扬喉开唱:“金山银山万宝山,家家都有果树园;人家果园结满果,你园为何还结单。”

    “阿大,上。”阿真手朝前面的唱歌的咪采一指。

    一名年青苗汉跨站上前,开声拉唱对上:“很早就想同妹连,只因隔河难拢边;今日赶场得相会,唱歌认识才得连。”

    “咯咯咯……”又是大片的娇笑声,对歌的漂亮咪采偷看了调戏他的咪多一眼,接过红包,羞煞万千地手铃儿往他身上一扔,同样捂脸羞跑开。

    “哈哈哈……”阿真是爽的歪上加歪,他是不会唱,不然吃豆腐这种事怎么少得了他。

    连战皆捷,咪多队伍倍儿威猛。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终于抵达了安置新娘的竹茅门口。

    贝妮身着红色的吐司苗族,一样与咪采手持竹竿,与所有的母亲姐妹挡着道路。笑吟吟的看着过关斩将一路而来的拉咪采队伍。

    “哇哈哈哈……”阿真玩的很开心,一路过来把所有姑娘的豆腐是吃的十足十,现见到这群大姨小姨,老婆岳母挡道。一点也不惧怕,指着她们大笑:“来吧,看你们还有什么招出。”

    贝妮两颗小酒窝陷的极深,“郎君你太嚣张了,会吃亏的喔。”

    “不就是对歌吗?放马过来,对的你们肠穿肚烂。”

    “咯咯咯……”被对倒的大群咪采齐围在旁边,听到他这话,全都哗然哄笑。

    贝妮生母也是满脸喜气,同样穿着正统苗服,风华绝代的堵在道路,吟笑对前来拉咪采的众人说道:“要拉咪采可没这么容易。”

    最后一关了,段台左右观看也见不到贝琪,心急如焚的眼眸止不住向内眺望。随即亲身拉声高唱:“今日赶场遇见妹,好似仙女下凡来;妹乖人美见了爱,愿妹莫怨把歌接。”段台臊着黑脸,提起平生所有的勇气,向竹茅蓠拉唱。

    他这一开唱,四周皆静了,鸦雀无声地静等着接歌。

    贝琪在屋内,听到心爱的人儿唱起了情歌。心急如焚地想要对,可是嘴巴却被小妹紧紧捂住,吱呀吭不出半声。

    “咯咯咯……”一段时间过去,仍不见贝琪对歌,堵门的大大小小女人笑的花枝招展,愉快的不得了。

    段台急的额头挂满无数的汗,拉喉再唱:“妹妹好似天仙来,哥哥喜爱心难耐,乞求妹妹对上歌,真情待妹世世爱。”

    “咯咯咯……”段台一唱完,近百名咪采顿时哄堂大笑,小脸个个都樱粉。

    段台老脸已红的如猴子屁股,低垂头脑袋不敢抬起,心急的差点把*捶破。

    阿真久久不见贝琪对歌,立即明白肯定是前面这群女人搞鬼,指着她们喊道:“快把贝琪放出来。”

    “咯咯……”贝妮抱腹娇笑,差点叉气地持竹竿,挑峙的回道:“怎么样,小咪多,你有办法对赢姐姐,姐姐就让你拉走咪彩,对不赢姐姐,小咪多便回家家吧。”

    一干丈母娘知道阿真是什么人,听见贝妮竟然唤自家郎群为小咪多,而且还自称姐姐。顿时额头滑下无数黑线。

    “呀……”阿真大裂着嘴巴,掀起袖管很阿力莎地接下,“*的小咪采放马过来,哥哥今日就对的你一辈子都顺从你家亲哥。”

    “咯咯咯。”贝妮笑的东倒西歪,细眉轻挑:“阿哥,你行么?”

    “不就是对歌嘛,有什么难的。”招了招手:“放马过来。”

    “亲阿哥今天要惨遭铁泸了喔。”贝妮嘻嘻笑,不认为郎君会对歌地拉唱:“阿妹……”

    歌声刚起,茅屋内心急的贝琪挣脱小妹捂嘴的手掌,撩亮地拉对刚才段台的情歌:“今日赶场遇见哥,遇见哥哥妹快活,你有情来我有意,有情有意才接歌。”

    “吼吼吼……”外面的咪多听到新娘接歌了,立即齐声震奋的大吼。

    贝妮合上嘴,裂着满嘴的笑,没想到贝琪这么心疼他的亲亲小咪多。

    “哗……”贝琪的歌声一落,数百咪采反应迅速,在咪多还没喜完,一鼓作气地往小小的茅屋汹涌地闯了进去。

    不明情况的阿真见到人如洪水向那道小门涌进,一头脑雾水。

    “快抢,不要让新娘被咪采藏起来了。”咪多阵营一声暴吼,然后十六名咪多一马当先,强挤在咪采人堆,强行向那道门挤进。

    贝琪歌一对完,瞬间便被大批人包围,然后不稳的被拉站起,如木偶般任这群咪采拉着自己,向门外奔跑去。

    “咪采们,不要让咪多抢走新娘喔。”贝妮玩的开心扬起呐喊。

    进屋拉咪采的咪多见到屋内空了,心急跑出屋外大吼:“快找新娘,快找新娘。”

    阿真与段台不知什么情况,正当面面相觑时,听到这声暴吼。立即如无头苍蝇,满人堆里寻找。

    汗……,上百咪彩穿着一模一样,人群密密麻麻,哪里分得出哪一个是贝琪。

    把贝琪好好藏住,贝妮裂着嘴巴,抄起帚把大喝:“打拉咪采,打拉咪采。”

    阿真与段台额头刚挂上汗,突见大干咪采手持竹竿,帚把向他们狂涌袭来。

    “嘻嘻……,郎君受死吧。”贝妮一马当先,冲上前,朝那个呆站的郎君,一帚把便打了下去。

    咚……,脑袋被砸,阿真老脸讷讷,“妮儿你真的打啊。”

    “当然是真的。”小手抡着帚把,贝妮六亲不认,啪啪往阿真身上打。“郎君不准还手喔,不然你们就娶不走贝琪了喔。”

    “汗……”抱着脑袋,阿真四处逃窜,“谋杀亲夫啦。”

    段台和李能武也好不到哪里去,阿真挨的是扫帚,他们挨的可是结实的竹竿。全都抱着头颅四处逃窜,满人群里搜寻贝琪的身影。

    被打的受不了的咪多,头上全长包了,受不了地开喉大吼:“拉歌,快拉歌。”

    “段台你死了,快唱歌啊。”阿真被贝妮从茅屋门口,一路打到寨门口,刚才势如破竹,连战皆捷,现在却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人生大起大落,还真是不好说。

    顶着无数的竹竿,段台抱着脑袋四处跑,四处躲,拉开嗓声高唱:“单身苦来单身苦,衣服破了无人补;锅里没有热饭菜,没有鞋穿打光脚。”

    心疼的贝琪,见到准郎君被人打的满头包,早就想跑过去了,可是人却被咪采抓着,一动都不能动,现在听到准郎君唱歌了。毫不犹豫地便开声对上:“阿哥寂寞有妹伴,衣服破了阿妹补;冷饭妹为阿哥煮……”

    “在那里,快……”贝琪的歌未对完,四处逃窜的咪多顺着歌声射去,果然见到贝琪,一鼓作气,如猛兽来袭,全向那一堆人虎跑过去。

    所有人见咪多发现咪采了,飞快拉着贝琪四处跑:“来拉咪采了,快把咪采藏起来。”

    女人的速度哪里敌得过男人,一路上顶着无数的竹竿,咪多截到贝琪,立即哄的一声,抬起来往茅屋内急奔。

    “进屋,快进屋。”抢到人的咪多一路奔跑,一路呐吼。

    招架不住的阿真见他们抢到人了,死命的往那茅屋奔跑,“别关门,我还没进去啊。”

    用一招锄球姿势,滑进茅门,头上的帚把瞬间停止。

    “段郎……”被拥在怀里的贝琪心疼不已,轻揉着他的头颅,羞羞道:“辛苦你了。”

    抢到贝琪,段台珍惜万分,擒住她的小手摇头道:“一点也不辛苦。”

    “痛痛痛……”抚摸着大脑袋,阿真痛的蹲在地上。贝妮太狠了,竟然把他打的满头都起包。这个苗族娶老婆竟然要用命去换,太冒险了。切记!珍爱生命,远离娶亲。

    百来名咪采追到屋门,便不再追了,齐声朝屋内的所有咪多咯咯笑,放下竹竿,每个人脸上皆喜气洋洋。

    “郎君,好不好玩?”那柄帚把不知哪去了,贝妮的手空空,开心地陷着酒窝朝里问。

    “你别进来。”心有疑悸,阿真大惊。

    “你们都拉到咪采了,没事,出来吧。”

    看着贝妮那阴险的笑容,阿真心头一跳,大力摇头:“打死也不出去。”

    贝妮大裂着嘴巴,“你们不出来,怎么迎亲?阿爸他们已在寨门口等着喂饭。”

    “咯咯咯……”外面哄堂大笑。

    “呃?”扭过脑袋,他不相信就这么结束,飞速朝身边的咪多问道:“出去他们还会不会打我们?”

    “我们已抢到咪采了,她们不能打我们。”理所当然的话立即回落。

    听到不会被打,阿真顿松了一口气,恨恨的跨步走出小屋:“妮儿,你竟敢……”

    话还没说完,惊恐地看见门口两端隐藏着无数手持巨大竹篮的咪采。

    “快跑……”出来的所有人见到这些大篮框,脸色大变。

    “咯咯咯……”贝妮见郎君上当了,开心的大喊:“快给他们套上。”

    咪采爱捉弄人,哪里等贝妮喊话,见他们走出来,早就飞速抬着巨篮,一个一个地往这些拉咪采的咪多头顶给套上。

    “哈哈哈……”所有人头连身全都被套上竹篮,数百咪采乐不可支地哄堂大声,笑的东倒西歪,笑的肚子都疼了。

    头套竹篮,阿真的脸黑全了,看着前面的亲亲小可笑抱着肚子咯咯直笑,额头滑下无数的黑线,很是措败。今天怎么屡屡遭算计,天啊,地啊。

    “郎君,很好玩吧。”咯咯笑完的贝妮,卸下他身上的竹篮,先说先赢道:“不准生气喔。”

    “哼嗯。”阿真轻挑了个眉毛,斜眼睇视这个爱玩的小女人,一把搂过她的腰,大嘴便要覆盖上。

    早知他会来这一招的贝妮咯咯直笑,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郎君又要耍赖了。”

    诡计被识破,不爽的阿真往她的小酒窝狠狠吮吸,吸的贝妮的脸儿红扑扑才罢休道:“越来越皮了,竟然敢打你郎君。”

    “这是规矩嘛。”不依的贝妮往他身前蹭了几蹭,“郎君不要生气啦。”

    “当然不气。”裂着嘴巴的阿真心里很开心,真是个另类的经历,拉咪采很好玩耶。

    浩瀚的夕阳洗染在苍山绿野间,佣懒的阳光渐熄,昏黄下绿芽逐风滔浪,连绵起伏的远山望不尽,寨外的垂柳在风中摇曳,沁爽参木围绕的俟寨喜气洋洋,灯火通明。

    喂完达尔巴和一干娘亲的饭后,长摊的酒席已等多时了。

    寨内所有乡亲父老如在过大节一般,全都齐集在寨外,数十堆火焰把这黑暗的天宇照的如白昼一般。

    数十名咪多手持长竹竿,兴高采烈地架在地上。

    阿真见到竹竿心里就怕,怯懦地朝坐在一旁的贝妮疑问:“他们在干什么?”

    “跳舞呀。”爱玩的贝妮说完,兴奋地拉起他,“郎君咱们去跳舞。”

    “跳舞要竹竿干嘛?”满肚狐疑随着贝妮朝那一大堆竹竿步去。

    “依呀嘿……”拉着竹竿蹲在地上的咪多,呦唱着,然后手中的竹竿卡哐卡哐的阵阵响侧。

    “原来是竹竿舞。”见到一张一合的竹竿,阿真了然了。兴致高昂地看着诸多咪采,如翩翩的彩碟相邀弯着脚腕儿,嘿依地跟随着竹竿的开合尽情的挥洒着洋溢的青春。

    “郎君,我们去跳。”贝妮心痒难耐,蹦蹦跳跳地向竹竿跨进。

    汗……,阿真死命摇头,“我看你跳就行。”一看就知很高难度,他不行。

    贝妮深陷两颗酒窝,突然柔情如水,翩跹地向阿真深深抚弯身躯,“臣妾为大王献上一段,苗族的竹排舞,请大王欣赏。”

    “好好好。”贝妮突然如此柔情似水,阿真的*顿时又坚如石头。

    “吐司,吐司,吐司。”围绕在竹竿四周的年青咪多咪采兴高采烈地呦喝。

    “依呀嗦嘿……”随后的便是齐声撩唱。

    拉竿的数十名咪多见他们的吐司要亲舞,把竿儿敲的更卖力了。

    走到竿头,贝妮如彩蝶一般,翩翩地一脚轻点进竿内,随后便摇曳着两条小手臂,扭着小蛮腰,一双小腿儿规律的在无数张合的竹竿内,尽情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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