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宇文护将军怕是听背了什么,这事儿纯属是子虚乌有,没有的事儿!”斐龚打着哈哈说道,若是他将这个事情应了下来,那就是真正的傻了,自己打自家嘴角的事儿斐龚可是不会去干的。

    宇文护笑着轻轻波动茶杯中浮着的茶叶,斐龚可分不会是个乖孩子,这点宇文护自然是心知肚明。

    宇文香的心情还是比较纠结的,很明显的宇文护对斐龚是来者不善,宇文香对自己的父亲是再了解不过的,这一次竟然是派了他最为得力的宇文护堂哥来,自然是对这件事儿非常的重视,这便是更加增大了宇文香的心理压力。

    “香妹,我有事情和斐龚谈,你便先出去吧!”宇文护沉声说道,他也是见到宇文香一脸的忐忑,宇文护对宇文香也是自小就很爱护,现在也是不愿当着她的面和斐龚谈一些敏感的事情。

    宇文香望着斐龚,斐龚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宇文香这才有些不是很情愿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斐龚,现在之剩下我们两个了,有些话我就和你明说了,这次,我是受我伯父之命前来和你见上一面,你和高洋之间的勾搭,我们是一清二楚,我伯父说了,你在玉壁做的那些事儿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必须倒向我们这方的阵营,要不然你休想如意的和香妹在一起!”宇文护高昂着头颅,很是牛逼的说着。

    斐龚差点让宇文护给呛到,依照斐龚的性子。他是最厌恶别人威胁自己地,如果换作是别个,斐龚可能要当场翻脸了,因为威胁他的人都会被斐龚归类到是自己的死敌一类去,而宇文护毕竟是宇文香的堂兄,说这话也是情有可原,而斐龚却也是没有给他什么好脸,斐龚冷哼着说道:“我这人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是你现在这样的威胁我。倒是让我很是不舒服啊!”

    “我就威胁你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宇文护大力的拍打着桌子,声势倒也是骇人,他从来就是喜欢仗势欺人的,自然是不会对斐龚有什么好话。

    斐龚也是两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若是依照了他的性子,还真的是想要和宇文护这家伙弄个鱼死网破,这股气可不是那么好忍得下去地,斐龚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口,这才没有忍住自己要爆破的火气。

    “哈哈哈哈!!!”斐龚大笑着。他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怒极而笑了,如果谁能够给他一把砍刀,也许他真的能够将宇文护给活活的劈了,至于能不能干得赢他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宇文护微笑着看着斐龚,若是斐龚真个是怒火中烧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出来还真的不是那么好处理,毕竟现在他是在人家的地盘,而即便是他带着不少地得力属下,而他却也是能够发觉斐龚的实力还算是比较强悍的,若是用强,至少在西石村他是奈何不了斐龚的。只是宇文护还是要在某种程度上维护他作为西魏大将的威严。

    斐龚尽量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冷声说道:“在这个事情上不想将香香变成交易的筹码,也许你们会以为我和想象好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我也并不想跟你们解释太多,在这件事情上,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我也不奢望你们能够理解。但是要我加入你们地阵营可不是只凭你们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就范的,说吧,说出你们能够给的条件!”

    啪啪啪!宇文护击掌表示赞许,不管斐龚的话是真是假,但若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就是让宇文护要对斐龚另眼相看了,宇文护对宇文泰可以说是了解至深,按照他的理解。宇文泰真正看上的也是斐龚地影响力。至于是要为宇文香地终身大事而去操劳什么,则是纯属狗屁。这绝对是宇文泰的托词罢了。

    “快人快语!痛快!”宇文护哈哈大笑,这个胖子的脾性倒是让宇文护很是赞叹,“高洋只不过是一个失势公子,你如此卖力的帮户于他,也不定是能够得到多大的回报,若是你肯倒向我们的阵营,别的不说,连绵不断的物资和财物绝对是不会亏待于你地!”

    “这世上没有免费地午餐,说罢,要我为你们做点什么!”斐龚沉声说道,他非常清楚,若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也不能劳烦宇文护大老远的跑到西石村这个小地方来了。

    宇文护沉声说道:“大将军对北边地野狼们很是担忧,若是他们跨越了阴山天险,长驱直入的话,那东魏可是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的,这是大将军不愿意看到的,若是东魏孱弱,地盘让蛮夷夺去了,岂非痛哉!”

    斐龚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这可是让我有些糊涂了,大将军不是恨不能将东魏给灭了吗,这又是说不能让东魏这么轻易的给野狼给灭了,这可真个是有些矛盾!”

    “嘿嘿,这事儿自然是有大将军更为深远的考虑,这些东西不用你琢磨态度,反正你要控制着北边的人,不要让他们下来就是可以了!”宇文护肃声说着。

    这岂不是跟高洋想要他做的事儿有矛盾了,斐龚这才隐约觉得这事儿怕是宇文泰用来限制高洋发展的一步杀着,莫不是宇文泰对高洋比较看重,认为他才是西魏的心腹大患,只是现在高洋的日子也不是很顺利啊,难道宇文泰真的是眼光如此毒辣?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斐龚怕都是只能暂时答应宇文护,只是这么一来,他不是得罪了宇文泰就是得罪了高洋,担上这两个差事,怕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斐龚沉思了许久。宇文护也是没有着急,只是静静的等着斐龚思考周详,过了好一阵,斐龚这才抬起头来,那眼中充满了坚定,斐龚沉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们,而你知道,我这个人只是贪财,对你们两朝之间的正统之争。我向来是兴趣泛泛,而起现在西魏已经是姓了宇文,而东魏是姓了高,其实你们打着谁是正统地旗号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了,我只是安心的做我的土财主,若是宇文泰大将军想要我帮忙,那我这个做女婿的自然是在所不辞,至于香香,就不劳他老人家太过费心了,我会照看好她。兴许你们宇文家看不上我这门亲戚,但是实话跟你说,你这次是休想带香香回去的,除非你踩着我的尸骨将香香带走!”

    宇文护哈哈大笑道:“这话儿说的有些太过激了,你放心,我不会带走香香,只是我伯父托我带一句话给你——他最钟爱的宝贝今日让你拐走了,若是不好好珍惜,他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人世间!”

    斐龚也是冷哼了声算作回应,对这些不温不火地威胁。斐龚早已是不当成一回事儿。

    “宇文护将军,现在外头日头也是暴晒,为了你自己好,我看你也是少四处折腾的好,你知道,我这可是山野僻处。下面的人都是不守规矩。若是在什么地方冲撞了将军,那可是十分的不好!而且我这里都算是些粗茶淡饭,怕是不怎么合将军的胃口,没别的事儿,将军还是早点回长安享福吧!”斐龚的话很冲。

    圆满完成任务的宇文护对斐龚这点言语上的不敬已经是不怎么当一回事儿了,他打个哈哈说道:“斐龚,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呢!呵呵,这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大堂哥啊。香香妹子可是我最为疼爱地一个妹子。承你喊一声大堂哥应该不是很过分吧!”

    斐龚冷哼道:“没那么大的面子,说不定哪天我这女婿就让大将军给免了。现在整的这么熟络到时候若是见面怕是彼此要更加尴尬,还是这样的好!好了,我还有些事儿要去忙,你自便吧!”说完,斐龚也不给宇文护什么机会,他直接就是闪人了,倒是让宇文护愣了下,过了好久,他才摇头叹道:“这家伙倒是有点意思,只是好像把我给记恨上了,嘿嘿,有趣,有趣!”

    心火难消,今天斐龚还真的是气得够呛,从来从来没有人像宇文护这般的在他的面前如此耀武扬威过,更为可气的是还胁迫自己答应了他个什么劳什子条件,对于宇文护口中所谓的物资和财物供应,斐龚可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现在可是有钱有粮,只是他最缺的还是人,偏生这一项他还无法跟宇文护开口要,因为这样一来便是非常地不好了。

    在斐龚坐在房里生闷气的时候,宇文香怯生生的走了进来,只要是看着斐龚不断的用拳头去砸着桌面,这个时候只要是个瞎子恐怕都是能够看得出斐龚这时候是十分的不高兴的了,宇文香怯怯地走到斐龚身后,在他地双肩轻轻的捶着,脸上很是忐忑,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看得斐龚是心中一阵的不忍。

    “唉!”斐龚叹了口气,“香香,我这不是在跟你怄气,我是在和你那大堂哥怄气呢,说实话,老爷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让别人如此的糟践,可是把我气得够呛!”

    “大堂哥怕也是受了我爹爹的嘱托,要不然他恐怕是不能如此的做派,兴许也是要试探一下你!”宇文香脆声说道。

    斐龚摇了摇头,既然连自己在玉壁以及跟高洋的勾当都是能够知道,那还用得着来试探自己吗,看起来长安那位老爷子对自己夺去了他地爱女还是有着相当地不满,要不然也用不着让宇文护这般的来测试自己了。

    见到斐龚不说话,宇文香也是静默不语,她这个时候是言多必有失,说得越多怕是越不好。

    “留着他在西石村太长时间总是有麻烦,我看还是早些让他回去地好!”斐龚沉声说着,他为的不是别个,就是怕宇文护四处去走动。将西石村的大量地东西都是看在眼里,虽然斐龚也是知道像宇文护这样级别的人若是要知道西石村的事儿根本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但别人报上去的总是跟自己亲眼所见到的有着天渊之别,斐龚不想让宇文护呆太久,还是早些将他打发走了才好。

    “嗯”宇文香轻声应着。

    突然,斐龚想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事情,那便是既然宇文泰都是能够查到他和高洋有勾搭,那高澄又如何不会知道自己和高洋的事儿,这个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斐龚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怎么了,老爷!”觉察到了斐龚地异样,宇文香很是细心的问着。

    斐龚长叹了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晚了,若是敢做,便需敢当,这个时候怕是他要为自己以前种下的恶因而去品尝恶果的时候了,看来在这个世上有些事儿还真的是不能太过借助别人的力量,只有自己去拼出来的东西才是最稳固的。

    斐龚将宇文香滑嫩的柔荑握在手中,便这般静静的想着自己地事儿。这应该是个值得自己守护的女人吧,斐龚心中如是对自己说着。

    从来没有人像斐龚这般的急切赶自己走,宇文护很是不爽的想着,在西魏如日中天宇文护到了哪里不是被像神一样的供着,偏生是遇上斐龚这个不开眼的,不但是不理会他,还拼命的想要赶走他。

    虽然宇文香想要挽留宇文护多呆上一段时间,毕竟他们兄妹两人的关系一向都是良好,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宇文香可不敢忤逆斐龚的意思。便也只能是很委婉的对宇文护提出要他早些回去地意图来。

    既然连自己的堂妹都是要撵自己走了,宇文护也是不能再继续的赖在西石村,再加上他的行动也是受到了诸多限制,并不能很随意的四处走动,与其继续在西石村呆着,他还不若早些回去。

    于是宇文护兴冲冲的来。回去地时候却是有些灰头土脸地。对于宇文护来说,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如此的坏印象自然是让宇文护对斐龚不是有多大的好感,以至于日后当宇文护掌权的时候还给斐龚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世上还真的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如斐龚所担忧的一样,不但是宇文泰知道了他跟高洋有接触,就是连高澄也是对这个事情有了了解。

    上位之后,虽然高澄多半地时间都是沉溺于酒色。但这不表示他对自己地几个弟弟就放下心来。众弟弟之中高澄又是唯独最为忌惮高洋,所以对高洋的监视网络是最为复杂。有一些眼线秘密到也就只有高澄一个人知道。

    高澄之所以要作出染指高洋夫人地举动,并不是因为他就有多贪恋美色到了一个荒唐之极的地步,而是他想要借此对高洋进行一次考验,若是高洋一个应对失当,高澄也是能找到由头将高洋也了解了,正所谓一夕了结万古无忧!

    今日,高澄收到了一封级别最高的绝密火漆信笺,打开信笺,高澄慢慢的看完信中的内容,然后他便是用火烛给烧了,信笺猎猎燃烧的时候,火光衬得高澄一张已经扭曲的有些变形的脸是更加的狰狞。

    有的事儿高澄是一个人藏在了心里,对高洋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思他从来未跟别人说过,只是因为他不能背负一个蓄意戕害自己兄弟的万古骂名,所以高澄一方面不断的压缩高洋的能量,另一方面他也是在想着法子的要逼高洋出轨,只要是让他做出一些为天下人不容的事儿,那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将高洋给除掉。

    高澄烧掉的信笺很是详细的提到了斐龚的情况以及他和高洋有个接触的事情,只是这里也是没有提到说宇文护到了西石村的事儿,看来高澄的密探都是将精力放在了高洋的身上,而对斐龚则是没有太多的留意。

    “高洋啊高洋,你居然沦落到要和西石村的一个小地主攀交情了,这可这真个分好可笑可怜,你以为凭着这么一个小地主就能让你有什么大的帮助不成,哼,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的能力和眼光啊!”高澄长叹一声。他对高洋居然是去找斐龚帮忙是绝对地嗤之以鼻啊。

    “看来咱们兄弟之间的游戏依旧是还要继续,便就这么玩下去吧,总有一天,你要死在我的手上!”高澄冷声说着,他的神色虽然是狠历,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不是那么好看,明显的是纵欲过度的青白之色。

    吃自己的饭,流自己的汗,这个世上有些事情若只是算计太多。却是完全没有付出应有地努力,那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与其担惊受怕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斐龚倒是觉得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充实自己的力量来得比较实在,有钱有粮的斐龚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是缺人,所以他非常的渴望能够弄来一些劳力,是越多越好。

    仰头望天,斐龚祈求的不是能够有个好天时,好让自己有个好收成,相反的。斐龚倒是希望今年能够气候反常,最好是来个大旱之年,那样的话就是有大批大批的灾民流落到这里了。

    虽然斐龚的动机非常地不纯,但是从另外一个侧面也是反应出斐龚对劳力是多么的渴望,以至于他都是有点心怀恶毒之念以谋求一己之私利了。

    “老爷,你这是在看什么呢,这天上也没有什么能看的啊!”芭天疑惑的挠着他的头,因为现在是碧空万里如洗,一片浮云都是见不到,芭天实在是不知道斐龚看了大半个时辰在看些什么。

    斐龚收起目光。沉声叹道:“我这是看天上会不会下刀子呢!”

    “下刀子!”芭天瞪大了眼睛,这事儿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道这天天上怎么可能下刀子的芭天更是让斐龚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斐龚还真的是盼不到什么大荒之年了,今年的天气竟然分是说不出的风调雨顺,所以即便是丰收之年五一例外的要征收多一些赋税,但若是想要出现大规模地难民潮怕也是不易了。斐龚在想去年若是将难民都接受了该有多好。但是那个时候他也不像现在这般的家大业大,所以有些事儿便是注定了的。

    既然无法依靠天灾而得到大批的难民,那么斐龚只能是自己想办法去自己争取了,这些日子来,他已经是利用自己实力上的优势,强行的将周围一些无主之地或是有主之地都给慢慢地蚕食掉,毕竟这个世上是谁地拳头大谁说了算的,而斐龚这么做也是将西石村的疆域扩大了一倍不止。

    这种豪取巧夺的事情毕竟不能常干。因为不但下面会有比较大的怨气。对上,若是让朝廷听到了什么。也是十分的不好。

    斐龚已经是开始想要准备到西伯利亚种地了,那里气候寒冷,而斐龚只是需要将大棚以及自造温室就是能够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种出粮食,当然,到时候他还能打着种地的幌子将西伯利亚丰富煤炭和铁矿资源充分地利用,利用契丹族先进地刀剑锻造技术,斐龚也许能够成为这个时代最大的冷兵器制造供应商也说不定,控制了武器供应和货币供应地人,就可以借此而控制许多的东西,斐龚也是觉得自己走的路子是非常正确的。

    虽然并不是说什么事儿都是要事必躬亲,但是和契丹人结盟这个事情牵涉的面很广,斐龚也是觉得这事儿无法委托他人,必须是他自己亲自去办才行。

    斐龚将村里头的事儿都交给了斐大和祁碎去打理,至于家里头的一些琐事儿,自然是有池蕊去打理,也不需要斐龚太过费

    带上芭天和一对人马,斐龚让人们备上了最好的绫罗绸缎和茶砖盐巴等物品,这次斐龚备上这些东西可完全不是要跟契丹人做买卖的,而就是要跟契丹人套交情,这些东西斐龚都是要准备送给契丹人的。

    契丹比起柔然来弱小太多,但斐龚和柔然打交道却是一点也没有要主动讨好他们的意思,只是对契丹却是有些不一样,毕竟人家是掌握着这个时代先进技术的部族,不管是哪个时代,掌握着最尖端武器的制造技术的国度都是值得人们顶礼膜拜,契丹亦不例外。

    和女人们一阵依依惜别之后。告别了挺着大肚子和没有挺着大肚子地女人,斐龚带上礼物,开始了漫漫跋涉的征途。

    去契丹的路上,并没有太多的部族,因为越是往东北走,气候越是寒冷,这里比较少绿茵如油的草甸,滚滚黄沙风吹不尽,滚滚沙尘人吃不完。斐龚骑着马儿,走在颠簸不平兼且气候恶劣的路上,可是吃了不小的苦头。

    人在困苦的时候总是能够想到有某个狗腿的人对自己地好来,没有例外的,斐龚在一路的辛苦跋涉路途中自然而然的是想到在以往的旅途中都是能够鞍前马后的伺候自己的吴良心来,最是不让自己喜欢的人却是最能让自己感到舒心,这似乎是个不变的真理。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斐龚他们总算是来到了契丹部族地大本营,一个面积非常广阔,能够叮叮当当的听到铁锤敲打声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斐龚他们的到来而有任何的不安,就连放哨的士兵都没有过来盘查斐龚他们。

    这跟契丹部落复杂的组成结构以及他们依附于柔然的生存之道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在大草原上,基本上没人敢大契丹族地主意,因为那样必然要遭到柔然人的疯狂报复,毕竟柔然是契丹实质上保护神。

    再加上契丹是个非常懂得均衡之道的部族,他们名以上是只供应上好的兵器给柔然人使用,但是其它草原上的部落,只要是能够出得起足够的价钱,契丹人就是能够供应他们认为可以供应地兵器给你。当然,和契丹人供应给柔然人地兵器不同,这些都是跳号的没有编号以及铸造者姓氏的兵器,相对来说质量上肯定会有所不及的,即便是如此,这也是让契丹赢得了更加大的生存空间。所以在寒冷而广袤的疆域内。基本上很少人会去打扰他们,斐龚一行人的数量实在是无法让谁产生太大的兴趣,所有他们很是顺畅地便进去了。

    进去虽然显得很是容易,但是有利必有弊,斐龚他们没有遇上人来盘查,反而是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契丹可汗来商量事情了。

    “请问这位老哥,我们想要找契丹可汗,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斐龚在一个正在打铁地工匠的面前停住了。凝声问道。

    老铁匠头都是没抬起来。他将捶打了无数次地铁块往马尿桶内一插,退火时马尿吱吱作响。一阵腥臭的味道飘荡在空中。“喂,我家老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芭天这粗人可是老师不客气的吼了起来!

    斐龚叹了口气,看来这些契丹人还真个是非常的忙,忙到可以完全无视别人的存在,到处是叮叮作响的打铁声,这里似乎没有那个帐篷是没有在打铁的,怪不得人们说契丹人的天下是在打铁声中打下的。

    “老爷,咱们是不是弄出些响动出来,我看这些人像是聋了一般,根本不当我们是一回事儿啊!”芭天喘着粗气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着,来了都是没有一个人理会,这也太没道理,不但是芭天,就是斐龚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

    “嗯,注意影响,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斐龚沉声说着。

    “好嘞!”芭天高兴的应道。

    芭天要做的事儿很简单,他一脚就是将盛着烧得通红的炭火的叉着铁锅的脚叉给踹倒了,火红的炭洒落一地。

    正在打铁的老铁匠谩骂咧咧的骂着,然后四周就是突然涌出一大堆的人,有些手中拿着刀剑,还有些干脆是拿着烧得通红的正在锻打的铁条都是走了出来,非常短暂的时间,斐龚等人就已经是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芭天哈哈笑道:“老爷,你看我这动静弄的可是够大?”

    斐龚苦笑,这动静哪能说不大啊,不过斐龚也是有些佩服契丹人的齐心,很是快的就是一大群人涌了上来,果不其然日后能够独步天下,强者风范啊!

    “我想要见你们的可汗!”斐龚大声的嚷着。

    这是这会儿即便是斐龚不喊,都是有人来将他们带走地了,一队的人马已经是分开聚拢的人群。这些可不是铁匠,而是荷刀背剑的战士,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自小都要帮忙家里面打铁的原因,这些战士的手臂异常的粗大,在斐龚这边,怕是只有芭天这个异类才能跟这些契丹战士粗壮了,其实契丹人也不都是铁匠,怕是如此严酷的环境早就了这种凶悍的族群。

    在那些战士凶狠地目光下,斐龚他们也是知道要将他们押解走的。

    “把刀剑都放到地下。我们不是来闹事儿的,而是来跟契丹人交朋友的!”斐龚大声的嚷着,其他人自然听从斐龚的说道将兵器都乖乖的放到了地上。

    只是契丹战士好像并不是十分领斐龚他们主动缴械的情,对他们推挤的动作还是非常的大,看起来对斐龚他们地态度可是一点都不友善。

    这一次,斐龚再次的打错了如意算盘,因为他们并没有被带到去见契丹可汗,而是直接的被押解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用木栅关了起来。

    “嘿,我要见你们的可汗,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我是来跟你们结盟的,我的货物是我要送给你们可汗的礼物,方才之所以会作出不好的举止,纯粹是为了想要见到你们地可汗,这点你们可是要明辨啊,我说你们别走啊,嘿,我跟你说话呢!”斐龚大声的对离去的契丹战士嚷道,只是他们很是决然的就离去了,连头都是不回过来望一眼!

    “老爷。他们已经是走了!”芭天很是善意的提醒着斐龚,只是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惹来斐龚一阵猛踹,斐龚边踹还便嚷道:“就是你这瘟神,我怎么两回跟你一块儿都是要牢狱之灾,真个是邪了门了!”

    虽然斐龚的踹踢对芭天来说是小事儿。但芭天还是大呼冤枉:“老爷。还不是你应承下来让我弄出个大动静出来地!”

    斐龚长出了口气,打了这家伙一阵,斐龚心中也是好受了些,毕竟这事儿也全怨不得芭天这混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着太阳就要没入地平线,斐龚这个时候才是有些心慌,这若是见不到契丹可汗,自己这帮人今天晚上可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这草原上的酷寒。

    就在斐龚惴惴不安的时候。一批契丹战士走到木栅前。一人头领模样的人朗声喝道:“哪个是你们的头领,我们可汗要召见他!”

    “我!”斐龚赶忙是出声喊道。这人在牢笼中是不得不低头啊。

    “给我出来,去见我们可汗!”头领让人打开了木栅的大锁,见斐龚一人给放了出来,斐龚回过头对芭天说道:“芭天,不可造次,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斐龚没忘了吩咐芭天千万不要生事儿,斐龚再清楚不过芭天了,疯劲儿一上来,那是什么都无所畏惧的家伙。

    经过一段七弯八拐的营帐之后,斐龚这才来到一个和其它地营帐没什么太大不同地营帐,这还是斐龚见到过的在草原上唯一一个部族地营帐居然能够小到跟普通民众的一般大小。

    进入大帐内,四周琳琅满目的挂满了刀剑,对着帐门,一个蓬头乱发的汉子正大马金刀的坐着,斐龚很自然的往这名汉子的手看去,那粗大的有普通人两倍的手指,还有那些像爆裂的树皮一般粗糙的皮肤,这是一双属于真正的劳碌者的双手,这是一位过度的透支自己双手使用的勤劳者。

    将斐龚送到帐内,战士就退了出去。

    “远方来的朋友,听说你要见我,我就是契丹可汗,耶律雄拔!”汉子的嗓音很重很粗。

    斐龚咽了口唾沫,在如此有杀意的汉子的面前,斐龚也是略微的有些紧张,斐龚微笑着说道:“见过耶律雄拔可汗,我是西石村斐龚,这次来,是敬重耶律雄拔可汗的威名,便略备了一些薄礼,好望耶律雄拔可汗能够笑纳!”

    “呵呵,你的薄礼可是一点也不薄啊,南方人,你似乎是有什么目的想要跟我说吧,我们草原上的汉子不喜欢像你们那般说话都绕着说,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讲就是!”耶律雄拔很是痛快的说着。

    斐龚微笑着应道:“耶律雄拔可汗果然痛快人,那么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这次我来见耶律雄拔可汗,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要跟耶律雄拔可汗结盟!”

    “结盟?”耶律雄拔皱起了眉头,“你应该知道我们契丹人是不跟任何部落结盟的,这是我们的禁忌,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目的而来的,那么你明日可以带上你的礼物回到你来的地方!”

    “呵呵,可汗不要急,我这也就是个说法,再说我们并不是草原上的部落,我说的结盟也不是军事上的结盟!”斐龚笑着说道,见到耶律雄拔正竖起耳朵很是用心的听,斐龚便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只要耶律雄拔可汗划出一块地给我,我就能够种出只供应给契丹人的粮食,虽然你们有牛羊,但有时候总是不如粮食来得稳定!再说了,种出了粮食,也是能够给你们用来喂养牛羊,即便是没有干草,都能保证你们的牛羊度过漫漫冬季!”

    “你说什么?种粮食!”耶律雄拔瞪大了眼睛,他还从来未听说在这里都能种粮食,这个人不会是疯了吧。

    斐龚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我不但是要种出粮食,而且在我的管理下,我们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供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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