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傅蓉雪依稀的能够看到有一个鸟状的物体在天上飞,傅蓉雪完全石化,原来人真的是能够飞上天空!

    和傅蓉雪相比,其它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李釜,也是瞠目结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是不知道原来人真的是能够以这种形式飞到天空中去的。

    斐龚在上空盘旋,心里也是有几分的发毛,毕竟现在还是晚上,上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人的视野能够看到的东西并不会太多,就算是斐龚曾经用滑翔机在天空中翱翔过,但在当下这个环境,斐龚还是无法避免的感到有点恐惧。

    斐龚在滑翔机上对呆在山顶上的李釜等人打手势,示意他们赶紧飞,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看到自己的手势,但是斐龚却是见到一个个人接二连三的是从山顶冲了出来。

    尖叫声不绝于耳,好在这里和马贼的老巢相隔甚远,要不然让马贼们听了去,那还不得怀疑这边到底是搞什么鬼啊。

    从恐惧到适应,从疯狂到冷静,李釜和其他18名士兵慢慢的也是接受了在天空翱翔的事实,而当人一旦是适应了某个新奇的玩意,接下来就是新奇的感官刺激,它能够让人异常的振奋,一开始的惊叫也是转化为高兴的啸叫。

    “我居然在天上飞,天呐,这太疯狂了!”李釜嘴里呢喃不已,虽然他认为斐龚是个无所不能的家伙,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是太过让人感到疯狂了。

    斐龚嘎嘎大笑,见到李釜和其它士兵的兴奋劲,他也是知道这些人已经克服了内心的恐惧。而他也务须说教什么,这些人自然而然地就是会将他今天下午给众人讲解的如何操纵滑翔机的要领在实践中去运用,这是个非常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

    一整个晚上,李釜等人居然是从山上滑下。经过一阵盘旋之后慢慢地下落,再之后竟然又是从山下走到山上,一共折返了有三次之多,直到凌晨时分,很快就要日出了,为了避免惊世骇俗,斐龚这才让这帮依旧兴奋非常的家伙们强制停止飞行,然后他让李釜带着这些人去休息。

    傅蓉雪站在斐龚的身后。默默无言。她一直静悄悄的看了李釜他们飞行一个晚上了,但直到现在,傅蓉雪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非常快,那是莫名的亢奋,傅蓉雪望着斐龚。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好像无所不精。这样的东西都能够制造地出来,还真是让人诧异非常。

    “怎么,傻愣愣地看着我!”斐龚呵呵笑着对傅蓉雪说道。

    “谁看你了!哼傅蓉雪哼了声就走了。

    “看我不要紧。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我啊。那我可是消受不起啊。每天晚上精耕细作地对象再增添多一名地话。不是要了我地小命吗?”斐龚怪笑着追了上去。没想都原本让斐龚讨厌非常地傅蓉雪竟然还是个十分有趣地女人。这可是个让人高兴非常地发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有翅膀也能是鸟人。也能飞上天。这种天方夜谭地事情李釜他们以前是从来也不相信地。但是今天事情就发生在他们自己地身上。那么他们即便是不相信也不能了。

    再经过了一个晚上地训练。李釜他们已经是非常熟练地掌握了对滑翔机地操控。他们翱翔于九霄云外。感受着微风和浓雾地轻抚。在天上飞地感觉让他们深深地喜欢上了。有点儿无法自拔地味道。

    第三天地晚上。这是斐龚预先计划好要对山寨发动袭击地时间。

    整个黑旗军都已经是得到了命令。今天晚上攻击山寨。这个消息令每一个人都是兴奋非常。在白天地时候。战士们已经是通过轮休得到了充足地睡眠。到了晚上。他们一个个都是精力充沛。而在这两三天。他们也是没有闲着。时不时地要跟山寨地马贼们对骂上一阵。只是不管骂地多凶。他们就只是光动嘴不动手。阴山马贼对这些只会耍嘴皮子地士兵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虽然黑旗军不敢攻打山寨。但是马贼同样地不敢杀出去。黑旗军地军容之鼎盛可是他们有目共睹地。自然是不敢造次。

    “今天晚上可是个好天气啊,月黑风和,是个杀人攻城的好天气,我们这二十个人,是此役的关键所在,是胜是败就看我们能不能成功的完成任务了,而且大家也明白,此行的凶险,若是败了,那么我们这些进入山寨的人恐怕都是没有命回来,所以,我今天要敬各位一碗薄酒,我替其他的弟兄敬大家一碗!”斐龚高声吼着,他手中端着一碗酒,斐龚的身旁是李釜和芭天,前面是17名士兵,每个人手中都是捧着一碗酒。

    因为带的酒极少,所以这些酒都是以水冲淡了的,倒真个是“薄酒”,只是酒烈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图个味道,图个大家心中的那股热乎劲。

    斐龚高捧酒碗,举到嘴边痛饮了起来,那酒从嘴边滑落流过脸颊,流过脖颈,流到热腾腾的胸膛之上,其它人也是大喝一声便是将碗中的、酒端起来痛饮,酒不烈,但是人心中的热血早已是燃烧,包括斐龚在内的20个汉子,每一个人心中都是火辣辣的。

    “杀!”众人高声呼杀!然后便分别往自己的滑翔机走去。

    “嘿嘿,斐龚,今天晚上可是要让我得个先手了,以往可都是你一马当先,今晚便是轮也该轮到我了!”李釜嘎嘎大笑着便是抢在斐龚的前头飞了出去。

    斐龚心中热乎乎的,他明白李釜这么做的深意,可并不是为了什么争个第一第二,李釜比谁都要明白,这个所谓的第一其实是最为凶险地。特别是冲锋陷阵,打头的那个战死或者负伤的可能性是远比后面的人要高地,所以李釜要跟斐龚争,与其说争第一。不若说是李釜对斐龚的一片维护之心,这一点斐龚又如何会不知道,但斐龚也明白只要是李釜决定了的事儿,那就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他也只能是赶忙跟着李釜的身后冲了出去,他也是不想李釜飞得太快,那么到时候他只有一个人,危险就是要大上许多。

    很快的。二十个鸟人飞上了高空。他们借着热风的托力在天空翱翔,他们的目标就是马贼地山寨,他们地任务就是打开进入山寨的通道,让外面的黑旗军弟兄能够杀进来,而一开始是否能够做到不为人所知。是个关键非常的事情,因为要想获得成功。自然是能够让队伍在敌方还不知情的时候进入地是越多越好,然后他们就是能够将整个寨子都洗劫一空。

    虽然只是在子时,但是寨子里已经是悄然无声了,除了巡逻的士兵和塔楼上望地士兵,其它地方都是黑灯瞎火的,多数人都已经是入睡了,寨子里并没有太多的娱乐,长期在山里呆习惯了的马贼们也是习惯了早睡早起。

    千里和万柞是阴山马贼的两个小喽,今天晚上在东北塔楼上把守,而通往外界的索桥上也是有专人把守。看守的人员虽然并不是太多。但是一旦有意外情况,他们就是会将索桥在地面上的铁墩子连接的挂钩给解开。那样索桥就是会断掉,对面围困他们的黑旗军人员就是再多,也派不上用场了。

    “万柞,对面那帮鳖犊子一到了晚上就不叫喊喽,听说白天可能折腾了!”千里呵呵笑着说道。

    万柞冷哼道:“就只会耍嘴皮子,若是真地打起来,我看只有让我们扒皮地份,那时候看他们还能张狂吗。”

    千里连连点头,不过他还是想着能在白天轮值,那样的话就能跟对面地人对骂了,听白天值守的弟兄说白天骂的可痛快了。

    “万柞,你说他们就这么围着,也不攻过来,听说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这几天很是窝火呢,兴许是他们没能下山找小娘们泻火,这火气都憋在心里了,呵呵!”千里这家伙看起来很是老实,其实也是一肚子坏水,其实这些做马贼的也甚少有谁可以说是好鸟。

    “瞎咧咧什么,当家的让我们干哈,我们就干哈,哪儿来那么多屁话啊!”万柞倒是痛快非常的说道。

    看上去千里好像有点怕万柞的样子,虽然万柞的口气十分的恶劣,但千里也没有太大的过激反应,他只是笑了笑,就又继续去望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咦,大鸟!千里这小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很是惊恐的看到天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向着他们飘过来。

    千里赶忙是扯过万柞,急声的嚷着:“万柞你快来看,大……大,大鸟……”千里也是太紧张了,这连带着说话都不怎么利落了。

    “什么大鸟啊!”万柞皱着眉头,顺着千里指的方向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我说你是不是又偷酒喝喝多了吧,这哪来的什么大鸟啊!”万柞也是有点习惯了千里总是喜欢小题大做的习性,所以他也就没怎么在意千里说的什么大鸟。

    “我明明看见了的,我明明看见了的!……”千里嘴里低喃着,他继续揉着自己的眼睛,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下他倒也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其实千里并没有眼花,他所看到的大鸟还就是存在,不过不是大鸟,而是鸟人,还是一个眼冒凶光,杀气腾腾的凶神在上面

    千里看见的人就是李釜,只是李釜记住了斐龚说的绕行飞行方式,这样在同一个方向就不会长时期的出现踪影,就算是被别人看到也无法第二次找到踪影,这个法子确实是好使,若不然千里就会看到李釜,进而是他和万柞两人敲响警钟,山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聚集起所有的马贼,那个时候。外面的黑旗军想要进来就是比登天还难了,而斐龚他们这次偷袭计划自然也就是要无疾而终了。

    落脚点都是选在了偏僻之处,斐龚等人都是尽量的分散开来降落到山寨之内,这样等他们一旦行动起来地时候。就是能够有一个非常大的攻击面了,而他们最关键要解决的首先就是四个塔楼里面的守卫,再然后才是索桥上地那些守卫,搞定了这些人之后,斐龚他们的目的可就算是完成了。

    明岗暗哨!在来之前,斐龚他们已经是分析了各种可能布置暗哨的方位和角落,他们清楚,明岗只是幌子。如果不能将暗哨和明岗在同一时间铲除。依旧是会闹出相当大的动静出来,那时候,可就是非常非常麻烦了。

    黑暗中,斐龚等人各自奔向他们预定的目标处,斐龚和李釜还有另外两名士兵是负责东北的塔楼。而其它人则负责另外四个塔楼,秘密解决了塔楼里的人之后。斐龚还设计好让两名士兵穿上马贼地衣服,装扮马贼继续在塔楼上走动,这样也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下面巡逻的马贼以为一切都安好,那么接下来剩下的12个人则是能够安心的去解决索桥边把守的那些马贼了。

    斐龚隐约地见到了一个腾跃的十分矫健地影子,那个人除了李釜又还有哪个,而其他两个士兵已经是跟斐龚碰上头,这个时候正侯在斐龚的身后。

    斐龚带着人摸了上去,跟李釜接上了线。

    斐龚比划着手势,询问李釜是否查出来暗哨的具体位置?李釜点了点头,他指了两个阴影的角落。那里十分的黑暗。就是现在看去,也看不到任何物体隐匿在期间。不过斐龚对李釜是绝对的信任的,他知道只要是李釜判断出暗哨在那里,那么暗哨就肯定是在那里,有时候,或许就是斐龚这种推心置腹的信任,最为让别人对他产生敬服。

    斐龚派了一名士兵跟着李釜去解决那两个暗哨,而他则是跟另外一名士兵去解决塔楼上的那两位大爷,斐龚曾经试过其它士兵的能力,一个个都是强到让斐龚有点咋舌,他从未想到过在黑旗军居然藏匿着这么多地技击高手,当然了,也是李釜眼光毒辣,这才能从这么多地人当中挑选出这么些人。

    阴风阵阵,千里总是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心神不宁的,他不是个胆小地人,相反,他十分的勇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就是觉得害怕。

    “万柞,你会不会觉得今天晚上好像阴气特别的盛啊,我这心里好像十分的害怕呢!”千里哆哆嗦嗦的说着。

    万柞白了千里一眼,今天晚上千里总是神神化化的,让万柞心中感觉到一阵厌烦。

    见到万柞不大肯搭理自己,千里也是一阵无奈,正当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喉咙处竟是穿透出一个尖锐的器物,匕首!!!千里感觉不到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原来,今天晚上他的感觉是对的,只是这个时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只觉得自己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万柞突然听到千里没什么声响,觉得甚是奇怪,他转过身去,却是见到千里的喉结处透出匕首的尖端,而千里的人却是正在慢慢的往地上倒去。

    万柞张大嘴巴,可是还没等他喊叫出声,他的嘴已经是被一双大手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他只觉得喉咙一阵凉快,鲜血便是迸射而出!

    万柞的身子在剧烈的**,而后就是没有继续动弹了,这个时候,站在万柞身后的斐龚这才慢慢的将万柞的身子放到地下,割喉战,往往是形容战况之惨烈,但这个时候,斐龚不得不采用这么残酷的手法来将这名年纪甚小的马贼给解决掉,因为他不想眼前这个马贼发出任何的声响,不管声音是大还是小,都是会产生非常大麻烦。

    望着对面的那名黑衣战士,斐龚竖起了大拇指,手法干脆利落,就连斐龚也是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袭击的千里,狠辣而手法高明。这绝对是高手风范,斐龚很高兴黑旗军中能够有如此出众的战士。

    那名黑旗军战士对着斐龚抱了抱拳,斐龚在战场上的凶悍早就已经是征服了这些野蛮的黑旗军战士,虽然他们名以上并不归属于斐龚。但是所有地黑旗军战士都是对斐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

    这个时候,另外一名黑旗军战士也是上了塔楼,斐龚对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他自己便是快速的下了塔楼。

    “两个暗哨?”斐龚非常轻声的对李釜说道。

    李釜摇了摇头,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奶奶个熊,看起来这帮马贼地太平日子是过的太久了,连防范都是大意了许多,如果不是现在外面大军围困着他们。也许他们一个暗哨都不一定会放置。不管怎么说,就是再凶名在外,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啊,这就和狗改不了吃屎的坏习惯是同样的一个道理。

    斐龚笑了,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看来这一回连老天就站在他这边,那么。现在就让他们去解决索桥边的那些牲口吧,一路之上,斐龚和李釜小心的避开巡视的喽,这些巡视地喽都是一个个瞌睡非常地,要躲避开他们并不是件什么大难事

    来到预定的集合地点,斐龚却是发现其它人一个都没有来,斐龚心里一沉,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李釜则是拍了拍斐龚的肩膀,就斐龚他们这一组来说,应当是实力最为强横的。其它组虽然人多。但要想顺利的干掉塔楼上地马贼,也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所以李釜拍着斐龚地肩膀,要他少安毋躁。

    果不其然,其它组别的人员陆陆续续的来了,等到芭天到来的时候,斐龚见到这小子脸上一脸的兴奋,看来今天的天兵飞降以及对塔楼马贼的暗杀行动可是让这小子乐呵了一回,而斐龚也是感叹,以前让芭天给自己做护卫的时候,这小子心里憋得有多难受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最清楚,好在现在是有了傅蓉雪给自己做护卫,能够让这小子从中解放出来,而斐龚现在的实力其实根本就用不着什么护卫,他只是找个由头将傅蓉雪栓在自己身边,不要去生出什么事端来罢了。

    人员已经齐备了,斐龚做了个行动的手势,这些杀痞就飞速地往索桥那边地方向奔去。

    铁索桥!这个连接阴山马贼山寨和外界的唯一通路,阴山马贼只是有三十多人在这里驻守,这里点上了许多光亮地火把,他们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他们把守的可是山寨的命脉,命脉之不存,其命也不存,如果这里失陷了,那么山寨几千口人也是完蛋了,所以他们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生怕出一丝纰漏。

    只是若全身专注于一点,那么其它的地方就会顾及不到,正如这些看守索桥的士兵们,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最大的漏洞,也是他们的死穴,只是在他们看来,他们的死穴又何尝不是他们最为安全的一个部位,他们不相信背后有人能够向他们捅刀子,因为他们的背后只对着自己的弟兄,而他们的胸膛对着他们的敌人,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放心。

    只是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这个时候,在马贼们想来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在他们的腹背,出现了黑手,而且是要索去他们所有人性命的黑手,一队杀人手艺纯属到可以称之为祖师级别的人物如灵猫一般脚下毫无声息向他们跑来。

    斐龚没有将长戟带在身边,他嫌长戟太并不灵便,并不适合带着上滑翔机,所以他只是腰间挂上了一把百炼钢刀,这种刀却是十分、稀缺的,鲁匠他们不过打造了十把,斐龚都是将他们送给了李釜、芭天、斐石、地隆以及其它的一些手下,当然了,他自己也是留了一把,今天这么个状况,斐龚觉得是用刀的好时候,所以他便带上了刀。

    如同一阵疯狂卷袭而来的龙卷风,斐龚他们脚下如飞,扑向了前面守卫索桥的马贼,斐龚和李釜两人是奔袭在最前面的,虽然芭天那小子也想要追上两人,但奈何论脚力。这小子可不能和他的蛮力那般的凶悍。

    执刀在手,刀尖略微上翘,等到插入到敌人地腹部之后,再猛烈的用力上挑。利用刀锋的切割力,能够给对方带来比直入直出的杀伤效力还要大三倍以上,这是只有经历过无数实战经验地老兵才知道的诀窍,而斐龚他们一行人,每一个人的刀尖都是微微上翘的,一如毒蛇吐出的信子,让人心生寒意。

    虽然斐龚他们速度极快,但毕竟他们不是真的风。在他们即将靠近马贼们的时候。他们的影子已经是跑得比他们还要更加快,先是出现在了马贼们地前面,这些马贼突然间见到黑影,心中俱是一惊,他们下意识地转过身来。

    只是。马贼们的反应还是太慢了,当他们转过身来的时候。斐龚他们已经是冲了近前,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他们手中擎着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马贼们的腹部,奋力上挑,而斐龚、李釜和芭天三人因为用地是更加锋利的百炼刚刀,落入他们手中的马贼就更加凄惨一些了,他们口中吐出的血是比其它人要多许多许多。

    出刀,将第一批十二个马贼顺利解决掉,他们的手法干脆非常,精炼非常。不可能有人能够在他们的刀下还能活命。他们的目标是剩下的马贼,他们必须将对方尽快解决。这样才算是最终完成了他们最后的任务。

    马贼们大声嚷了起来,希望能够引起寨子里的马贼们地注意,但是那些能够够得着拉动警钟地绳子的马贼已经是在第一批十二个倒下地人当中死在了斐龚他们的刀下,而斐龚他们亦是隐隐的护住了拉动警钟的绳子,而任凭他们如何喊,都是很难传到寨子里的山贼听到的,再说斐龚等人也是不会任由他们喊叫,锋利的刀芒已经是向着这些惊魂未定的马贼劈砍了过去。

    “我刀杀人刀,男儿当杀人,功名利禄马上寻,我杀,我杀,我杀杀杀!”斐龚举着战刀,向对方奋勇杀去,在战场上,斐龚更多的是当自己是一名战士,他更喜欢冲锋陷阵的痛快,而不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千军万马后指挥的那种痛快感。

    看到斐龚如此凶猛,李釜又如何会甘居人后,他也是一刀一个,像是割草一般的收割着马贼们的性命。

    不多时,马贼们已经是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较量,更像是雄师搏杀白兔,而起是奋力搏杀,完全不留一点余力。

    李釜轻笑了起来:“斐龚啊,杀得痛快,从来没想到跟你一道步战是如此痛快之事!”李釜在行动的时候是跟斐龚靠在一起的,两个人两把刀浑然一体,配合无间,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这种旁边有一个能够让你充分信任的搭档,可是个非常奇特的感觉,因为李釜从来就是没有过能够跟他搭档得上的人。

    斐龚呵呵大笑,他这个步战之王的义兄,今天好像是杀得高兴了,以往在马上,不管是有多大的胜果,都是没有见到他有这么高兴,现在只是小规模的冲突,就让他高兴成这样,看来大哥还是对步战更为喜欢一些啊。

    黑旗军的战士跑了过去报信去了,很快,就是有一**汹涌而来的黑旗军战士杀过来,顺利的完成了预定的计划,这种成功的感觉让斐龚感到十分欣慰,斐龚和李釜对视而笑,一切都是有赖于斐龚的滑翔机,若是没有那个,他们也就是不能顺利的飞入山寨,更勿论是像现在这般的夺去铁索桥了。

    凶神恶煞一般的黑旗军像是蚂蚁一般的移了过来,当他们踏到铁索桥的另一边后,不用谁指挥,他们迅速的扑了进去,洗劫寨子这种活他们干得是再多也不过了。斐龚蹙起的眉头跳动了两下,李釜见了,沉声说道:“怎么,这帮牲口要血洗马贼,你又开始心软了?”

    斐龚长叹了口气,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战争是容不得半点仁慈的,但是他对黑旗军总是喜欢血洗的习性总是有几分的不满,但谁家士兵不嗜杀呢,不嗜杀的士兵却又是没有太强悍的战斗力,这地确是一个非常无解的问题。

    “好了,不要多想了。很快,你就有大量的战利品了,经此一役,黑旗军这帮牲口怕是对你要完全改观了。你还真的是神人呐!”李釜呵呵笑着说道,其实又何尝只有那些士兵们这么想,就连李釜自己,也是对斐龚这次地行动赞叹非常,有的时候,李釜觉得斐龚的智慧近乎妖,已经是很难用人类的范畴来去解释斐龚的智商了。

    斐龚呵呵笑了笑,从黑旗军们自他身边经过时都以敬畏的眼神望着他就知道。这帮牲口的心让他收了一半了。至于是不是能够真正的将黑旗军收为己用,则还是需要日后地磨合,这些,都是需要时间。

    “斐龚大老爷,你们真地成功了。天呐,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疯狂了……”傅蓉雪兴奋非常的向斐龚他们几个站立的地方扑了过来。

    见到傅蓉雪这么兴奋。好像她已经有点儿忘记了斐龚是他们高句丽的头号强敌,这个时候傅蓉雪只是完全沉浸在一个让她激动到颤抖的成功地战事中去了,再也没有比亲眼见证一一场伟大的胜利更让人感到兴奋了。

    李釜微笑着看着傅蓉雪,这个女人兴奋地小脸儿通红,看得出她是真的在高兴,而芭天也是笑了笑,并没有像一开始一般的对傅蓉雪总是怒目而视了。

    “呃,好像今晚谁抢到多少金银珠宝就归谁,我可是一丁点都不要的,你还不赶快去抢。听说有鸡蛋一般大的珍珠呢!”斐龚嘿嘿笑着对傅蓉雪说的。

    傅蓉雪一听到比鸡蛋还大的珍珠。眼睛都在放光,女人向来都是对珠宝没有免疫力的。所以傅蓉雪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飞快的跟着黑旗军杀了过去,像是生怕跑得慢了就没有机会抢到好东西似的。

    “我也去!”芭天朗声笑着跟在了傅蓉雪身后。

    李釜有些好笑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是这么贪财呢!”

    “嘿嘿,高丽棒子地日子可是并不好过呢,如果我没猜错,傅蓉雪抢到的东西都是想要寄送回国给她地家人的!”斐龚笑着说道。

    “不会吧,这么穷困!”李釜瞪大了眼睛,他可是听斐龚说过傅蓉雪的显赫家世的,什么国师师父,什么大将军老爹,这样家庭的小姐,居然还要送珠宝会家吗。

    斐龚冷哼了声:“要不然呢,你以为高句丽好富裕啊,你没见傅蓉雪见到西石村富庶的情况之后那种惊讶的神色,我估计就是他们所谓的首都都及不上我们西石村的一般富裕程度,奶奶个熊,那群高丽棒子也就只有老山参能卖钱,你倒他们有多富裕啊,不过高丽棒子的射手倒是不错的,从他们那里抢些好的射手组成一只射手营,倒是非常的不错的。还有他们的女人也不错,我觉得可以大力的引进,这样也是能够解决掉很多青年的老婆问题,啊,对了,我想到一个将黑旗军收归为自己所有的法子了!”

    斐龚咋咋呼呼的,可是把个李釜给惊到了,李釜疑惑的问道:“什么法子啊?”

    “美人计!”斐龚阴声笑着说道。

    李釜绝倒,看来这下子高句丽的美人们有难了,这一回斐龚怕不是要去跟高句丽拼死拼活,而是打上了他们的美女和神射手的主意,这下子高句丽可是麻烦大了,李釜对斐龚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了,既然斐龚说出了口,就算是一定会极力的去办成的,这一点李釜异常坚定的相信。

    “好了,让咱们也是一道去瞧瞧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拣拣吧,难得打劫一回马贼,嘿,抄别人老巢的事情,干着就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啊!”斐龚嘎嘎笑得,十分没心没肺。

    李釜摇了摇头,只是他还是跟了上去,今天难得心情这么好,他也是想用马贼的脖子来磨自己手中的刀。

    一整夜,刀光血影,一整夜,洗劫不停!诺大一个阴山马贼老巢,三、四千的贼汉子,长期盘踞阴山达几十年之久的阴山马贼,就这么一夜之间荡然无存,在财富的号召下,黑旗军就像是一群野狼闯入了羊圈,在他们眼中四处都是美食,自然是大快朵颐了一回。

    满载而归,每个黑旗军士兵都是扛着一个大包袱,里头不是金银就是珠宝,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只不过他们这些人的东西虽然之前,却不如给斐龚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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