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8.这里出人命了

    小玉和红叶一样,都是大头的女人,不同的就是,红叶是被强迫的,小玉是自觉自愿的。

    因为大头是社会上混的、道上走的、江湖上闯的,小玉是个做那种生意的女人,和那些客人时不时的会有些纠纷,得有人给罩着,大头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做那种生意的女人经过的男人当然不计其数,可总有一个相好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头是个小白脸,还有些陈坤的影子,怎么说都是个帅哥,怎么说都是摆得上席面的人,所以大头不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小玉是个冰妹,当然离不开那些东西,大头有本事能拿到,而且不要她的钱,只要她告诉他那些曾经上过她的那些有钱人的名字就行了,这样一举三得的事为什么放弃?所以小玉是大头的女人。

    小玉和红叶不一样,小玉对男女之间的事看得很淡然,她认为女人这一生与一个男人痴情相守、天天都做夫妻之间的那种*上游戏与同成百上千的男人同样作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没有什么区别。连最恩爱的两夫妻不是都有什么审美疲劳、和什么七年之痒的时候吗?天天换人不是更有新鲜感和更有刺激吗?

    再说,这个世上有许多男人喜欢在女人身上撒野,喜欢在那个地方来来往往、出出进进,而且乐于奉献包括自己的精力、金钱和**在内的一些**四*的东西,那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一些官员可以有一长串女人,一些当领导的女人为了升迁还不是和她一样,排着队等着那些权贵*辛吗?有钱人的女人更多,那些年轻貌美的如过江之鲫蜂拥而上,还不是和她一样得到报酬吗?

    小玉与红叶不一样,红叶除了上缴所得的款项,其中曾经接触过什么人,到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都基本上守口如瓶。红也是一个很好看、也很聪明的女孩子,虽然摆*不了大头,也畏惧大头的报复,可是她绝不和大头在那种事情上合伙:"钱都给你了,别的还是少问得好。也别叫癞子、纪五跟着我,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可是小玉常常与大头配合默契,常常里应外合。大头做事很冷静、很谨慎,也很聪明。当地人基本不动,谁知道一个毫不起眼的家伙后面站着一些什么人?道上的人也不动,有些人后台大大的,搞得不好,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最好是外地人,最好是外地的有钱人,中了他们的圈套,被红叶诱上了*,又被大头**,挨了几巴掌,又挨了几拳头,在这座城市两眼一抹黑,除了乖乖拿钱,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就算是像傅树山那样的农民工也不错,轻轻松松一个仙人跳就能到手几千块,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打李腊元的主意是一个例外,,那个瘾君子在外面张口闭口都说自己是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人,全峡州的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道上有张广福给罩着,政界有王大力给撑着,神仙大爹世人皆知,大帅哥人见人爱,据说有好几个资产过八位数的富人,南正街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大头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回答说不清楚,就介绍他与一个一同打工的二十四号楼的人给他认识,人家一听李腊元的名字就吐了一大口痰:"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有些人死了,可依然活着;有些人活着,可已经死了。李腊元,那个披了一张人皮的王八蛋,我们那里的人都只当他死了!"

    有了这句话,大头就放心了。大头要小玉套过李腊元的话,他的那些源源不断地钱是从哪里的来的?李腊元卖关子,就是不说。后来缠不过小玉的撒娇,一会儿说是中了彩票,一会儿又说是赌博**暴富,有时候又说是无意中得了个大宝,就是不说他自己的那套房子。不说就不说,大头也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那个家伙的钱,那些崭新的、可以用来切豆腐的钞票。

    大头和癞子闯进那家旅馆的那间钟点房的时候,那个处于极度兴奋和**之中的李腊元正在做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据说这是从印度传入的,叫什么"瓶塞式"。这种招式很疯狂,如果不是年轻的、柔韧性很强的女孩子千万不要去试,如果不是长得比较匀称、完全没有小肚子,也没有赘肉的女子千万不要铤而走险。但不容置疑的是很刺激。

    大头和癞子阴沉着脸站到那张已经被他们两个瘾君子揉得**不堪的大*旁边的时候,小玉正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她在像母猪似的发出很沉重的哼哼,**的**在不停地上下晃动,很匀称的两条**很有光泽的在空中摇来摇去,那个很圆润、很**的**依然很有**力。那个时候,**的**在继续,小玉抹得红红的嘴角流着口水,还在神经质地笑着。当然会看见大头和癞子的进来,还会大喊大叫的和他们打招呼:"别急,先来后到,一会儿就好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点事,大头和癞子不仅做过无数次,而且也从那些网络上随处可见的"艳照门"、"兽兽门"、"白领门"里面看到很多、很逼真、很投入的现场视频,可就是没见过这样疯狂、这样大胆、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也没有看见过小玉这样眉飞色舞、欣喜若狂。

    那个时候,李腊元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种**的享受上,根本没有看见大头和癞子他们进来,也没有听见房门的任何动静,他和小玉一样,正在享受着那种非常安逸、一条直线的**,也和小玉一样,享受着**接触的那种疯狂的愉悦。他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使尽了最后一点气力,浑身大汗淋漓,用力的冲击着,还在拼命的叫着:"**你!**你!"

    大头那张有些像陈坤的脸越来越阴沉,眼睛像是被烟熏似的眯了起来。他不喜欢看见这样忘乎所以的场面,不喜欢看见小玉在别的男人的**比和他在一起做的更加投入、更加兴奋,不想看见这两个瘾君子生*活虎的忘我精神,也不喜欢看这样的最逼真、也最震撼的***镜头。

    "废物!"他叼着烟走过去轻轻松松的一巴掌就把那个骨瘦如柴的李腊元给打滚在*上,然后又给了小玉一巴掌:"贱货,你***也不是东西!这叫应付吗?这是***疯狂!原来你喜欢这样,等老子把这个瘾君子收拾好了再来收拾你,老子要让你知道老子是做什么的!"

    大头很厌恶的就从李腊元*下来的那几件衣服里面找到了韩小春给的那个信封,很仔细的数了数里面的那厚厚的一叠钱,感觉数字有些不对,就重新又在李腊元那些肮脏的衣服里面搜了一遍,找到了好几包封装的很好的粉末,大头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就更加生气了,狠狠地又打了李腊元一个耳光,把两小包粉末扔给了癞子:"快点,不是想过瘾吗?给***打进去!"

    "不!"小玉清楚的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恐惧的叫了起来:"那会……"

    "不是还没有过足瘾吗?"大头冷笑着也给了小玉一巴掌:"现在让癞子陪你玩玩,他可比这个废物力气大多了、功夫好多了!"

    离开那家私人旅馆的时候,没有人注意过大头和癞子的动静,后来在关于这个案件的系列排查中,警察才从旅馆的监控器里看到了他们的离去。

    李腊元是被裹在那*肮脏的被单里被癞子塞进那辆1514号出租车的后备箱里。那个时候,他已经又沉浸在那种虚无飘渺的幻觉里面,残存的一点理智在提醒他,不应该这么快又**这样的欢乐状态,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晕眩出现。不过,那仅仅只是一霎那的清醒,更大更猛烈的浪潮很快就把他卷入了昏迷之中。奇怪的是,这一次,李腊元没有感觉到身轻如燕,而是*漉漉的,而且一个劲的往下旋转。他想努力的睁开眼睛,他的努力成功了,可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出租车是大头开的,还没开出这条街的街口,就被一个站在路中间的警察給盯住了,面无表情的用带着白手套的手示意他们靠边停车。那完全出乎大头的预料,也不知道计划的那一点出了纰漏。他的双手全都是汗,脚却在**,有些不听使唤。那首歌就是唱的《害怕》:"因为害怕高处就乖乖地不肯展翅飞翔,因为害怕失败就宁可假设缺陷永远都不存在,因为害怕黑暗就在黑夜里不假思索的睡去,因为害怕死亡就设法没有尺度的**……"

    刚刚用自己的方法把小玉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用闪电般的进出和用手的疯狂让那个一点点清醒过来的女人连声求饶的知道了自己的厉害的癞子也当然看见了那个警察,可是依然处于兴奋之中的他没有一点慌张,大头听见了他悄悄拉开枪栓的声音,可是大头不愿意那样做,今天可是国庆,只要枪声一响,他们肯定插翅难飞。

    "临时交通管制。"那个警察走过了,没有注意到大头面色苍白,眼睛里慌乱的神情,快快的做了一个手势:"前面过不去,绕道行。"

    大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马上就有了些笑脸:"前面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天知道这个警察对多少司机说过同样的话,明显的很不耐烦:"长喜广场那边不准通行。"

    长喜广场的事与他们无关,感到幸运的大头把车飞快的开走了。他很聪明的选择了沿江大道跟着长江一路上行,钻过了三江桥,经过了葛洲坝的中心转盘,驶过了黄柏河大桥,冲过了正在拆迁的浇二,从一条便道**了西陵峡风景区,那里自然也是游人如织,也是车水马*,和中心城区的街上差不多。可是大头不急,他们家原来就是这一带的农民,知道会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让李腊元好好休息的。

    离开宜莲公路,上坡下坡,转弯再转弯,离开了一条大道,就有一条乡村公路,那里有一座不大的水泥桥。还是很久以前修建葛洲坝蓄水时候的产物,那个时候随着长江水位的节节升高而在这一带出现了许多新的不大的河流与湖泊,这些简陋的桥梁就是为了解决当时的农户的出行而修建的,可是现在的人都进城去了,这样的小桥就自然慢慢的荒芜了。

    大头把那辆1514号出租车慢慢的停在了那座小桥上。过去的建筑材料肯定不如现在,可是那个时候人们的工作态度和对每一项工程的责任心都是现在所望尘不及的。当然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偷工减料,没有什么发包、竞标和转包,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回扣和好处费,所以那些桥梁就是几十年过去,桥墩变得黑乎乎、桥面栏杆也早已破损不堪,但那些桥还是屹立着,但决不会发生坍塌事故,也不会发生一艘驳船就将一座大桥的桥墩撞毁的天下奇闻。

    以前这些不大的小山坡上全是一样望不到边的参天的树木,现在全是低矮的柑橘树,不到收获的时候没有人对那些树感兴趣。虽然离公路不太远,可这里很偏僻,既没有三游洞的悠久历史,也没有白马洞的神奇,就是一些小山坡和大大小小的水面,当然没看见一个人、一辆车。

    在这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午后的阳光依然灿烂,有些野花在阳光下绽放,几只蜜蜂嗡嗡飞过,小鸟藏在柑橘树的绿荫之中。一些江风吹来,将几棵杨树的叶片吹得哗哗之响,车载收音机在播放着王馨平的那首歌:"别问我是谁,请和我面对,看看我的眼角流下的泪,我和你并没有不同,但我的心更容易破碎……"

    大头和癞子把已经陷入昏迷中的李腊元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拉了出来,撕开*单的时候,这个瘾君子瘫软的就像一滩泥,而且赤身**。这不是大头他们的疏忽,而是他们的事先防备。一个身上没穿衣服,当然就没有任何线索,只要过上几天被人发现也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就是一个无名死尸而已,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李腊元没有任何知觉,他依然在深度昏迷之中。不过这滩泥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大头和男子两个人几乎没费多大的劲就把那个家伙直接扔到了桥下。除了李腊元落水的时候水面溅起了一些水花,发出了一些不大的声响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瘾君子在水面逗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然后就是消失。

    到李腊元完全沉入到水底,水面完全恢复了平静之后,大头他们才走。上车的时候,大头把从李腊元身上搜来的几包小塑料袋白粉交给了癞子:"知道你也喜欢红叶,知道你看在我的份上一直没敢动她。等我们回去以后,如果那个文厂长知道厉害关系,拿钱爽快,今天晚上红叶就是你的。"

    癞子很喜欢这样的信任和奖赏,笑得合不拢嘴,把那辆出租车开得飞快,他们今天要办的事还多着呢。

    这件事做得干净利落,谁会关心一个瘾君子的失踪呢?就是过十天半月被人发现,到那个时候李腊元的脸都快被鱼儿吃光了,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今天是国庆节,国庆节是全中国人的节日。人口最多的国家庆祝国庆的方法多种多样,有人结婚,长长的迎亲车队随处可见;有人睡觉,那些到中午还不愿意拉开窗帘的人家都是;有人出游,无论是欧美还是日韩,无论是港台还是张家界,无论是清江画廊还是西陵峡,都是一种心情;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有许多追求田野的清新,喜欢郊外的风景的人中间,还有一些喜欢独处、喜欢安静的人。

    于是就有一个垂钓爱好者在那座被荒芜的桥下把大头和癞子所做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可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们把那辆出租车开走以后,这个垂钓者才敢开始拨打报警电话,120、110、119,一个接着一个,手**的厉害,连号码也按错了按键,可他的话没说错:"快点来,这里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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