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湖水师战损舟船近皿分之一。这还不算征调来的渑船甩心入。而且阵亡将士的数目是对方的一倍多,福康安暗暗庆幸,自己幸好没有听从下属的建议,打一个小小的分舰队都安如此重挫,真要扑过去,那真的是送死了。

    所以,福康安一面继续征召渔船,征集各路兵马汇集于江宁府,一面在乌鱼州与三江山布置炮火。加固防御,以防英国人再次进犯,另外,快马加鞭地向乾隆请援。

    听完了这封表面上是表功,实则是请援的急报之后,乾隆是既喜又忧,喜的是总算是听到了好消息。忧的是,对方的实力仍在,而已方却没有将英国佬赶出长江的实力。现如今,这些该死的英国佬居然还得寸进尺,不仅封锁了漕运的通道。还想着进攻江宁府。

    在场文武百官听到了福康安将敌聚歼于乌鱼州,将英夷前往江宁府的脚步暂时挡住之后,都不由的在脊背上升起了一层冷汗。

    江宁府不仅是清政府统治江南地区的政治、军事重镇,而且是经济枢纽和文化中心,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险要之地。江宁的得失,不仅关系到大清国东南半壁江山的安危,甚至可以说,会直接影响着满清政权的存亡。

    虽然有了一个好消息。但是,一直议到了中午,却仍旧寻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这个时候,有一名太监悄悄地跟一名侍卫说了些什么,侍卫又上前向乾隆的心腹太监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太监小心翼翼地附身到了乾隆的耳边一阵小声嘀咕。

    乾隆只是扫了一眼这名太监挥手示意他退下之后,又等了大约一复钟的时间,终于宣布散朝,而上书房大臣全部让乾隆派太监给拦了下来,转往西暖阁议事。

    大伙全带着一头的雾水来到了西暖阁,参见了乾隆之后,乾隆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案桌上的东西,向阿桂说道:“看看吧,这是刚刚送到的。英吉利夷的请和贡文。”

    “请和贡文?”阿桂觉的自己是不是东纪太大了,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刚刚福康安来的紧急公文上边还打得不亦乐呼的,求兵要将的,怎么一转眼之间,英吉利夷居然就呈来了请和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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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是福康安先了那分军报之后不久,就接到了英夷使节的请和公文,他不敢擅专,便使人八百里加紧送过来的。”说实话,刚刚在养心殿上听闻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乾隆也是反应不过来,再说了,他也还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等朝会散了之后,看了这份请和贡文,才让太监去将这批心腹重臣给拦了回来。

    阿桂扫了一眼随他一同来到了西暖阁的诸人,看到这些人都作埋头垂状,心知这些家伙肯定没人愿意出头,心中暗叹了一声,步上前去,从乾隆的手中接过了那份请和贡方看了起来。

    “这,,这些英吉利夷,实在是岂有此理!”方看了几条,阿桂给那上边的条款给气的须皆张。那上边的条款与上次的一模一样,不过那几条什么英国人犯罪只适合英国法律,英国人在清国境内犯罪,也必须交由英国人来审判之类的,让阿桂这位堂堂大清国辅给气的七窍生烟。“此约不仅毫无文采,其中之内容,更是狗屁不通,英吉利夷在我大清国境内犯案,当由朝庭的官吏按律治之,岂可由这些人如此胡闹。”

    阿桂暗暗扫了乾隆一眼。他并没有完全地将话说死,毕竟谁也不知道阴沉着脸的乾隆到底是怎么想的。阿桂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油猾成精。所以,干脆攻其一点,反正这一条乾隆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至于其他的嘛,这里这么多的大臣,难道就他一个。辅不是哑巴?

    “皇上,虽然这些英吉利夷人的手段卑劣,但是,他们既然请和,那么对于我大清而言,这恰恰是一个时机,虽然福建、广州水师受挫。但是主力仍在,我们可惜谈判为由拖延时间,集诸省水师之精锐,于长江之内与英吉利人决一死战。”

    “不可如此,奴才以为,我大清南疆,除英夷之外,还有不少的西夷国人,若是能全胜,倒也罢了,若是不胜,那些见利忘义之辈,必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我大清国水师皆丧,以何物相抗?”

    头疼啊,乾隆没有想到。虽然收到了对方的请和贡文,可是局面丝毫没有好转,因为这上面的条约,他没有办法接受,要知道,他老人家好面子好了一辈子临到老了。居然又碰上了这么一桩大丢脸面的事情,着实把他给气

    可问题是,气再大能有什么用?如今对方都已经逼上门来了,以截断漕运相威胁,有心答应吧,那朝庭可就真把颜面全给丢尽了,连个小的英吉利夷人都收拾不了,那天下居心颇测之徒们不蠢蠢欲动才怪。

    而一直默不作声,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和坤落入了那乾隆的眼中,平日里这位足智多谋。最体察自己心意的宠臣怎么一回事,居然当起了闷头鸡?乾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和坤。”

    “奴才在。”听到了乾隆语气中的不悦,和坤赶紧上前恭敬地答道。

    “此事,你还没有表过意见,是没想好呢?还是没有想到?联想听一听你的意见。”乾隆今天也不愿意多废话了,多耗一些时日,他的脸皮就得多让那些被他瞧不起的英国佬多削下一层。

    “奴才到是有个主意,只是,奴才不知道能不能解目前之困境。”和坤的头伏得更低了,心里边直骂娘,自己已经缩得很靠边了,想不到乾隆的眼神这么好,居然还把自己给揪了出来。

    自己又不是武将,哪里知道这仗能够怎么打,真要懂得军事兵法的话,昔日自己又何必去瞎指挥,还惹恼了阿桂这个脾气不好的老家伙,差点把自己给行了军法。

    “哦,你且说说,让诸卿也跟着参谋参谋。”乾隆抚着雪白的胡须眼睛稍稍地眯了起来。

    “那奴才可就说了,如有不妥,还请皇上恕罪。其实,奴才之前曾经接到过广东虎门镇水师总兵梁鹏飞的来信,其人曾经谈起过西方夷人,以是以利为先,耍顾信义之徒。他曾有言,西方蛮夷之辈若袭扰我大清,我大清若是不以严惩,震摄这些化外蛮夷,日后,海域边疆必会常受诸夷所扰,所以,”

    和坤可不想担责任,所以,直接就把梁鹏飞给捅了出来,毕竟,他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臣,自己有真材实学,但更多的靠的还是那老皇帝的宠信,而这个主意。确实走出自梁鹏飞昔日与他通信之时偶尔提过。

    所以,他现在拿来应该,也并不不妥,况且如果老皇帝觉得可行。他和家人还有荐人之功,若是老皇帝觉得不可行,那他和脯照样也不会损失什么,反正出主意的不是自己。

    “这倒是个办法,只不过,鞭长莫及啊”阿桂只能够长叹一声,这段时间,他倒也知道了那英国佬在东方有殖民地,但是,至少也有好几千里路,就算是赶了去。却于目前的战局无补,所以,阿桂才有此一叹。

    只,”众人皆尽默然,绝大部份人都对这个办法不以为然,不为别的,就单说大清国的水师连对方攻到家门口了都收拾不了,还要想着去别人的老家耍大刀,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而和坤也笑了笑:“是啊,所以奴才就想看能不能有比这好的法子来解决眼下的难题,可是,奴才弩钝,实在是”

    乾隆也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算了,诸位爱卿也都回去好好想想法子,联乏了,你们跪安吧。”

    诸位重臣互望了一眼,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安之后,回家去好好地琢磨琢磨该怎么想办法,至于能不能想得出来,那就知道老天爷才知。

    看着这些6续退出了西暖阁的臣子,乾隆看着那份请和贡书,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老脸,可内心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无力,一种对英国佬无从下嘴的无力感。

    “早知道如此,联就该多建几只水师就好了,省得现在让人给打上了门来,却无兵可派。

    乾隆恨恨地一拳砸在了那份请和贡书上,可他却忘记了,他每年建园子、享受、偶尔下下江南享受美人,每年耗费的银两都有数百万两之巨,却舍不得大力地整顿和更换水师战舰,而各地的水师战舰,多出自各省自己的截留,甚至于是让各地士伸出资兴建的。

    把国家的水师不当一回事,自顾着自己的享乐,就这样,难道还能够期望水师能够做得更好?这样的事,只能是笑话而已”,

    就在朝庭为了英国佬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的当口,梁鹏飞却悠闲地呆在了虎门镇的总兵衙门的后院里边,晒着冬日的暖阳,听着手下禀报刚刚从那澳门传过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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