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保证不伤害他吗?真的只是驱除附在他身上的恶魔?”

    “或许你觉得荒诞无稽,但是我让你看过我的真身了,你认为神的使者会骗人么?你喜欢他是吗?那就不要犹豫了,如果等到他完全沦入魔道,那就只有将他彻底消灭了,你也不想看到那一天吧?”

    “......那......你要我怎么做?”

    “嗯......好吧,那我......试试看,就这样”,易海鸥关了手机,有些心神不属,邱晓晓背着旅行包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给谁打电话呢?车来了,要出发了”。

    易海鸥勉强笑了笑,跟着她走向旅行社的包车。

    二十三个同学,加上水灵月和孟晓白,一行二十五人,今天水灵月穿的也很休闲,但是衣裤虽然比较宽松,却依旧遮掩不住她娇美的身材。

    孟晓白穿了短裤t恤衫,除了看起来比较沉稳,光看相貌和这些半大不大的高中男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一辆小型包车,车上全是东新高中的人,车子行程四个多小时,不过这些学生在车上打打闹闹的,倒也不觉沉闷。大约快九点的时候,车子到了太子河。

    今天的天气很好,风清日朗,这条新开发的漂流景点,刚刚开业不足一个月,但是由于流水湍急、水深河宽,整个飘流地段长达十五公里,因此名声大噪,来旅游的人很多。

    二十五人中,男性十一人,女孩子比较多,到了地方搬出事先买好的面包香肠,大家伙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打发两个男生去买票。

    这里许多设施还没有建好,停车场很小,河边的皮筏子也相对紧张,大家在河边等了一阵儿,只看到打着各色小旗儿的旅游团不断进入登船口。他们这些只是包车,自行负责旅游和就餐的散客根本挤不上去。

    从十一点等到十二点半,易海鸥、邱晓晓几个女生不干了,十几个女生一拥而上,肩膀撞屁股拱,练柔道练出的那点儿腰劲儿全被她们用在了这地方,直挤得人潮向两边哗地一下分开,才算杀开了一条血路。

    来旅游的人男的不好意思跟她们这么抢,女的又争不过她们,总算被她们抢到了前头,递上了票,易海鸥和邱晓晓、洛冰肩膀挨着肩膀堵在登入口,脚底下勾着铁栅栏,朝后边的孟晓白招手:“孟大哥,快点,快点,该我们登船了”。

    水灵月穿着一身宽松柔顺的衣袍,腰间系着一条带挂饰的亮闪闪的腰带,头上戴着一个墨镜,显得既青春靓丽、又富有朝气。

    要不是顾忌自已是老师的身份,她早跃跃欲试想跑到前边去抢地方了,这时看见自已的学生这么争气,不禁眉开眼笑,一拉孟小白说:“快点,轮到我们了”。

    易海鸥看见,不禁又撅起了嘴,邱晓晓对洛冰低语几句,洛冰点了点头,转头又对几个要好的女生悄悄耳语起来。

    到了河边,皮筏子一下了水,洛冰等几个女孩子就一拥而上,拉着水灵月笑嘻嘻地说:“水老师,来,咱们女的一条船,好好泼泼他们男生”。

    有了这话,水灵月也不好意思再要求和孟晓白一船,只好无奈地向孟晓白笑笑,随着她们上了船,只可惜这帮女孩子都不会划船,船在岸边浅水边打着转转儿,一会向右,一会向右,半天也找不着方向,惹得岸上的男生一阵哄笑。

    又顺下一条皮筏子,几个迫不及待要去欺负欺负女生的男孩子抢着上了船。这时大船已经不够了,一有机会就想和孟晓白粘在一起,想学两手功夫的陈其龙说道:“这小船儿两个人坐一个,那怎么玩得起来?孟大哥,咱们等大船吧,他们说车子正从下游往上运呢,大概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一直逡巡在孟晓白身边的易海鸥却忽然一把拉住孟晓白,大大方方地说:“孟大哥,你看他们在水里打得好过瘾,来,咱们一条船,赶快参战去”,说着她已跨上船去。邱晓晓在后边推了孟晓白一把,说:“好呀,要不我就上了,可是女孩子没男的照顾可太危险了,孟大哥先出发,我和别的同学坐大船”。

    陈其龙恨恨地看了易海鸥一眼,无奈地看着孟晓白上了船,孟晓白划船的技术也不好,不过小船到底好掌握,试了一会儿,渐渐摸出点门堂了,小船儿划近两只皮艇,只见水灵月船上的女孩子一个个穿着橙黄色的救生衣,秀发一缕缕地贴在腮上,嘴里大呼小叫的,动作虽然大,可是撩起的水只有那么可怜的几滴。

    水灵月用手遮着眼睛,下巴上哗哗地淌水,头顶上水珠四溅,短袖上衣贴在肌肤上都露出了肉色,这些女孩子当中,她长得最漂亮,平时是老师的身份,这些男生也不敢接触她,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自然给她更多的“关照”,扬起的水倒有大半泼在她身上。这时她一见到孟晓白就象见了救星,忍不住尖声大叫道:“哎呀,你快帮我,我全都湿了”。

    这句话听在那些男生耳中,却觉得十分暖昧,立马联想到yy方面上去,口哨哄笑声四起,两个学生光着脚丫子,半个身子都探出艇去,双手一扬就象是一个小水盆,又是哗哗两大捧水扬在她的身上。

    水灵月喊了两句,水流进嘴里,立刻呸呸地说不出话来了,只顾抱着脑袋尖叫。孟晓白划着桨靠近了来,想隔开那些男生。

    那些男孩子一看见易海鸥,也是平时眼馋但是没胆量勾搭的大美女,立刻又调转枪口向她泼起水来,弄得易海鸥一个劲儿叫:“孟大哥,快划开,快划开,呸呸,我快被泼死了”。

    孟晓白也受了池鱼之灾,只好赶快将小船冲了出去,看见水灵月的狼狈模样,他心中一动,目注水灵月所在的皮艇,意念控制着船底的流水,好象有股暗流一旋,水灵月的船一下子被冲开了,飘飘荡荡地转向河中央,暂时脱离了那群男生的魔掌。

    船到中间,藉着水流的冲力,渐渐向下游飘去,大约飘过五百米,水流开始变得湍急起来,水中不时有突出水面的巨石,顶得水流出现不少漩涡,皮艇开始显得危险了。这一下女孩子的注意力不在放在打水仗上了,这样湍急的飘流她们还没遇上过,皮艇急行着,不时打个转儿,或者殿簸一下,都引出一片尖叫。

    每行一段,河况都不尽相同,河水时缓时急,时而狭窄、时而宽阔,有时落差又极大,飘下近十公里,用了三个多小时,竟象是才过了一会儿时间。

    这样的漂流,才是真正体验大自然的感觉。相对来说,那些男生还好些,利用桨的拨动,能尽量避开一些惊险的地方,不过也没有精力再去撩拨女孩子了。

    孟晓白的艇小,更易受水流的冲击,孟晓白干脆将桨丢在船上,双脚撑紧了皮艇的两边,小艇象激流中的一片落叶,飞流直下。

    这样刺激的飘流让易海鸥极为又是兴奋,她看到那些男生的船到了船左,一时心痒痒地想拿桨泼些水过去,不料船身一晃,脚步一滑,吓得她一声尖叫,孟晓白连忙冲过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桨脱手掉进河里,一下子被激流卷走了。易海鸥惊魂稍定,才意识到自已的腰正被孟晓白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一股燥热从腰间攸地升起,让她的双腿有些酥软,那艘大船上的人见了这一幕口哨声不断传来,易海鸥双颊顿时泛起两朵桃花,她羞涩地垂下眼帘,低声对孟晓白说:“我没事了,放开我吧”。

    孟晓白没想到她这么泼辣的女孩儿也有这么羞涩的时候,她的脸颊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儿,那种表情楚楚动人,说不出的诱人,他不好意思地放松了臂膀,拉着她的手助她坐下。

    这时,因为两人分神没人去注意船,船在水中打了一个横,摇晃了一下,正好撞在一块突出水面的石头上,船身一歪,整个儿横在那里,水流冲刷着,小船儿就左右摇晃着,可是那块石头很宽,虽然船头船尾露出在石头外面,但是水流却不足以把它冲开。

    孟晓白用手推了推那块光滑的石头,坐在船上还真不好借力,他哭笑不得地向易海鸥摊了摊手,呵呵笑道:“桨也没了,这下惨了”。

    那些男生的大船从另一块大石中间穿了过去,下去有一个坡度,一阵怪叫,皮艇落了下去,一个男生双手合拢成喇叭,回头向易海鸥大喊道:“不好意思,我们走了,你就在这儿安家落户、生儿育女好啦”。

    “哈哈哈哈......”,一串得意的大笑,易海鸥双颊晕红,眼神闪烁,说不上是嗔是怒,本想高声回敬两句,省起孟晓白就坐在身边,连忙收敛了些,回头看时,水灵月那艘船也漂了下来。易海鸥大喜,连忙扶着船帮子招手叫道:“你们快来呀,冰儿,帮帮我们,把我们的船推开”。

    那艘皮艇上的女生们一个个屁股紧挨着船底,手抓着船帮,大呼小叫的只能随波逐流了,哪里还有人敢站起来拉她?大皮艇砰地撞了一下孟晓白的小艇,“吱溜”一声,小皮艇好巧不巧被顶出了水面,悬在了那块石头上。

    船心以石头为支点,好在这块圆石比较大,所以小船儿摇摇晃晃地石头上摆动着,就象一个翘翘板,可就是没翻下来。

    大皮艇撞了这一下,拐了个弯儿,顺流直下,孟晓白坐在船上呆住了,回头向大船望去,正好对上水灵月的眼神,这么尴尬的境遇实在是令人喷饭,水灵月和那些女生们又惊又笑,有几个趴在船帮子上已笑得快岔了气。

    只看见,石尖上一只摇摇晃晃的小船儿,孟晓白和易海鸥“深情”地看着将他们抛弃在那儿,不顾形象地狂笑着飘下去的同学,那眼神儿好无辜、好无奈。

    易海鸥胆战心惊地坐在艇上,生怕两人重心稍稍一动,就会翻船,旁边不时经过的游人,见到这一幕都十分好笑,有的还拿起相机拍了起来,可就是没人想办法靠过来帮他们。

    一会儿陈其龙他们的大船也下来了,可惜发现的时候,船已经奔向另一道泻水口,那几只桨极本划不过来,只要眼睁睁地看着这最后的机会从眼前流失。

    船已飘了近十公里了,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太阳已经西斜,哗哗的流水清澈碧绿,石前撞击出一团永久不逝的浪花,石后一道漩涡,看起来水深至少在两米以上。

    夕阳映得岸边处的河面有几道绚丽的红色,风中带了些凉意,两个人坐在两边,轻风一吹船就在晃,所以两个人已渐渐挪到了中间的位置,身子也靠得比较近。

    孟晓白已经抽了三根烟了,两个人也聊了半天的话,这时见易海鸥因为僵直的坐得太久,轻轻捶着腰,孟晓白忍不住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稍稍活动一下不会翻船的”。

    易海鸥扮了个鬼脸,说:“我才不害怕呢,我掉进水里你会救我的对不对?你......是怕有人看见,才不肯使用武功的么?”

    孟晓白这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个倚仗,想想以自已的能力,倒的确不怕落水,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再等等吧,他们到了下游会给上边打电话的,如果没有人来救我们,咱再想办法离开”。

    易海鸥嗯了一声,咬着唇想了一会儿,目光闪烁地说:“孟大哥,我特佩服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却从来不炫耀,可惜现在已经是热兵器时代了,如果是在古代,以你的武功,一定所向无敌,谁也管不了你,那多幸福啊”。

    孟晓白笑了,说道:“一个人有没有烦恼,从来不是只有力量可以决定的。现在那些大富翁们,那些掌握着一个国家命运的统治者们,算是有权有势吧?为什么他们的烦恼比我们普通人还要多?

    人活在这世上,能影响他的事物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以为自已比别人都了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错了”。

    火红的夕阳映在流动的河水上,再反射进易海鸥的眸子里,象一簇火苗在跳跃,隐隐透露着一种很奇怪的感情,孟晓白不禁抬过头来凝视着她。

    “孟大哥,你真的这么想?哪怕你的力量能统治全世界?你也不会强迫别人去服从你吗?”易海鸥神情专注地盯着他问。

    孟晓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侧头想了想,易海鸥的神情紧张起来,忽然孟晓白笑了,易海鸥紧张地问:“你笑什么?”

    孟晓白笑着说:“我在想你问的问题,如果......我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统治全世界,那我会......”

    易海鸥的手一下子抓紧了船帮,追问道:“你会什么样?”

    孟晓白呵呵地说:“我想我会用我的能力赚些钱,买一个属于我的海岛,再搜罗一些大美女回来陪我......那可太幸福了,做世界的统治者?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易海鸥卟哧一下笑了,脸红红地嗔道:“男人真不是好东西,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孟晓白翻了翻眼睛说:“那是想当武则天又没条件的女人才说出来的酸葡萄”。

    易海鸥没有反驳,她垂下眼帘,痴痴地望着流水,眼波流动,似乎想着什么。

    孟晓白失笑道:“怎么了?你不会想过当武则天吧?”

    易海鸥抬起头来,明亮的眸子迎上了他的眼睛,里边有着一种奇怪忽然想通了的的轻松和释然,她欣然地摇着头,轻声说:“我不想做统治一个国家的武则天,女人干吗要那么累?我只想做一个统治海岛的女主人......”。

    孟晓白的眼睛睁大了,他正想说什么,眼前那对清澈如水的眸子忽然越来越近,他的瞳孔里已映出易海鸥红红的脸庞。

    怔忡地、下意识地退了一下,后脑忽然被一双纤软的小手环住了,然后一对丰满、柔嫩的嘴唇如同晴蜓点水似的在他唇上沾了一下。

    孟晓白脑子轰地一声,还来不及体会其中的滋味,那双滚烫的嘴唇已贴着他的脸颊滑向他的脖颈。

    不能......她还是个学生,孟晓白心中想着,可是一双手却无法去推开已贴在自已胸口的饱满的胸,双掌只好轻轻贴在她柔软的腰间,做着理智的推拒,热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他的脖子不禁起了一阵颤栗。

    他刚想推开易海鸥,易海鸥忽然咬着他的耳朵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孟晓白的身子陡地僵住了。

    夕阳的余晖映在他们的身上,两个身影就象石上的雕塑,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突突的汽艇声,两人才象惊醒过来似的分开。

    孟晓白望了一眼驶来的小汽艇,然后眼神非常古怪地对易海鸥低声道:“你为什么告诉我?你相信我?”

    易海鸥嫣然一笑,道:“我本来想眼见为实的......,可是现在想想又怕他对你有什么诡计”。

    她的目光温柔了起来,声音也有些腻:“相对于一个日本天使,我宁愿相信一个中国男人”。

    “何况,那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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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天要早起去外地参加一个同事母亲的葬礼,所以要早点睡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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