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柳行风这大镇阴阳掌号称一手翻天一手xian地,每一式都是威力极大,柳行风现在使得是第八掌“浮屠”,双手结宝塔印推出,劲成螺旋,阴阳相济。掌力及体,叶雄韬护体真气登时层层崩溃,心中那份震撼之情简直无法言喻,须知九转浮屠奇劲防御极强,就算是柳圭年也只能寻隙破之。像这般被人随随便便毛毛草草双掌一印便如土鸡瓦狗般溃退,简直是他生平所未遇?

    叶雄韬竭尽生平之能,堪堪抵挡住柳行风这两掌,但掌势带动的冲力却无法抗衡,下盘一个不稳,向前趔趄两步,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叶雄韬不敢丝毫懈怠,拼尽余勇,一个懒驴打滚跃出老远,趁机深吸一口气,右掌一按,站立起身,真气已然恢复大半。

    老头心中不由一阵怵,更是生出平生所未有的无力感,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功力与自己相差接近一倍,却能把自己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报仇?叶雄韬惨然一笑,没把老命搭在这里就算好的了!

    但叶雄韬究竟不是常人,深深吐出一口气,双掌一上一下,一阴一阳,左腿蜷曲点地,右腿微微抬高,柳行风本已逼近他身前三丈,一见这架势,不由步子一顿,拍手笑道:“好,九转浮屠奇劲练到这般境地,你也算旷古烁今!抱残守缺,不用大成,余势绵绵,以泄敌势。好功夫!”

    叶雄韬听得他似乎话中处处玄机,些许道理竟是他也只是模模糊糊悟到的,更似话里有话,目中惊色愈胜,方要抬头询问,却猛然想起柳行风的打神绝技,不由又是一惊:“这少年莫非真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

    ??柳行风束手不攻,叶雄韬也.不敢贸然抢先出手,两人就这般隔着三丈远对峙着?

    ??柳行风忽然一笑道:“叶先生,你即.杀不了我,咱们不打了吧??

    ??叶雄韬默然半晌,道:“老夫不能.杀你,却却能杀了老夫。为何不动手??

    ??柳行风双眼微眯,淡淡道:“鄙祖父已与前辈化解恩.怨,你我二人,原本就应该毫无干系。虽杀你之子,但这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以后前辈若还想报仇,尽管来找我。?

    叶雄韬一张脸先是转红,继而变青,俄尔一声大喝:“.小子!你今日不杀我,于我有一恩。昔日杀我子,于我有一仇。二者不能混为一谈,若来日你撞我手里,我饶你一命!”

    柳行风一笑:“候君大驾。”

    ??叶雄韬哼了一声,撤去架势,足尖一点,飘然纵出.十数丈外,再一点,便杳无踪迹?

    ??柳行风孤零零.站在足球场上,目送叶雄韬离去后,这才一屁股坐倒在地,左手揉了揉右肩,右手又揉了揉左肩,然后若有怨气的伸手指着自己鼻子,喃喃道:“我魏某人纵横天下,何时打过这么窝囊的一场架?要虚张声势才能把人家吓走。你小子运气好,否则今晚说不定就栽这里了,师傅可不会玩什么逃之夭夭。好徒弟啊,你要好好练功,别给我丢脸了。借你的身体去欺负钟神秀那家伙的玄玄玄孙辈的小姑娘,这种不要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说着也不由一笑:“这样说话,也不失一件乐事。哈哈。那叶雄韬可称英雄,日后你武功厉害了,可别欺负人家。到时候我可能就管不着你了,师傅能为你做的,也不多啦。”

    “柳行风”抽了抽鼻子,站起身来,回头再望了一眼皎洁明月,随即大步离去。

    南安大学后山一处幽深僻静处,叶雄韬在一汪水潭畔盘膝而坐,俄顷身上红光一闪,叶雄韬轻喝一声,双掌推开,两股炙热真气被逼出体外,遇水生出滋滋声响。

    叶雄韬眉头舒展开来,却多了两分骇然:“那小子用的是什么功夫?这绝非老乌龟的手笔。莫非是他另有奇遇?前半个月瞧他还是普普通通,现在看来,却是风采卓然,气度非凡。世事之奇,委实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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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八点,柳行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却见鱼道人半身泥泞,坐在徐南山的座位上把玩着那个ipodtouh,不时出嘿嘿的笑声。

    柳行风不由得就是一个寒颤,顿时清醒了过来:“鱼道长?我爷爷呢?”

    鱼道人随手一指,含糊道:“那儿呢,别吵。”

    柳行风这才把头探了出去,一股臭味钻入鼻尖,他慌忙捂住了鼻子。他这才现,原来床底下自己那个座位上,柳圭年穿着一双沾满了不知道哪里捣鼓来的黑色糊状物草鞋蹲在上边,一只黑乎乎脏兮兮的手握着无线鼠标在已经被折腾的蓝屏的电脑上一通乱点,跟鱼道人一样,不停嘿嘿地笑着。柳行风揉了揉眼,这才看清楚,爷爷整个人像是从泥潭子里跳出来的,不过似乎是用水冲过,已经好多了,但乱蓬蓬的头上仍然全是枯枝泥巴,一身青绿唐装也完全变了色,甚至还有地方破了好几个大洞。

    柳行风不由骇了一大跳:“爷爷,你们咋啦?”

    柳圭年摆了摆手,也是含糊道:“被叶老怪算计了。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别吵。”

    柳行风连问几句,柳圭年只顾着鼓捣那台可怜的电脑,话也不多说一句,柳行风又问鱼道人,鱼道人也只是含糊其辞,不由让柳行风大为光火,再看三个室友,竟是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一样,不由大为奇怪,下床穿好衣裤之后一看,原来是被点了昏睡穴。

    徐南山有一门选修课,柳行风依稀记得,一指解去他穴道,徐南山翻了个身不想起床,但一看手机,顿时跳了起来,这门课可是沐颖监督,手机上的八个未接电话代表什么,徐南山用脚趾头想,心里都凉。

    匆忙下床,徐南山又是一声惨叫,显然被鱼道人吓得不轻,他颤巍巍伸出手指,指着这个老道士哆嗦道:“你、你……”

    鱼道人咧开大嘴,笑道:“俺是柳行风的朋友,诺,你这玩意应该是坏了,老道士赔不起,找柳行风吧。”话音刚落,ipodtouh就到了徐南山手里,鱼道人也随之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徐南山一看手上那块满是泥污的电子机器,不由又是惨叫一声,险些晕了过去,柳行风慌忙扶住,歉然道:“老徐,这个过几天我赔你一个。”

    徐南山机械的点了点头,随后把脑袋转了四十五度角,孰料一身泥巴枯草的柳圭年又映入眼帘,徐南山这次也懒的叫唤了,翻了翻白眼,咕咚一声栽了下去。

    柳圭年也察觉出动静来,但他似乎丝毫没有吓到人的觉悟,拍拍屁股跳下椅子,然后大大咧咧笑道:“那个,乖孙,你英明神武的爷爷我先回去了啊。”话说完人影立刻不见,跑得比兔子还快。

    柳行风也顾不得再去问他们什么话了,一个劲的掐着徐南山的人中,食指在他督脉上连点三下,徐南山总算是顺利醒转,好容易安抚过去,柳行风这才往小庙里急冲过去。

    可柳圭年和鱼道人却并不在庙里,谢苍生则似乎早料到柳行风回来,泡好了一壶茶在石桌上老神在在。

    柳行风问道:“爷爷和鱼道长呢?”

    谢苍生微笑道:“近几天,恐怕你都见不到他们喽。”

    柳行风皱眉道:“为什么?”

    谢苍生抚须笑道:“昨夜鱼兄在你宿舍楼栋前那棵大树上守夜时,碰见了叶雄韬,两人一番大战,但后来鱼兄一个不慎,被叶雄韬引到早布好的陷阱处,失足跌落海里,身不由己被海浪冲到一个泥坑里。而柳兄则恰在鱼兄遭暗算时出现,与叶雄韬交手,可那叶雄韬早有准备,处处陷阱,柳兄后来也遭了暗算,掉入了……哈哈,这你就别问了。他二人都是极要面子的人,要是被你一个小辈当众问这种问题,岂不是难堪之极?”这七天“蜇龙”以来,柳圭年和鱼道人都是轮流替柳行风守夜。

    柳行风听得大为奇怪:“叶雄韬?为什么我不知道?”

    谢苍生沉吟道:“可能是连战两场,消耗太大吧。不过近来不可掉以轻心。”

    柳行风心中微微一松,又道:“谢爷爷,你又怎么知道这事的?”

    谢苍生忍俊不禁:“那两个活宝,都知道这事,都埋怨对方手脚不利落,我清晨去看你时,他俩还在吵着,一来一去,你一言我一语,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柳行风听了,也忍不住一笑。

    “好了,孩子,来喝口茶,清清神。”谢苍生笑眯眯地倒了一杯清澈见底的茶水。

    柳行风端起来喝了一小口,神气顿时一清。

    谢苍生道:“你这种状态还不知要持续多久,按道理来说,持续的越久,好处越大。别浮躁,万事有我们。”

    柳行风心生感激,但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只是重重一点头。

    一老一小又说了一会话,柳行风便回去了,帮两个室友解了穴,李藏舟一醒来就抱怨道:“***,昨晚上做了个梦,有个老头蹲在我脸上放屁,结果拉了泡屎,臭死我了!”

    陈经纬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你他娘的这么恶心的梦也做得出来!”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做了个梦,有个老道士用臭脚丫子熏我,结果被我一脚踹下去了。”

    柳行风听得不停翻白眼,这两个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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