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海面层层的叠浪互相追逐着。吞噬着推攘着让那清晨的阳光也鲜活地跳跃了起来。一艘艘高大巍峨的战舰大红色的战旗高高飘扬一片片白帆与那一面面红色的战旗映得海面就像是把大海当成了农田在那已经喷吐出了洁白的棉蕊的田野间点缀着娇艳鲜红的玫瑰。

    就在距离那庞大的舰队数里外的一座无名礁岛上梁鹏飞正毫无形象地趴在礁岩上拿着单筒望远镜打量着这只庞大的舰队嘴里边是啧个不停。“不愧是名震两广的老郑家光是这只舰队拉出来还真不比那些西方海盗的差多少看样子郑家还真是倾巢而出了。”

    他心里边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了下来通过那石香姑传递来的情报使得梁鹏飞能及时地知晓那郑家的动向不过让他担忧的就是郑家会出多少兵如果留守人员多那袭击那郑家老巢的构想仅仅只能是一个构思而现在。才真让梁鹏飞感受到了成功的希望。

    “书生你说要是朝庭的水师跟这郑家的舰队干上一架你觉得结果如何?”梁鹏飞兴致盎然地拿胳膊肘捅了捅身边趴着的白书生。

    “这个不是小的小看那朝庭的水师而是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是争气的主实力相当的情况之下怕是能不全军覆没就已经是万幸了不过郑家的舰队小的怎么都觉得比不了咱们老梁家的。看看他们那些战舰……”白书生一脸鄙夷地打量着那郑家的船只确实跟那老梁家最近才俘获的那些西方战舰而言郑家的战船或许在数量上过老梁家不过质量上还真是远远不如。

    听到了白书生的话梁鹏飞也颇为自得:“废话要不是现在不是时机老子还真想自己率领舰队跟他们郑家的红旗帮干上一架。”

    梁鹏飞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一点继续观察着那片片的白帆一面继续问道:“给我爹的信送到了没?”

    “少爷您放心就是了已经送到了到时候肯定误不了事的老爷肯定能按时赶到。”白书生拍着胸口打着包票道。

    “我担心的倒不是我爹能不能按时赶到我担心的是那两尊三十二磅炮不知道我老爹把它们给装上船没有。没那两门炮。就凭咱们手里边的十八磅炮那等于是拿人命去攻城。”梁鹏飞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那两尊射程远远出普通火炮射程而且破坏力巨大的三十二磅巨炮就是他梁大少爷进攻郑家老巢的关键没了这两门巨炮那他梁鹏飞就只能指挥着手下扛着最大不过十八磅的火炮抵近射击可问题是在抵近的过程中郑家老巢的守军肯定也不是吃素的巨大的伤亡那将会无法避免。这种事情他可不希望生至少在他的眼里边对付这种对手他就不该付出太大的代价。

    “少爷快走吧老爷他们到时候肯定会带着那两门巨炮在怜仃水道跟我们汇合的。”白书生看到了那郑家的舰队渐行渐远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冲那隐蔽在礁岩缝隙的同伴比划了手势不多时一艘快船从那隐蔽处驶了出来。载上了梁鹏飞主仆之后向着那郑家船队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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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一只打着绿旗的舰队正乘风破浪向仍旧显得有些昏暗的西方疾驰而他们的左前方数里处正是梁大官人所统率的那七艘战舰组成的船队。

    双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现了对方一时之间双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接到了手下传讯的梁大官人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冲上了船头接过了手下递来的单筒望远镜向着对面望去。

    “我日居然是绿旗帮的徐三眼他来这里干吗?!”梁大官人看清楚了对方的旗号之后不由得一愣一颗心顿时变得七上八下起来绿旗帮跟红旗帮郑家走得最近他出现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

    “老爷搞不搞?!”旁边一位海盗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挑着眼角望着那远处约约绰绰的黑色船影。

    梁大官人阴沉着脸摇了摇头:“急个毛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再说。”

    对面的绿旗帮战舰上也在重复着同样的对话那眉头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犹如在眉心多长了一只眼睛的壮实汉子徐三眼心里边也有着同样的疑问。“这梁老枭是要干吗?偷袭我可怎么度也慢下来了而且也没有靠近的意思。”

    “帮主要不要小的过去打声招呼咱们跟他老梁家近日无怨旧日无仇的。万一起了冲突对咱们可不利啊。”徐三眼身边一位做文士打扮的手下通过了那单筒望远镜看清了那梁家船队那些庞大得有些离谱的战舰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向那徐三眼进言道。

    “你说的不错可是咱们要是派了人过去示好的话是不是显得咱们绿旗帮怕了他们?”徐三眼点了点头可是又有些抹不开面子好歹也是称霸一方的人物可是见到了老梁家那七艘绝对是西夷人制造的大型战舰之后心里边还是仍不住有些虚自己这边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多为小艇快船跟这种船坚炮利的西夷巨舰拚死相搏吃亏的怕还是自己这边。

    “我*****徐三眼玩什么玩意?”梁大官人等了半天看到了那绿旗帮的战船仍旧泊在远处没有半点动静忍不住有些毛了。

    “老爷现在怎么办跟他们这么对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少爷还在怜仃水道等着咱们呢现在天都已经亮了。”一位海盗头目眺望着天色有些悻悻地道。

    梁大官人背着手在那船头上绕起了圈子。手下们只能巴巴地望着梁大官人等他拿出一个主意。

    “不管了升旗所有战舰给老子把炮船都打开舷炮全部准备好继续前进只要他绿旗帮敢有任何不利于咱们的举动就给老子轰他娘的。”梁大官人最后恶狠狠地一把拍在了船舷上下达了命令。

    七艘高大巍峨的战舰涨满了风帆打开了所有的炮窗露出了那犹刺猬一般的密集火炮。缓缓地向着那绿旗帮的侧后方继续行驶过去。

    梁大官人手里边夹着一根香烟虽然表情看起来显得很是平静可实际上他的心里边也十分的紧张真要是跟绿旗帮在这里生了冲突那肯定就不能准时赶去跟儿子汇合。“狗ri的敢朝老子动一根手指坏了老梁家的好事老子非把你徐三眼的卵蛋给挤出来不可。”梁大官人忍不住在心里边恶狠狠地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徐三眼跟他梁大官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就在两只舰队距离就要接近炮火射程的时候绿旗帮的船队终于有了动静缓缓地向北横移摆出了一副谦恭温顺、礼让三先的架势。

    看到了这个情形之后梁元夏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把那烟屁股掐熄在了手中:“告诉兄弟们别管那些绿旗帮的怂包继续前进!”

    双方谁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们的擦肩而过使得事情的展又继续顺着梁鹏飞的意愿而继续历史的车轮又将滚滚前行不过是按着梁大少爷的意思稍稍地拐了拐车轮前行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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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文显坐在那张紫檀木的摇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漂亮的丫环的服务软绵绵的小手敲击在他的腿上还有一双酥软的手儿正在给他按摩着肩膀旁边有一位皮肤粉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美人儿正吹着一勺燕窝粥以便在郑家大少爷张嘴的时候能及时地送进他的嘴里让他享受到美味的早餐。

    郑文显张开了嘴接过了一口燕窝粥之后抬着眼皮看着这个吹粥的小美人儿想起了昨天晚上这位美人儿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服务心里边不由得一荡。“燕儿你这粥还熬得真不错可惜……”

    “可惜什么?”燕儿不由得一愣那张俏脸上那双会说话的媚眼充满了疑问。

    郑文显伸手一揽燕儿就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边。还故意撅起了丰满的红唇:“少爷小心您的伤可还没好全呢要是让奴婢给压坏了老爷的怪罪奴婢可吃罪不起。”

    “你个小浪蹄子你要是能把少爷我压坏了少爷我还是男人吗?”郑文显一脸的yin笑伸手就朝着小燕那半敞的领口伸手探了进去。

    “少爷你明明知道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您还真坏。”

    “嘿嘿嘿你说说你是想让少爷更坏一点呢?还是斯文一点啊?”郑文显涎着脸伸嘴在她那张粉嫩嫩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笑道。

    正在郑文显与那俏婢在内宅里打情骂俏得热火朝天的当口那些站在那城楼上训视着沿岸及海面的郑氏子弟兵们已然现了那海面的异常。

    “怎么回事难道老爷他们回来了?”一位郑家海盗伸长了脖子拚命地垫着脚尖似乎想要看清楚一些。

    “不可能吧从咱们这里到那零仃洋北怕是这会才刚到怎么可能现在就赶回来了。”另一位郑家海盗对同伴的话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不对劲不像是我们红旗帮的战船。”那位正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郑家海盗哨长的眉头紧紧的锁着那杵在那镜口的眼珠子恨不得能再瞪得更大一些。

    “梁?!梁家妈的!是梁老枭家的战舰居然是他家的战舰?!”那会郑家海盗的哨长那声音尖锐得就像是看到了老婆正在**的绿帽男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些横列并排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的要比一般的战船要的高大得多的漆黑色的七艘巨舰居然挂着那老梁家的旗号。

    “敲警报快给老子敲警报让码头上的人赶快撤回来!”这位哨长拚命地叫喊了起来几息之后那种尖锐而又刺耳的锣声响彻了整个虾须排。

    原本在虾须排码头停泊的几艘快船上的郑家海盗就像是一群遇上了食蚁兽的仓皇蚁群一般纷纷地离开了快船顺着那码头延伸的道路向着那虾须排的城楼跑去。虽然他们并不缺乏作战的勇气可问题是对方的战舰的块头跟自己这边这些仅剩的快船比起来简直就是站在侏儒跟前的巨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而跑进了那城楼之后还可以凭借着那坚实的城墙还有那城墙上犀利的而且数量众多的重炮来进行着防守。

    “梁鹏飞梁元夏你们父子不得好死。居然乘着这个时候过来乘火打劫算他娘的哪门子英雄好汉!”站在那城楼上脸上的胭脂和吻痕都还来不及擦掉连那衣服的前襟的扣子都扣错了的郑文显面色铁青得怕人手指狠狠地抠在那青砖铺就的城楼女墙上指尖都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变成了青白色。

    那鲜红的梁家还有那一面鲨鱼骷髅旗让郑文显觉得是那样的刺眼。而那七艘巨型战舰那种压迫的威势让郑文显觉得自己的心里边就像是让人给压上了一大块沉甸甸的石头沉得厉害。

    “轰!”

    “轰!”

    “轰!”

    三声犹如晴空惊雷一样的炮声。让所有的人下意识地憋住了呼吸尖锐的啸声只在空气中短短的持续了几眨眼的功夫郑文显就看到了那停泊在虾须排码头上的郑家巡逻快船就像是被一头隐身的狂野象给撞中了一般船身一颤紧接着又再次横移第三炮命中的时候似乎船身某处让炮弹给洞穿了只是轻轻地晃了晃而那原本高耸的桅杆此刻已然就像是折断了脊梁的长颈鹿着难听的磨擦声和那木质崩裂声倒伏在快船的甲板上最后干脆就没入了海中而那些另一头还系在船身上的缆绳侧被那桅杆入海的坠力又把那船给拉得一歪。

    那已经被巨炮给破坏了舰身结构的快船终于再也无法支持嘎嘎声中那船身开始向那桅杆入海的一侧倾覆没入那碧色的海水中……

    “咕嘟!”郑文显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虽然明明知道凭着这郑家百多年来经营修筑的城堡完全不用惧怕这些海上的霸主逞威可是那些高大得过份的战舰还有那种犀利精准的舰炮威力还是让郑文显有些后悔自己似乎真的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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