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姜皇后被自尸鲁死之后,坏有三年,为殷效,双洪。这二子极是乖巧好学。姐己为绝成汤所数,又把主意打到二个殿下身上,故寻找当初侍候姜皇后的一位官女萎环弄计。

    殷效殷洪果然上当,听了姐己害母之言,心里悲痛,也不思量轻重,便持剑要与那姐己报害母之仇,不料却是中了姐己之计,引的纣王大怒,要杀子以讨美人欢心。

    朝中有莽汉大将方弼、方相,乃是二位太子扩将,见得纣王骨肉不分,义气将出,便要救这二位太子。

    见到禁军前来捉拿二位太子。不由大急,方弼一意起,挟住殷郊,方相挟住殷洪,厉声高叫曰:“纣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日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上成汤之嗣。我等反了!”

    二人这一通厉喝之后,众禁军果然还有一丝忠心,不敢加害二位太子,任由方氏兄弟背负殿下,连出朝歌南门去了。大抵二人气力甚大,彼时不知跌到几多官员,便是有心阻他二人的官员,又那里挡得住。

    话说众多文武,见反了方弼、方相,大惊失色;独黄飞虎若为不知。亚相比干近前曰:“黄大人!方弼反了,大人为何独无一言?”

    黄飞虎答曰:“可惜文武并无一位似方弼二人的。方弼乃一莽汉,倘知不忍国母负屈,太子枉死;自知卑不敢谏君,故此背负二位殿下去了。若圣旨追赶回来,殿下必死无疑,忠良尽遭杀戮。此事明知有死无生,只是迫於一腔忠义,故造此罪孽,然情甚可矜。”

    却说,方氏兄弟带着二位殿下逃出朝歌,却是身无分文,才知自己行事鲁莽。无奈之下,方弼请二位殿下说曰:“臣有一言,启二位千岁!臣等乃一勇之夫,秉心愚蠢。昨见殿下负此冤苦,一时性起,反了朝歌;并不曾想到路途遥远,盘费全无。今欲将黄将军所留玉,变卖使用,又恐盘诘出来,反为不便;况逃灾避祸,须要隐藏些方是。适臣想一法,须分路各自潜藏,方保万全。望二位千岁详察,非臣不能终始!”

    如此一来,众人便只得分路而行,以免被禁军捉住。段效殷洪也知道要分别,可他二人一直住在深宫大内之中,哪里晓得外面世道如何,看着尘土飞扬的大道,空阔的野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又去到哪里。

    迷茫之际,殷郊与方氏二兄弟说道:“将军之言极当;但我兄弟幼行不知去路,奈何?”

    殷郊说的在理,方弼想了良久之后,突然灵光一现,猛一拍手曰:“这一条路往东鲁,那里是姜候封地,殿下可往投奔。这一条路往南都,俱是大路,人烟凑集,可以长行。”

    殷郊曰:“既然如此,二个将军不知往何方去,何时再能重会也?”

    方相叹了一口气,此去生死不知,只得故做欢颜与二位太子曰:“臣此去不管那镇诸侯处,暂且安身;候殿下借兵进朝歌时,臣自来拜投麾下,以作前驱耳!”

    如此一番交待约定之后,四人各个挥泪而别,不表方弼、方相辞别殿下,投小路而去。且说殷郊对弟殷洪曰:“兄弟你投那一方去?”

    殷洪曰:“但凭哥哥。”殷郊想了想,对弟弟曰:“我往东鲁,你投南都。我见外翁哭诉这场冤苦,舅爷必定调兵。我差官知会你,你或借数万之师,齐伐朝歌,捉姐己,为母亲报仇。此事不可忘了!”

    殷洪垂泪点头:“哥哥从此一别,不知何日再会?”兄弟二人放声大哭,执手难分。殷洪与殷郊分别后,抬头上路,泪不能乾,凄凄惨惨,愁怀万缕。

    这位殿下年纪幼身居宫闱,那晓得跋涉长途?且行且止后绊前思,腹内又饥。你想这殿下深居宫中,思衣则绫锦,思食则珍羞,那里会求乞於人?

    忽见一村舍人家,大小俱在那里吃饭。殷洪殿下走到跟前,便叫:“饭与孤家用。”众人看见殷洪身着红衣,相貌非俗。忙起身曰:“请坐,有饭。”慌忙取饭放在桌上。殷洪吃了,起身谢曰:“承饭有扰,不知何时还报你们?”乡人曰:“小哥儿那里去?贵处上姓?殷洪曰:“吾非别人,纣王之子殷洪是也

    如今往南都见鄂崇禹。”

    那些人见是殿下,忙叩至地,口称:“千岁!小民不知,有失迎近,望乞恕罪!”殷洪殿下曰:“此处可是往南都去的路?”

    乡民曰:“这是大路。”殿下离了村庄,望前赶行,一日走不上二三十里。大抵殿下乃深宫娇养,那里会走路。此时来到前不把村,后不把店,无处可歇。心下着忙,又行二三里。只见松阴密杂道路分明,见一座古庙。

    殷洪殿下大喜,一逗奔至前面。见庙门一匾,上书轩辕庙。殿下进庙,拜,挂旧,言曰!“轩辕圣王,制度衣桌,礼乐冠冕。日中为姚;※之圣君也。殷洪乃成汤三十一代之孙,纣王之子。今父王无道,杀子诛妻,殷洪逃难,借圣帝庙宇安宿一宵,明日早行,望圣帝保佑。若得寸土安身,殷洪自当重修殿宇。再换金身。”

    此时殷洪一路行来,身体困倦,在圣座下和衣睡到不表。

    且言殷郊望东鲁大道一路行来,日色将暮,只走了四五十里。只见一府第,上昼太师府。殷郊想:“此处乃是宦门,可以借宿一宵,明日早行。”

    殿下问曰:“里面有人麾?”问了一声,见里面无人答应。殿下只得又进一层门,只听得里面有人长叹作诗:“几年待罪掌丝纶,一片丹心岂白湮?辅弼有心知为国,坚持无地向私人。孰知妖孽生宫室致使黎民化鬼;可叹野臣心魏阙,乞灵无计叩枫震。”

    话说殿下听毕里面作诗。殷郊复问曰:“里面有人麾?”里面有人声,问曰:“是谁?”天色已晚,黑影之中,看得不甚分明。

    殷郊曰:“我是过路投亲,天色晚了。借府上一宿,明日早行。”那里面老者问曰:“你声音好像朝歌人?”殷郊答曰:“正是。”老者问曰:“你在乡在城。”殿下曰:“在城。

    请进来,问你一声?”

    殷郊殿下舟前一看,不由大惊:“呀!原来是老承相。”

    商容乍见殷郊不由下拜曰:“殿下!何事到此?老臣有失迎,望乞恕罪!”商容又曰:“殿下乃国之储2。岂有独行至此?必定国有不祥之兆,请殿下生了,若再听说详细。”

    殷郊见得商容之后,不由满面流泪,把纣王杀子诛妻事故,细说一遍,商容顿足大叫曰:“孰知昏君这等横暴。灭绝人伦,三纲尽失。我老臣虽身在林泉,心怀魏阙:岂知平地风波,生此异事。娘娘竟遭惨刑,二位殿下流离涂炭,百官为何钳口结舌。不犯颜极谏?致令朝政颠倒。殿下放心,待老臣同进朝歌,直谏天子,改弦易辙,以救祸乱。”

    即唤左右:“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候明日修本。不言殷郊在商容府内。且说殷、雷二将领兵追赶二位殿下,虽有人马三千,俱是老弱不堪的,一日止行三十里,不能远走。行了三日,走上百里远近。

    一日,来到三叉路口。雷开曰:“长兄!且把人马安在此处;你领五十名精壮士卒,我领五十名精壮士卒。分头追赶。你往东鲁,我往南都。”

    殷破败曰:“此意甚善。不然。日同老弱之车行走,不上二三十里,如何赶得上,终是误事。”雷开曰:“如兄长先赶着回来,在此等我。若是我先赶着回来,也在此等兄。”殷破败曰:“说得有理。”

    二人将些老弱军车,屯札在此,另各领年壮士卒五十名,分头赶来。

    且说殷郊殷洪二位太子逃离朝歌之后,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正值炼气。突然心神一震,切指算计一番后,才暗暗叹了一声。

    “当年玉虚宫时,老师曾言七教相商封神榜,我等师兄弟俱为榜上人,如今有缘人出现,我当往世间行走一番!”此话说完后,便出了九仙山往朝歌而去。

    与广成子一般者,还有那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他正神游太虚,那殷洪一出朝歌城,就有感应,知道与自己有缘者已经出现,便急急去往凡间寻线

    再说商容得殷郊叙说朝歌中事,得知纣王无道,文臣不明,武臣不忠,尽助纣为恶,不言不谏,不由大气的一夜都没有睡着。想到自己当初见纣王无道,便辞官归乡,不由又后悔起来,若是自己身在朝歌,能日日提点纣王,也许就没了后为之事。想到这里,便心痛难当,闻太师领军在外,自己身为相。却不能尽职尽责,只外出逃避,如何与闻太师交待。

    哪此想到第二日时,商容与殷郊相商半日之后,知道自己此去朝歌怕是凶多吉少。那纣王连亲生儿子都言杀的,何况一大臣乎。便与殷郊交待,让他远离朝歌,等那姐己被正法典,纣王回心转意之后再回去。

    殷郊本来还想去他外公姜候。最终被商容所阻,先让他住在自己家里,等有了想法之后,再自己行安排。殷郊只得如此,再过一日后,商容与殷郊拜别,前往朝歌。

    却不料,此去九节殿为谏纣王,一代忠臣贤相落的无数狼狈,只能以死相谏,身殒朝歌。商容去往朝歌之事不提,再说广成子下的让来,直接去往朝歌,半路见到一道紫气自朝歌城出,往东而行,不由低头思量片刻之后,也往紫气行的方向而去。这紫气不是别的,正是殷郊殷洪二位太子的紫微护体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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