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丸山杏奈被一伙手持联的蒙面男子踩在地上,用枪管抵住脑袋。

    “赞美天主!”一名身穿咖啡色风衣的黑人走上前来,用脚尖踢了踢丸山杏奈胳膊,一副舌头打结的英语腔调:“为了尽快减少你们的痛苦。我希望你把你的老板、或者你家人的电话告诉我。”

    “否则我们会残忍到让恶魔都为之震颤喔!”

    “为什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去劫持前面五艘油轮?”丸山杏奈满脸不甘加怨恨:“前面五艘油轮。至少值一亿美金啊!”

    “因为那五艘油轮长的帅!”咖啡色风衣的黑人露出那双能去拍牙膏广告的牙齿,阴阴一笑:“这个问题不收钱,下面你每问一个问题,就增加十万美金的费用。”

    “船长,你说咱们老板就是牛啊。跟索马里海盗都能打通关系,只用缴纳点保护费就能平安同通航!”最后一艘油轮的船舱中,一名脸蛋上沾染着机油地小伙子,笑嘻嘻凑到船长陈庆跟前。

    “你小子,又来蹭烟抽了!”陈庆从口袋里拦出两根烟卷,递给他一根,自己点燃一根,深深吸了口吐出浓浓地烟圈:“是啊,他娘地,第一次看到海盗们差点儿没把我吓死,谁知那帮龟蛋却自己跑了。这次倒好,有个小日本栽他们手里去了,实在爽死我了!”

    姚源美滋滋地吸着烟卷。陶醉似的道:“咱们老板是不是在跟跟索马里海盗的女儿搞对象?所以海盗才这么照顾我们?”

    “你思维跳跃性之高,能去写!”陈庆一巴掌拍在他后背。把他呛地连连咳嗽:“赶紧给我滚去干活,要是机轮出了毛病,我把你蛋给割咯!”

    陈庆估计也有某种成为神棍地潜质,,

    当轮船行驶至吉布提海域时。这艘五万吨载重量的油轮,突然爆出一阵剧烈颤抖,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抓住船身不停摇晃。而尾部的动力装置,在出几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之后,就“砰”的一声陷入保护状态停止工作。

    一般油轮都使用蒸汽机作为动力装置,原因是石油必须加热后才有足够的流动性可以被汞入油轮,在整个运输过程中它们始终被保持在加热的状态下,这样可以在目的地快地卸货。因此驱动的蒸汽机还可以用来提供加热原油的蒸汽。

    当然,科技一直在进步,如今的油轮蒸汽机早已不是百十年前的老古董,不仅蒸汽利用率高的离谱。就连操纵方式上都是全自化,动力传输系统出现故障时,还会自动进入保护状态,以防止爆舱,必要时气阀也会把多余蒸汽排出。

    “机轮舱,这他娘到底怎么回事?”陈庆抓着话筒焦急吼叫道。

    “船长,我们的螺旋桨好像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姚源急的额头上只冒汗,油轮不是快艇,一旦螺旋桨被缠绕住,就只有被拖到船坞里清除这一条路可走,而这附近又都是那些穷的连老鼠钻进去也要一把鼻涕一把泪跑出来的非州国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大型船坞。

    “喂、陈庆,你的船生什么问题了,为什么会忽然停下来?”

    位于前方的几艘油轮都现了他的情况,赶紧用无线电询问情况。

    “好像螺旋桨缠绕住了,你们先停下来。我去机轮舱内看看情况!”陈庆扔掉话筒,撒起脚丫就往机轮舱内跑。

    等陈庆气喘吁吁跑到机轮舱。呆在里面的几名工作人员立刻愁眉苦脸走上来。你一句我一句说明情况。

    “减少蒸汽输出,用低转往反方向转动瞧瞧?”陈庆脸上豆子大的汗珠渗了满脸,不是被热的,而是急的。

    “是!”一旁的姚源慢慢推动操作杆,让离合齿轮咬住传动轴。

    “嘎、轰、轰!”整个传动系统再次爆出几声剧烈嘶吼,高达万匹马力的动力输出。让咬合齿轮几乎不堪重负的崩飞。

    “啪!”见情况不妙,姚源赶紧一巴掌打在控制杆上,将传动齿轮切断连接。“船长,这可怎么办?”他哭丧着脸,表情比老婆跟人跑了还难看。

    陈庆仿佛闻所未闻,依旧蹲在那里闷吭闷吭地大口抽着烟卷。从听到的声音来判断,螺旋桨因该被卡的非常死,一点活动余地有没有,现在还无法判断到底是怎么缠绕住了螺旋桨,有可能是渔网、是锚链、杂物,或者是海藻。

    按照道理来说,大型船只螺旋桨被缠绕的可能性非常因为在强大的驱动系统之下,一些漂浮物或者渔网,只会被强劲螺旋桨扯断,除非倒霉地被卷入了传动轴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其它几艘油轮上的员工也乘坐橡皮筏子赶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该怎么办。

    “要不穿潜水衣下去看看情况?”四号油船的机轮长摸摸鼻子:“如果只是杂物卡在了传动轴里,我们看看能不能用绳索把它拽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就怕留有残余在里面,到时候还得去船坞里拆掉密封壳清理。”四号油轮船长费宁摇摇头:“要是杂物,那早被传动轴捻成稀泥堵在里面了,现在只能祈祷是销链一类的东西吧!”

    “那小张,你带上氧气瓶潜下去看看情况!”抽了一地烟头的陈庆沉声道。

    “好的船长!”被唤作小张的人很干脆地答应,然后穿戴好简易潜水设备,乘坐橡皮艇来到游船尾部。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并不是某些杂物被绞进了传动轴!

    坏消息:原来是一根不知哪儿来的航标,底部连接链断裂了,然后被海浪卷到这里跟螺旋桨缠绕在了一块,并且被缠绕的非常死,必须去大型船坞中才能清理下来。

    这是一根破旧的方向视觉航标。不知是附近那个穷鬼国家设立的,外表油漆已经全部脱落,用于固定在海中船钴一样的链条;其尾部矛头已经找不着踪迹,只有先,秃秃的一根铁链。八爪鱼似的绕在螺旋桨上。小张观察了半天,也只能摇摇头爬上橡皮艇。

    把这个情况告诉大家,所有人半天都沉默不语。

    “穷的连耗子都不愿意沾也就算了,还他娘非要在家里撒上几包“老鼠药。?”陈庆气的一脚踹在身旁的铁柱上。

    “好在咱们是空船运行。现在只能用钢索把船连在一起,然后拽离主航道,再请示老板去哪个国家解决问题了。”费宁拍拍他的肩膀孔必!“只要不是缠绕在传动轴里就好,开船就像开汽车旧哦卜没遇到轮胎被扎破的事情呢?”

    事情已经这样,几位船长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好把那艘六万吨级的油轮、头对头靠在一起,然后几十人忙活了大半天,才把两艘船的船头双锚用钢缆固定住。

    陈凡接到电话时,正悠闲地坐在沙上,一边逗着小雪玩,一边看电视。

    “我日、航标上写了哪个国家吗?”

    陈凡听到后差点儿没气的把小雪摔到地上,船舶方面他好歹也懂一点儿,螺旋桨被缠绕死了。大多数情况下只有进船坞这一条路可走,但这加上来回行驶所耽误的时间。没有十天绝对别想搞定。

    “没有老板,上面已经诱的快穿孔了不说,还没螺旋桨打成了两半。根本看不出事哪个国家的。”船长陈庆一股沮丧的腔调。

    “你先等一会儿,我来仔细想想!”

    把电话搁在一旁,陈凡捏着鼻梁陷入沉思,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规规矩矩地让油轮拽着油轮前往沙特大型船厂清理,一条是控制电幔窜到吉布提海域,把缠绕在上面的链条扯下来。

    电或赶往那里只需要一天半。而去船厂就要耽误十来天,到时候沙特那边的油轮码头位置也会泡汤,费用白给了不说,还要再次排队装油”

    “把你们具体坐标告诉我,你们停留在那里,我联系一家沙特阿拉伯的海洋作业公司,让他们派遣蛙人,用水下切割设备把链条切割掉。”陈凡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真的老板?”陈庆听了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老板竟然还有这方面头绪要知道一般这类海洋作业公司,或多或少都有政府的影子在里面。没有特别的关系,你一外国人保证两眼直抓瞎。

    “骗你能把螺旋桨给搞定了?”陈凡嘴角抽搐着道。

    等记住详细坐标,陈凡打开电脑,用谷歌卫星地图找着当地的俯瞰照片后,便一刻也不耽误,控制电鳗就往哪里窜去。

    吉布提位于亚丁湾西岸,正好抚红海进入印度洋的要冲,作为世界最不达国家之一,这里以前与许多“同伴”一样;以前是法国殖民地。与旁边的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索马里、都生过领土冲突,是个典型地受气包,直到一九七五年闹独立成功后,才勉强恢复安宁。

    而五艘油轮,如今便停泊在吉布提海湾;以南十公里位置。这片海峡最宽处只有四十公里,往西八十公里便是一个典真的内陆海其南北海峡只有九百多米宽,是今天然的避风良港,每次遇到大风浪时,穿梭在亚丁湾与红海的货轮,都会到那里躲避。

    电鳗一路追星踏月,乘风破浪,硬是熬了一天半,于当地时间凌晨三点,赶到五艘油轮附近。

    假如沙特阿拉伯一艘船只出到这里,从时间上说,是完全合情合理的,毕竟这里距离沙特很近,只有几百海里。

    电皱拎着柄杀气腾腾地长矛。趁夜黑风高时,悄悄游动到那艘;螺旋桨被链条缠绕住了的油轮底下。仔细打量着该如何下手拆掉那根链条。

    这根锈迹斑斑地链条,粗到是不粗。但却长度惊人,把螺旋桨与方向舱,缠绕了足足十几圈,其错中复杂的缠绕方式,除非用暴力拆解,否则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链条粗如小孩手腕,电鳗用右前爪抓住其中的一根,左前爪按住房子大小的螺旋桨,臂弯上肌肉狠狠力,只听“嘣”地一声闷响,链条竟然被那恐怖的蛮力硬生生扯断。

    照葫芦画瓢,连续扯断六根链条后,失去了主要缠绕性的链条,便被电鳗轻易地从螺旋桨上解下来,扔到海里。

    不放心的又观察几圈,陈凡确定没有其它的缠绕物,就把思维转移回来,拨通那边的海事卫星电话。

    链条的嘣断声小地可怜,整艘油轮船上硬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喂、老板,是不是海洋作业公司的人到了?”三更半夜接到他电话的陈庆,一骨碌从沙上蹦起来,语气急促的如同扣紧了扳机的加特林机枪。

    “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他们到了,而是说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什么?老板,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啊!”陈庆被彻底绕糊涂了。这人都没到怎么就能走了呢?

    “我的意思是;海洋作业公司的人已经帮你们把链条切割掉现在已经往沙特返回了。”

    “啊!”陈庆嘴巴长大能塞进拳头:“老板,那我们怎么没有现一点有船舶靠近的动静?”

    “那就要问你们是不是在躲懒了。否则怎么没有一个人现有船只靠近?”陈凡拿捏着腔调,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万一要有海盗靠近。你们还不立马玩完,连被绑架都不知道缘由吧?”

    “没、没有啊,老板,我们有五个人在轮流值班呢!”陈庆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问题已经解决,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动手把链条切割掉?

    “老板,你,你,不会找了个骗子公司吧?”

    “放屁,赶紧叫人启动机轮组。看看船能不能行使了,我还等着验收结果后汇钱给人家呢!”

    母庸置疑,当陈庆大呼小叫地吵醒机轮组人员之后,没过多久就被巨大的喜悦所倾到,有节奏轰鸣的动力系统,让人听了是那么悦耳。

    确定船舶动力系统一切正常后,陈凡连打了六七个哈气,赶紧控制电鳗寻找隐蔽的休息地方。

    这里海域深约三百米,海床都是平坦的沙地,电鳗一直往北游动了八公里,还差两公里就到达吉布提海边时,才现一处巨大的珊瑚丛。电鳗钻进里中央地话正好睡觉。

    距离珊瑚丛一百米远时,电鳗从身体里释放出一阵高达八千伏特的电压,去探查一下珊瑚丛中环境。

    “啊!”

    很难形容陈凡此刻的心情,只觉的有股极度强烈的恐惧感,从电鳗尾部升起,再闪电般钻入脑海,一颗心沉入冰点。

    然后……

    在零点一秒钟内,电鳗硬是连长矛都不来不及顾,身体在折成九十度往回窜时,就已经丢掉,,

    为了就是减轻电鳗整体重量。好争取那零点零几秒的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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