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四号。

    弗拉基米尔偷偷摸进房间里,手上攥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满是肆虐后的快意。

    他小心的合上了门,不出任何一点声响,然后轻轻按下门上反锁的按钮。

    窗台幽幽月光照进屋里,弗拉基米尔仰头望天,一脸迷醉。

    弗拉基米尔推开阳台边的小门,走入院中,拖下那双血淋淋的皮手套,随手扔在一边,然后瞪圆了眼,小心翼翼的将黑色塑料袋缓缓打开。

    黑色背景下的黄红相间在幽蓝月光照耀下分外诡异,塑料袋里是一对已经蔫了不少的**,还有一块连了小片肚皮的管道以及黑色囊状物,弗拉基米尔瞪圆了眼,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在院落中心坐定,伸手刨开一块又一块的泥土,嘴里不停嘿嘿地轻笑着。

    现在是凌晨三点。

    ??挖了大概有二尺多深,终于,.几个黑色塑料袋再度出现?

    ??弗拉基米尔把手上塑料袋抛入.坑中,猛地一推土埋上,站起来狠狠踏了几脚,心满意足的就要离开小院?

    ??走了没到两步,他又回头把带.了血的皮手套拈起,扔到垃圾桶旁边那个大牛奶盒子里,用两张报纸盖住了?

    这样够了,没人会无聊到去翻一个牛奶盒子的。

    弗拉基米尔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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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亚烧了皮手套之后,十几天来一直精神恍惚,.

    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儿子拖离现在的状况呢?

    天哪,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什么!

    ??儿子竟然在用房间里投影仪放中国功夫视频,一.拳一脚的学了起来?

    他学这种东西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玛丽亚愈的忧心忡忡。

    ??十二月六号的下午,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让.儿子再这么胡闹下去了,一定要阻止他,但是现在却不能去刺激他,只能慢慢来?

    ??十二月八号下.午两点,玛丽亚就去了儿子的大学,在郊外的不远处?

    顺藤摸瓜找到教室,儿子还在教室里上课,玛丽亚轻舒了一口气。

    三点半,下课了,玛丽亚躲在暗处跟踪儿子,儿子先是在校园里转了转,然后便出了校门,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辆的士。

    玛丽亚也飞快地拦下一辆的士,手心浸汗,跟司机说紧跟前面那辆车。

    一路尾随。

    目的地竟然是老街区最里边的一家旅馆。

    玛丽亚付账下车,看着儿子的背影,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定要阻止他,这种事瞒不过警方的!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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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五号,柳行风联系到杨晟后。

    “找我是为了破案吧?”杨晟略带笑意。

    柳行风道:“厉害。不错,我想试着破案,你有什么现没?”

    “死的几个女人有个共通的特点,都具有一张东方特征的脸孔,而且身材大都极佳。”杨晟开门见山的道。柳行风顿时心中一动:“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凶手心里面一直藏着一个影子,扎着一根刺。这个影子,这根刺,或许是问题的关键。前几次警方也有将历年的案件卷宗调出来仔细核查,却没有任何现。所以这条路只能为辅。要另寻一条破案之路。”杨晟理智谨慎的分析着。

    “什么破案之路?”对于杨晟的侃侃而谈,柳行风不自禁的起了一丝钦佩之情。

    两人谁也没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杨晟道:“根据凶手的几次作案,手法干净利落,下刀部位极准。割去**时最容易切裂肋骨,可凶手却没有伤到死者一根肋骨,而下身解剖时最容易损伤盆腔以及胯骨,但四位死者的盆腔以及胯骨却没有多余的伤口,由此可知,凶手对于人体骨骼筋肉分布认识较高,而且力道控制的相当好,我原来猜测他或许是个大学里选修过医术的知识分子。但根据几具女尸的反复对比,昨天我终于可以下结论,凶手不一定学过医学,他也可能学过武功。这不是空穴来风,以我多年的经验看来,凶手下刀是相当之稳健有力,最起码比菜市场上的屠夫要强得多,绝不拖泥带水,有功夫底子。所以我们可以尝试着作出一个假设,凶手会中国功夫,或者是日本某一脉的忍刀流。”

    柳行风沉吟道:“不是没这个可能。你继续说。”

    杨晟又道:“根据俄国的背景,可以查户籍,看有哪些人是中俄结合或日俄结合的。其他国家,没这种果决阴忍的出刀手法。”

    柳行风拊掌道:“好,好办法。”

    杨晟呵呵一笑:“你别叫好。这办法我也是刚想到,难处多多,先第一点,你得想办法找警察帮忙查户籍,否则,凭你一个人,做不完还是小事,主要是咱们都没那个权利。”

    柳行风一怔:“你……”

    杨晟道:“别指望我。我只是个法医而已。没钱没权没势,帮你玩玩困笼斗还行,要我干这事,我又没钱,怎么办得到?”

    柳行风失笑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钱啊。好,杨老哥,你说要多少钱?”

    杨晟淡淡道:“事成之后,分你比赛两成所得给我。可否?”

    柳行风道:“不管我赚了多少,我只要取三百万人民币走就行,剩下的都归你。”

    杨晟哈哈一笑:“这么算来,倒是你还吃亏了。好,一言为定。”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柳行风对杨晟的反应很有些不可思议。

    杨晟笑道:“被大佬关照过的人,岂同寻常?我对她有信心,对你更有信心。”

    “那你需要钱做什么?”柳行风问道。

    杨晟朗声一笑,道:“无可奉告。明天下午等我消息。”

    柳行风忽然有一种把力打在空处的感觉,没等他再说什么,杨晟已经啪地挂了电话。

    这个姓杨的法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柳行风心想,很快就进入梦乡。

    十二月六号早上,柳行风按时醒来,出了宾馆往大街上溜达。

    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金年轻男子蹲在街头抽着烟,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辆来来往往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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