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的葬礼整整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似乎整个西魏都停止了运作,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为了将宇文泰风光大葬,宇文泰的葬礼自然不会简单了事,事情是又宇文护一手操办的,一切礼仪都是至高无上的国葬,就是天子薨也不过如此,但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惹恼了宇文护可是直接要掉脑袋的。

    经过这半个月的时间,宇文香是更加的消瘦了,蒲柳之姿,迎风而动,直看得斐龚是心疼不已,但是心疼归心疼,斐龚也明白他并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难道他还能让宇文泰翻生不成!

    既然是将葬礼完成了,那么斐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走了,宇文香的事情总归已经是完成了,那么也时候离开了,要不然多在长安呆上一天也是多上一天的风险,谁都不知道宇文护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香香,我们也时候回去了!”斐龚沉声说道。

    宇文香轻应了声,她心中总是有着一些东西放心不下,她那年幼的弟弟宇文觉就是最让宇文香忧心的,想到这里,宇文香蹙紧了眉头。

    斐龚叹道:“怎么了,又是放心不下你那个小弟?”

    “唉!”宇文香长叹了口气,“觉第现在还小,虽然现在贡帝已经是将老爹的一些官位都封给了觉第,但是宇文护狼子野心,我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帮地到觉第!”

    斐龚摇了摇头,现在他和宇文香两人自身都是难保,又如何能有什么闲情去帮助宇文觉,而且斐龚也是非常了解,西魏的权力架构并不会因为他和宇文香的介入而发生什么本质的变化,这一点是由西魏自身的一些情况决定,就好比贡帝拓跋廓,不管怎么样,他都只是一个傀儡。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了他的地位。

    “香香,政治斗争的事情非常的残酷,这个不是你能够插手地!”斐龚沉声说道。

    其实宇文香又何尝不知道斐龚所说的,但是她是不可能管得住她自己的想法不按照她的想法去走的,宇文香望着斐龚,从她那明媚的双眸中透射出来地是一种诉求。斐龚能够感觉得到这一点。

    “你希望我帮宇文觉?”斐龚沉声问道。

    “嗯!”宇文香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她自己也是觉得这么做却是确实是对斐龚不是很好。但到了这个时候。宇文香已经没有人能够依靠了。她只能是指望斐龚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斐龚长叹了口气。他是不愿意陷入政治斗争地泥潭地。更何况本身他还和宇文护有一些约定。斐龚便朗声说道:“香香。虽然我不敢保证别地。但是请你相信我一点。那就是只要我能够做地我一定会去做。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你将宇文护给铲除。然后将你弟弟扶正。但我一定是会尽力地去做自己能够做地就是!”

    宇文香笑了。她靠到斐龚地胸膛上。这个时候她觉得很安心。虽然最为疼爱她地老爹已经走了。但是还有着斐龚这个男人如此宠爱她。宇文香也是觉得她是幸运地。

    “我们回去西石村吧!”宇文香轻声说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长安城已经是有一些模糊了。反而是对西石村更加多了一些认识。斐龚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希望能够更好地去做好这一些事情。

    “呵呵。只是怕你那个大堂哥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我们走地!”斐龚苦笑着说道。一想到宇文护那个阴险之徒。斐龚就是周身地不自在。在给宇文泰办葬礼地半个月时间。宇文护就已经是在大力铲除异己和扶植他自己地势力了。以前跟在宇文泰身边地元老多半都是让宇文护给铲除了。这人地野心已经是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斐龚对这一点无比清楚。

    既然是决定了回去。那么斐龚就是准备跟宇文护直截了当地说。只是他去求见了宇文护几次。每一次都是出了闭门羹。宇文护是来了个闭门不见。那么斐龚也是十分地无奈。没有宇文护地批准。他和宇文香想要离开长安城。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斐龚心中自然是满肚子的火气,他只觉得自己就是让宇文护给耍了。那个奸诈的家伙,既是求了他运送黄金给他,又是想要难为自己,斐龚对这一点是十分的郁闷的,若不是因为黄金的因素,斐龚有时候还真的是在想他到底有多少筹码能够让自己和宇文香安然的回去,经过了这一次,斐龚更是觉得自己是非常地弱小,也许只有当他能够具有了和宇文护一较长短的实力之后,宇文护才会真正的拿他当一回事吧。

    这么些天,宇文觉是天天都往斐龚和宇文香两人的院子里跑,宇文觉成天腻在宇文香的身边,逗得宇文香是非常高兴,只是这小子却又什么都不会要求两人的,斐龚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明白宇文觉这小子不简单,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懂得了隐藏自己和博取别人好感,斐龚绝对不会相信这小子来是没有目的的,只是他不便在宇文香面前说宇文觉什么,毕竟在宇文香心中,宇文觉永远是她那个长不大的小弟。

    宇文觉让斐龚有了惊讶之情,但这显然不是唯一,更为让斐龚郁闷地是,就连贡帝拓跋廓都是派人给宇文香送来了礼物,斐龚自然是明白东西不是要送给宇文香地,而只是送给他斐龚看的,受人人情,斐龚是心中极端不自在地,而且他也非常明白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帮贡帝做什么事的,因为斐龚明白,这个傀儡逃不过宇文护的毒手,而宇文护会将宇文觉扶上北周大帝的宝座。

    “宇文护将军到!”仆人高声唱喝道,这些天,斐龚和宇文香住的院子的仆人可是越来越多,但是斐龚明白,这些人可都是宇文护安插进来防范他和宇文香跑路的。

    “啊哈哈哈哈,斐龚,妹子。这么些天可是把我给忙坏了,没有顾得上到你们这里来探望你们两个,实在是失礼啊!”宇文护一进来就是朗声大笑着说道。

    宇文香见到宇文护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心中就是来气,老爹才死了没多久,这个家伙就是如此好心情。这如何不让宇文香心中有疙瘩。所以宇文香冷哼了声,看也不再看宇文护一眼,就是直接进了里屋。

    宇文香如此激烈的反应,可是让宇文护感到非常的尴尬,毕竟宇文护对宇文香还是十分地疼爱的,自然不希望见到宇文香这个样子对他。

    “呵呵,香香最近情绪不太好,大堂哥不要见怪!”斐龚打着哈哈说道,他可不希望宇文护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对宇文香有什么记恨。那样的话可是相当的不妙了。

    宇文护干笑了两声。

    斐龚倒是在猜测着宇文护的来历,他找过宇文护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而这一回竟然是宇文护亲自找上门来,斐龚还真有点琢磨不透宇文护要搞什么事情,难道只是因为这两天自己没有去找宇文护,反而是逼得他找上门来了?

    就在斐龚惊疑不定的时候,宇文护开口笑着说道:“斐龚啊,听说你找了我几回了,我都没时间接待你,你可是莫见怪啊,我最近可真地是忙得都快发疯了。呃。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呵呵,别的事儿倒是没有,就是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家里总是放心不下,所以想和大堂哥告别一下!”斐龚呵呵笑着说道,只是他心里却是早就骂开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给自己来阴的,对这点。斐龚是相当的不满意的。

    宇文护恍然大悟状:“是这样啊,那你直接给我说就是了嘛,该回去,该回去啊!”

    斐龚更是狐疑了,这个家伙,难道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儿,这好像很急着让自己回去似的,自己回去也是没有什么不同啊,最多是回去后会将应承宇文护的黄金给押送到长安来。难道西魏的国库真地已经是亏空到了如此地步?

    其实斐龚不知道的是。因为战争的持续升温,现在西魏地五铢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西魏的国库就是不想空都是不能啊!

    “既然是如此,那么我就抓紧时间早一点的回去!”斐龚朗声说道,如果能这样,固所愿也,斐龚又如何会不乐意。

    宇文护呵呵笑道:“那不知道你应承给我黄金,是不是也能早一些上路呢?”

    靠!这下斐龚才算是反应过来,敢情这个鸟人真的是穷到必须要马上问他借钱的地步了啊,斐龚这才算是彻底的想明白,原来折腾来折腾去的,都是因为想要自己的黄金啊,斐龚不由得暗自擦了把汗,如是他自己不是布下了黄金这一步棋,那现在的状况还真地是非常非常的堪忧啊。

    斐龚和宇文护又扯了阵,宇文护这才是借故走了。

    斐龚长出了口气,总算是能够摆脱桎梏了,能早一点从长安离开,就是早一点离开好,这一点,斐龚是再清醒也不过的。

    宇文护走后,宇文香这才是从里屋走了出来,宇文香冷哼着说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是因为想要老爷你的黄金,这才放我们走的!”

    “呵呵,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只要是我们能够离开这里,就是要感激上苍了。”斐龚笑道。

    宇文香皱了皱她那小瑶鼻,看样子这女人还是没能从对宇文护的那种憎恶心态中抽离出来。

    三天后,斐龚和宇文香就是出发,倒不是因为宇文护的阻拦,只是宇文香想要跟宇文觉再多呆上一阵,这样才是让时间延后了,在宇文护地不断催促之下,两人这才上了路,斐龚却是觉得倒是十分好笑,原本自己是求着想要离开,现在倒是成了宇文护赶着要送他们回去,一切都是因为钱,对钱这个东西,斐龚既看得很重,又看得很淡。不管怎么说,斐龚也是不会沉迷在上头不可自拔,因为斐龚自己心里清楚,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而什么东西才是他必须要坚持的。

    一路之上,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斐龚和宇文香回到西石村之后,斐龚才让血色骷髅押送着黄金往长安城送去,斐龚心里十分清楚,他今天这么做,就已经是将自己和宇文护绑在了同一条战船上,这样高洋自然是不会高兴,但是斐龚也清楚高洋的性子,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高洋是不会和他撕破脸皮的。这一点斐龚无比的确定。

    虽然只是走了两个多月,但是斐龚回到西石村的时候,依然是感叹于西石村地变化之大。这里还真地是日新月异,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每一个时刻都是有变化存在,这里给斐龚最大的信心就是它地生命张力,那是一股澎湃的生机,让人看了之后心中充满了希望。

    斐龚先是将祁碎给叫了来,然后将宇文护和他签署的割地条约给了祁碎看。

    祁碎看完以后两手还是在颤抖不已,他捧着那合约。恐怖,非常地恐怖,祁碎已经不知道自己用别的言语来去形容他现在的想法了,十万公顷是个什么概念,祁碎是再清楚不过的。

    “老爷,这十万公顷的地就这么归了我们了?”祁碎颤抖着声音说道,直到现在,祁碎依然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宇文护会这么做。虽然斐龚已经告诉他是因为黄金,但土地的价值祁碎是再明白不过了,那是有再多的金都买不来的。

    “嘿嘿,祁碎啊,我说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啊,这纸上写的是十万公顷,但是我们可以划它个百万公顷或者是数百万公顷嘛!”斐龚阴声笑道,“我们划地是非常合法地,因为有宇文护的契约。而至于我们划的是多是少。就只有我们自己说了算了,周围那些小官府若是敢说三道四。让血色骷髅出几个人晚上将他们地头头给做掉就是,一切都是可能的,哇嘎嘎!”

    祁碎在不断的擦汗,原本他以为老爷的无耻有的时候总是有一个限度的,但是今天听了斐龚的浩瀚大论之后,祁碎才是蓦然发觉,原来斐龚的无耻境界居然是永无止境,这实在是太牛叉了。

    “划地的事情你赶快去落实,是越快越好,我最近也是发现了西石村地变化是越来越快了,而且是爆炸式的发展,那么就要扩张,当无法进一步扩张的时候,也就是诉诸武力的时候了!”斐龚沉声吩咐着。

    祁碎点了点头,对这个扩张的需求祁碎的判断也是和斐龚一样,因为不扩张的话,内部矛盾就会激化,是不利于发展的,这一点,祁碎也是非常的了解。

    “老爷,最近有一些难民是涌进了村子里,现在我们村子地名声在整个边境线已经是闻名遐迩了,而斐龚老爷你的大名也是广为传颂,看来咱们村子是越来越有影响力了!”祁碎兴奋非常的说着,其实祁碎不见得不会兴奋,只是有时候他是压抑着自己的兴奋,因为毕竟他还是有着在某些时候给斐龚降温的任务的。

    斐龚也是非常高兴,名声大了这是好事,当然了,斐龚也是不想要进一步的去为了一些虚名而干出什么傻事来,这一点斐龚还是非常清楚的,若不然可是会寒了下面人的心地。

    “还有一个事情需要告知一下老爷,那就是老爷你地泰山大人已经到了西石村,等了你好些日子了!”祁碎微笑着说道。

    “泰山大人?东石村的那位吗?”斐龚一听到就是脑袋疼,敢情是池敢当来了,每一次池敢当找他都没有什么好事,谁知道这一回又是管他要什么好处来了。“正是!”祁碎憋着笑,老爷好像并不会拿什么人没辙,但是对池敢当大当家地,老爷却好像是一碰到就没辙,这或许就是因为所谓的相生相克吧,只是这也在某一个层面上反映了斐龚对池蕊的宠爱。

    “唉,那么去瞧瞧吧,希望这一次不要给我提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他现在在哪?”斐龚沉声说道。

    “哦,在演武场呢,这段日子,池大当家的都是泡在演武场,在看小宝少爷带兵呢!”祁碎乐呵呵的说着。

    “你应该很多事儿要去忙活吧,就不用跟着去了!”斐龚看到祁碎那股兴奋劲。就是周身不舒坦,他便是想要将祁碎给打发走。

    “事情都已经是处理好了,并没有别的需要我忙的,我看还是跟着老爷一起过去看看吧!”开玩笑,能够见到老爷吃瘪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见到的,本身不是十分忙碌的祁碎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次机会。

    斐龚蹙紧眉头。看起来祁碎可是要黏着他了,想要甩开都是不能。

    斐龚和祁碎来到了演武场,这里尘沙滚滚,震耳地喊杀声四起,上一次,斐龚凭着新的锁子甲将血色骷髅和黑旗军中剥离出三千精锐,这些精锐组成了悍马营,而耶律瑕、范小龙和斐小宝自然也是在其列,斐龚便是让范小龙和斐小宝做了悍马营的两个队长。而耶律瑕,斐龚则还是让他继续带血色骷髅,现在斐龚的武力体系则是有了三个。而在斐龚心中悍马营有点像是前卫队,而血色骷髅则是一把锐利的锋刀,黑旗军则是他的中军,以后地军队架构就是以这三个为重心去构建。

    斐龚见到池敢当正在演武场旁边看得有滋有味的,看的人自然是斐小宝,斐小宝这个大外孙子在池敢当心中可是重千斤,因为此前池敢当对池蕊和斐小宝母子是有亏待的,那么现在池敢当自然是更加的顾惜斐小宝。

    斐龚有点郁闷的走了过去,要是可以选择。斐龚一定是不希望和池敢当接触,因为斐龚觉得池敢当只会问他拿好处!“岳丈大人!”斐龚走到池敢当近前,朗声唤道。

    “哦,是斐龚啊!”池敢当回过头来,对着斐龚朗声大笑,他大力的拍打着斐龚的肩膀,这么久了没见,池敢当还是像以前一般的粗声大气。

    斐龚呵呵笑道:“不知道岳丈大人这次来找小婿是有什么事情呢?”只要池敢当提地条件不会太离谱,斐龚觉得便是答应他也是无妨。毕竟最近一切都已经是上了正轨。

    “呵呵,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他是对机关器械十分的有研究的,前一阵子他来找我叙旧,我就强行将他给留住了,想问问你有没有需要这样地人才!”池敢当朗声说道。

    “要要要,实在是太要了!”斐龚急声说道,上回他在阴山马贼的老巢得了本机关要略的古籍。里面的东西斐龚也是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都是些战场上杀人夺命的凶器,很多东西简直是到了器械设计的巅峰之作。只是一切都是木制器械,若是铁器,那不知道要形成多大的杀胜利,斐龚缺的正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给自己将这些东西给好好地制造出来。

    见到斐龚如此急切的样子,池敢当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原本我还以为留住他不会有什么用呢,那个人极为邋遢,身上的臭味别人闻了都是想呕吐的,但是却真的是有才学,我让鲁勇将他给看好了,绝对是不会让他跑掉的!”池敢当呵呵笑着,这哪里是什么所谓的好友啊,简直就是将人家当成了牲口嘛。

    “那真的是太谢谢岳丈大人了!”斐龚朗声说道。

    “呃!”这个时候,池敢当的眼珠子又是开始转悠了起来,“既然是有用,那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东石村一些工程来做呢,祁碎大总管,好像拜火族地房屋建造需要许多大麻条石做地基吧,这些我们东石村有很多啊,你怎么是从外面去买呢,不若买我们的岂不是更好!”外面的便宜啊,大佬!祁碎心中十分无奈的叹息着,最近随着西石村和东石村的发展,什么东西的价格都是很高,这也是祁碎为什么会舍近求远的采购麻条石的原因。

    “好,这个事情我答应了,祁碎,你看让工程队那里人都采购东石村的麻条石就是了,哪里地麻条石不是用啊!”斐龚一口应承了下来,这个时候,斐龚是太想见上一见池敢当口中地高人,至于为什么祁碎要去外面买麻条石,斐龚却是不想去深究了。

    祁碎苦笑了下,斐龚这个大老板都是发话了。那么他这个管账的又哪里敢言语什么,只能是无言地应承。

    池敢当朗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他那个损友还真的是有如此大的用处,给他们东石村换取来这么大地收益,池敢当是再清楚不过工程度给拜火族建房需要多少的麻条石了,这下子东石村的人们又是能够大大的赚上一笔了。

    斐龚也不待磨蹭。直接就是将池敢当拽上,两人直奔东石村而去。

    坐在车上,池敢当也是笑不拢嘴,东石村和西石村直接的主干道非常宽阔平整,马车在上面能够极速奔驰,跟骑马的速度差不了多少,这就是道路地好处,以前所有人都认为斐龚是在浪费钱,但是当路一修好之后。人们才是大为赞叹,没有人会认为修路太贵了。

    很快的就是到达了东石村,现在从西石村到达东石村。只是需要原来一半的时间,一个是因为道路平整了,而是路线拉直了,速度自然就是快了。

    来到东石村,人们自然是夹道欢迎斐龚的到来,对于东石村的人们而言,斐龚就是财神爷,财神爷来了,人们感到兴奋那是绝对的。

    池敢当吆喝着他的大嗓门子。大声的将斐龚答应拜火族的房子建造都是用东石村地麻条石的消息当众宣布了,人们顿时了起来,这个时候,斐龚不用去想也是知道,他一个许诺,也许是让自己不知道损失了多少的金钱。

    “呵呵,斐龚啊,我们去看看龙阳先生吧!”池敢当见到斐龚地神色有点不是很好,便是赶忙说道。

    龙阳先生!龙阳君!基佬。断袖龙阳,奶奶个熊,斐龚只觉得自己的两条手臂都是鸡皮疙瘩,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就是叫什么都好,叫龙阳,就实在是太疯狂了。

    池敢当见到斐龚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他也是搞不清楚斐龚这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池敢当知道斐龚心中的想法之后。也许他也是会一阵恶寒的。

    池敢当和斐龚一道。几乎是在人流之中挤出了一条路,这才是非常艰难的来到了池敢当的家中。虽然房子还是以前的房子,但是斐龚却是能够见到屋内地东西却是丰富了太多太多了,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到,池敢当家中的生活确实是宽裕了许多。

    进得屋中,斐龚坐了下来,池敢当便是去找所谓的龙阳先生去了。

    没过多久,池敢当便是领着龙阳先生进来了,当斐龚见到龙阳先生的时候,马上是想到了清末教书的老夫子,瘦削的脸颊,下颚的一缕山羊胡子,只是少了一副眼镜和一件大褂,要不然还就真个是像极了。

    “见过龙阳先生!”斐龚朗声说道,虽然一说起龙阳就很恶心,但是斐龚不得不喊出声来。

    “龙阳见过斐龚老爷!”龙阳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毕竟,他只是一个落魄地浪子,而斐龚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军阀,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

    斐龚点了点头,两人和池敢当都是坐了下来,池鲁勇这个时候也是走了进来,只不过他没有坐下来,而只是在池敢当的身边站着。

    “听我岳丈说龙阳先生精于机关之物的制造!”斐龚朗声说道。

    “都是取巧之物,登不得大雅之堂,登不得大雅之堂!”龙阳连连摆手说道,他这话倒不是客套,毕竟在这个社会,不但是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小技,而只有儒学方为王道,龙阳自己本人自然也是不认为自己所会的有什么太大不了的。

    斐龚笑了笑,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是不想和龙阳争辩太多,只要是这人真的是高手,那么他就会起用,而且是大力的起用。

    “不知道龙阳先生有没有意思到我手下来帮忙,我身边正是缺少像龙阳先生这样地人才,而且近期我得了一本古书,叫机关要略,我看了下,里面都是非常好地东西,我想要找一个真正的高手,看能不能将里面地东西都给打造出来。这样就能够大大的增强我麾下军队的战斗力了!”斐龚朗声说道。

    “什么!”龙阳激动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不断的咽着口水,看上去情绪是相当地亢奋。

    “有什么不对吗?”斐龚皱眉说道,毕竟,龙阳的反应也的确是太过了些。

    “没事,没事……”龙阳慢慢的坐了下去。只是他嘴里却是一直都在嘟喃着什么,整个人像是中了邪似的。

    “斐龚老爷,我能不能看一下那本书!”龙阳眼中放光,十分激动的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要不然你就跟我一道去一下西石村吧,书我还放在家中!”斐龚朗声说道。

    已经非常心急地龙阳自然是大声说了声诺,那么两人便是跟池敢当父子告别了,在斐龚临走的时候,池敢当还不停的对斐龚念叨着说要吩咐祁碎尽快的采用东石村的麻条石。可是把斐龚搞得有够郁闷的,真个是有事没事别见池敢当,一见就要你大放血流清光!

    坐在马车里。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而龙阳又是坐在斐龚的对面,这个时候,斐龚才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为什么池敢当要说龙阳过于邋遢,那种浓烈地不知道混杂了汗位臭味以及某些辛辣味的复杂味道实在是让人十分的难受,一路上没有法子,斐龚只得是连起了龟息**,只是这路虽然好走,斐龚却也是有够呛地。他憋到目的地的时候,人走下车,眼睛已经是冒起了金星,缺氧啊,斐龚就是再能憋气,也是熬不住那么长的时间。

    “斐龚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肇事者龙阳反而是非常和善的关心起斐龚来。

    “没事没事!”斐龚以最快的速度往上大跨步两下,他这是要拉开和龙阳的距离,要不然实在是受不了龙阳的彪悍之气。

    两人进了斐宅。斐龚先让仆人将龙阳请到了会客厅,而他自己则是从自己的房中取来了那本机关要略。

    但斐龚捧着书走进会客厅地时候,龙阳整个人都是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斐龚笑着将书递到了龙阳的身前。

    出乎斐龚的预料,龙阳居然是没有立刻接过斐龚手中的书,龙阳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显得十分郑重其事的样子,看得斐龚是连连点头,只是龙阳接下来做的动作却是差点没让斐龚眼珠子都掉出来,但见龙阳往手中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便是往他鸟巢一般的头发上抹去。抹完后还顺了顺,然后又如是继续。之道他将自己地头发都给涂抹顺溜了,当然,用的是口水,旁边的斐龚看得却是差点没呕出来,奶奶个熊,这人不单是邋遢,简直就是让人恶心非常。

    龙阳郑重的从斐龚手上双手接过机关要略,龙阳的手抖动的频率是如此的快,以至于有点像是得了帕金森病晚期的病人。

    斐龚在龙阳接过书的一刹那飞速往后弹去,奶奶个熊,斐龚可是受够了这家伙地可怕,他还是闪远一点来得好。

    龙阳见书打开,马上便是进入了一种状态,那就是他一边看着书上地图纸,一边嘴里念叨咒语一般的说着一些别人永远听不明白地咒语一般的音节,而后他的双手又是飞舞着,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斐龚在旁边可是越看越心惊,这个龙阳不会是个精神病吧,斐龚在旁边看得是有着深深的担忧,若真的是这样,那他怕是有要另外找人了。

    龙阳整整看了有一个时辰,只是却还没有看几页,而期间斐龚已经是咳嗽了不下百次了,龙阳却是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斐龚终于是忍不住了,便是大声吼道:“龙阳先生!”

    斐龚的狮子吼的确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龙阳抬头望了斐龚一眼,眼神中是充满了疑惑,仿佛这个时候斐龚打扰他的沉思是多么一件不礼貌的事情一般。

    “龙阳先生,如果你要研究的话以后多的是时间,今天只是要你看一个大概!”斐龚声音中透着不悦,认识谁像斐龚这般等那么一个时辰,态度也不会多好的。

    “呵呵!”龙阳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么样?这些东西你能做吗?”斐龚疑声问道。

    “不能!”龙阳摇头说道。

    “什么!”斐龚高声吼着,差点没将桌上的茶杯抓起来往龙阳头上砸去,浪费他这么多时间,最后居然是说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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