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个时候,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捧着一个折子,战战兢兢的侯在厅外,折子的颜色是红色,那代表了最为重要级别的信笺,所有的仆人都是不愿意送如此重要的折子,因为多半时间里,宇文泰看到这种颜色的折子之后都是勃然大怒,而送折子的仆人能够有好的结局是几乎没有,这也就怪不得没有多少仆人会愿意去送这种折子了。

    仆人将折子递给了宇文泰,人却是有些紧张的站在旁边候着。

    “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依旧沉浸在苦恼中的宇文泰甩甩手对仆人说道。

    仆人自然是赶忙退出大厅,对他来讲,继续呆在这里和受刑是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受到的是**上的煎熬。

    宇文泰打开折子,越读越吃惊,不是因为别的,因为这个他费尽无数人力财力去彻查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结果,只是他想要知道人的人不是别个,居然就是庞小莉口中的那个胖子地主,斐龚,斐大老爷是也。

    宇文泰查的不是别的事,便是高洋秘密培养的势力,其它的还不让宇文泰感到担心,最让他顾忌的是高洋在北边有个代理人,似乎是在秘密的跟北方的草原势力接触,这个人是谁,宇文泰一直都想搞清楚,只是没想到竟然真个就是西石村的斐龚,这个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呆呆的看着眼前地折子,宇文泰还真个是第一次感到无从下手。原本他想要马上派人将宇文香从西石村掳回来,就是用强夺,也不能让宇文香真的就这么成了那个土财主的人,只是现在状况明显的复杂了许多,宇文泰还是第一次感到犹豫难决,事不关己则心清神明。若是事情关乎到了自身。想要脱身事外,考虑地超凡脱俗则是相当的困难。

    宇文泰一个人在大厅内坐了许久,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宇文泰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让他们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的是。宇文泰今天地决定直接是催生了一个彪悍到极点地土地掠夺者。

    世界上的事儿,总是相关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宇文泰在调查高洋,同样的高洋也是在调查宇文泰,通过宇文泰不断四下派人查探他地爱女行踪的事情,高洋也是派人去查探宇文香的下落。在东魏的地界,高洋自然是有着宇文泰所无法比拟的优势。所以他不用像宇文泰一般的要别人告知才能清楚宇文香的下落,他是直接通过调动自身的力量来去查出宇文香就在西石村地事实,并且是将宇文香和斐龚两个人的事情也是摸了个一清二楚。

    只是在高洋得到了这个信息地时候,他人已经是离开了西石村,在回邺城的路上了,高洋长叹了声,若是早一步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也许就能够在这次西石村之行的时候用上这个消息。即便不能拿宇文香怎么样。也是能够凭借着这个消息从斐龚那里敲诈到一些回报才是。

    宇文香是宇文泰的女儿,而斐龚又是自己的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这个时候高洋很是困扰,他既不能拿宇文香怎么样,因为一旦事情败露,斐龚定然不会轻易作罢,因为如此而把自己的一个重要布棋都是毁了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

    高洋长叹了声,消息必须在合适地时候得知才能发挥其最大地效能,太早了不好,而太晚了也是不妙,现在高洋得到关于宇文香的消息很是有效,只是很明显地,他无法在上面作任何的文章,也就是知道了有这么回事罢了,看来也就只能是任它由它随它去了。

    哈欠!斐龚突然打了个打哈欠,他低喃了声:“也不晓得是哪个在念着我,怕不是个好事儿,哈欠!”

    “老爷,你要不要加件衣裳,是不是太冷了!”斐龚旁边的池蕊柔声说着。

    “不用了!”斐龚笑着应道,“可能是鼻子突然间有些不舒服,该不是身子骨觉得冷,没事儿,你不用太担心!”

    池蕊微笑着挽住了斐龚的臂弯,夫妇俩今天坐着四人大轿,不为别的,只是回东石村一趟,斐龚觉着也是有些时间没有去过东石村了,而毕竟他是娶了人家的村中一宝池蕊,这有时间的话总该是过去看看。

    坐轿虽然是慢了许多,但胜在舒坦,兼且显得出排场,所以斐龚才会选择这种出行方式,这回他纯属是想要带着池蕊去东石村走走看看,毕竟变化是每天都在发生的,可以说池蕊是东石村的贵人,这话倒是一点儿水分都没有。

    “老爷,这次也没给我爹捎点什么!”很快就要到东石村了,快要到家的池蕊还是对自己两手空空回娘家有些惴惴不安。

    “没事儿,都是一家人,哪来那些个俗套,你爹应该是能够理解的!”斐龚有些漫不经心的应着,这家伙的小算盘可是打得很响,这段时间来,东石村已经是得了他不少的好坏了,池敢当甚至是当着他的面要好处,有的时候也不能太纵着,太纵着是要出事儿的。

    斐龚既然说了不用,池蕊也是不好太过坚持,那样倒是显得她很是要给自己娘家弄点什么东西一样。

    至近至远,至亲至疏者夫妻,有的时候你还真的是很难说道夫妻间的一些事儿到底是好还是坏。

    到了东石村村口的时候,就是能够听到外头人声鼎沸了,前来迎接的人看来还真是不少,原本想要在村口下轿,然后走回家中,以免显得太过高调的池蕊没想到村口就来了这么些人,吓得都是不敢下轿了。她可不是个喜欢排场的人。

    “怎么?还下轿不,我都跟你说了就这么坐轿回去会比较好,你偏偏不信?”斐龚嘎嘎笑道。

    池蕊无奈地对着斐龚苦笑,若是她能够知道会如此这般,还真的就会选择坐轿一直到家中了,今天她才有些明白斐龚为什么要坐轿来了。现在看来。坐轿子反而是最为低调的行事了,若是骑马,那可是要让别人看猴一般的看着,那可实在是更加的不合池蕊的心意了。

    池蕊在心底轻声叹了声。有地时候,你得到了一些,则必然会失掉别地一些东西,都是人看人看,其实个人真正的是好是坏,是喜是忧,并不是件外人能够看得清楚的事情,也就是只有当事人才是最明白的了。

    池蕊交待轿夫直接将轿子抬到了她娘家。因为就算是在池敢当家门口,都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真个是水泄不通。

    望着门口那些聚拢地人群,池蕊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表现的如此热烈,这让池蕊都是有点不敢回家探亲了,因为回来就是代表着要受到人们如此的疯狂追捧的话,池蕊宁愿是不回来。

    “好了,别再管别的人是怎样了,你回来是看你爹和你哥哥嫂子的。而不是去留意别的人是个什么态度的!”斐龚微笑着说道。也就是池蕊如此单纯地人才能够表现的如此,若是换了个好虚荣一些地人。怕都是要乐得牙都要笑掉了。

    “哈哈,我的宝贝女儿,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哟,贤婿,你今日可是红光焕发,精神不错呀!”池敢当朗声笑着和池鲁勇和天凤一块儿迎了出来。

    斐龚微笑着看着池敢当,这老头好像浑身上下都是在笑,他才是真的红光焕发,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看起来这段日子这老头的小日子过得可是相当的滋润啊。

    “爹,哥,嫂子!”池蕊甜甜的叫着,她可向来都是乖乖女,这好不容易回娘家一次,自然是非常的高兴。

    “妹子,走,我们女人去聊些女人地话题,让他们男人一起聊他们男人地那些事儿!”天凤很是亲热的上来挽上池蕊地手臂,这个以往对池蕊母子都不是很好的天凤,自然是要无时无刻都表现出自己对池蕊的亲昵,以前欠下的总是要想办法弥补回来才是,要不然,天凤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处理好自己和池蕊的关系,好在池蕊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要不然就她以前那德行,换了谁现在恐怕都是不会理会她。

    “贤婿,走,咱们进去叙话!”池敢当朗声笑着,池鲁勇也满脸是笑容,随着东石村和西石村的融合,这个对斐龚满是敌意的大舅子也是慢慢的改变他以前对斐龚的看法,毕竟现在他的妹子在斐家过得很是幸福,而东石村的村民也是因为斐龚而每天都在改善着生活,没有人会对自己有帮助的人有什么意见的。

    而天凤则是将池蕊领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个女人倒是真的在聊着女人的话题。

    “妹子,怎么你到现在还是没怀上,你不是说另外的两个女人都坏了孩子吗,这样下去可是不行,要抓住男人的心,要么是靠你的厨艺,要么便是用孩子拴住他,你嫂子就是没用,到现在都不能给你哥生下个一男半女来,唉,我曾经跟你哥说过让他添一房妾室,只是你知道,你哥那牛脾气,他根本就是听都听不进去,死活是不肯!”天凤拉着池蕊的手,碎碎的念叨着。

    原本给天凤说得一阵不自然的池蕊听到天凤说道她没有子嗣的事情,也是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她微笑着说道:“嫂子,没事儿,你和哥现在不是也过得很好吗,这个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再不济,我看看未来生个孩子给你和哥过继过去,这样不就是很好吗。”

    “那可是使不得,你跟斐龚老爷的孩子,那是多么的金贵。怎么能够过继给我们,这事儿千万要不得,千万要不得!”天凤是连连摆手,这事儿对她来说当然百利而无一害,只是天凤也是识趣的人,她知道斐龚一定是不可能答应地。这也就只能是池蕊自己的一个美好的念想罢了。

    “妹子,嫂子求你个事儿!”天凤迟疑了许久,这才低声说道。

    见到天凤有些欲说还休的样子,池蕊赶紧是追问道:“怎么了,嫂子,有什么事儿你就照直说就是!”

    天凤轻笑着说道:“原本我想着能跟你哥去西石村过生活的。当然这个事儿爹他老人家不可能答应。而且现在东石村的生活也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了,再加上东石村以后马上就是要跟西石村连接上了,只要是通了路,在西石村和东石村也是没有别地不同。我和你说地事是看你能不能在斐龚老爷面前说句话,让你哥好跟着斐龚老爷做事儿,你知道你哥虽然是个粗人,也不是太笨,若是一直都这么干些体力活,那哪能有什么出息,这事儿可是关乎你哥未来的前途,所以这事儿妹子你一定要帮帮忙才是!”

    “这事儿是小事儿。嫂子你有什么好别扭的,我等会儿就跟老爷说去。只是成与不成就要看老爷和我哥的意思了,若是哥不想去,那就是老爷应下了也是没用啊”池蕊微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妹子了!”天凤地声音中有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其实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取得更大的成就,天凤自然也是不例外,虽然她平时对池鲁勇很凶,但却也是很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有更加广阔的空间,即便是让她一人留在东石村照看着老爹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心情大好的天凤和久未回娘家地池蕊继续着她们女人间的针头线尾地故事。

    而男人们则是在喝着茶。虽然男人没有像女人那般的八卦精神。但是聊的也是不亦乐呼。

    原本对斐龚不怎么热情的池敢当今天是非常热情的招呼,不为别的。仅仅是斐龚这次卖了个天大的面子给他,能够让东石村的村民承担接通东石村和西石村地主干道这个事情,就已经是让池敢当在东石村赢得了极大地声誉,向来视脸面如性命的池敢当自然是高兴到睡觉都是在笑。

    池鲁勇虽然是个不善于言辞地人,但他很是利索的给斐龚添着茶水,脸上是堆满了笑容,这父子俩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无论是性格还是言行举止,都是像的不能再像了,而他们最大的性子就是不管他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你都能够从他们的脸上最直接的看到。

    “贤婿啊,下一步你有什么大动作,现在我可是对你的任何举动都是充满了期待啊,你可真的是个能够不断的给别人惊喜的人,说说,有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池敢当朗声说着,两眼倒真个是充满了期待,就连池鲁勇都是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漏掉了什么。

    斐龚心里在苦笑,自己最近倒真个是做了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个为他赢得了许多的声誉,但也是花了许多钱的项目,如果斐龚不是手头宽裕,还真的是很难吃得消如此大的开销,只是这些项目都是有去做的意义,斐龚可不是想让大家都不劳而获,那绝对不是他的初衷。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儿,如果要说有什么事儿是比较重要的,怕就是我想让两个村子的村民们能够享受到相对低廉的求医问药的费用,也就是我出一笔钱,替村民们减轻负担!”斐龚沉声说着。

    “好!”池敢当击掌大声吼着,“这可是件大善事啊,贤婿,这个事情你要抓紧做,要大做特做,这事儿可是非常的有必要!”

    斐龚心道不用你出钱所以说的如此痛快,只是他表面还是微笑着应道:“什么事儿都是谋划好了再做的比较好,要是到时候搞得手忙脚乱的就不美了!”

    池敢当点了点头,他转而望了眼池鲁勇,自己的儿媳在他面前已经提过许多回了,说要池敢当去向斐龚说道一下,看能不能给池鲁勇谋个好差事,只是池敢当是个直肠子人,给大家伙去求人他开得了口,但是你若要他为了自己的儿子而去求人,那就是非常难让他张嘴去说道,即便对象是自己的女婿。而且池敢当也是有心里顾忌地,毕竟池鲁勇没有一技之长,有的只是跟他一样的臭脾气,为此池鲁勇就没少因为斐龚以前对池蕊做的坏事儿而给过斐龚难堪,池敢当一是怕池鲁勇去到斐龚的手下做事做不来,这可是丢了他的脸。二来也是生怕斐龚心里对池鲁勇还有怨隙。别到时候差事没要到,倒是让斐龚可奚落了阵,即便是斐龚能够答应,若是安排地是个不好地缺。那反而是有点害了池鲁勇的意思。其实像池敢当这般的直肠子的人,在涉及到自己儿子地时候,都是会变得异常敏感,又何况是别的人呢。

    聊着聊着,便是到了午饭时间,而午饭早就是又天凤张罗好了,在做饭的时候,池蕊想要进厨房给天凤打下手。天凤却是死活不肯让池蕊帮忙,说是怕让烟火熏的池蕊的肌肤老了。这可是让池蕊很是哭笑不得。

    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小段间隙的时候,池蕊便来到大厅将斐龚叫道了她在池家的房间,一进到房间,池蕊将房门都是带了上去。

    “哎呀!”斐龚故作惊恐状,“这都是快吃饭了,难道夫人想在这里演一出游龙戏凤?只是时间上可是来不及啊,再加上这里离大厅也是近啊,如此这般。怕是不大好吧。对老丈人和大舅子很是不敬!”

    “死鬼,想哪儿去了!”池蕊脸上泛起一阵红霞。对斐龚这没个正经地家伙,池蕊有时候还真的是会别搞得手足无措。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池蕊抿着嘴,犹豫了会儿,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我看我哥现在这个状况也不是太好,老爷你看是不是能,是不是能……”

    “是不是能让我去帮你哥谋个好地差事是也不是?”斐龚呵呵笑道,“恐怕你嫂子跟你聊了那么久,也没少提到这个事情吧!”

    “老爷你怎么一下子就先到了,是啊,这事儿是嫂子的一个比较大的心愿,其实又和何尝不是我的心愿呢,你不知道我哥对我有多好,以前若不是我哥,恐怕我和小宝都不能见到老爷了!”池蕊长叹了声,一想到那些年的一些事儿,池蕊都是止不住的感到悲伤,那段日子对池蕊来说是最黑暗的,如果不是有他哥的支持,恐怕她也是没办法在那段日子坚持下来。

    斐龚微笑着看着池蕊,自己这女人地心肠还真地是软,耳根子经不得别人说道,一说就是没了立场,只不过池鲁勇这人虽无大才,却也是个极有意志力的家伙,属于一件事儿只要一沾手,就不会轻易地放下的那种,在自己手中虽然不知道能否当得大任,却也应该不至于让自己太过头疼才对。

    “要我答应这件事儿可以,只是今天晚上嘛,我要……”斐龚贴在池蕊的耳边低声说着一些连风儿听了也会害羞的话。

    池蕊脸色数遍,只是变化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走,那就是越变脸色越红。

    “不要……”池蕊的声音小到比蚊子叫都是要小声。

    “那池鲁勇这个事情就很不好办了啊”斐龚冷哼着说道。

    “好吧,但就这一次……”池蕊的软肋就是她的善良,淫荡的斐龚聪明的利用了这一点,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哇嘎嘎斐龚在心里放声狂笑,是的,他有狂笑的理由,因为他让池蕊就范了,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老实啊,斐龚若是老实的话,又如何能够得到如此美妙的事儿呢,正所谓有一就有二,可二即有三,斐龚很是美美的想着。

    当池蕊和斐龚一道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都还是红扑扑的,池蕊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应承了斐龚的要求,对向来保守的池蕊来说,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疯狂了。

    当池蕊见到池敢当和池鲁勇以及天凤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池蕊总是觉得三人看向她的时候的微笑笑得很是暧昧,这让池蕊的呼吸更是紊乱了,只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落座后,因为这回是池敢当特批,所以原本不在席间的天凤都是落座了。这和这段时间来天凤在各个方面都是尽到了一个媳妇和一个儿媳应该尽到地本分也是有着莫大的干系,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天凤则算是种善因得善果了。

    酒过三巡,池蕊已经不知道在桌下扯了斐龚的衣摆多少次了,斐龚这才微笑着说道:“对了。大舅子。我那边最近很是缺人手,我想让大舅子过去西石村帮着斐大打理一些事情,你们知道,斐大年纪大了。最近的事情又是比较多,所以我想问一下大舅子有没有兴趣过去我那帮忙!”说到斐大,也真的是让斐龚有点心疼,那么大年纪的总管,依旧是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般,片刻空闲地时间都是没有,坏在斐虎一点儿也没继承到斐大地精明能干,便就是个书生意气。根本就无法帮到斐大多少,虽然池鲁勇不是很聪明。给斐大跑跑腿应该也是不错的。

    “有兴趣,自然是有兴趣,你个愣小子,还不谢谢你妹夫!”池敢当倒是反应最快的应是的人,就连天凤都是傻了,毕竟她没想过自己男人能跟着斐大总管做事儿,这可是天凤想都不敢想地。

    “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如此客套。什么谢不谢。难不成将我视作外人了不是!”斐龚朗声笑了起来。

    “妹夫,我敬你!”池鲁勇也是有些激动。手里握着的酒杯都是颤起来,那酒撒地满桌都是。

    斐龚哈哈大笑着和池鲁勇干了一杯,这小子很是让人感慨,那红彤彤的眼睛,那毫不掩饰的鲁莽竟是有一种让人感动的东西存在,斐龚喝完酒之后微笑着看着池鲁勇,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其实像池鲁勇这种性子的人,看起来太过鲁莽,但就是他这种性子,是很得他的同性请的人地喜欢的,正所谓臭味相投,所以池鲁勇定然是能成事,斐龚很是看好这家伙。

    明显兴奋过头地池敢当父子争相的对斐龚敬酒,倒是没把斐龚灌醉,他们两个就已经是倒了下去,而斐龚则是在池蕊阵阵白眼这下嘎嘎大笑了起来。

    等到将醉得像死猪一般的池敢当两父子料理妥当,斐龚和池蕊便先行离开了东石村,临走的时候斐龚还特意的交待池蕊,让池鲁勇明天到西石村找斐大就好,天凤自然是好话说尽,对斐龚的道谢已经是让旁边的池蕊听得都是起了鸡皮疙瘩,而斐龚则是听得甘之如饴。

    在路上,池蕊忍了许久,但还是没有忍住的问斐龚道:“老爷,我嫂子她对着你说那么多恶心地恭维话,怎么你还是能听到进去!”

    “唉,”斐龚长叹了声,说了句让池蕊很是后悔问了斐龚地话,“因为天凤只是照实情陈述了一下我在某些方面的优点,其实她还是不了解我啊,我身上还蕴藏着许多她没有发觉地优点,我想她必须好好的多琢磨,多观察,这样才是能够发现,我有多么好!”

    这话可是比池蕊忍受天凤的恭维话还要让池蕊感到冰冷,果然,没有最脸皮厚的,因为还有更脸皮厚的。

    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斐龚在农具更换上是非常的豪爽的,只有佃农们的农具好了,才是能够耕好田,田耕作好了,产量才能高,产量高了,他的租子自然也是多了,因为再让佃农们赊欠农具的时候,斐龚便是有条件的,那便是在使用了农具而提高产量之后,必须是把多出来的产量交出一半作为租子,便就是这样,佃农们也是非常积极的向斐龚赊欠农具,毕竟没有那个佃农会不想耕多一些田的,而想要耕多点田,必然要有耕牛,好要有好的农具。

    斐龚不贪小利,眼光长远,不但是给佃农们实惠,也给自己创造了效益,可谓是利己利人的好事儿,斐龚不去做的话才是傻子。

    农具的打造完全都是斐龚的私人铁匠营,斐龚让鲁匠当匠头,领着这些人去打造兵器和农具,因为要打造比较多的农具,所以兵器打造的数量并不是太多,另外铁匠营此前也是要打造斐龚交待下来的马蹄铁,可以说是一直都没轻松过,可以说。斐龚是将铁匠营的效能发挥到了极致。

    在铁匠营,按照斐龚地意思,实行的是严格的师徒制度,所以斐龚让鲁匠从农家子弟中挑选出一些手巧脑子好的小孩去做学徒,学徒制是非常苛刻和无情的,但也是能够真正的良师出高徒地法子。斐龚有改进地则是要学徒们必须无条件的赡养他们的师父。为他们的师傅养老送终,仅仅是这一条,就让不知道多少没有子嗣地匠人恨不得是将自己全部的手艺全部都塞到自己徒儿的脑袋里去,所以斐龚的铁匠营。并没有出现其它学徒制存在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唯有将弟子当成了子嗣,才会完全无保留的传授手艺,这便是斐龚想要达到的目地。

    今天,斐龚来到了铁匠营,间隔上一回斐龚让铁匠营赶工打造马蹄铁,已经是三个多月的时间,斐龚没有到过铁匠营了。所以当鲁匠见到斐龚地时候,显得是非常的兴奋。

    在鲁匠的带领下。斐龚转了一圈,最让他感到满意的是,学徒们在老师傅的交代下,已经开始有些架势了,虽然手艺是需要时间才能淬炼出真正精湛的手艺的,但是能够见到这些学徒们进入正轨,斐龚心中也是感到高兴。

    “学徒们最近表现怎么样?”斐龚微笑着说道。

    “托老爷的洪福,这帮孩子都是心灵手巧。学起什么来可是比我们这些老家学艺地时候强多。真个是长江前浪推后浪啊!”鲁匠倒是真地感慨,因为这些孩子们的表现实在是太优异了。即便是最为严厉地鲁匠,都是很难挑这些孩子什么错。

    “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比较懂事儿,对机会比较珍稀,我希望他们能够都成为像你们一般的能工巧匠,得亏你们能够不藏手艺,肯悉数的教给他们,要不然就是他们再聪慧,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进度,但凡事儿有好必有坏,你们待他们太好,这些人反而是磨练的不够,有些师父不愿教的徒弟态度,便会让徒弟都是做些技术含量不高的粗活,只是有的东西就是要靠做这些来历练的,没到那个份上的不知道,到了那个份上你会发现真正有用的怕是做学徒的时候做的最苦最累的脏活中得来的东西才是最为宝贵的!所以鲁匠,我见到那些孩子们的手上的老茧可是不够多啊,什么东西都要讲个度,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才是,从紧从严,所以粗重的活儿都要让学徒去做,太过溺爱他们反而会是害了他们!”斐龚沉声说着,一席话可是将鲁匠的心都说的纠结起来。

    鲁匠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敬佩非常的应道:“还是老爷英明,小老儿我都是没想到这一层了,整天见到老兄弟们手把手的教孩子们手艺,我倒是忘记了好刀还需锻打的道理!”

    “百炼成钢!”斐龚冷声说道,“是了,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是要跟你说一下,现在农具的打造已经是可以暂且放下了,我们必须进入下一个重点,那就是倾尽全力的打造神兵利器,我需要数量极大的精良兵器!”

    “老爷,你准备大干一场吗?”鲁匠压低了声音,只是他声音中那种激动却是无法压制。

    斐龚点了点头,说道:“嗯,特别是箭簇,你必须给我大量的打造箭头,你炼制刀剑的手艺我是叹为观止,但是你炼制的那些太过精良了,根本就是将领级别的人使用的,你知不知道我从你上次那弄来的宝刀宝剑送出去之后,他们都是疯了一般的感谢着我,由此可知道有多珍贵了,若是我也是个武夫,怕是要全都自己藏着,一把都不肯拿出来给别人看了。我需要大量统一规格的刀剑长枪短斧等兵器,这些你都要设计成统一的规格,这样才能显出威力来,制式武器也许不能让所有人用起来都趁手,但是它的好处就是所有部件都是统一的,可以极好的更换,我需要一批一批的装备我的军队,你听明白了没,是我,斐龚的军队,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大地也在我的脚下颤抖。”

    听到斐龚如此慷慨激昂的宣誓,鲁匠听的是心神摇曳,他也是个男人,他也希望自己的主上是一个志在天下的人,原本蜗居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让鲁匠以为这一生都是要默默无名的度过,只是斐龚似乎并不是池中物,也许跟在他的身边的人都注定了不会寂寞,鲁匠无法不激动。

    “老爷,我鲁匠一定为老爷打造出天底下最好的兵器!”鲁匠眼中闪着异彩。

    “最好的兵器吗!”斐龚沉声说着,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契丹,那个在打造兵器上有着独到之处的部落。

    “鲁匠,你听说过契丹吗?”斐龚肃声说道。

    一说到契丹,鲁匠的眉头就是皱了起来,他没有办法不听说过契丹,那个被称作“马背上的铁匠”的部族,也许是草原民族中最为聪明的一支,不是很凶悍,但是他们能够依靠他们的智慧在草原上活得非常的惬意,依附强者是他们最钟情的,只是鲁匠不知道的是,这样一个部族以后会横行天下。

    “听说过,在兵器的锻打上很是有一套,据说他们的花纹宝刀是千金不易的神兵,只是他们锻打的兵器多数是供应给了柔然族,他们自己倒不是很强大,只是依附在柔然族的羽翼羽翼下,契丹人并没有太多东西需要担忧的!”看起来鲁匠对契丹知道的还不少。

    是啊,斐龚想的不是契丹的生存之道,他是想着如果能够吞并了这个部落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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