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茶,喝喝酒,逛逛街,每天的日子就是这么逍遥自在,斐龚十分的乐以享受这样的过程,而郭奉天则是有点惊讶于斐龚的这种淡定,大凡能忍耐者其成就必定是超脱常人许多,这一点郭奉天也是十分之了解。

    而就在斐龚每天都只是热衷于玩乐的时候,也不代表他的到来人们是一无所知的,萧纲、萧绎兄弟二人都是早就留心上了斐龚这号人物,毕竟能够跟柔然、契丹和高句丽对撼的怎么说也是个人物,这一点大家自然是十分的理解。

    萧绎和萧纲都是有着各自的小算盘,所以他们虽然想要去接触斐龚,但是又有点不是很适合在现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刻去接触斐龚。

    只是作为南梁统治者的萧衍,这个时候却也是知道斐龚来了,萧衍最近的身体也是十分的糟糕,但这并不表示说他就不会作出正确而合理的判断,他能够非常忽略吴良心的存在,但是对于斐龚这个重量级的人物,萧衍很难视若无睹,原本萧衍想要先给斐龚一个下马威,在斐龚求见他之后好好挫一挫斐龚的锐气的,只是没想到斐龚的所作所为竟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萧衍已经不像是斐龚那般的年轻力壮,正是因为感觉到了身体的逐渐虚弱,萧衍才是更加的希望一些事情能够非常快速而且直接的完成,他已经等不起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怎样才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稳固的江山,一直以来都是纠结在萧衍心中的死结,所以萧衍希望能够召见斐龚,他希望这个鬼才年轻人能够和他有个比较深入的了解,更为重要的,是萧衍隐约感觉到这个天下像是要变局了,最后,萧衍派了自己宫中的小黄门去传召斐龚。

    当小黄门来到客栈。宣读完萧衍的诏书之后,斐龚很是晦气的站了起来,每一次都是要下跪,这样对斐龚而言永远都是最大的折磨,只是没有法子,就他现在地实力来说。还只能是暂时做着这个先,而不能更好的表达他自己的不满,毕竟,社会是讲究实力的,并不是说谁都能够有这个实力去做什么,而不去做什么。

    “公公,我想要带上一个人一道去面见梁帝,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斐龚微笑着说道,然后他暗地里给小黄门递过去一个大金锭。

    小黄门从斐龚手中结果金锭。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没有召见旁人的意思,恕我不能为斐龚老爷你引见什么人去见圣上了!”

    “你!”斐龚快要气炸了,这家伙。收了自己的钱居然不给自己办事,这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

    “斐龚老爷,既然梁帝只是召见你一个人,那么我就不好跟着去了,最近跟随在斐龚老爷身边,奉天已经是获益良多,这一次就暂时不用勉强了!”郭奉天见到斐龚地神情像是要发飙,他赶紧是做和事佬,毕竟郭奉天也是有自知之明。他说是说想要来觐见梁帝,但他也知道按照他自己的身份并不是十分适合这么做,但是郭奉天心里更加明白,他必须得要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这样才是能够争取留在斐龚的身边,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郭奉天已经是觉得斐龚应该是个非常有潜力能够称王拜将的人,跟在斐龚身边的话,他以后也是可能站得更高。这也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嗯,可惜了,看下一次有没有机会吧!”斐龚叹气说道,只是他心里再明白不过,对于郭奉天来说,这可不单单是丧失了一个机会,以后他都不可能见到梁帝了,因为也许几个月后,梁帝就要驾崩了。

    斐龚跟着小黄门一道坐在马车上往建康地内城行去。内城是住着梁帝以及其它一些大官贵胄地地方。平常百姓根本是不可能进入建康内城地。而斐龚这一次算是非常荣幸地进入了。

    长安、邺城。这两个城池斐龚都去了。这一次再加上建康。可以说斐龚是到过这三个鼎立势力地都城了。虽然不见得说他是取得了什么骄人地成绩。但斐龚确实也是觉得自己从今往后就定然是能够以此而自傲了。除了死鬼高澄没见过意外。高欢、高洋。宇文泰。宇文护。哪一个枭雄他没有见过。

    当斐龚在小黄门地引领下经过一段长长地空旷宫殿之后。这才是来到了萧衍暂时居住地养生殿。这里静悄悄地。小黄门退了出去。斐龚只能是自己静静地等着。

    这里雕梁画栋。端个是奢华非常。但是斐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非常清楚。就是再奢华地所在。当没有了人气。也将是一块死地。中国灵山福地甚多。但若是没有了人。那就是再好地地方。都失去了他地最大地价值所在。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地咳嗽声传来。然后斐龚便是见到一个模糊地人影在两个宫女装扮地人地搀扶下。坐到了一个布帘之后。斐龚知道这是正主儿来了。

    “斐龚见过圣梁帝陛下!”斐龚又是极为不情愿地跪倒。然后大声呼道。虽然斐龚不是十分愿意如此称呼萧衍。但没法子。在人家地地方自然是要给人家擦鞋。这一点斐龚十分地认同。

    “呵呵,哪里当得起斐龚老爷的圣字称呼,我只不过是一个庸碌的君主罢了!”萧衍的声音虽然并不是有十分足的中气,但说起话来倒也还算得上是顺畅,看来萧衍这个时候还是有一些承受力的,这一点斐龚倒是非常的认同。

    对于斐龚老爷这个称呼,斐龚却是觉得自己瀑布汗,这个称呼太过搞怪,斐龚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些大的人物也是这么称呼他,他自己真地是不知道应该庆幸呢还是要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一个非常不好地事情。

    “陛下谦虚了!”斐龚恭声应道。

    “不知道斐龚老爷这一次到建康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呢?”萧衍轻声说道。

    “实不相瞒,我来到建康所为的也就是想要来见陛下一面,想跟陛下谈谈心,论一论这天下地形势!”斐龚沉声说道。

    很明显的,萧衍的呼吸声比起之前来显得更加重了,萧衍知道斐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凝声说道:“斐龚老爷可是个大忙人,怎么会这么有时间要来见我这么一个人呢,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

    “陛下说笑了,我只是一介草民,现在北齐高洋称帝,而我跟高洋此前也有过一些接触。不瞒你说,对高洋这个人,我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大好感,此人骄横跋扈,终有一天会闯出弥天大祸,北齐和西魏地力量对比终究是会此消彼长,不知道把时间往后推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之后,陛下你会怎们看南梁、北齐和西魏三方的势力对比呢?”斐龚沉声说道。

    “继续说!”萧衍凝声说道。只是现在他却是语气间有着几分的凝重,萧衍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他明白斐龚的意思是什么。而因为他自己身体地问题,最近萧衍也是更加多的去反思自己此前的一些行事以及南梁的一些隐患,越是想得多,萧衍担心的事情就是更加的多。

    斐龚朗声继续说道:“南梁有点积重难返,这一切都是因为陛下你实施的国策是以忍让为主,这样的话守成有余,而开拓不足,长时间下去,南梁内部人人厌战。真正的狼是需要用鲜血去喂养地,而不是靠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知道陛下同意不同意我看法!”

    萧衍沉默了,只不过斐龚诘问的可并不是什么好事,萧衍能够沉默,即是默许了,所以斐龚应该是在这个事情上是成功地击溃了萧衍最后的心防。

    斐龚笑了笑,他没有一点儿要挖苦萧衍的意思,但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一切的一切,不会因为他自己的一些概念性的东西没有说出来,萧衍就是会对他客气多少,反而只要是斐龚能够将话说到萧衍的心坎里去,那么萧衍反而会在心中更加的敬重自己,这或许就是所谓地自我虐待心理吧。

    “南梁积重难返,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改变的了,唉!”斐龚长叹一声,他这是要更加多的给萧衍心中施压。只有这样。他自己才是能够将事情做得更好。

    多少人战胜了自我,多少人实现了自我的突破。萧衍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所突破,而他自己所谓的突破也就是能够将自己的国度经营好,这样才好让子孙后代继续的做好他们自己的事,这一点,萧衍以前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只是在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萧衍反而是不断地反问自己,他是否有做到他自己心里希望的那样,对于这一点,萧衍心里依然是没有什么答案的,今天让斐龚这么一说,他的心里更是没有底气了。

    “斐龚老爷说了这么多,不会只是要来给我示警提示的吧?”萧衍沉声说道。

    斐龚笑道:“陛下说笑了,小的如何能有什么歪心思,只希望陛下能够万代永昌,这就已经足够了,这也正是斐龚我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希望而已!”

    萧衍沉默了,原本他以为斐龚会要跟他提什么要求,但是斐龚居然是没有提,这就更加是让萧衍对斐龚此前的种种说法更加地重视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觉得对方并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地时候,你就会越觉得对方跟你说的都是真心地,都是正确无比的。

    “斐龚老爷,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成为我们南梁的朋友,我知道你上次将神光大师请过去了,这说明斐龚老爷是礼佛的,我一向认为礼佛的人都是慧人,我相信斐龚老爷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吧!”萧衍沉声说道,这可是让斐龚大喜过望,只是斐龚强忍着,他可不希望萧衍能觉察出他现在非常高兴,要让自己高兴,就必须让对方觉得你很痛苦,这可是斐龚悟出的一个非常真理性的东西。

    古往今来多少事,都付笑言中,斐龚接下来,便是跟梁武帝开始海侃了。斐龚可不管对方的身份,他反正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所有都是跟梁武帝乱侃一通,一阵子下来,梁武帝成了最好的听众,而斐龚则是成了最好的演说者,这可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画面。

    “陛下。小的需要回去了!”斐龚温声的萧衍请辞。

    “斐龚老爷,难道你真地没有什么要求要跟我提?”萧衍再一次反问道。

    斐龚心道这可是你自送上门来的,若是自己不收下你这份大礼,那就哟点儿太对不住自己了,想到这里,斐龚朗声大笑道:“既然陛下如此厚爱,那么斐龚就厚颜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要在建康开一个钱庄,还希望陛下你能够应承我!”

    “嗯。这个事好办!”萧衍沉声说道,“我马上会给你拟一道口谕,这样你就是能够很快的便宜行事了!”

    “谢谢陛下!”说完。斐龚就是偷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松就答应了他这个事,此前斐龚让吴良心来送礼并且和南梁拉上关系,那也只是为了要在建康开一个钱庄罢了,没想到事情如此轻松就达成了,斐龚没理由不感到高兴!

    既然是许给了斐龚好处,萧衍这才是让斐龚离开了,好像斐龚若是没有接受萧衍什么馈赠。会让萧衍觉得心里边不踏实似的,这可是斐龚表面上拒绝萧衍的时候没有想到过地事情。

    去的时候心情一路高歌,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已经在天空飞翔了,斐龚不是一个稍微得到那么一点儿成就就会感到满足的人,但是这一次,事情竟然是进展的如此顺利,倒是让斐龚完全没有想到的。

    当斐龚回到玉清楼的时候,却是有一个不速之客正等待着他的回归,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萧绎。

    原本萧绎是不想要去接触斐龚地,一来是考虑到斐龚并不能在南梁产生多大的能量,而来他也是不想要萧纲太过怀疑他他们,只是今天梁帝萧衍都是借鉴了斐龚,那么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去探望一下斐龚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更何况萧绎原本就是想要接触一下斐龚,看能不能因此而得到一些好处。

    当斐龚见到萧绎地时候,还真的是愣住了,原本按照斐龚对萧绎的理解。萧绎这个人甚为滑头。原本该是长得獐头鼠目才对,但是对面的萧绎却完全不是斐龚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反而萧绎给人一种相当顺眼的感觉,果然是画龙画骨难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若只是看萧绎的样子,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判断出萧绎竟然是会个什么事儿都能干的人!

    “哈哈哈哈,斐龚老爷,久仰久仰!在下萧绎!”萧绎根本就没有自称本王或者是其它什么称谓,只是自称在下,这样的人,非是真正地礼贤下士,那么就一定是一个极为阴险的家伙。

    斐龚自然是笑得比萧绎还要更加的大声,在笑这上头,斐龚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是恶毒如高洋,斐龚也是要笑得比他大声,谁怕谁呀。

    “原来是萧绎王,小民真是三生有幸,今日蒙陛下召见,现在又是能够见到萧绎王。”斐龚朗声笑着说道。

    萧绎笑了笑,他心里想着若不是因为梁帝召见了你,我今天也就不会站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了。

    “不知道萧绎王找我有什么要事呢?”斐龚笑着问道。

    “哈哈哈,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就是想要和斐龚老爷交个朋友吗?”萧绎笑着说道,而其实他所谓的朋友怕是更多的用作利用的才是。

    斐龚笑了笑,他知道萧绎这只是他的套话,斐龚宁愿相信黄河水倒流,也不会相信萧绎的话的,这家伙在历史上地人品可是奇差无比的。

    “呵呵,斐龚老爷在健康可还习惯!”萧绎很是关心状。

    斐龚可是觉得有点恶心了,这家伙越是这样就越是显得假,斐龚心里还真的是对萧绎有点不耐烦。

    “建康比西石村可是繁华地多,小民这些天可是张了见识了!”斐龚微笑着说道。

    萧绎笑了笑,他也是明白这不过是斐龚说笑之词,当不得真,萧绎笑着问道:“听说斐龚老爷有着非常强大的武力,就是柔然人也已经三番五次的在你的手下吃了大亏!”

    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这个时候斐龚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个萧绎可是一直都没有断了他做皇帝的梦,而就算是现在,萧绎也是同样的一直在想着是不是能够和他攀上关系,这样才有一个强有力的援手。

    “殿下说笑了,我只是一介草民,哪里有什么强有力地部队。一切都是外面地人在无事生非罢了!”斐龚回了萧绎一个软钉子,斐龚不希望对方对自己太过嫉恨,毕竟斐龚知道萧绎这人,还是个非常有实力地家伙,手中控制着一大批地军事力量。

    见到斐龚不肯承认,萧绎也是没有办法去逼迫斐龚自己承认一些什么事情,他自己唯有是笑了笑,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萧绎和斐龚两人的谈话真个是索然无味。而斐龚也是有点有意为之的感觉,所以萧绎也是没办法,到了最后。萧绎便很是客气的告辞而去,斐龚直把萧绎送到了玉清楼地门口,他之前已经是让对方感到十分的郁闷了,若是再在礼节上有什么失礼的话,那就更加的不好了。

    斐龚回到房中的时候,吴良心和郭奉天两个都已经是早早的等候在了房间里,两人都是一脸希翼的望着斐龚,很显然,这两个家伙现在是太关心斐龚现在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了。

    “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吧。那么我自己先说一下今天跟梁帝见面的事情,我和梁帝聊得倒是比较投机,而他也是应承了我在建康开钱庄,主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开钱庄?”郭奉天皱起了眉头,他真地是不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到底对方是要做些什么,这样的事儿他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意愿去猜,但他也是非常自觉的并没有去问,斐龚没有告诉他地。郭奉天也不觉得自己问了之后就是能够知道。

    斐龚笑了笑,对郭奉天的疑惑,他暂时是没有那个心思去给他详尽的解答,这是个非常复杂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地清楚的,所以斐龚也是没有多话。

    吴良心却是没有多少开心的表情,相对这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吴良心更是关注看上去并不是十分高兴的离去的萧绎,毕竟萧绎可是手上有不少地军权。或许这是萧衍为了保卫萧绎的安全才会这么布的局。但怎么说都好,吴良心担忧的说道:“老爷。方才我觉得萧绎出去的时候神情并不是十分的自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嘿嘿,萧绎不高兴是必然的,因为他非常想和我攀交情,只是我顾左右而言他,这自然是让萧绎感到相当的不高兴了,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得他去吧!”斐龚朗声笑着说道,这倒不是斐龚故作姿态,在对待萧绎这件事情上,应该说斐龚还是有着相当好地心态的,所以他即便知道萧绎心情不是很好,但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唉!”吴良心长叹了声,像他这种性情的人,一般不会三番两次的去为一个事情唉声叹气的,或许是吴良心真个是对斐龚有了效忠的心思,要不然你还真的是非常非常难想象得出为什么吴良心会有如此的神情举止。

    这个时候,郭奉天倒是十分惊讶地看着吴良心,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心了,郭奉天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斐龚笑了笑,他朗声说道:好了,不说晦气事儿了,说说好地事儿吧,既然是要在健康开钱庄,那么就一定是需要有人在这便留守,而且也需要从外面调集资金过来,吴良心,今晚你就发了信息给言二和张无计,那他们两个配合好你,呃,田鸡先生,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斐龚定睛望着郭奉天。

    郭奉天没有多少犹豫的应道:“这个事情并不是十分地复杂,我看还是跟在斐龚老爷身边做做事儿吧,反正钱庄的事儿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斐龚点了点头,对郭奉天这样的人。斐龚有时候还真的是很难想得到到底有什么位子会比较适合他,暂且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也好,毕竟郭奉天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斐龚也是不想郭奉天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在自己的身边溜走了。

    “那么,吴良心,你这回又是要留守在这里了!”斐龚朗声笑着说道。

    “能够为老爷做事。是小的地荣幸!”吴良心恭声应道。

    斐龚笑了笑,吴良心能这么想就最好,他自己也是宽心了!

    一切既然已经是安排妥当,斐龚也是不再说什么,三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翌日,吴良心继续留在建康,而斐龚和郭奉天则是打道回府,斐龚也是将侍从给吴良心留下了一半,这么点人。也就是做个样子,若真的是有什么祸事发生,斐龚可是根本就不觉得这一些人就是能够护卫好他的安全。

    郭奉天一路跟斐龚也是经常的有话题交流。这一路上倒也不是十分的沉闷。

    当斐龚他们进入北齐地地界的时候,斐龚便是发觉了不对劲了,因为他感觉到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神神秘秘的人物。

    郭奉天也是跟斐龚一样发现了这么一个事情,但是他却是没有斐龚这么好的耐性,他沉声说道:“斐龚老爷,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斐龚点了点头,应道:“不用管他们,等到他们需要我们做点什么的时候,自然是会有所动作的。既然我们要在人家的地盘上面路过,就要做好被人家蹂躏的充分准备,这个是想当然耳!!”

    郭奉天笑了笑,有的时候,斐龚就是这么地洒脱,很多东西都是看得很开,这或许就是涵养吧。

    其实斐龚并不一定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洒脱,或许只是因为他知道他是领导者,领导者就不能露怯。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斐龚他有这个觉悟,所以他能够做到处变不惊。

    该发生地终究还是会发生的,斐龚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很快的,他们就是被人给阻拦住了,斐龚让众人放弃抵抗,他自己也是没有抵抗,抵抗有时候分许多种。但不一定一旦遇到压力就一定是要有所作为的。斐龚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多少人是站在高山之巅,然后再俯视大地。但即便是到了那个位置,有时候都不一定就能够有这么大的心胸,高洋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会专程赶到了洛阳,而且在斐龚经过洛阳的时候把斐龚一行人给擒来了。

    斐龚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一定是高洋在搞鬼,但是他并没有愤怒地申诉什么,当斐龚见到高洋的时候,他只是冲着高洋非常镇定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我的老朋友,你上次经过洛阳怎么也是不和我打声招呼啊,我若是知道了,一定就要让他们留住你,然后我再赶过来和你一起拼酒了,,可惜了可惜了,你竟然是跑到建康去了,建康的酒怕是比我这里的要好喝的多吧,不知道萧衍那老贼有没有给你什么好酒吃呢?”高洋真个是三句话不离喝酒,而这也正是他的一个特点。

    斐龚也是人,他也会恐慌,但是他比常人要做得好的就是他能够更加好地体会到什么时候应该保持住怎么样的一个心态,斐龚感觉到了高洋的愤怒,若是真个只是来找他喝酒,那就是太过简单的事情了,但斐龚明白,若是他一个应对不好,惹恼了高洋,可能就是会让他掉脑袋的事情。

    “高洋陛下,恭喜你成就了无上自我,可喜可贺啊!”斐龚恭声说道。

    见到斐龚如此谦卑的态度,而且将他最得意的事情都是说了出来,高洋原本对斐龚的那种怒火暂时是消退了些许,他知道斐龚的能耐,也知道斐龚并不是他现在想杀就能杀地,所以能够让斐龚对自己一个非常臣服地心态出现,那么高洋就已经是非常高兴了。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你去建康找萧衍是有什么事儿呢?”高洋笑得很甜的说道,只是在高洋那副笑容地背后,却是他隐藏着的浓烈的杀机,斐龚能够感觉得到,可所以他自然不会胡乱说话。斐龚笑着说道:“我只是去建康开了一个钱庄,求了梁帝恩准,梁帝心善,已经答应了让我在建康开设钱庄了!”

    “哦?”高洋的语气间饱含勒尔不屑,对于高洋来说,斐龚开钱庄这个事情简直是跟玩物丧志是等同地。高洋一点儿也不觉得开钱庄是个多么正规的事情,只要不是他和萧衍合起伙来想玩自己,高洋就不会对斐龚怎么样的。

    “这是个好事嘛,我看你做生意蛮在行的,只是这个世上可不是什么钱都能让你赚的,手不要伸的太长,要不然可是有你后悔地时候!”高洋阴阳怪气的说道。

    斐龚心里是太不舒服了,但是他也是明白,这个时候他不能有什么情绪。要不然,他只是自己找死。

    “哈哈哈,好了。正事聊完了,我们喝酒,这讲到喝酒,还真的是没有谁能像你这般的让我觉得能够喝得那么痛快,你可是个相当不错的酒友啊!”高洋朗声笑着,然后让下人们去准备酒菜了。

    非常迅速的,酒菜就是上了来,这权势还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东西,竟然是能够给人带来如此大的收益。这可是让高洋感到十二万分地满意!

    斐龚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因为他心里在想着一个事情,那就是高洋地夫人李月娥这个时候还是在西石村,斐龚也是不知道高洋和李月娥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李月娥不想要回到邺城,而高洋见到了斐龚,居然是连李月娥都没有提及,这可是让斐龚感到十分的难办,他真个是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好的。

    和斐龚一起喝酒。高洋是觉得喝得酣畅淋漓的,一来斐龚不推酒,这一点很是得高洋的心意,二来斐龚酒量够好,跟高洋是酒逢敌手,这让高洋更是满意。

    斐龚十分的惊讶,因为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高欧阳的酒量大了,酒量能变得无非就是平时就喝得多,由此可见高洋平日里有多酗酒。或许是因为高洋算是已经完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梦想之后。就没有了什么动力,每一天他都是想着逍遥快活了。哪里还会去顾及其他。

    “干!”

    “干!”

    酒逢敌手千杯少,高洋和斐龚两个已经是喝了有几翁酒了,借着酒意,斐龚壮起了胆子说道:“垫下,关于那个李月娥皇后……”

    高洋冲着斐龚瞪大了眼睛,斐龚不提李月娥还好,一提李月娥就让高洋感到心烦,如果最近一段时间李月娥若是在地话,那么高洋便是会觉得受到的束缚是更加大了,高洋朗声说道:“这个事情我看就暂且这样吧,让她在西石村继续住一阵再说吧!”高洋对李月娥其实是非常有芥蒂的,一来是嫌弃李月娥曾经败坏过他的名声,因为李月娥可是让高澄看上了,在邺城沸沸扬扬的传了好一阵,虽然李月娥和高澄没什么,但高洋心里一样是不舒服的,二来李月娥对高洋管的太多,这是高洋非常痛恨的。

    “一阵子!”斐龚心中念叨着,天知道这个一阵子的期限会有多长,怕就怕是长住不走了,那样斐龚还真个是不知道应该要如何是好。

    斐龚苦笑着说道:“那就这样吧,只是小地方条件简陋,倒是要让皇后娘娘受苦了!”

    “斐龚,不要老是念叨什么皇后娘娘,她是没有封位地!”高洋冷哼着说道,在高洋的心中,他是非常不愿意李月娥做皇后的,因为他非常痛恨李月娥娘家的人,所以高洋一点儿也不希望李月娥能够成为他的皇后。

    “好了,今日只是喝酒,不论及其它,来,干!”高洋又是干了一杯,这两人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了,要是其他人,这个时候怕早就是趴下了。

    斐龚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不想这般,但结果怕就是只能这般了,现在斐龚也不想继续去想李月娥的事情了,他还得考虑如何才能让自己尽快的脱身,或许这个才是比较现实的一个事情。

    “斐龚啊,最近跟柔然人打地一仗,你怎么不打,只是跑了呀!”高洋突然凝声问道,倒是让斐龚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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