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急打造支素质过硬。政治合格的队伍。可不是光靠塔沉引的。现在改造西厂就如同画画一样。如果只是单纯在白纸上做画,那可以任由画者挥。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山也好,水也好,一切全凭画者自己决定。但如果摆在画者面前的不是一张白纸,而是已经画满了各式图案的成品,再要想将这一切抹去,画上自己想画的东西,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画纸上的痕迹尚且难以消除,更别提是抹去人的思想意识和已经习惯了的行为举止。西厂的校尉都是宪宗从锦衣卫调过来的。这帮人就如同画满图案的画纸,已经习惯了在锦衣卫时那种肆意妄为的做事风格,王法对他们而言就是狗屁,欺负老弱,勒人钱财、栽赃嫁祸这种事情在他们眼里更是家常便饭,不但是乐此不疲,而且是习以为常。绝不会有什么人在事过之后会考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对不对得起良心什么的。他们只关心做了之后自己能得多少好处,会分到多少银子!

    所以当大多数番子和校尉们习惯这种做事风格后,胡义却要改变他们这种行为方式,对他们的执法行为做出规定,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讲究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无疑是对牛弹琴,而且肯定会引起校尉们的不满,到时反弹势必极大。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生校尉们集体罢工的厂变,这无疑是胡义最不愿看到的。因为事情真要到了那一步,胡义想利用西厂展势力,在朝中网罗党羽,为九儿顺利登基做准备的计划就要跟着破产。

    ,知,万

    为了避免自己的改造计划引起校尉们的不满,将心中所想的好事演变成对自己不利的坏事,胡义冷静的想了想。最终决定不能够动用强硬手段执行西厂改革计”这样做肯定是行不通的。目前最适合改革西厂,整顿人员的方法只有温水煮青蛙一种途径。

    为此胡义只能将计中西厂的一些大规模行动推迟,将大部分人马收在家里,然后选择一小部分或者直接招募一批新人进行整,以点带面,慢慢的将他们打造成西厂的主力阵容。然后用他们淘汰那些不能适应改革的番子校尉。如此西厂才能真如自己所愿,走上精兵强将的道路,成为十五世纪大明王朝的中央情报局。

    有了大体思路后,胡义脑子开朗多了,人也轻松了许多。想到方才曾启所说韦模抄兵部主事杨士伟家的事情。心中一个激灵:这事自己怎么觉得好像蛮熟悉的。努力回忆了一下。才现这事在史书中有过记载,而且是作为西厂猖狂的典刑案例提出来的,其中韦模那一句“你是何人。难道你不怕西厂吗”。更被后世认为是体现西厂无法无天的最好证据和名言。

    胡义没有想到自己顶了汪直主持西厂,韦模这句名言还会出来。不禁有点郁闷,难道西厂注定就是一个让人谈虎色变的机构?要不然怎么自己接手后,事情还是这样生的,莫非是自己人品不好

    对于韦模这个人,胡义倒不想把他杀了。留着或许有大用处。因为他认为此人是一条很会咬人的恶狗,办起事来很有一手。属于杀伤力极大的那种,比后世渣滓洞集中营那些人要厉害多了。人虽然恶了点。但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好处,有时候好人无法办到的事情,这些恶人往往能轻而易举搞定,再说对敌人凶恶一点是应该的。有了这种心思,胡义自然是不会杀了韦琰,他相信自己可以控制得住他。

    胡义心中最不能够容忍的就是西厂校尉们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就去破人家。夺人财,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自己陷害赵辅、赵德昌他们总算是有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而他们完全是为钱而去,今天审的那些抓回来的可疑分子也表明他们的职业素质和敏感度太差,这也是促使他马上下令将人马收拢,进行整的原因。他很怕自己一觉睡醒之后,外面又多了几十条无辜的人命。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生,他有些不放心的回忆了一下后世史书中所记载的西厂恶迹,也好确认一下这些事情不再会生,如果已经生的,就要马上制止,以免自己恶名越来越昭著。

    先想到的一个很典型的案例便是西厂设套抓人的事,所谓设套杀人在后世也有一个,叫法叫“钓鱼执法

    只品是讲西厂初开之时,汪直为了抓现行,好向宪宗报讥”手下人做圈套,引人上钩。他先是让手下一个校尉剔光头冒充和尚,然后安排他当街**,吸引不知情的百姓前来观看。等围观的人多了。四周埋伏的校尉便一拥而上,将他们统统逮捕。不管这些百姓是否冤枉,一律打了再问,有些人吃不住刑,当场便死了。他们这般搞法。一时之时冤死无数京城百姓。可谓是人人痛恨。

    其次想到的一件事情还是跟韦模有关,就是说有一个掌管太医院事务的官员叫方贤,韦烘因为向他索药未得,便怀恨在心。于是,利用西厂大肆搜捕查案的机会,韦模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抄了方贤的家,从他家中找出一片沉香和御墨,便以盗自宫中为由,将方贤贬去辽东。另外还有个御史叫黄本。从云南、贵州还京,汪直叫韦模去搜查他,结果在他身上查出一根象牙劣板。这本是屁大的一个事,可是韦琰为了摆摆自己的威风,竟将黄本削职为民。

    除了这三个。案子,胡义还想到一件案子,这件案子影响极大,直接导致西厂第一次关闭,胡义在脑海里努力回忆了史书中相关记载,以免自己也犯同样的错误。

    这桩案子指是通判曹鼎、知县薛方,都是宁晋人,闲住在家。西厂校尉诬陷同县的王某与一个盲人藏有妖书。牵连到他俩,便派兵包围了他们的家,严刑拷问,罪名论死。两家人呼冤之声不绝。跑到京城告御状,惊动三法司,于是下司法复审,现果是一桩冤案。然而那些法司官员明知是冤案,但却因为惧怕西厂的势力,只好附和判决。不敢深究。于是,一时京城哗然,怨声载道。辅商格实在是看不下去,便要求皇帝革去西厂。罢汪直以全其身。诛韦模以正其罪。哪知宪宗一看疏稿,勃然大怒,竟说出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用一内监,何足以危乱天下?谁主此奏者?”意思就是用了一个小小太监。哪有那么大的危害?这纯粹是杞人忧天、危言耸听。并令内监怀恩,传旨严厉责问谁是主使人,务要查出元凶。不过还是因为这桩案子。外朝舆论太大,最后宪宗不得已还是关闭了西厂,罢了汪直,这便是西厂的第一次关闭。

    现在商络已经倒台,这案子自己也没做,胡义自然不怕他会给自己下眼药。全城大捕,杀武靖侯赵辅他们只是给西厂立威,让宪宗对自己能力进行肯。接下来可不是将汪直曾经做过的事情再复制一遍,那样做也太伤天良了。他要做就做大的,这等小打小闹冤案做来实在没劲。想到汪直是靠一手遮天,白色恐怖让那些大臣食不甘味,卧不安席,不过这种害怕只是一时的。总会有胆大的官员会反抗,所以恶事不能做多。只做那么一两桩有影响的便可。做得太多,效果可就呈反比了。原因很简单,我只动了几家。大多数官员和权贵出于明哲保身的观念便不会多加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便过去了,要是强自出头为那几家抱不平,恐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得不好,反把西厂给惹到自己家来,何苦呢?中国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自扫门前雪,只要不是天人共愤,让他们实在没有安全感,这些人就不会主动跳出来。胡义正是看准这一点,才大胆的将手伸到赵辅、赵德昌他们身上。拿他们开刀立威。

    不过话又说回来,汪直时期的西厂迫害对象,大多是官家富豪和世代权贵,真正对平民百姓危害到是不大。西厂的太监档头们横行霸道是有的,不过大多只是谋财。对贫民百姓,却是很少直接下毒手,能敲上一敲便敲,实在没油水也不会去理会他们。所以受害的对象大多是那些当官的和家中有钱的。不过因为史书的主笔者出身的原因汪直和西厂的恶名才这么臭。

    这两天琐事缠身。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多更,大家也看到了,都是晚上十一点多后才赶时间码出来的,等过了这几天,努力补偿给读者吧。请大家继续支持傲骨。推荐票,月票,订阅,我都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饥,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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