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原就是我错了,我想办法弥补。”他点现在……你肯和我和好了吗?”

    “不能。”

    “那要怎样你才开心?”

    “自己想!”

    戚继光站起身,踱到窗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明天早上我来你,包管你高兴。”他走过来在如初脸上偷得一‘吻’,“不过现在我得走了,倘若在外逗留时间过长,下回出来就难。”

    如初当然舍不得他,好多没见,今天可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但她知道小光的难处,所以也就不婆婆妈妈了。两人又‘私’语了一会儿,戚继光起身离开。

    到了晚间后,白凝若又来拜访了。或者说,是来示威吧。

    “胡姐,请你放弃元敬。

    ”这次,她开‘门’见山,端端庄庄往那儿一坐,颇有点当家主母来摊牌,要劝服外室小妾安分的态度。

    “我说过。只要他说不再爱我。我立即就。”

    “我也说过。何必‘弄’得大家面。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

    听着这句话。如初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见到白凝若以来。她就一直和这个才十、**岁地姑娘斗心机。可因为才见过小光。此刻她地心忽然软了。很想诚恳地对白凝若说:没错。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你明知道小光不爱你。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么多事来抢他。所谓佳偶天成。但如果是硬要凑成一对怨偶。别说你只有戚家长辈地支持。就算是老天帮你。也终究不是个了局。所谓婚姻。如果男‘女’双方不能相爱。甚至一方还惦记着别人。那又有何幸福可言?真正地聪明。不是在情场上不计后果地比拼要在最合适地时机退场。寻找自己真正地机会。感情地事毕竟不是一场战斗。而只是关乎于自己地一生。

    不过她这番肺腑之言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白凝若好整以暇地道。“想必今天你已经看到了。我和元敬之间是很默契地。纵然他现在‘迷’恋你。舍不得你。但那不过是一时。以‘色’‘侍’人不得久。所以不如趁着你还能‘抽’身。给大家一个干脆。”

    “你凭什么这么说?”如初地满腔热血被泼了一盆凉水。只得无奈地笑。“这世上地事很奇怪地。就算亲眼看到。也有可能是假地。”

    “可我和元敬的青梅竹马却没有半分是假。”白凝若冷笑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如初。

    本来,她还想慢慢把眼前的‘女’人‘弄’走保住自己的婚姻,嫁给自己梦想了好多年的人。可是,当被派来监视这狐狸‘精’的家丁报告说,元敬自与她分手就来到客栈,并逗留很久后,她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

    于是她打算施展点‘激’烈手段,倘若这狐狸‘精’再不识好歹,她也只有搬出戚老太太和夫人了。她不想闹得不可开‘交’,因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让镇上人知道这些事丢不起这个人。可现在,她不得不如此了。这不怪她是这狐狸‘精’和元敬‘逼’的。

    白家对戚家有恩,她平时在两位老人面前也做足了姿态,没道理戚家人不全心向着她。她想嫁给元敬也是贪图什么,以她在本地的名声和家世,多少富贵人家随便她挑她仍然一‘门’心思等元敬回来,为的不就是自己的一片爱慕之心吗?就算元敬真的不曾喜欢过她不曾承诺过她又如何?只要能嫁给元敬,占住那个位置就能慢慢令他真心对她。如今眼看就要梦想成真,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给搅了!

    “六岁上敬已经捏土为马,以陶为人,在地上排兵布阵,双方厮杀,显示出极高的才华。我爹断定他是个人才,因此分文不取,悉心教导。十岁,元敬武可抗成年之人,文可败当地有名的童生,成为整个济宁州都赫赫有名的小才子。十四岁,第一次随父亲到海防卫去,恰逢倭寇来袭,元敬临危不‘乱’,从容应敌,随父亲打了一个近年很少能胜的阵仗。可是他自己受伤严重,在‘床’上足躺了几个月。十七岁,他赴京办理承袭事宜,我十里相送,恋恋不舍。”白凝若滔滔不绝地说起往事,“胡姐姐,自从我认识六岁的元敬,他的每一次重大事件、重大成长我都旁边亲眼看着,你有吗?所以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他,适合他呢?你知不知道他讨厌胡萝卜?知不知道他其实喜欢安静?知不知道很孝顺自己的祖母和母亲,很疼爱自己的弟弟妹妹?知不知道他根本不愿意当这个四品的小小武官?知不知道他最爱吃的是三丁包子?也就是‘肉’丁、蘑菇丁和豆皮丁所制?你什么也不知道,和他什么也没经历过,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来这里和我抢他,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又有什么赢的可能?所以,听妹妹一句,离开鲁桥镇,再也不要回来。这样至少大家的面子还保得住。我知道胡姐姐是商人之,用不着我赠送路费盘缠,可只要你肯放弃元敬,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明白吗?胡姐姐,请你离开元敬!”说着,向前一步,‘逼’视如初。

    好厉害的‘女’人呀!倒小看她了。这些歪理初听起来还真唬人,可是却没有一句提及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小光和她之间的爱情。她长篇大论,叽叽歪歪,但她和小光的感情互动在哪里?分毫不曾有过吧?

    于是如初镇定地站起来,与白凝若对视着,而因为她的高挑身材,在气质上还略胜一筹似的。

    “没错,你和小光青梅竹马,而我才认识他不过一年有余,可是论起对人的了解,并不是由时间来决定的。表面上,你占尽上风,可实际上,你一无所有。”如初很自信、很认真地说,“是,我和他没有共同的过去,可我们可以有共同的、长长的未来。因为我们的心贴在一起,所以我们就可以一生都手拉手、肩并肩地走以在艰难的人生中相互扶持、可以在寒冷中相互拥抱取暖、可以相偎相依、相濡以沫。他讨厌胡萝卜,可他为了我吞得下整块胡萝卜‘肉’饼;他喜欢安静,可是他见了我就笑闹个不停;他孝顺长辈,疼爱弟妹,这是一个好男人的优良品

    为他感到骄傲,并且会和他一起这么做;他爱吃什以煮给他吃。不好意思,我虽然不会看病、不会作诗、不会‘女’红,但厨艺却好得很。甭说三丁包子就算三百丁包子,我也能做得出来!他不爱当这个四品武官吗?你错了,他一腔报国之愿,不过被少年人的气‘性’‘蒙’住了眼睛,他现在不知道有多么想立即到海防卫上任,好杀光侵略百姓的海盗,多么想保卫大明的领土和人民的安康。他是个雄心壮志的人,注定要成为英雄,并不是你口中愤世忌俗的普通男子。不错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了解他在家乡的亲朋好友,但这些东西只要肯‘花’一点时间,是人就能慢慢看清楚。可是……他的心呢?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呢?你又了解多少?今天我来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和你比什么,只是要说明,父母这命,媒妁之言全是可以改变的,唯有心,这一刻真正的心意远永远也不会改变。所以,你要我放手先去问问他,他到底爱的是谁?这一生,他愿意牵着谁的手?”

    这一番话,真挚恳切、掷地有声,把白凝若镇住了因为她所举例的那些外在的东西,怎么及得上如初所讲的心灵相通?她心里明白她所欠缺的就是这些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被打击之下,她却忽然生出一股悍勇之意道事情已然僵住,既然这狐狸‘精’就是不肯放手就怪不得她搬出救兵了。

    “言尽于此,多说无宜。”她向后退了一步,傲然望着如初,“胡姐姐好自为之吧,妹妹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眼见客栈房‘门’在眼前关上,一直缩在一边的八重跳了出来,有点焦急地道,“小姐,她虚张声势,结果让你揭穿了。不过看来她不像要善罢甘休,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呀?”

    如初坐了下来,无奈感加剧。

    她也不想事情到这一步,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白凝若钻了牛角尖,就是不肯和小光去谈谈,然后做出决定,硬要保着自己的婚约。看来,不想扩大伤害是不可能的。

    只是也不能全怪白凝若,代‘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婚约了吧?而且眼看心上人就要被套牢,很难有‘女’人明智到立即‘抽’身的。

    “恐怕她要到戚家长辈那里告状了。”如初叹了口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想平静解决这件事已经是不可能了,就等着闹得‘鸡’飞狗跳吧。”

    “啊,那么办?要不把老爷叫来?要不通知下未来姑爷?”八重一听,小脸都白了。

    如摇摇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要惊动我爹,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操’心了。至于小光,明天早上他不是说来看我吗?那时再告诉他好了。白凝若虽然已经决定动手,却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我猜她会想好每一个细节后再去报告家长。”

    “这白凝若真是的,干嘛死抓着不是自的东西不放手呀。”八重撅着嘴道。

    如初无语,因为大家对“属自己的东西”的概念理解不同。她觉得是爱情,可白凝若觉得是婚约。

    “洗洗先睡吧,养足‘精’力,过几天有你瞧的。”她吩咐。

    而因为心中有事,大脑超级亢奋,所以这一夜如初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太阳才出来,就听到有石子敲窗的声音。披衣下‘床’,打开窗户一看,瞬间,心里所有的郁闷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感动的笑意。

    在她的房间窗外,是一条偏僻的后巷,而正对着她的窗户,有一棵小小的、不知名的树木。因为已经入冬,天气寒冷,树上的叶子早掉光了,每天她看到它都是光秃秃、可怜巴巴的样子。可现在,树上“开”满了‘花’朵,难得的是不仅有红‘花’绿叶,还有黄的、紫的、蓝的、黑的、白的各‘色’‘花’样。

    确切的说,那些‘花’不是开的,而是被粘上或者被系上的,全是碎面料做成,样子嘛……超级难看,手工差到令人不忍卒睹,有的甚至只是两条烂布条拧在一起。可满树‘春’意就让这些碎布生生装饰了出来,再看树下那两个呵着手、傻笑着、蹦跳着保持身上温暖的年轻男子,如初心头的暖意怎么能抑制得住。而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正仰望着她,眼睛亮闪闪的,笑容比初升的阳光还要明亮温柔。

    “如初,我们合好吧?”他的声音在早晨的幽静中清亮的传了过来。

    原来,她昨天假装生气,让他来哄她,他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他是大明朝第一个送她‘花’的男人,之后也送过几次,大概知道这个能讨她欢心,所以在寒冷的冬夜一夜不眠,在朋友赵三红的帮助下,让一棵进入冬眠的树开出‘花’来,以搏她一笑。

    如果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心上人这样用心,还需要什么来证明他的真情吗?

    “你能接住我吗?”如初系紧衣服,一脚跨在窗台上。

    戚继光二话不说,轻轻松松翻墙而过,伸出双臂,以行动代替回答。

    如初毫不犹豫的从二楼跳了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之中。她会轻功,可就是想让他抱着。她穿越而来时没落到他怀里,现在选择后再跳也是一样。

    “你接住了我,今后就要娶我,而且不能辜负我哦。”她也不管自己蓬头垢面的可怕样子,响亮的在戚继光‘唇’上亲了一下。

    “一生一世。”戚继光望着怀中人,极认真的承诺。

    头顶上,八重站在窗边对着墙外的赵三红摊了摊手,表示幸好没人看到这一幕,不然这对‘奸’夫‘淫’‘妇’白昼宣‘淫’,说不定会被浸猪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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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因为分章的关系,这一章比较大,四千字,那么下一章就比较少,两千字。提前和大家说明一下。

    另感谢大人们对我更新不正常的理解。

    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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