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咽下嚼碎的牛肉,侧目望去,视野尽头的水流岸边陈明高声吟唱着逆风缓缓行来,一头长发在风中飘摆,脸上挂着欢快的笑容。

    见到他,陈佑便感到心情有些复杂。陈明一直予他不知底细的感觉,即使诸多调查的结果都显得他的历史干净无疑。在明堡时曾不由自主的与之交谈过许多,年龄的差距让他从无法坦然的与之以朋友论交,陈佑本也遗忘朋友的感觉。

    但陈明总似乎能了解许多人的心思心情般的说出直指人内心深处所想的感受,对他的表面态度从不似有敌意。每一次出现都似为见他而来,这样一个人让陈佑明明疑心他是战天王也提不起强烈敌意。

    此刻由于夜瞳的事故却也让他无法如过去般好声气的搭理,便在陈明走进时态度冷淡的开口道:“你可当真悠闲自得,这种局面时候竟能一副超脱事外的态度到拉雅山脉游山玩水。”

    陈明不以为然,两眼放光的盯上那些牛肉,招呼一句便自顾拿了吃,也不在意沾上些许油腻。

    陈佑正要给他难堪时,陈明已微笑开口道:“好手艺啊!”旋又不以为然道:“如今什么局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红国面对打击一直没有改变过,人间没有出现前每天不也暗地里死人。”

    说话间,又吞下两口牛肉。道:“难道因为你死了亲人,局势就变的份外紧张和严重了吗?”

    陈佑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成为理由,火气便也消去许多。转而道:“你怎么进来的?防线可谓部署的密不透风。”

    陈明微笑道:“直接在防线城墙门道申请通过啊,然后打听到你常在这带练功就一步步走过来看望你。”

    陈佑难以置信道:“申请?你?”

    “噢!忘记告诉你,投身人间的财团中有一批人在本人妻子的号召下正考虑回归红国的怀抱。”

    陈佑气结,禁不住讥讽道:“原来所谓的墙头草是这种意思。”

    陈明也不生气,微笑道:“不错。红国构筑的防线让人间损失大量部队至今没能突破,极有可能真能守住人间地攻击。人间不需要所谓的财团。将来和过去如何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眼下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期内我们都只是神灵信奉者之一,唯一能获得的是战斗能力。”

    说罢,又含笑道:“这般好脾气的任由你无端撒气,你还忍心继续说类似的伤人话?”

    说罢,又问道:“难道你从没意识到我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吗?”

    陈佑没好气的道:“朋友?说这个刺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否战天王?”

    陈明闻言脸现错愕之色,旋即失笑出声道:“这是什么推断?原来你一直对我存在这种怀疑。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笑也不算回答。”

    “因为我一身怪力?这可真是冤枉啊……哎,枉我当初在橙国时放心见你,信任你能理解作为我那份真诚对你的心而不会加以伤害。如今才明白原来仅是没有把握能将我留下……”

    陈明自嘲地哀怨罢了,又道:“好吧,我陈明明确对你说,战天王跟我毫无关系!”

    “是吗?你跟任何人间和战斗毫无关系?”

    陈明正色道:“对,我完全是个远离战斗拼杀的闲人。倘若有半字虚言,让我不得好死不说,让我祖上十八代无一死得安宁!”

    旋又笑道:“你若早肯坦言问我,也不致误会至今。这般说你总该不会再怀疑了吧?要知道即便是我这样闲散的人。对陈家也存在一份荣誉感绝不会拿祖上发誓使之蒙羞。”

    陈佑不以为然道:“权且相信吧。”

    陈明失笑道:“不信你又问?”

    “不问怎能暂时相信?要我彻底相信你的誓言。非到我死那天绝不可能。”

    见陈佑这话说的理所当然,陈明摇头叹息道:“真是可悲的命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失却很多本该拥有的信任?”

    陈佑不以为然道:“这样就失去的信任不要也罢。对于交换获得的信任我没有兴趣。人跟人之间的秘密能永远交换么?”

    陈明含笑道了声不能,旋又忽问出个别地话题道:“你有没有心动地恋人?”

    陈佑险些一时接受不过来这话题,避而不答道:“秘密,反问你的话会说么?”

    陈明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不可说?不过啊,我真心喜欢过的女人太多,有你师傅,以及三战帅“……便这么细数罗列出一堆,陈佑不耐烦地打断道:“得了,你让我想起另一个人,魔幻王。”

    陈明不乐意的抗议道:“请不要拿我跟那个杂碎相提并论。我对于这些美丽而优秀的女人都是发乎情,止于礼。哪里是魔幻王那种无耻混蛋般使尽手段的上女人床?”

    陈佑颇感诧异道:“想不到连你提起魔幻王时都会是这种语气。”

    陈明耸肩无奈道:“事实如此←的灵魂太过肮脏,为人太过卑鄙无耻。如果你知道他与无对战帅交手时说过什么话,恐怕只会比我更鄙夷他的为人。”

    这话题勾起陈佑的好奇,没忍住的追问道:“到底说过些什么?”

    陈明轻瞟了他一眼,确定般闻道:“真要听?”

    “岂非废话!”

    陈明这才轻笑道:“当时他已偷袭得手,但无对岂非等闲?一时凝神防守之下,魔幻王也恐短时间内无法拿下,未免无对使上无双坚决一味坚守等待你师傅的救援。就用上从来不曾改变的无耻攻心手段。”

    陈佑听到这里时,脸上暗自一红。想起过去地战斗中不止一次用这种手段便觉难掩羞愧。

    陈明却看不见似的自顾继续道:“他说起无对战帅的隐秘过去,提起她出道不久时遇上的一个男人。你听说过此事吗?”

    陈佑便点头,陈明这才继续道:“那就不必细细解释了←告诉无对当时在作战中占用她身体的人根本不是那个人,而是他变身后所扮演,那个死去的男人根本不曾生过这种心思。后来所以会战死也并非无法抵御当时战况,而是早遭到他黑手暗算,目的只是不想此事在将来被揭穿真相±前的那些忏悔的话完全是他变身后所蓄意导演,更说当时占用她地过程被他拍录收藏至今,偶尔想起时总会拿出来播放观赏,以及些不堪入耳的羞辱。”

    陈佑难言惊讶和愤怒。

    陈明不齿道:“你既知晓那段故事,该也能想象无对当时的心情,这些话的真假根本不可能当时辨别,但以魔幻王的过去作为而言又确实存在这种可能。若非如此无对当时岂会舍弃防守而存拼命之心主动出手为其所乘导致那么快落败身亡?”

    陈佑这才知道魔幻王竟是怎般不择手段的一个人,难以想象那是小姨遭受的是怎样羞辱之痛。

    旋又疑惑道:“你怎知道如此清楚?当时战局不该有第三者能听到。”

    陈明失笑道:“战后听魔幻王说起,那杂碎十分无聊不时会主动找认识的人说话,我又没那份敢跟他翻脸的实力,便也只有听了。”

    “真有其事?”

    陈明脸色难看的道”我不知道。当时我也问过,他叫了我一并到他临时住处,去了份数据晶片出来说分享给我欣赏。但我哪里是那么无耻的人?假作兴趣的接了到手当场毁了。借故说自己一直对无对念念不忘,让他无法发作。”

    旋又解释道:“就算这样也难断真假,那杂碎时常无聊之极的做这种事情,常常煞有介事的装模作样取乐旁人。凡对他略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嘴里的话一句不能信,但是否有此事都不重要,那杂碎的无耻和卑鄙你该能体会一二。”

    陈佑难抑愤怒的道:“已经算是深有体会了!”

    “所以啊,如果将来遇上他时,不管他嘴里蹦出什么话都只能他放屁。哪怕那些话听起来再怎么煞有介事,哪怕那些话怎样正中你内心的痛处都绝不能在意。否则必死无疑!”

    “对此我有自信。”

    陈佑对此确实自信,能创伤他内心的人和事本就极少,对于这些人事的任何社稷都不会让他动摇存在的信任。更何况他本算热衷于这种攻心手段的使用,自然更具防范抵御能力。

    尽管如此,他仍旧震惊于魔幻王的卑鄙和无耻所到达的程度。

    “他真是个杂碎,死不足惜的杂碎……”

    陈明点头附和,末了又无可奈何道:“可惜啊,祸害一千年。这种混蛋偏偏修炼出那等身手,纵使你师傅陈心也仅能跟他战成平手←自己不想死,真不知谁能杀得死他了。”

    陈佑没有接话,却暗自在心里说:“总有一天我会杀死他!”

    旋又禁不住探问道:“魔幻王这人过去有些什么值得说道的经历吗?”

    陈明失笑道:“你想以牙还牙吗?放弃这念头更好,那种没心没肺无情无义没脸没皮的杂碎根本百毒不侵←曾经有个同时是伴侣的战友,在为换功绩舍弃时眼睁睁看对方被敌人羞辱,自却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更拍录下来在回头放给别人观赏。”

    陈佑对这个人再没有话可说,所有的感受只化成两个字狠狠吐出。

    “杂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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