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谭做的理疗带,用的是托玛琳的纯物理特性,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不管对尤孟想的左手有没有帮助,都不会产生不良的影响。

    醋谭帮尤孟想绑上理疗带之后,就有点不知所措。

    醋谭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一些什么。

    “我没事的,你怎么看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的男朋友得了绝症呢。”尤孟想脸色白得有些透明,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来一点痛苦的表情。

    尤孟想希望用自己特别正常的表现,让醋谭不要太过担心。

    醋谭脱掉了外套,躺到了尤孟想的床的左侧,躺好之后,就抓起了尤孟想的左手看。

    尤孟想右手的拇指受伤,不能用指甲刀,他的指甲是醋谭两天前才刚刚修剪的,很短很整齐。

    尤孟想的手心是湿的,醋谭翻过尤孟想左手的手掌,就看到了四个深深的指甲印。

    这么短的指甲,掐出这么深的印子,得要用多大的力气?

    醋谭拿自己的右手,扣住了尤孟想的左手。

    尤孟想也和平时一样握着醋谭的手,轻轻地十指相扣。

    轻松地和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连小时候的事情和心理问题都告诉你了。

    我在你的面前都是毫无保留的。

    你难受的时候,却直接把我拒之门外。

    这样是会让我伤心,觉得没有足够的信任感的。

    你不需要在我的面前强撑着。”醋谭避开尤孟想受伤的肋骨和锁骨,紧紧地抱住了尤孟想身旁这个因为疼痛而变得无助的大男孩。

    尤孟想脸上强装的笑容渐渐消退,抓着醋谭的左手,因为用力,指尖开始发白。

    可能是因为不需要继续佯装没事,不能发出一点声响和动静。

    过了十分钟之后,尤孟想身上的肌肉,慢慢就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

    “有你在身边就是好,这么快就不疼了。”不再满身冒冷汗的尤孟想,松开了自己的左手,摸了摸醋谭的头。

    “从刚刚刷牙到现在,至少都半个小时过去了,你还说快?你平时要疼多久啊?”醋谭把心疼和担忧都写在了脸上,她并不是那种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人。

    长时间的疼痛,是一件会让人绝望的事情,在一般人早就已经绝望的情况下,尤孟想却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醋谭面前装得和没事的人一样。

    这得要经历过多少次“生不如死”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啊。

    “我倒是没有看过时间,以前疼的时候经常会吐,今天就没有。

    大概是很久没有疼过了,所以今天的反应有点大。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是怕吓到你,结果功亏一篑。

    我的手指印都留在了你的手上了。”尤孟想看了看醋谭被自己刚刚抓过的右手,一脸的抱歉。

    “疼痛的级别特别高的话,是会疼到吐的。

    疼到吐是一种自我保护,有些痛经严重的女孩子,在最严重的时候,也是会疼到吐的。

    头疼和胃疼也都能疼到吐。

    一半比较少有手疼到吐,得要比肚子疼和头疼的级别高很多,才能手疼到吐。

    我给你绑的托玛琳磁灸理疗带有没有用?

    它会自己发热,而且越来越热。

    你要是觉得太热受不了的话你要告诉我,我帮你解开。”每个人对理疗灸热带的接受能力不太一样,有些人可以一直带着,但有些人,比如醋谭自己,超过十分钟就会觉得热得有些受不了了。

    “不用解,我不觉得人,很温暖的感觉。看来,我以前手疼,都是因为缺女朋友,现在好了,以后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尤孟想笑得很好看的脸,也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

    醋谭看了看尤孟想手上的理疗带,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残才能做出这么丑的造型?

    帅尤尤的手,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丑的装扮。

    完全都不协调。

    还好是还有点用,不然真的就太委屈自家的尤宝宝了。

    “都疼成你今天这样了还好啊?”醋谭本来想说自己都快要被吓哭了,但在问完这个问题就打住了。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地正常一点,她要是现在心疼到崩溃痛哭的话,尤孟想肯定比她还更加难受。

    “嗯,抱抱就不疼了。”尤孟想疼得有点脱力,现在刚刚恢复了一点,声音要比平时小一些,但却足以撩拨醋谭的心弦。

    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觉得尤孟想的话充满了魅惑呢?

    醋谭在心里面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就从床上下来了。

    “你躺一下,我去端一盆热水来帮你擦一擦身体。

    你身上全都湿了,连我的衣服都跟着被你的汗浸泡了一遍。

    你躺好不要动,我帮我擦一下身体,穿好衣服再带扶你到隔壁房间去睡。

    我让公寓的管家派人来给换掉这边的床单。”醋谭不想让尤孟想再起来一遍自己去洗澡。

    别的不说,光是流了这么多的汗,都能把人给弄虚脱了。

    “大晚上的,你就不要麻烦人客房服务了,等到明天再换吧,你带着我一起去隔壁睡就好了。”尤孟想稍微恢复了一点精力之后,说话就开始贫。

    原来她并没有很禽兽啊,原来刚刚尤孟想说话的语气,就真的有带着魅惑的意味啊?

    这么快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服不行。

    “那也是要换的呀,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的床也给睡湿了啊?”醋谭知道尤孟想是在故意逗她。

    “睡湿这两个字我喜欢。”尤孟想是认为一个热爱开玩笑的自己能让醋谭的担心少一点。

    他不想看到醋谭满心忧虑的样子。

    醋谭去端水的时候,还顺便帮尤孟想拿了条新的“身上的最后一块布”。

    尤孟想刚刚全身都湿了,贴身的衣物自然也是不能幸免。

    醋谭等尤孟想自己换好之后,才掀开了被子,给尤孟想擦身体。

    给尤孟想套上睡衣、打完管家服务的电话,就带着尤孟想去了隔壁,原本自己要睡的房间。

    尤孟想在次卧的床上一趟好,醋谭就毫不犹豫地开始扒她刚刚给自己男朋友穿好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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