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童年而童年时代总是拥有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梦想。

    梦想着有朝“日能够在天空之中翱翔梦想飞行在空中俯视大地的感觉这样的经历许多人都曾经拥有过。

    那位法恩纳利侯爵同样拥有过这样的梦想但是此刻他却清楚地知道飞翔在天空之中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有趣的事情。

    他丝毫没有兴趣往下方张望那只会令他感到头晕眼花和胆颤心惊曾经看了那么一眼直到现在他还感到整个人好像马上要翻落下去一样。

    此刻他正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像“只巨大的蜗牛一般厚厚的棉袄包里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仍旧感到浑身上下寒冷得难以忍受。

    他甚至连脑袋也丝毫不露出来那呼呼的凛冽风声夹带着无限的寒意直往那细小的缝隙之中挤进来。

    法恩纳利侯爵感到自己的头和眼睫毛上全都挂满了冰晶而他的脸早已经冻得麻木了。

    只要“想到在他脚下无数人正为了天气的酷热而抱怨不止的时候他却在期望着能够拥有一丝温暖他便感到既不可思议又哭笑不得。

    不过和寒冷比起来更令他感到难捱的还是那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位侯爵大人从来就没有如此受罪过他实在想像不出那些以身体虚弱出名的魔法师是怎么能够忍受住所有这一切。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要伸出头去看一眼那个坐在他前面的魔法师不过那呼啸的风声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刻如果说有什么人最令他感到痛恨的话毫无疑问便是他那位足智多谋的盟友。

    对於这次南方之行他那位忠实的盟友给予他的建议是低调和快去快回正因为如此借助魔法协会的力量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众所周知魔法师们的飞毯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迅和快疾的交通工具但是偏偏很少有人知道乘坐飞毯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此刻法恩纳利侯爵才突然间想起当国王陛下听到自己请求他代为要求魔法师帮助的时候为什么那位至尊的陛下显露出一副诡异而又神秘的微笑。

    显然这位至尊的陛下年轻的时候肯定同样尝试过这种极为特殊的旅行方式显然正是因为那绝对不是一次愉快的回忆这位至尊的陛下才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此时此刻法恩纳利侯爵也同样下定决心这次的旅行也将成为他永远保守的秘密不过有机会倒是应该怂恿他那位足智多谋的盟友尝试一下这种快疾的旅行方式。

    正思索着寻找一个什么样的藉口能够令他的丰友和他分享这一次的“快乐”的时候法恩纳利侯爵突然问感到自己的身体往下一沉。紧接着他感到蜷缩的背脊被人轻轻地按住。

    “侯爵大人我们已经到达伽登下降的过程对於普通人来说或许会感到有些难受不过你用不着害怕和紧张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只是在下降的过程之中或许你会感到有些不舒服比如头昏、头胀、眼球凸出、耳呜甚至耳鼓痛的想像你同样用不着担心那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你试着作吞咽口水的动作便能够让那些不舒适的感觉减轻甚至消失。”

    凛冽风声之中传来了那位魔法师说话的声音。

    此时此刻已然感到胆颤心惊的法恩纳利侯爵只能够在心底咒骂他那位“可靠”的盟友。

    此刻他感到那位魔法师所说的那些不舒适的症状他全都可以感觉得到。

    但是他那麻木的大脑偏偏忘记应该如何吞咽口水。

    喉咙口出轻微的呜呜此刻这位飞黄腾达、深受国王陛下重用的大人物只能够用这种办法来令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在数千米下的地面上系密特正手捧着毛巾擦拭着脸颊他要擦去的并不是脸上的汗水而是画在脸上、身上甚至头顶上的那些魔法符号。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光溜溜的脑袋系密特并不喜欢这副模样现在就连苦行僧也用不着剃光脑袋。

    但是他同样知道如果不剃头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将那些魔法符号和文字画在上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拥有那件铠甲的他并不需要别人帮忙也可以在头顶和背后那些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进行描绘的工作。

    在这件事情上系密特绝对不希望别人帮忙他非常清楚无论是迪鲁埃还是那个花花公子对此都非常起劲。

    看着脸上那不管怎样用力擦拭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淡蓝色墨迹系密特越后悔自己听信了那个魔法师的意见。

    虽然随时都身穿着一件奇特的铠甲会显得异常古怪也总好过现在这副诡异的模样。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系密特突然间感觉到脸上和头顶上隐隐约约显露出淡蓝色印记的他看上去就和那些魔族如此相似。

    用力甩了甩头系密特将这个可怕的念头远远抛开。

    他又用力抹了一把脸从镜子里面看到那收效甚微的模样系密特忍不住将毛巾狠狠地扔在了水盆之中。

    不经意地将右手举到眼前系密特轻轻地吟诵起那段不知道念过多少遍的咒文随着一阵轻微的“劈啪”声响起一道淡蓝色的电弧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跳动着。

    没有魔法阵的帮助就只能够召唤出这一点点闪电的能量。

    看着那被闪电的能量吸引而来的那个鸽子般模样的小东西系密特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抓在手里系密特知道他所召唤出来的这一点点闪电的能量根本就不足以让小家伙饱餐一顿。

    披上放在一旁的浴袍系密特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一定要这样吗?再这样下去我的皮肤会彻底染上颜色现在已经洗不乾净了。”系密特抱怨着说道他抱怨的对象自然是那位安纳杰魔法师。

    “那些符号和魔纹并不难看它们令你看上去更为威严和神秘。每一个看到你的人都立刻会知道你是个魔法师他们会对你保持敬畏和顺从。”那个被称为怪胎的魔法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可太古怪了甚至让我想起了那些魔族我现在的模样和那些魔族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或许就只是我的皮肤并非像他们那样是靛蓝色的而已。”系密特仍旧用抱怨的语气说道。“并不古怪很多魔法师都像你这样。

    啊事实上五个世纪以前你此刻的装束在魔法师之中非常盛行越是实力高深的魔法师身上绘画的魔纹就越多。

    “最终这种技艺被岭展到了极致用不同性质的魔法药剂配合特殊的运用方法甚至能够在身体上描绘好几层完全不同的魔纹和符号。

    “这样做的好处极为明显对於那些附着的魔法根本就用不着全部的咒语同样也用不着始终维持冥想状态只需要引那些描绘在身上的魔法符号便会立刻产生效果。”不过这种特殊的魔法后来被称作为咒法以这种方式运用魔法的魔法师同样也就被称为咒法师。

    “虽然此刻的丹摩尔王朝已然很少能够看到纯粹的咒法师咒法顶多会在需要很长时问或者需要好几个人配合的仪式上才会被用到不过在其他国家或者地方仍旧有相当数量的咒法师存在。”安纳杰魔法师摇了摇头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咒法师在丹摩尔渐渐消失?”系密特好奇地问道。

    “难道你忘了?五个世纪以前丹摩尔正好处在最为动荡的时期咒法师未必是魔法师之中的最强者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咒法师是魔法师之中最好的战斗者。”安纳杰魔法师回答道。

    “那么魔族呢?它们身上的斑纹看上去就像是魔纹。”系密特连忙追问道。

    “这个问题你显然问错了对象我对於魔族一点都没有研究。”那个魔法师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教我的算是咒法还是神力?”系密特再一次问道。

    “当然是神力我相信你对於召唤闪电的魔法阵丝毫不会感到陌生我教你的那些魔法文字之中是否有和它们相类似的?

    “那些魔法文字和闪电丝毫没有关系它们只是让你能够和天空之神斯凯取得沟通。至於那段咒文仅仅是用来引导出你所需要的力量当然你同样也可以用祈祷和诅咒来做到同样的事情。

    “对於借取斯凯的神力我同样毫无把握能够如此顺利和成功同样乎我的想像。

    “只是现在我无从得知如此顺利的原因是你对於斯凯原本就拥有崇拜和信仰还是我的方法确实能够有效的让斯凯将力量赋予任何一个用上这种办法的人。”那位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我现在这样不会被那个始终紧盯着我的眼睛窥探到吗?”系密特有些担忧地问道。

    “据我所知斯凯对黑暗系的神灵是绝对排斥的至少你用不着担心你施展斯凯的力量的时候会被你所担心的那个东西窥探到。

    “当然你可以选择随时保持此刻的样子这同样能够有效阻止那双窥探的眼睛而不需要达到高级祭司的程度。”安纳杰魔法师笑了笑说道。

    “在我看来那些被世人看作是根本无法靠近的能武士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怜的一群人。”系密特摇了摇头说道。

    “那么就尽快达到高级祭司的程度吧那是你唯一可行的选择。”安纳杰魔法师说道。

    “如何做到这一点?”

    “除此之外我又怎样证明已达到了高级祭司的程度?请教宗陛下进行评定吗?”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只要一想到为此他得再一次面对教宗陛下他便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既然是斯凯的信徒能够召唤出斯凯的指引就算是达到了高级祭司的程度这同样也是父神论确立之前教廷对於天空之神斯凯的高级祭司进行判定的标准。”那位魔法师说道。

    “斯凯的指引?”

    系密特再一次感到迷惑起来这又是一件他从来未曾听到过的事情。

    “那是一种指引方向的神力。天空之神的高级祭司能够通过向他所信仰的神灵的祷告而获得斯凯的指点斯凯会用一道贯通天空的闪电来指引方向祷告的内容可以是寻找一个地方同样也可以是寻找某样东西。

    “斯凯的指引的祷文你可以到教廷的图书馆去自己查询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安纳杰魔法师解释道。

    “听上去那同样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力。”系密特用不以为然的语调嘟嚷着说道。

    “噢——小家伙别用轻视的眼光看待教会教廷可绝对不是像你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教廷能够战胜其他的信仰能够屹立数千年而没有丝毫削弱的迹象绝对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够做到的。

    “事实上教廷的胜利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撇开它的教义不说教廷的结构也是有史以来最为完美、如同艺术一般的作品。

    “或许在你心目之中魔法协会、圣堂和教廷这三者就以教廷力量最为薄弱那么我只能够说你的想法完全错误事实上最为强大的到目前为止应该是教廷。

    “之所以会让你产生这样的假相正是因为教廷的结构决定了一切。

    “魔法协会从来不被认为是威胁那是因为魔法师数量的稀少而圣堂就只能够以严格的自我约束和绝佳的形象来消除怀疑和误解。”同样教廷也存在这样的麻烦漫长的历史上掌握众多信徒的集团和国家统治者之问生摩擦纷争的例子并不稀少。

    “正是因为如此当今教廷才会拥有此刻这样的结构。

    “你显然并不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教廷和圣堂一样始终约束着自己的实力不过教廷与圣堂不同的是只需要有教宗一个人存在便能够约束住所有神职人员的力量。

    “教宗所拥有的最为强大的力量其实并非是世人所知的预知未来的能力而是能够向父神上帝祈祷让教廷之中的每一个人神职人员感应得到多少诸神的力量。

    “只要教宗认为这个世界已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教廷如果不拿出所有的力量就无汰阻止秩序的彻底崩毁他就会做这样的祈祷。

    “而后果便是达到高级祭司程度的你原本只能够祈祷到斯凯的指引但是现在却可以获得裁决之雷。

    “同样是雷电攻击魔法师和能武士的力量来自他们所能够召唤到的闪电能量而斯凯的祭司召唤的闪电却是自然界原本就存在的力量。毫无疑问威力自然是后者更为巨大。”更恐怖的是神职人员所施展的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和仪式之中一起祈祷的信仰者的数量有着直接的关联。

    “波索鲁不可能召唤出像闪电风暴那样强大的魔法而圣堂之中即便一个能武士长老也顶多能够连续射十次闪电风暴。

    “但是一个能够感应到天空之神斯凯的高级祭司可以在几百、几千甚至上万虔诚信仰者的祈祷之下召唤来狂怒的闪电不间断地攻击敌人。

    “最强悍的神术便是那些传说中的天谴能够轻而易举毁灭整座城市的天谴并非仅仅只是神话传说而已。

    “事实上自从一千年前父神论占据上风教廷不再分开崇拜诸神而是全都信仰至高无上的父神教廷便已然达到了从所未有的强大与和谐。

    “在父神论确立以前想要施展威力强劲的神术必须凑齐一群信仰那位神灵的信徒除此之外还有相当数量在旁协助的侍奉那位神灵的神职人员。”虽然直接信仰某位神灵的信徒能够获得更多的神灵的感应这种感应即便比父神的信仰者强两三倍但是父神的信仰者的数量可绝对不仅仅只有两三倍之多。“你或许可以想像一下无数人跪在地上向他们所信仰的至高的父神虔诚祈祷而几位专修的高级祭司则各自进行着裁决之雷、制裁之风、审判之光、惩罚之火这几种最具有攻击力和毁灭威力的神术将会是一副何等的模样。”

    安纳杰魔法师说道他的眼神之中居然显露出一丝憧憬的目光。

    “难道这便是你研究这个课题的原因?”系密特忍不住问道:“或许对於教廷那完美的构架你并不是那么在意你所在意的是拥有众多信仰者之后的神术的力量。”

    “我否认你的指控我从来未曾那样想过和崔特不同我并不存在任何政治方面的追求和理想我只是对神术的奥秘感兴趣而已。”那位魔法师连连摇头说道。

    突然问他彷佛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

    “好像有我的一个同伴正朝这里降落下来。”安纳杰魔法师喃喃自语道:“他好像还带着一个并非是魔法师的普通人。”“普通人?难道那些飞毯上面能够承载并非是魔*师的普通人?”系密特忍不住问道他早就渴望着能够有机会乘坐飞毯。

    “是的不过大多数乘坐过飞毯的普通人可绝对不会第二次那样做。”安纳杰耸了耸肩膀说道。

    “在天空中飞翔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吗?”系密特忍不住问道。

    “噢**没有哪个魔法师喜欢载着别人飞行魔法师可不是车夫。正因为如此魔法协会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件能够飞行的魔法器具上面虽然未必只能够带一个人但是却绝对只有一个位置能够令人感到舒服。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的请求即便我们也难以拒绝不过那地狱之旅般的飞行经历会让任何一个曾经尝试过让魔法师当车夫的人永远不会有第二次尝试的兴趣。”安纳杰魔法师笑着说道。

    系密特稍稍转念想了一下他便有些怀疑那个乘坐着飞毯前来的普通人有可能是针对他而来毕竟能够像眼前这位魔法师所说的那样令他们也无法拒绝的请求只可能来自於国王陛下。

    “你是否能够提些建议如何才能够掩饰我脸上的那些痕迹?”系密特忍不住问道。

    “找块布包上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曾让你像真正的咒法师那样将那些符咒变成皮肤上的刺青已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那位魔法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能否改变一下颜料的配方让它更容易清洗乾净或者让这些颜料变成透明?”系密特忍不住又问道。

    “方法确实有不过我并不知道。

    “那是最高等级的咒法师才会使用的手段他们在皮肤上绘制好几层不同的魔纹并且运用一种特殊的手段让那些魔纹任意浮现在皮肤表面。

    “实力越高的咒法师能够描绘的魔纹层数就越多同样能够施展出的魔法数量也就越多。

    “不过你根本就用不着这些方法描绘在你身上的那些魔纹只是为了让你能够有效地约束自己的精神令精神尽可能和天空之神开始获得同步等到一切都变成自然存在的本能的时候你根本就用不着那些魔纹的帮助。

    “我告诉过你神力和魔法完全不同神力的强弱并非取决於你所拥有的自身的力量而在於信仰同步的程度。”安纳杰魔法师平静地说道。

    系密特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虽然他非常清楚这番话一点都没有错不过他最担心的是或许在他达到那种程度之前他的脸早已经被那些颜料彻底毁了。

    看到包里着棉袄、浑身哆嗦着的被恩纳利侯爵系密特不知道应该为他感到不幸还是应该嫉妒他的好运。

    系密特甚至怀疑哥哥的这位忠实的盟友今天晚上是否会大病一场·旅途之中的寒冷或许不会带来疾病不过从极度的寒冷突然间变成酷热难当能够忍受这样的煎熬的人可绝对不会是眼前这副单薄而又虚弱的身体。

    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羊皮纸系密特不知道应该对此表现出欢欣还是苦笑。

    毫无疑问他的权力再一次获得了提升。

    他手裹的这份授权书和他拥有的另外一份授权书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的授权书并没有限制他只能够在北方领地运用。

    也就是说拿着这份授权书他可以接管任何一个地方的行政和军事上的职权。

    “您是侯爵我怎么能够指挥您?”系密特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是陛下的命令你知道陛下之所以让我来这裹只是一个稻草人的身分我所需要做的便是装装样子让海军部和南方的那些官员听从命令。

    “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事实上陛下希望我们立刻起程我们最好能够在半个月里面完成这次使命。”要知道真正的威胁并非在南方而是隐藏在北方那连绵无际的森林和群山之中。“

    对於法恩纳利侯爵的话系密特倒是完全能够了解。

    事实上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为什么此刻一切都显得如此太平。

    炎热的天气在令众人感到难以忍受的同时也令那些魔族受到致命的伤害。“那么这里所生的事情呢?我原本以为您的到来和上一次的北方领地之行一样是以钦差大臣的身分前来处理伽登的案件。”系密特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这裹所生的一切对於陛下来说仅仅只是小事事实上佛利希侯爵已亲自赶来解决这个案件。

    “陛下对於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甚至没有您受到袭击的那次事件更加关心毕竟和实力强悍的叛逆者比起来贪婪的国家蛀虫要好对付许多。”法恩纳利侯爵笑着说道。

    听到这样一说系密特知道再也没有转园的馀地他虽然并不情愿离开这里不过他的理由显然并不能够令别人知晓。

    系密特总不希望告诉眼前这位侯爵自己被魔族的创造者始终窥视着那几种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全新魔族的出现正是和他获得的力量有关甚至魔族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一种新的兵种那个兵种行动快似闪电。

    系密特确信即便眼前这位侯爵大人和自己的哥哥拥有着坚固的盟友关系想必也不会为了这而向国王陛下隐瞒。

    至於那位至尊的陛下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系密特别说没有丝毫把握他甚至不敢随意去猜测和揣摩更谈不上尝试。

    “法恩纳利侯爵您知道伽登之行仅仅只是顺道而已我原本打算将嫂嫂和姑姑送回京城。”系密特说道。

    “对於这件事情您根本用不着有丝毫的担忧侯爵夫人完全可以暂时逗留在这里反正我们原本就打算在半个月之内回归。

    “陛下已请求最近的圣殿派出圣堂武士我相信他们会在几天之内到达到了那个时候这座城市将固若金汤。”法恩纳利侯爵连忙说道。

    “那些曾经袭击过我的叛逆者呢?”系密特再一次问道。

    这下子那位侯爵大人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只有这件事情连那位至尊的陛下也没有把握事实上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亡命之徒去往何方。

    所有的关卡和道路全都被严密地封锁起来这个郡的每一座城市都经历了严密的盘查但是那些叛逆者就如同突然间蒸了一般。

    除此之外对於那些叛逆者这位侯爵大人从内心之中充满了畏惧。

    在离开京城之前那位至尊的陛下曾经反覆告诫过他那些叛逆者的可怕。

    那位对他宠爱有加的国王陛下甚至告诉他有一种情况他要立刻停止行动并且以最为迅的办法撒回拜尔克那便是万一现了那些叛逆者的踪迹。

    用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话来说那些亡命之徒虽然没有圣堂武士一般厉害不过同样也已是非人的存在他们或许还不至於能够毁灭一座城市不过想消灭一支兵团或者在重重保护之下杀死某个人倒是轻而易举。

    正因为如此这位至尊的陛下同样建议他采取微服私访和低调的做法。

    “那些叛逆者丝毫不足以畏惧陛下对他们早已经有所布置。”法恩纳利侯爵最终决定对自己盟友的弟弟撒谎毕竟他有一定要前往南方的理由。

    即便没有他那位盟友的提醒这位侯爵大人也完全能够看得出来这趟南方之行后陛下会让他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同时负责“国务谘询会议”的行动。

    这对於已然栖身於议院的他来说毫无疑问是坐稳位置的最好时机。

    法恩纳利侯爵非常清楚他的那位丰友早已经依靠智慧和才能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塔特尼斯家族已然是京城之中最受欢迎的家族之一但是他却没有那样的优势如果说他的盟友所拥有的是赞叹和羡慕的话那么他所赢得的便是嫉妒和不屑。

    就在那位侯爵大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系密特正听到那位安纳杰魔法师传来无声的心语。“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离开我能够给予你的帮助已然全部给予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干并不是我的事情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有进一步令精神和天空之神斯凯同步。

    “不过在此之前你只要在作最重要的事情之前召唤斯凯的神力就足以蒙蔽那想要窥视你的眼睛。

    “另外还有一个更加容易的解决方案。

    “据我所知有许多神灵拥有着净化和抚佑的祷文至少生命之神、幽冥之主还有戒律之神都是存在这种祷文的如果我让你挑选信仰的神灵的时候你选择他们之中的一个现在事情就好办许多。

    “至於你的嫂嫂和姑姑这件事情你用不着担心有我在这里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系密特虽然并不知道这无声的心语到底是怎么做的不过他猜测十有**和安纳杰所研究的神力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感觉到这个神秘而又奇怪的魔法师始终隐瞒了某些事情。

    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自由之神的那次失败并没有令他彻底放弃他的研究。

    系密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位魔法师的研究已获得了极大的进展而此刻他既是在帮助自己与此同时也是在用自己进行实验。

    系密特无从得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实验更不知道这个实验是否会给他带来危害不过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是否能够从那个魔族创造者的窥视之中逃脱。

    系密特并不担心那位神秘的魔法师在自己的身上布下另外一种窥视的魔法。

    即便那位奇怪的魔法师隐藏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野心即便最终的研究成果能够令他站立在权力的颠峰系密特也丝毫不会在意。

    毕竟这个世界再怎样变化都仍旧是人类的世界真正令系密特感到担忧的是魔族会取代人类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侯爵大人我对於这一次的使命几乎一无所知。”系密特连忙说道此刻他才真正开始考虑那即将执行的使命。

    对於系密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可言他所需要的就只有他身上的那两件奇特的铠甲除此之外便是那藏有弯刀的盾牌。

    同嫂嫂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道过别系密特往外走去。虽然那位法恩纳利侯爵对於乘坐飞毯前往南方有种谈虎色变的感觉不过最终他仍旧不得不妥协毕竟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目的地那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系密特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叫住了他。

    只见安纳杰魔法师正站立在旁边的房间门口。“我有些事情想要最后和你谈谈。”

    说着这位魔法师将系密特让进了那个房问。

    系密特一走进裹面立刻现房问被重重神力所隔绝这绝对不是安纳杰魔法师平时所说的那仅有的一点点感应所能够做到。

    “我有样东西想要交给你是否接受全凭你自己的选择。”说着那位魔法师轻轻的递过来一个笔记本·硬质的皮封面从皮质看来像是来自於鳄鱼或者蜥蜴之类的大型爬虫从笔记本的纸张颜色看来这本笔记已有些年头不过还算不上古董笔记本的一侧用丝线系着显然是为了在旅途之中不至於散落开来。

    接过那本笔记系密特稍微翻了翻脸上不禁显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您不是曾经许诺过不诱惑我信仰那位自由之神吗?”系密特问道。

    “这件事情让我犹豫了很久事实上下定决心并不容易至少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如果波索鲁知道这件事情他肯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不过我实在不希望令毕生追求的目标被彻底湮没更不想让揭开谜底的最后可能从我的手心里面溜过。”

    说到这里安纳杰魔法师用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目光凝视着系密特。

    “我可以告诉你会和你在这里相遇是我早已经预知的事情但是当我现那个预言之中必然会到来的人是你的时候我同样曾经犹豫不决过。

    “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秘密?”

    听到这番话系密特不禁犹豫起来。

    这一次倒并不是他的好奇心在起作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到眼前这位魔法师此刻的态度和往日截然不同这并非是一个教导者面对曾经教导过的人的感觉而是有更多的东西隐藏在里面。

    点了点头系密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点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点头之后显得犹豫不决的反倒换成了那位魔法师。

    过了好一会儿安纳杰魔法师彷佛好不容易理顺了思绪一般用极为低缓的语调说道:“我和你见面的第一天就曾经说过我、波索鲁、崔特三个人曾经拥有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因为魔法而获益的梦想。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梦想我们从来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那个时候的我们全都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贵族和平民的区分。这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初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我们隐藏着同样的梦想。

    “特别是对崔特那几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要知道波索鲁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有可能他的出身非常贫苦被菲廖斯魔法师看中对於他来说原本就是人生之中一个天翻地覆的转折。

    “而我和崔特全都拥有着贵族的头衔在整个魔法协会之中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极为稀少我会拥有那样的想法或许还情有可原毕竟我所属的家族到了我祖父的那个时代已然变得相当没落。

    “我的父亲是次子没有能够继承爵位不过现在想来即便继承爵位生活也不会显得多么美妙。也正因为如此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环境之中。

    “但是崔特的身分完全不同他的家族非常有名虽然他本人并非是家族的长子但是他根本就不必为自己的前途和爵位担忧他的姐姐是第一任王后他的家族在议院和宫廷之中全都拥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即便他没有成为魔法师光明灿烂的未来也对着他敞开正因为如此他拥有着那样的梦想令我和波索鲁感到相当奇怪。

    “而且最终的事实证明对於那个梦想的追求他是我们之中最积极和努力的一个而他的所作所为甚至称得上偏激。

    “崔特想要创造一个自由的、消除贵族和平民界限的世界他用他所拥有的领地进行实验不过却惹怒了他的兄长和其他所有人。

    “现在想来那场风波之中隐藏着许多私心和阴谋如果当时便让那场风波沾上一些血腥的味道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的杀戮和纷争。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令崔特彻底走向偏激他将他摒弃在他所属的世界之外并且将那个世界当作是敌人。

    “而我则希望能够创造出一个类似於宗教信仰的东西用感化和自愿的形式来消弥那道隔阂。

    “我的成功曾经令我感到无比喜悦我用我自己的信仰创造出了自由之神但是令我未曾想到的是当我将我的成就向波索鲁和崔特炫耀之后崔特竟然用我的成就开始了他复仇和战斗的征途。

    “不过时至今日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是否拥有愤怒的理由因为自由和平等原本也是崔特的信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同样也是我所创造出来的自由之神的信徒。

    “信仰再加上一些神迹没有比这更加能够吸引人心崔特很快便拥有了一支庞大的信仰者的队伍而上一次的教训让他自以为学到了许多东西。”同样我所采用的方织给予了他极大的数迪通过改进他创造出了‘惩罚者’和‘裁决者’这两种强大的战士。

    “对崔特的愤怒令我做了一件事情。

    “要知道我创造自由之神除了我对於自由平等的追求和渴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希望受到教廷的控制。”正因为如此我便是自由之神信仰的教宗愤怒令我彻底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并且宣布自己的研究成果完全不正确。

    “而这恰恰造成了崔特的致命伤在征讨到达最关键的时刻当教廷和圣堂出面讨伐当崔特和他的起义者形势显得最为严峻的时刻突然问自由之神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引起了从所未有的恐慌。

    “感受到自己被抛弃的信仰者们立刻转过头来攻击崔特和他的传导者们而那时陷入内外交困之中的崔特只能够让他的助手们逃离他自己则因为是个魔法师根本就不可能逃离魔法协会的追踪因此自愿成为俘虏。

    “我事先表明的立场令我躲过了成为同谋的嫌疑而在关闭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将力量提升到最强的我意外获得了一些对未来的预知。

    “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之后即便是我也只能够运用很少一部分的神力不过这同样也证明了我的理论完全正确因为我甚至做到了教宗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是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现令我的理论真正为之动摇。

    “那个意外的现便是仍旧有一个自由之神的信徒能够运用被禁锢的一部分力量事实上在这之前那个人早已经拥有并且在运用那种力量他是我进行实验最初的志愿者之一。

    “只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毕竟他所拥有的力量一点都不显眼仅仅只是稍微高等一些的对自由之神力量的感化和传导。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采用的感化和传导的方式与众不同事实上那个拥有这力量的人根本是无意识的在运用这种力量。但是当其他所有人都失去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他就变得极为显眼。

    “有关他的事情是在几年之后一个相当偶然的机会为我所知晓但是令人感到异常可惜的是从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的口中我得知那个人已然在意外之中死去。

    “不过那个人的现令我对原本的理论产生了怀疑我继续开始了研究的工作而刻意封闭自我为了不让人现原本的身分下定决心不使用任何魔怯的我对神力的感应变得越清晰。

    “这部笔记上面记载着我前前后后的所有现还有我所未曾揭开的秘密我非常希望你能够接受它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找到最终的答案。”那位魔怯师用异常低沉的语调缓缓说道。

    系密特皱紧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将那本笔记本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很抱歉不能够答应您的请求因为在您之前我已然答应了波索鲁大魔法师的要求。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绝对能够保证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说起刚才听到的一切。事实上无论是那位崔特先生还是您你们所拥有的梦想令我感到敬佩。”系密特说着朝安纳杰魔法师轻轻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正当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身后的那位魔法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的名字叫‘自由的风’。”

    系密特的身体猛然问变得僵硬起来他原本要拉开房门的手缓缓地垂落下来。

    满怀惊诧的眼神系密特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位魔法师显然是在确认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当初他成为志愿者的时候是因为他对於我的想法很感兴趣而我则根本就没有在意志愿者到底是什么身分。

    “等到我再一次听到他的事情并且听到有关他的噩耗的时候我这才对有关他的一切有了兴趣。

    “他的身分令我想起了崔特虽然他远不曾拥有崔特那样高的地位不过毫无疑问他应该属於和崔特同一类人。

    “他用他所创作的音乐来传递自由之神的感化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能够欣赏他所创作的乐曲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感受到他的思想和对自由的追求。

    “虽然没有任何宣扬自由之神的教义不过每一个曾经获得过自由之神感应的人都能够从他的音乐之中获得同样的感觉。

    “神力能够通过没有生命和意志的东西传播这是我之前从来未曾想到过的事情不需要身为自由之神的信徒任何一个不是太差的音乐演奏者都能够清清楚楚地传递出自由之神的感应。

    “一点无疑问这便是我从一开始就追求的东西但是此刻我对此仍旧充满了谜团当然原因或许是我是个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人。”

    被安纳杰魔法师所说的这番话完全震惊了的系密特呆愣愣地走到了老魔法师的身旁。

    他重新接过那本笔记这一次他阅读得如此仔细彷佛要在片刻之内便吸收所有精华一般。

    笔记本的后半部果然能够找到许多他非常熟悉的东西那是他的父亲——自由的风最广为流传的几作品。

    令系密特感到惨不忍睹的是那些作品被彻底割裂开来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加以研究。

    那位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魔法师显然打算通过音符的排列组合来找出令人感应到自由之神的原因。

    那些用各种假设和理论排列起来的乐章根本就无法演奏出音乐系密特试着默默地在心里演奏了一段便立刻停止了这无比可怕的尝试。

    他绝对可以确信那些出自眼前这位魔法师之手的乐谱能够令人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死神的意志。

    “我会研究一下这本笔记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成为自由之神的信徒。”系密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父亲当初愿意成为实验者十有**并非是因为对自由之神的信仰而是他对於自由的追求。

    “自由地选择是否拥有信仰原本就是自由之神最为根本的教义之一。某种意义上来说自由之神是一个相当矛盾的神灵我创造他原本就是为了证明对神灵的信仰可有可无。”安纳杰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这番话令系密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此刻他越来越确信波索鲁大魔法师对眼前这位魔法师的评价丝毫没有错误。

    “感谢您给予我的帮助。”系密特缓缓说道这一次他的语调之中充满了真诚“同样也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看着神情之中第一次显得恭敬而又尊崇的系密特那位魔法师稍微思索了一下用极为低沉的语调说道:“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你的父亲‘自由的风’他的死亡令我感到异常蹊跷或许他的死亡隐藏着什么内幕。”

    这番话令系密特再一次浑身一震他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位魔法师。“我会将一切调查清楚。”系密特缓缓地说道他的语调之中拥有着某种义无反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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