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宁黛滢的娘,白青山楞住了,虽然修真界中不能以容貌来定年纪,但是眼前的女子论是面容还是气质都比宁黛滢看起来要年轻多了。细看眉眼间二人还真的有几分相似,但是眼前的女子比宁黛滢美,有女人味。

    女子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任由宁黛滢如何的哭叫,她就是动于衷,依旧保持那样一个姿势,脸上依旧带着暇的笑容。

    “白青山见过前辈。”白青山行礼道。

    女子还是没动,白青山的心中不有产生一死疑惑。

    “青山,你不用在意,我娘早就过世多年了,这只是他的肉身而已。”宁黛滢解释道。

    “肉身。”白青山惊讶的问道。

    宁黛滢停止了哭泣,站起身来,将宁守忠留下的那枚玉佩放在女子的身旁道:“我娘当年因进阶金丹失败,原本是要魂飞魄散的,是我父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肉身保持下来,放入这座虚拟空间之中。每当我们想念他的时候,就会来着陪她住几天。

    符伯当年受我娘活命大恩,自愿终身成位我娘的奴仆,我娘死后他就留下来照顾我,而他的后人就留在这里守护着我娘栖身之处。

    我父亲也是因为救我娘而走火入魔,这也是我要你陪我去北极冰源找灵药的原因。”

    终于明白了,白青山心中的一些疑惑终于在宁黛滢的一番话后找到了答案。再回头看那女子,白青山才发现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的生气。

    “看来你爹很爱你娘。”

    “那是自然,要不是为了我,他也许会一辈子留在这里陪她,如今只有这枚玉佩在这里陪我娘了。”宁黛滢伤心的说道。

    “我娘出生于江南大户人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父亲依照我娘身前的布置而布置的。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宁黛滢指着墙上的一幅字轻声的念道。“这是我娘身前爱的诗,我父亲将它挂在这里。”

    “这是你父亲作的吗?”白青山低声念着墙上的诗问道。

    “不是,我爹一生都在修炼,那会这些。这是当年一位才子所作,我娘十分喜欢,说这是她一身的写照。我每每看到这诗,就想这是我娘一生的写照,何尝不是我一生的写照。”

    “娘,爹爹终于来陪你了,日后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永远也不会再分开了。”宁黛滢轻声的在女子的身前动情的说道。

    突然间她发现女子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是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流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楞住了。

    “娘,你听见了,你竟然听见了。”宁黛滢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抱住女子痛哭起来。将几百年来的思念和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化作一颗颗泪水随着她的哭喊声散发出来。

    “青山,我曾想过,要是我有那么一天,你也将我放在这里吗?不过现在我不想了,当我把我爹的遗物放在我娘的身边之时,我就不再想了。我不忍再打扰他们,这里是我爹留给我娘的,是他们的,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打扰他们。”屋外,宁黛滢于白青山并肩坐在回廊上,宁黛滢一边心的逗着湖中的金鱼,一边说道。

    白青山道:“滢儿,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修炼之人不是讲究天道吗?我们终有一天会于天地同寿的。”

    宁黛滢“痴痴”一笑道:“没想到你还相信这些,这些都是骗人的,你真的看见过寿于天齐的人吗?”

    白青山道:“原本我也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这个世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寿于天齐有何难!”

    “真的吗?”宁黛滢望着白青山道:“这个世界不可预知的事情太多,当年我父亲也没想到我娘会抛下他一个走。可是呢?这个世界中的生死还真的不能由我们自己把握。”

    白青山语,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于能否到那一步他还真的没有什么信心。

    “要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凡凡的过一生也好,何必去在乎这一生有多长呢?”

    宁黛滢打趣道:“你心爱之人是谁?”

    白青山道:“是谁你不知道吗?”

    宁黛滢的脸瞬间红了一半道:“我又怎么会知道,谁知道你的心中还记挂着那家姑娘!”

    白青山知她是有些醋意,笑道:“谁也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宁黛滢转过身子低声的说道:“你骗人。”心中却是暖暖的。

    二人又在虚拟空间有住了几天,宁黛滢拉着白青山给他娘磕了几个头后就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了虚拟空间,二人似乎又失去了目标,在修真界有闲逛了一段日子,突然一天,宁黛滢对白青山说道。

    “青山,我们分开吧!”

    “为什么?”白青山急忙问道。

    宁黛滢道:“我要去为我爹报仇。”

    白青山一听,道:“你可想好了,现在去报仇,你是韩德彪的对手吗?你这么去不是去送死吗?”

    宁黛滢道:“可是这仇我一定要报,我杀不了韩德彪,自然会有人能杀他,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万之策,此行不会有危险的。”

    “不行。”白青山拦住宁黛滢道:“要去我们一起去,宁前辈将你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青山,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为了我做什么!”宁黛滢大声的哀求道。

    白青山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你已经独自离开我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宁黛滢想了想,暖暖的说道:“青山,你这又是何必呢?”

    白青山坚决的说道:“为了你,一切都是值的的。”

    天煞盟中的寒竹峰上,韩德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身边一位天山盟的第子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那边有什么动静?”韩德彪冷冷的问道。

    “回师尊,菊峰上这几日没什么动静。”天煞盟的弟子小心的回道。

    韩德彪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沉声问道:“真的没有什么动静吗?”

    天煞盟的弟子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跪在地上回道:“真的没有什么动静,弟子已经派了人日夜盯着,一有动静马上就会回禀师尊的。”

    韩德彪满意的朝他挥了挥手,天煞盟的弟子站起身来,犹如大赦一般急忙退出了屋子。

    “不应该啊!”韩德彪站起身来,在屋子中不住的来回走着,心中不住的嘀咕道:“怎么会这样呢?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可能啊!老王头怎么想的。”

    “爹,你在念叨什么呢?”屋门打开,韩端推门进来问道。

    韩德彪见是韩端,停下身子,关切的问道:“是端儿啊!怎么样,身子好些也吗?”

    韩端道:“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这真气老是出差。”

    韩德彪道:“没事,等过些日子,爹去找些好丹要给你服下就没事了。”

    韩端问道;“爹你的伤怎么样了?”

    韩德彪道:“没事了,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心上,之要修养几日就没事了。只是这些日子我的心中总是不踏实。也不知道这菊峰上的那家伙怎么想的,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难道他就不想趁着我伤了闹出点动静来。”

    韩端道:“爹,你真是想多了,王长老一向胆小,此刻只怕还在想着如何防着我们呢!他那还敢有什么动作!”

    韩德彪一想,笑道:“还是端儿看的透,我们灭了宁老贼,他王长老敢动,他就不是王心道了。”

    王心道,天煞盟的长老之一,元婴修士,此刻正在菊峰之上静静的望这对面的寒竹峰。此时他的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宁守忠死了,天煞盟的平衡瞬间就被打破了。韩德彪的下一个目光一定就是自己,只是他什么时候动手自己不知道而已。同时他也得到韩德彪已经受伤的消息,此时功力只怕还没有平时的一半。这时要是自己出手,会不会就完成了一统天煞盟的目标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的一阵激动。

    只是宁守忠论是修为,实力还是聪明才智上都在自己之上,他都上了韩德彪的当,自己能行吗?韩德彪受伤的消息会不会是他故意放出来,好引自己上钩。

    身边的香炉中的香料已经要烧完,一位中年修士悄悄的走了进来,给他换上的香料,正要退出来。

    王心道叫住他道:“修儿现在的行势你怎么看?”

    中年修士是王心道的徒弟王修。听师傅问自己,他急忙停下脚步,说道:“徒儿也看不准,看着好像是个机会,但是又像是个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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