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听后双眼放光,道:“看来那位叫邢雨的小兄弟还是藏私了啊。虽然他看似只有开光中期的修为,却可以使气若凝脂那辟谷期才能使用的招式,由此可见他不是出身名门,便是贵族。不然哪来如此高深的功法?就是一般的大家族恐怕也不会由此绝学。”

    “有没有想过拉拢他?”王福听后高深地问道。

    王鹏听闻,叹息道:“哪能没想过?自打我第一眼看到他,便想让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拜在他的门下。可他没理这茬啊。这不还认为我看错人,找人家单挑去了么。”

    王福却笑道:“哎,我说王鹏老弟,这就是你见识短了不是。为何非要让你的三儿子拜在他的门下呢?”

    王鹏半调笑半认真的说道:“不让我的三子拜他为师,我身边哪还有自己人?难不成让您老去?”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福听后气恼,不过还是说道:“我感觉他对你那养子倒是有些兴趣。”

    “你是说双印?”王鹏闻言先是一喜,随后摇头道:“不成,不成。双印毕竟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万一哪天他离我而去如何?”

    “唉”王福听闻,叹息一声道:“你啊,就是见识短浅了些。我看双印这孩子不错,若是加以培养将来必定能独当一面。再说我看这孩子对你蛮忠心的。”

    王鹏听完,并未急着表态,只是一个劲地说“再等等,再等等。”

    王福闻言,道了声“可惜”便不再言语。

    要说王福此人还真是独具慧眼,他第一眼看到邢雨,便对王鹏左叮咛又嘱咐,说此人将来必成大器,需要好好拉拢。虽然王鹏也看出此人不一般,但就是犹犹豫豫地下不来决心。若不是早年王福落难,王鹏不计后果地全力相助,帮他度过难关,想这王福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还会留下侍奉这位‘爷’?不过即使如此,王福也是被那王鹏视为上宾,这不,就连随军出行,都让他与自己同住中军大帐之内,由此可见王福在他心中的地位。

    邢雨回到自己的驻地,吴长恩等人便围了上来,问道:“怎么被那臭小子骚扰了?”

    “真不知道那王鹏是怎么教育儿子的!”邢雨听后愤愤地说道。

    吴信听后丝毫不以为意,说道:“我早就看出这王鹏是个优柔寡断,又要面子的主!”

    众人闻言都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几日可没见你开小差啊!”

    吴信听闻不屑地道:“看那人还用开小差去特意看?从他对我们的态度便能看出一二了!”

    邢雨还是不解,问道:“愿闻其详。”

    吴信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说道:“别跟我拽文,我可受不了。不过从王鹏对待你我等人这事上就能看出,此人怕是守家之犬,而非创业之人!”

    邢雨听后稍作沉思,吴长恩却是个直脑筋,不懂得思考,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思考,开口就问:“吴信啊,你这话说得似乎片面了吧,什么叫他只是个守家之犬啊?他们押宝佣兵团这么偌大的一个家业难道不是他一拼出来的吗?”

    “就你小子没脑瓜!”吴信听后显得有些不悦,可就算他心中一万个不悦,吴长恩的问话还是不能不答的,便道:“他既然知道我们不是凡人,个个都身怀绝技,那为何不懂的礼贤下士?难道他一个堂堂庚级佣兵团的中队长来求咱们,咱哥几个还能卷了他的面子不成?由此来看,此人机警过人却胆识不足,守家足以!”

    众人见他开口闭口犬啊犬的,都不觉好笑,然而从他的话语之中倒也有着几分道理,便哄然一笑了之。

    邢雨笑过后说道:“其实也不尽然,我看此人还是有些心机,或者说他手下有高人相助。不过尽管如此,他将他那子孙送来我也不会收下的!”邢雨经过王旭之事,对王家的看法已经跌落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试想一下,他的三儿子这样,那他的大儿子和那个女儿呢?恐怕更加不成样子了吧!

    吴长恩等人知道今天的事怕是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不好的影子,将来若是在让他与这押宝佣兵团有什么交结怕是难了。然而吴信却不这么认为。开口说道:“雨弟,你也不要一口把话说死了,我看你对那王双印便有些好感。”

    邢雨听后也不隐瞒,坦然承认道:“是,我对那小子是不乏好感,但这又如何?那那义父怕是不会让一个养子来做我的门人的。若他真有如此胸襟,那为何开始不让他的儿子女儿来呢?”

    吴信被问得无言以对,但心中却认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便不再言语,一直看着邢雨笑了起来。

    邢雨等人又聊了一番,而后倒地便睡。要说他们这些临时保镖的日子也算清苦,他们是没有帐篷可住的,无论男女,都是以地为床天为被。

    就在邢雨睡眼朦胧之际,突然听到周围喊杀声四起。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时而听到一二声哀嚎。

    邢雨一跃而起,同时四处一看,现西面树林之中冲出大量身穿很色服装之人。见到押宝佣兵团的人便杀,现在已经来到距此地不过二十来丈的距离。

    他在这之前虽然也经历过数次硬仗,但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急忙唤醒吴长恩等几人,而后将自己的精钢剑用那‘归地剑法’蛰伏在地中,伺机斩杀来犯之敌。

    “雨弟我们冲么?”吴长恩揉了揉谁的模糊的双眼,说道。

    吴信听闻忙道:“长恩,你犯什么傻。没看到这么多人么?冲过去送死么?”

    邢雨也同意吴信的意见,这么多敌人冲过去难免死路一条。便道:“大家快向中央集合,同时边跑边喊。”说罢,五人便向中央大帐处奔去。同时喊道:“有敌来犯,大家都醒醒。打仗啦!”

    不少伏地而睡的人都被他们五人的叫喊声所惊醒。一些靠近边缘的人起初口中还骂骂咧咧地道:“谁啊,瞎***喊什么,老子睡的正香呢。”

    只是这一类人的话语未落,人头便滚落下地。稍微远一点的,见后自然不会如此散漫,都是拔腿就跑,生怕跑得慢。同时也学着他们那样叫喊起来。

    “老大,这次行动被那几个小子给搅合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撤退?”黑衣人中一位身材矮小者,冲着一位身材中等,手持一柄二尺短刀的男子说道。

    “呸!我们黑衣盟的人那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手持短刀的男子听闻,立刻呵斥道:“所有黑衣盟的弟兄给我听着。立刻转游散阵为正规战阵。全力击杀这帮肥羊!”

    所有黑衣人听到此声命令,全部有素地停止前进,快地组成了三排,每排人数不下五十人。

    站在最前面的人都是一手持盾牌,一手拿短刀。第二排的则是双手捧着长枪。最后一排,有的手持弓箭,有的手持法杖显得颇为混乱,没有头二排那样井然有序。

    邢雨等五人冲到中央大帐外,见王双印正在那里慌乱成一团。上前道:“双印,你在此地作甚?”

    王双印看清来人,道:“原来是邢雨前辈,我今天在此地值勤,外面何时喧哗?”

    邢雨闻言怒道:“这么大的声音你没听到么?来强盗了。王鹏队长怎么还不出来御敌!”

    王双印面露惊恐道:“什么!我这就去报告中队长!”

    说完扭头在大帐上画出一幅奇怪的图案,而后冲里面喊道:“中队长不好了,有强敌来犯!”

    邢雨这才知道,这中央大帐是与外界隔音的。心中暗道:“还真***会享受。”

    “妈的那伙不长眼的强盗敢来动我押宝佣兵团的主意?双印传我的命令,佣兵们布方形阵据守,保镖们采用游散方式伺机扰敌!”呼吸间,中央大帐之内便传出王鹏的怒骂之声,同时以最短的时间传达了攻守命令,可见此人应变之快。

    王双印接到命令后转身而去,邢雨等人则是待在原地没动。

    邢雨不动的原因是他对这大帐很干兴趣,以他的眼里,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个包含了阵法的大帐。

    而吴长恩等人不动,则是他们以邢雨为主,见到邢雨未动,他们也便站在一旁未动。

    片刻中央大帐的帐帘呼啦一声,被人掀开,王鹏从中走出。他的身后紧跟着那位被唤作王福的老人。

    王鹏刚一踏出大帐,便看到王双印从军中急忙跑来。“双印,都吩咐下去了么?”

    王双印听到问话,上前行了一个军礼,道:“报告中队长,已经将您的命令传达给每一个小队。”说完恭敬地站立一旁,等待训话。

    王鹏闻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侧目看到邢雨等人,微微一愣。向王双印厉声问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保镖未经招唤不能靠近大帐三十丈之内么?!”

    其实今天也就是邢雨,若是换成他人,王鹏早就喊话抓人了。

    王双印闻言急道:“报告队长,是他们前来报信的。”

    “什么?!”王鹏闻言心中一凛,道:“怎么会是他们?那些放出的侦查人员呢?”

    “估计都死光了”邢雨在一旁看不下他如此不问是非开口训人的作风,出言道:“我们现时敌人已经距离不过十丈的距离,若是我反应慢一些,估计也不会站在这听你训话了!”

    王鹏听着邢雨的嘲讽,心中不快。刚要出言,便听人喊道。

    “报报告中队长,我军侦察队全军覆没。敌人疑是黑衣盟的人。他们已经组成三字阵,距离本帐不过三十丈距离!”

    “什么!”王鹏闻言又是一惊,怒道:“一群饭桶!双印,个小队现在何处?”

    王双印闻言忙道:“还在整队。”

    “来不及了。”说罢,王鹏一跃而起,高喊道:“所有佣兵立刻向大帐靠拢,组成方形阵。所有保镖立刻袭扰敌阵!”

    邢雨听得清楚,看的明白,自然不会再赖在那里不动。招呼一声,便带领吴长恩几人转身离去。

    “邢小弟留步。”邢雨等人刚刚走出几步,便被人喊住。

    邢雨回头看到一老者叫住自己,便道:“这位前辈叫我何事?”

    “老夫带众佣兵谢过小友。”说完老者一躬到底,而后道:“小友救千百人于危难,那冲锋扰敌的差事自然便不用再去了。”

    邢雨等人既不知道此人是谁,再者也不想亏欠他人什么,便道:“前辈美意,我等心领。还是等我辈冲锋归来多加些赏钱吧。”说罢将手一挥朗声道:“众位弟兄,随我来。”说罢三闪二绕,便消失在黑夜中。

    王鹏在空中看的明白,纵身落下不满地道:“王福,你何必与他如此客气?”

    王福白了他一眼,道:“你呀。我观此子,面相不俗,将来必成大器。你即便不能拉拢也不也不可与他交恶,可记得了!”

    王鹏素来知道此老懂的相面观天之术,但非不说,每说必准。便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加入战团指挥起来。

    “雨弟,我们怎么干!”吴长恩离开大帐不久,便出言问道。

    邢雨急行在前,沉声道:“绕开自己人,背后袭扰。”

    吴信一听,惊道:“雨弟你是说我们孤军作战?你这是在玩火!万一我们不敌,到时连个营救的都没有!”

    邢雨有怎会不知吴信所言,反问道:“难道我们与他们混在一起,遇到难处他们便会出手相助?”

    “这”

    这话却是难说,要说他是几人是押宝佣兵团的人,被敌人困住,或许佣兵们见了自己被困住会出手相助。不过他们的身份却是临时组成的保镖。他们这样的身份别说佣兵相助,就是同为保镖之人也未必会出手相助。

    邢雨见他答不上来,又道:“再说我们几人功法有异,若是混在人群中用不了几下便会露底。到时就算过了这关,也难逃天下悠悠修士的追杀。你忘了千年前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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