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知道公子彻的马车在后面跟着自己,自己也不着急,在如意宽街里左右店铺里看了看,随便卖了点小玩意,这才离开峡谷,架起金色飞剑向远处飞去。 更新最快

    陈锡不紧不慢的驾着飞剑飞行,下面的马车始终和自己保持距离,公子彻的马车虽然只有一匹马,却是上好的宝马,一天一夜没吃,却能一直这样紧随,也算是难得。

    如此飞行了快一个多时辰,陈锡忽然停下来,落下飞剑,看着公子彻的马车驶到面前。

    “不知阁下从如意当铺一直跟随于我究竟何意?”陈锡恶狠狠的盯着马车上的老者。

    马车停了下来,拉车的马低嘶喘气,显然累的不行。

    老仆笑呵呵的对着陈锡一抱拳说道:“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希望陈爷能忍痛将那副画卷卖给我家公子。”

    陈锡眉毛一挑,没好气的说道:“凭什么?”

    老仆连忙解释道:“陈爷千万不要误会,我家公子向来喜欢收集这些奇珍异宝,只要陈爷开个合理的价,我们公子爷绝对不会亏待您。”

    陈锡眯着眼睛,托着下巴在马车前走来走去,似乎极为犹豫,可是过了半响却一摆手说道:“不成不成,这是我的传家宝,绝对不能卖的。”

    老仆原以为能说动陈锡,却不想他犹豫了半天还是不肯答应,脸色突然一沉:“陈爷可要考虑清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锡眉头一拧,却对着拉着青竹篦帘的马车怒骂道:“去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怕这一套,老子不卖就是不卖!”

    老仆大怒,何曾有人敢对自己发飙,就算是曾今的慕国袁飞对自己也要客气三分,扬起手中马鞭就要抽向陈锡!

    “住手!”马车里传来男子的声音。

    陈锡一惊,想不到公子彻居然真的在马车里,他等了一天一夜也不吭声,而那马车的青竹篦帘不知道加了什么禁制,自己居然看不穿。

    青竹篦帘慢慢卷起,只见一名中年锦衣大汉居然坐在其中。

    陈锡更是一愣,公子彻的马车里怎么会是一个不认识的锦衣大汉,他有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坐在周国皇孙的马车里?

    可是大汉却是似笑非笑的对陈锡说道:“在下公子彻,见过陈公子。”

    陈锡又是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世道公子彻是位风采绝卓的年轻公子,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胡不拉渣的莽汉?”

    被当场揭穿,大汉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公子彻只是一个代号,我是公子彻,阁下也可以是公子彻。”

    “呃?”听起来像是有些玄机的话,陈锡隐隐感觉其中大有明堂,侧目凝望着大汉,忽然脸上露出诡异的一笑:“你是公子彻的替身?”

    大汉微笑着不点头也不摇头。

    陈锡此时的心里已经有些焦急,自己千方百计想在这个非常时期把公子彻给引出来,可是公子彻却始终藏头露尾摸不着边际,简直比狡猾的狐狸还要狡猾,自己努力设的局成了没用的摆设。

    陈锡想再做一次努力,歪着头想了片刻缓缓的说道:“我的画卷确实是我家传之物,周皇孙公子彻想买我的画卷,成为皇室之物,也算是我值得自豪的地方,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大汉微皱眉头问道。

    “可惜公子彻没有诚意!”陈锡一句话直中要害。

    “呃。。。”大汉愣了一下,却片刻微笑着对陈锡一抱拳说道:“陈公子所言,我代公子彻先谢过,只是公子彻确实不便前来,你卖给我,我交给他,其实是一样的。”

    “呵呵。”陈锡冷笑一声:“对于没有诚意之人,我也没有功夫再耗下去了,告辞!”

    “等等!”大汉一个高跃,从马车上窜出,挡在陈锡的退路。

    陈锡看着大汉一改之前的一脸微笑,现在却是一脸阴森的狞笑,身形瞬间一没,滑开数十丈之外,将画卷挂在一株树杈上,左手一托,一团火焰从手心里冒了出来。

    “怎么?想抢的不成?”陈锡也不怕他:“大不了我烧了画卷,省的大家都惦记。”

    “啊,别别别,有话好说!”想不到陈锡的身法如此之快简直前所未见,大汉自觉太低估了陈锡,连忙摊开双手劝着。

    “要么我烧了这副画,要么放我走,不然谁都休想得到!”陈锡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大汉和老仆对视一眼,又看看那副画卷,终于咬咬牙,大汉对空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大会儿,一架无人驾驶的马车迅速的驶了过来,陈锡看的清楚,那架马车正是当日老仆接自己去云天都沙漠的那辆黄木马车。

    黄木马车嘶的停在陈锡面前不远处,竹帘拉开,却是面如冠玉风华绝代的周国皇孙公子彻。

    狐狸总算露面了。。。陈锡心中暗骂,表面上却是看着公子彻一脸惊诧。

    公子彻笑了笑,仿佛荒地都能长出绿草,让人心里暖暖的,产生不了一丝的痛恨。公子彻抱拳说道:“在下公子彻。”眼睛忽然一瞟陈锡身侧挂在树枝上的画卷,接着说道:“想必阁下就是这幅画卷的主人陈公子吧?”

    陈锡看着公子彻看似清澈的微笑,想到那日他指示大觉寺智化大师杀死袁飞,背后的主谋一肚子的心机,陈锡心里厌恶至极,却依旧强颜笑道:“看来你才是真的公子彻。”说着歪着眼睛看着假冒的锦衣大汉。

    公子彻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说道:“听我加老仆说了这幅画的神奇,却不知道可否让在下亲眼见识一下。”

    陈锡心中冷笑,公子彻兜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又是让老仆先去观赏,又让锦衣大汉冒充,现在又想亲自鉴定一下画卷的真伪,公子彻做事确实步步小心谨慎,让人不得不佩服。

    “好啊!”陈锡扬起眉毛,一手轻抬,画卷上又浮现出千里桃林远山瀑布,花香四起流水有声,宛如一副活的画卷。

    “妙!”公子彻抚掌赞道:“果然是一副奇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前人妙笔师所制的山水咒符,而且妙笔师不仅精通丹青水墨,更是精深制符,即便这幅画卷不是咒符,光凭笔墨功力也已是世间极品。”

    公子彻一番话就说出了这幅画卷的底细,只是还不清楚这幅画卷符咒的功能。

    公子彻笑眯眯的看着陈锡,陈锡心中一惊,公子彻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所见所想确实高人一等。

    不过从公子彻的笑意中,陈锡判断出,他对这幅画卷却是很感兴趣,必定要想方设法弄到这幅画卷。

    “呵呵!公子彻果然识货!”陈锡不失时机的大赞一句。

    “嗯。。。”听到陈锡的恭维话公子彻也不在意:“不知阁下开价如何,只要合理我定不还价。”

    这句话听的挺公平,实际上话语之中余地太多,合理?什么是合理?再说按照周国皇孙的身份,只有公子彻买不到的东西,而没有他买不起的。

    陈锡笑了笑,摇着头道:“实在可惜,方才我已经和你手下说了,这幅画卷是我陈家祖传之物,我是不会卖的。”

    公子彻皱皱眉头:“当真不卖?”

    “不卖!”陈锡大声的说道。

    公子彻此时的脸色更加阴沉。

    “呵呵,怎么,你还想动手抢不成?”陈锡得意的晃晃手中的火焰。

    “这幅画卷是符咒,水火不侵,就凭你手中的火能烧的了它?你唬唬别人倒也罢了,连我也想唬?”公子彻阴冷的看着陈锡。

    陈锡手中的火一般练气期的修士都能操控,而这幅画卷确实是一副画卷法宝,对这种低等级的火焰自然不怕。

    陈锡却是死死的盯着公子彻:“你想像杀死袁飞一样杀我灭口?”

    公子彻的俊脸瞬间凝结,惊愕的看着陈锡:“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陈锡唰的一下抽出袁飞的三叉戟,哆的插在地上:“那天我晚上我从如意宽街出来,恰好看见一个老和尚杀死袁飞,后来你的马车就过来了。对!就是那架!”陈锡指着锦衣大汉身后的马车。

    公子彻脸色发灰:“你都听见什么!?”

    “嘿嘿。”陈锡咧着嘴巴:“我也没听见啥,只是。。。只是。。。那个。。。那个好像你让那个大和尚杀死袁飞,挑拨慕国和梁国,让慕国攻打梁国,等到两败俱伤,你们周国和大和尚的卫国在趁机攻打慕国和梁国,瓜分两国的财宝。”

    陈锡突然对着公子彻眨着眼:“好像就是这些吧!”

    公子彻阴冷的看着陈锡:“我千算万算,找了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想不到居然还能被人瞧见。”

    “呵呵,就算你都看见听见,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公子彻盯着陈锡,全身灵力突然激扬起来。

    公子彻身上的灵气磅礴汹涌,陈锡看的也是一惊,想不到他年纪轻轻,不动手看似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一旦要动手气势就如此骇人,公子彻的修为深藏不露啊!

    陈锡鄙夷的看着公子彻:“你以为杀了我,慕国和梁国就不知道了吗?只要我今天死了,明天慕国袁王爷就会知道真相!”

    “哈哈哈哈!”公子彻仰天大笑:“袁王爷的大军现在正在和梁国开战,即便知道了真相急着撤军回来,路途也要两个多月,只要我大旗一挥,周国大军立刻直扑慕国,等他回来的时候慕国早就被我周国灭了,呵呵!虽然最终还要面对袁王爷的军队,可是慕国已灭,军心涣散,剿灭袁王爷也是迟早的事!”

    陈锡却是乐着看着洋洋得意的公子彻:“公子彻果然好计策,只怕你的胃口不仅仅是慕国,而在天下吧!”

    公子彻一脸奸笑着:“我既然贵为周国皇孙,灭了慕国是我将来登上皇位的重要筹码,日后挥兵中原指日可待!”

    陈锡叹了口气对公子彻竖起了大拇指:“阁下雄韬伟略,在下实在佩服的很!”

    陈锡突然将赤铁夜祟面具取出带在脸上,随即拇指朝下,对公子彻摇了摇头:“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我当你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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