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一脸憔悴的样子!”斐龚长叹了口气,见到宇文香这个样子,斐龚心里也是特别的吃味

    宇文香对着斐龚凄然一笑,这种笑容只能是让斐龚心中更加的疼痛,他溺爱着宇文香,但是从直接的或者是间接的原因来看,宇文香会像现在这般的形容憔悴,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斐龚阻挠宇文香回去长安探望宇文泰。

    斐龚长叹了声,他轻声说道:“丫头,你是不是想要回长安!”斐龚将宇文香轻轻的拥在怀中,而宇文香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她紧紧的抿着嘴,那即将滑落脸颊的泪珠已经是慢慢的滑落了下来,言不由心就是用来形容宇文香现在的表情的。

    “呵呵,用不着这么凄苦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会说是我在虐待你呢,丫头,要么这样吧,我陪着你去一趟长安,反正我也是正好有一些事情需要过去处理一下!”斐龚微笑着说道。

    被斐龚这么一说,宇文香立马是止住了泪水,她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斐龚,她可是在是太惊讶了,因为她想过许多种的可能,但是其中确实绝对不会包括有说斐龚竟然是会许可她去回长安,而且是斐龚陪同着她一起回去,这样的结果对于宇文香而言实在是太过刺激了,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

    斐龚微笑着说道:“怎么,不会是高兴的傻了吧,也不笑一下!”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宇文香眨着她地大眼睛。很是兴奋的说道,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没有人会遭遇如此惊喜的消息的时候不怀疑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宇文香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们整个的一个优势是在自我的不断强化,斐龚希望自己的实力能够增强,所以他虽然是能够感受得到宇文护对他的敌意,但是说实在地,斐龚更希望自己能够加强在长安的影响力,这是无可厚非的。而宇文香当然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要不然斐龚也不会以身涉险了。

    “那么我们等一下就出发吧!”斐龚嘎嘎笑道。

    “啊!”宇文香惊叫了一声。她想要冲出去,第一时间地就去收拾行囊。

    斐龚一把将宇文香抓住,狂笑道:“我是骗你的,看你这个兴奋样。哇嘎嘎,还真的是好骗,再怎么早我们也是要在明天才出发啊!

    宇文香满脸通红。一点儿也没有之前斐龚见到地苍白的脸色,他大力的捶着斐龚的胸膛,撒娇的说道:“不来了,你就是爱欺负我!”

    斐龚呵呵大笑着,似乎能够见到宇文香继续这么的高兴,是一件多么能让他感到高兴的事翌日,斐龚便是带上一大批地人。带上了宇文香,便是向长安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现在斐龚阔绰了,手头上自然也是宽松了,基本上每一天黄金价格的上涨。都为他带来了十分可观的收益,所以他带上了三箱子的黄金饰物,准备带到长安去摆阔。

    一路之上,宇文香可以说真个是归心似箭,等到离长安城越来越近地时候,你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到她抓着马缰的手指关节都是捏的发白了,都说近乡情怯,但是宇文香却是因为有着别的因素的存在,她心情的情感自然是更会复杂多变一些,对这些。斐龚都是非常的明白。所以他轻轻的拥着宇文香,两人都是乘着一匹马。虽然这样比做马车要劳累很多,却也是有着它的好处,那就是能够看到更多地胜景,这一点起码是你坐在马车上所不能看得到地。

    到了,终于也是到了,长安,依旧巍巍而立,只是这一次回到长安,宇文香的心情则是跟以前有着太多地不同,毕竟这一次,她所要担心的事情还是相当的多的,例如她老爹宇文泰的身体状况,还有宇文护会不会对斐龚有什么不利,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东西!

    “怎么样,心情很是复杂吧,放松,香香,你现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要不然等一阵你见到了宇文泰大将军的时候,他要是见到你心情不是很好,那还不是要责问我这个做女婿的为什么没有将他的女儿给照看好啊!”斐龚嘎嘎笑着说道。

    宇文香淡淡的哼了声,她从斐龚的马背上滑落了下来,然后坐到了另外一头马上,虽然两人同乘一匹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好,但宇文香毕竟是挂着宇文泰大将军的女儿这么一个名头,进了长安城,自然是要将一些仪态。

    斐龚见到宇文香一回到了长安城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像是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变,这个让斐龚感到非常的欣慰,只要是宇文香觉得高兴,那么他这一次就算是来对了。

    “香香,我可能要去钱庄那里看一看,你带上我的礼物先去给岳丈大人拜贺吧!”斐龚沉声说道。

    宇文香有点发愣的看了斐龚一眼,毕竟之前宇文香可是以为自己是能够和斐龚一起进入家门去看宇文泰的,只是见到斐龚如此说,宇文香也是知道斐龚心中怕是多多少少的都是对宇文泰和宇文护有一些芥蒂,虽然这不算是个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毕竟就不怎么完美了,那么宇文香总是多多少少的会有一点儿失落的。

    斐龚便是让人护着礼物和宇文香向将军府进发了,而斐龚自己,则是带上两个随从,便是向他在长安开的钱庄走去。

    门面是一个店铺的灵魂所在,斐龚的钱庄名曰汇通,门面不见得有多大。但是小而精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新颖地,斐龚钱庄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让别人感觉到他是拥有着一个能够非常精悍的实力的这么一个程度。

    当斐龚来到钱庄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让外面那些长长的人龙给吸引住了,这是多么壮观的景象啊,斐龚是充满了感动,同时,他更加直接的一个感受就是这些人那都是钱啊,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只要是有人就是有财富,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道理。

    言二早已经是收到了消息说斐龚会来到长安。他算是斐龚在长安地封疆大吏了,这个时候那么一站出来,更是给人相当的有气度的一种感觉。

    斐龚大声笑着说道:“哇嘎嘎,言二啊。怎么样,最近的生意都是还不错吧!”

    言二呵呵笑了起来,这生意就算是再好。到头来还不都是斐龚老爷地生意,既然是好,那么老爷就是高兴,既然老爷高兴,那么他这些做手下的自然也是非常欣慰了。

    “我们需要不断的去努力,将我们一切地能量都使用出来,赚取我们最大的利润。这样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去做的,言二一直在努力,但也是没有做到最好,只是希望以后能够有一个更加好的结果喽!”言二朗声笑着说道。

    斐龚笑了,不管怎么说。言二的本职原本也并不是要干这个的,言二一般都是做的军事那一块地比较多,只是因为斐龚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有谁能够适合来做这样一个事情,才会让言二过来顶以前吴良心走了之后留下来的空缺。

    “做什么还不是做,只是我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就是了!”言二微笑着应道。

    斐龚点了点头,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做同样的一件事,能不能最后达成一个效果,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看心态,所谓地心态就是是否能够坚持。如果你做一个错的事情。你坚持了,那么结果可能也是会给你带来非常丰厚的回报。而即便是你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若是遇到了挫折就退缩了,那么也许你所得到的结果也只会是失败失败再失败。

    斐龚朗声大笑,不愧是他手下的一员骁将,斐龚对言二向来都是非常看重的,而看起来言二也是一点儿也没有辜负斐龚的期望,一直以来,斐龚都是做得相当的不错地。

    “老爷你怎么又是会到了长安!”言二凝声问道。

    “进去说话!”斐龚沉声说道。

    斐龚和言二一块进去了钱庄,钱庄上上下下地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老板,所以对斐龚都是恭敬非常。进入内屋,外面地喧嚣在这里已经是没有一丁点的声响,斐龚沉声说道:“言二,我一直以来就是有让你关注长安这方面的消息,最近长安有没有什么异动?”

    “可能最近在人员调动上面比较频繁一点!”言二皱眉说道,这绝对是一个相当大的异动,说明长安城肯定是要出什么大事情了,虽然言二不可能像斐龚那般消息灵通,但是他依然是能够通过对市场的一些判断得出对于自己有利的一些结论

    斐龚点了点头,那么这就没有什么不对了,斐龚明白,那是相当的明白,这些动作除了宇文护之外又有哪个会做,只不过现在宇文家族最为掌权的人也是宇文护了,这可能跟以前宇文泰郭玉宠溺宇文护也是有着非常大的关系的,只是宇文泰的几个儿子都还只是弱冠之年,宇文护就是不想得势都很难,毕竟宇文泰必须确保最起码是宇文家的人能够对朝廷有一个相当强大的控制力,要不然到时候吃苦头的可能就不单单是他宇文泰的一些子嗣了,整个宇文家的人都可能会受到灭顶之家,所以这才是宇文泰最为看重的。

    “老爷,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言二见到斐龚若有所悟的样子,便朗声问道,言二其实非常的好学,而斐龚却是一个相比他要优秀许多的一个人。

    “你刚才说的已经**不离十了,所以有的时候要坚信自己的判断,不要轻易的让别人或者是别的一些什么事情给打断了你本来应该有地一些理性判断,相信你自己,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让别人去相信你呢!”斐龚沉声说道,“下一步我会要将邺城的金条都运到这里,我要你将所有的金条都是兑换成重要的器械物资活着是西魏的货币,这个事情你应该能够办得来吧?”

    “没有问题!”言二答地非常干脆,而原本这个事情对于言二而言也真的是并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我们太需要直面自己心中的魔鬼了,因为那是影响我们到底能够走到多远的一个非常关键地东西。

    没有人能够在同一个事情上吃太多次亏,所以斐龚要抓好这一波的炒作,以后,肯定是非常难出现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斐龚无比相信这一点。

    既然是将事情都交给了言二去打理,那么斐龚就是不会去管太多言二要如何管理的事情,他最需要去做地,也就是怎么将他自己的最直接的一些想法很如实地告诉言二。这样就已经是相当的足够了。

    “我来就是直接来的这里,也就是来看看,看你做的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从伙计就能够看出太多太多的信息了,看得出来,你做的非常用心,我也非常感动,我知道你最大地期望是能够领兵打仗,我会完成你的这个心愿,时间并不会拖得太长。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斐龚朗声说道。

    言二眼中闪着亮光,他最想要做的就是马上封侯,所以对最近做的一些事情,虽然言二非常努力的去将这些事给做好了,但是他仍然认为那是远远不够地。他所需要做的和想要做的,依然是马上的热血生涯。

    多少人看着言二的时候都是会觉得说言二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统帅的模样,但是斐龚算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他却是长时期以来都非常的看好言二在军事上作为的一个人。

    “好了,我要去看一下我的丈人,和我那个所谓地大堂哥了,最近给我密切地留意周边的信息,一旦是能够出现有利地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我!”斐龚肃声说道。

    “是的,老爷!”言二恭声应道。这个事情就是斐龚不吩咐。他也是会尽力的去做足功课的,因为言二觉得最近长安城的一些动向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诡异的已经是让言二觉得说一定会有相当相当大的事情将要发生,这就是言二的直觉,但是言二向来都是觉得自己的直觉是非常非常的准的。

    言二一路恭送斐龚到了门外,钱庄的客户都是看着斐龚,对这个能够让言二都如此恭敬的人,其他人自然是充满了好奇,而只有钱庄的人员明白,斐龚就是他们的大老板,若是其他人也是知道了这个事情,那么他们望向斐龚的眼神怕恨死又会更更加的狂热了,毕竟斐龚的钱庄已经是拥有了相当相当高的知名度。

    不管是多么的不想去,但是躲还是躲不过的,斐龚知道自己必须要去面对宇文护,现在斐龚倒是不觉得宇文泰有多么的让人感到难以接受了,因为毕竟宇文泰是快要与世长辞的人了,斐龚觉得自己犯不着和宇文泰太过计较,而且本身宇文泰也不是像宇文护那般的令人感到讨厌,对宇文护的卑鄙伎俩,斐龚是真正的感到愤怒了,所以他要努力的去做,去做属于他的一些事情。

    来到大将军府邸,其他人对斐龚这个大姑爷也是非常的熟悉了,虽然现在斐龚的体型已经是有了相当大的变化,但是他的那种神韵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在的斐龚,更是比以前充满了霸气,这一点,是能够让所有人都是对他感到有一股深深的折服的感觉。

    “哈哈哈,斐龚妹婿,你怎么这么迟啊,我都是想要派人去找你了,莫不是因为老哥我招呼不周,而让你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一个让斐龚感到非常刺耳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虽然有时候斐龚也喜欢这样闪亮登场,但不管怎么说,宇文护都是让斐龚感到异常厌恶,就算是宇文护的声音动听的跟天籁一般,那么斐龚依然是会觉得宇文护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简直就是对他个人最大的伤害啦。

    “哇嘎嘎,原来是大堂哥。多日不见,大堂哥印堂光亮,一看就是有着大大地好事在等着大堂哥你去获取了!”斐龚摇头晃脑的说着,一副术士神棍的样子。

    宇文护楞住了,他凝神望着斐龚,斐龚依然是一脸笑嘻嘻的表情,这可是让宇文护自己也是有一些犯难了,他现在也是无法判断说斐龚到底是真的看出来他想要做或者是正在做些什么,他希望如此,但是他更不想要跟斐龚说道些什么是有什么目的性的。若是想要让他去真的对斐龚有什么不好的动作,那就不是个什么好事了,而宇文护也是不太想要去到那个地步的,毕竟宇文护不希望伤害到宇文香。只是他其实也是跟斐龚之前想象中地那样,他是想要让宇文香回来之后就不能让她离开的了,扣住了宇文香。起码是会左右到斐龚,那样他就是拥有一个非常好的助手了,现在斐龚来了,那就是更加好的一个事情了,宇文护只是需要针对斐龚就是足够恶劣,而不想要在宇文香身上动什么年头,这对于宇文护而言。可是一件天大地好事。斐龚只是呵呵轻笑,他甚至是有点不想要跟宇文护讲半个字,对宇文护这个人以及宇文护整个说话的口吻,斐龚除了感到恶心还是感到恶心,所以他自然也是不希望和宇文护有着太大的什么关系。

    “呵呵。我们还是进去见一下伯父吧,自从见到了香香,伯父地精神不知道好了多久!”宇文护非常兴奋的说着。

    斐龚非常仔细的观察着宇文护,这个家伙现在看起来竟然是非常的真诚的感到高兴,那么就是说宇文护对宇文泰真个是真心呵护的,这个时候,斐龚倒是有点相信,对于宇文护而言,他是绝对不会想着去说要想宇文泰早死的,即便是宇文护对权力有着非常浓厚地兴趣。但是在这个事情上。斐龚觉得宇文护应当是真的,若是假的。那么宇文护就是能够骗过斐龚的眼光,那么这个事情就是相当的恐怖地一个事情了。

    斐龚便是跟着宇文护一路来到了宇文泰的房间内,斐龚能够闻到屋子里有一股非常浓重的中草药的味道,斐龚知道中药的味道能够浓烈到这种程度,那绝对是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药才能达到的一个阶段,从这个斐龚就是能够判断的出来宇文泰每天到底有吃多少的药汤,而斐龚更加关注的是另外一个,那就是他看到宇文泰地脸色竟然是异常地红润,但是斐龚明白这不是正常的红润,而只是因为他地女儿宇文香回来之后,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喜悦,这种喜悦和宇文泰的身体好转,说白了也最多只是个回光返照,这一点,人们是绝对的知晓的。

    “斐龚,你来啦,来,坐过来!”宇文泰继续躺在床上,只是他没说上几个字就是要猛烈的咳嗽一下,这家伙已经是有点病入膏肓的感觉了,要想要医治好,怕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所谓药医不死病,在很大的一个程度上,他们这才是彻底的明白,为什么说一个人其实不吃药的话也并不是会有什么天大的问题的。

    斐龚很是难得的顺从了宇文泰的要求一次,而且心中也绝对不会有腹诽,这是宇文泰的态度感染了斐龚,因为这个时候宇文泰觉得他的时间已经是越来越少了,所以他自然是会非常的宽容,他的心真正的是到了大公至正的阶段。

    宇文泰将斐龚的手紧紧的抓在他的手里,斐龚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排斥心理,而他更多的则是觉得说对宇文泰的态度,一直以来的偏激是不是真个并不是十分正确的,因为斐龚总是觉得宇文泰其实是知道很多东西是不好的,只是宇文泰他必须得这么去做,因为人也好,机构也好,其它的什么也好,最为关键的一个事情就是要面对现实,有时候,残酷的现实面前,没有人能够高尚,高尚都是一些吃饱撑的之徒搞出来的一些事情,和凡人其实真的是没有多少相关的关系。

    “斐龚啊,你这次来要长住啊,以前你都是想着走。这可是十分不好!”宇文泰朗声说着。

    手让宇文泰抓在手里,然后听到宇文泰发自肺腑的知心话,这个时候斐龚也是感到有一些无奈,因为他再明白不过,宇文泰的一切表现,都是说明他回光返照地迹象,对于这些,斐龚并不想过多的表达什么,但是他也是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是要因为宇文泰现在比较特殊的情况就对宇文泰太过心软。要不然,最后受伤的那个人只会是他自己。

    宇文泰看了看斐龚,又是看了下宇文香,最后他说出一句让宇文香羞涩非常的话出来:“你们两个人要好好的努力努力。争取给我生个外孙出来嘛!”

    宇文香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她的颈部都是一片红晕,还真的是红的彻底。红地绝对。

    “斐龚啊,最近北边的柔然人怎么样了?”宇文泰沉声问道。

    “最近他们消停了许多!”斐龚朗声应道,其实能不消停吗,那些柔然人可是让斐龚给打到怕了的,就是这么的一个情况,斐龚也不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说地,毕竟在宇文泰和宇文护面前。斐龚都是带有一些他自己的警惕心理,这一点他是不会轻易放松的,要不然,他连自己是怎么死地都不知道,那岂不是会相当相当的糟糕嘛。

    宇文泰点了点头。他转而对宇文护说道:“宇文护啊,你将上次斐龚剿灭了阴山马贼而应该得到的一些奖励给他,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说到做不到!”

    斐龚心中暗自诅咒说你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是的,伯父,我会将这件事情办好的,你尽管放心!”宇文护朗声说道,看样子,宇文护可是一个相当忠心的人,当然这个人仅仅是限于宇文泰,要不然他以后也不会夺了宇文泰儿子地位子了。斐龚这个时候在想若是宇文泰能够一直不死。那宇文护怕是都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心,这个事情倒是非常的古怪的。想来想去,斐龚最后还是觉得其实还是宇文泰在他的接班人的培养上是有大大地问题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个天大的隐患存在于他的身旁了。

    “好了,斐龚,我们两个就先行出去吧,不要打扰了伯父的休息,香香,你和伯父好好聊一聊,我和斐龚就暂时出去了!”宇文护微笑着说道。

    宇文香点了点头,只要是能够让她跟着她老爹继续的聊下去,就已经是能够最大限度的满足到宇文香的需求了,她的要求其实只有这么一点,但是在现实的考量之下,就是这么一个小小地要求,有地时候都是相当的让人难以达到地。

    出到外面,斐龚便是明白宇文护毕竟是有什么话想要跟他说的,而刚一出去,果不其然宇文护就是直接开口说道:“斐龚啊,有的时候你总是让我感觉到你对我有一种深深的敌意,我想要知道你这种敌意是来自哪里,我希望你能够真诚的和我交流一下,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我们两个一个是宇文香的大堂哥,一个是宇文香的夫君,我们两个人若是矛盾太大,那么香香夹在中间,可是会相当的麻烦的,这个事情你应该也是认可的吧!”

    “呵呵,大堂哥你说笑了,我又怎么会对你有什么大的意见呢,一直以来,我都是一场尊重你的,想要向你学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如此无礼呢,呵呵!”斐龚朗声应道,交心跟宇文护说实话,斐龚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干这样的傻事,若是宇文护的话都能够相信,那么斐龚觉得这跟母猪能够上树应该是个差不多的概念。

    宇文护笑了笑,看起来斐龚还是相当的难搞定的,虽然宇文护对斐龚的滑头也是有了一个相当大的认识,但是依然是没有想到斐龚居然能够达到如此高深的境界,像是他这般的人,想要套出点什么话出来,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宇文护笑道:“有一个事情其实我原本是不该问的,只是我实在是太过于好奇了,又是想要问上一问,那就是我不知道对于这一次西魏和北齐之间的战争,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

    又是站队问题,绕来绕去都是很难绕开这个死结。其实斐龚也正是存在这么一个站队地问题,但是斐龚的信念呢就是想要尽量的避免去做这样的一个站队,若是能够站在第三方的这么一个位置隔岸观火,那会是个非常不错的事情,也非常吻合一直以来斐龚低调为人的行事法则。

    斐龚沉吟了许久,然后才朗声说道:“如果我说我是站在大堂哥这一边的,我想你一定会怀疑说我一定是在敷衍你,但是我又不能说我站在高洋那一边,因为我对他是非常痛恨的,如果真的是要我作出抉择地话。那么我会觉得西魏总是要战胜北齐的!”

    斐龚很是精巧的将两个概念进行了偷换,他将高洋和宇文护就是当成了北齐和西魏,这虽然没有说明,也是暗示了他们两个是这两个国度的代表。而斐龚也是将站队地问题偷换成这一次战役虽然还没有打完,但是胜利会属于西魏这么一个有点类似于是激励对方的这么一个性质。

    “呵呵,斐龚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嘿嘿,有的时候,我还真地是有点怕你呢!”宇文护有点阴阳怪气的说着,但是其实他这话斐龚听得非常明白,对于宇文护来说,他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说不希望双方的战事结束的太快。因为那样就不利于他将一些目的黑暗的事情以一种军事地光明化的途径去办成。

    宇文护的讥讽没有让斐龚有半点的不适应,但是同样的,斐龚也是不太希望过说自己能够做地或者是不能做的都如实的跟宇文护交待,因为那将是一个非常不妙的事情,逢人但说三分话。更何况对象是宇文护,双反也是没有太多的话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所以很快的,宇文护和斐龚之间就是陷入了僵局。

    不久之后,宇文香走了出来,等到她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红潮也是没有退去,看起来非常的娇艳动人,让斐龚都是看得有些呆了。

    “好了,我进去看一下伯父有什么需要,你们两人就先去休息吧。赶了那么久的路。也是挺累地了!”宇文护柔声地说着,这个时候的宇文护可是满脸地笑容。很难的的,这已经是非常快速的变脸,而且是绝对的不需要任何道具的辅助,这个时候的宇文护,可以说真个是有点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宇文香便是和斐龚走了出去。

    宇文护走进了屋内,他的心里也是忐忑,因为在宇文泰和宇文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里,宇文护无法知道宇文泰跟宇文香交谈过什么太深入的内容,反正他这个时候是诚惶诚恐,非常的担心要出什么问题。

    “伯父,香香回来之后,你的精神可是好了许多了,我早就让她丫头回来了,可是她就是不听!”宇文护朗声笑着说道。

    宇文泰冷眼瞪着宇文护,虽然宇文护这个时候已经是真正的西魏掌权者,但是在宇文泰的面前,宇文护总是有着一种小孩子对父亲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畏惧,宇文护自小丧父,都是靠他伯父宇文泰抚养他长大的,对宇文泰,宇文护自然是有着一种对父亲一般的复杂感情。

    “你让香香赶回来,那岂不是添乱吗,而且这个事情你也是根本就没有过问过我,我不是说你什么时候都要跟我商量,但是事关到家族中的人一些事情的时候,你绝对不能绕开我,咳咳咳……”说着说着,宇文泰又是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宇文护赶紧是拿来枕头给宇文泰靠着,然后他轻轻的在宇文泰的胸前给宇文泰去捋顺他岔了的气,宇文泰可是相当的病重了,当然事实上也并不是像斐龚想象的一切都是因为宇文护在搞鬼,但宇文泰病入膏肓却是最大事实。

    “护儿,我的时日不多了,以后西魏就是要靠你照看着了!”好不容易,宇文泰才顺过一口气来,而这个时候,他才是语重心长的跟宇文护说了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宇文泰的心情非常沉重,好像给人的感觉是在交待后事一般,这可是让宇文护觉得心都是痛的。

    “护儿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分!”宇文护激动的应道,这个时候,他说这句话绝对是真心的,只是以后,宇文护却是已经淡忘了他今日向宇文泰做过什么样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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