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凡那张贱兮兮的笑脸，哈利叹了口气，这家伙不会的，还是告诉他吧，或许他可以给出意想不到的主意，他不是老吹自己很博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那种。
“这可不是一般的书，这是莎莉老师留给我的魔法笔记。”
“哈？你再说一遍，这是魔法笔记？！”伊凡有点淡定不了，夸张的问道。
“嘘，小声点啊，你这个笨蛋，被他们发现就惨了。”哈利对他嘘声道。
“咳咳咳，抱歉，有点小激动了。”伊凡调整心态，瞥了一眼外边，说道。
“你真的确定你那本是所谓的魔法，不是开玩笑？”可能以为哈利在开玩笑，伊凡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当然，我学的魔法都是从这来的，现在已经可以使用一些基本的小魔法了。”
“我去，原来传说中的魔法师大人就是你这种小屁孩，果然人不可貌相，失敬，失敬。”伊凡恭维道。
“……”
“哈哈，开玩笑的，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别在意，别在意。”伊凡笑着挠了挠头。
“伊凡，你有什么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吗？”不理会伊凡的犯贱，哈利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从里到外都有人把守，想逃出去，难如登天啊。”伊凡双手一摆。
“如果有这个呢？”哈利举起手中的笔记说道。
“这个嘛，可以有啊，丢过来让我看看。”
哈利把笔记放到铁围栏外面的地板上，然后用力一推，那本笔记就推到了伊凡的铁围栏边。
“嗯，专业术语？什么鬼……”伊凡伸出手拿起哈利从地上推过来的笔记看了起来，自言自语，看来需要一时半伙的时间，这家伙才能看完。
“哈利，接着。”过了大概十分钟后，伊凡把笔记丢给了哈利。
“能不能不要丢过来，从地上推过来就好了。”哈利擦拭着笔记的灰尘不满的说道，这本笔记可是他的宝贝。
“抱歉，抱歉。”伊凡挠了挠头。
“看完这个，有什么办法吗？”哈利问道。
“没办法，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辅助用的魔法，连个攻击魔法都没有，除了那个荆棘术，还算有点杀伤力，不过你认为哪个人会傻到钻进你变出来的荆棘从啊，还有必要的种子之类，所以说，彻底没戏。”
果然吗，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仆人，不知道母亲还有费娅怎么样了，我需要快点出去啊，可恶，现在又多出了其他事，真的是不能再糟糕了。
虽然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但哈利知道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哈利的脑海里，躺在床上的哈利辗转反侧，发生了这些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又要像上一次那样吗，我真的是太没用了，可恶啊。
“我可以帮你。”甜美柔和的女声出现在哈利的脑海中，吓得哈利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谁，谁再说话，怎么回事？哈利疑惑的看向四周，但除了昏暗还是昏暗，什么人都没有，难道是我幻听了？
“哈利，你干嘛呢？”伊凡停下了呼噜声，迷迷糊糊的问道。
“对不起，什么事都没有。”哈利重新盖好被子，而伊凡也没在意，翻了个身，呼噜声又响起了。
不是伊凡说话，那应该是菲娜姐姐，哈利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菲娜，借助外面关着的那扇门缝透进来的火光，菲娜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也是睡着了，哈利重新躺了下来，应该是我幻听了。
“孩子，是我，那个占据你身体的人，我是在和你心里说话。”刚刚闭上眼的哈利又重新睁开双眼，没错，这个声音确实是她，哈利想起了那时候自己在铁笼附近，她开口念叨咒语的那个好听的声音，那个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忘记的。
哈利平复一下心情，在心里默念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强占我的身体？”
哈利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她，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需要一个解释。
“我叫伊莎贝拉，如你所见是一位精灵，还是一名中阶魔法师，我因为陷入了人类的陷阱，才会被抓住，被他们送往这里，和你一样是他们眼中的商品，不过，多亏你我才没有被人类玷污，真的很感谢你，善良的孩子，我很幸运你的灵魂没有在我的魔法下消失，我知道我做的一切对你来说是很不公平的，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哈利的脑海响起了这段话。
“精灵？还有什么魔法？”哈利心中追问道，他不知道精灵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用了什么魔法才能占据他的身体，他想弄明白这一切。
伊莎贝特给出了回应“精灵原本是迈顿大陆的守护者，但却在两百年前遭到人类的毁灭，成为了奴隶，但却有一部分的精灵成功逃脱，他们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可是人类依旧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我就是被他们抓来的，想必你也看到台下伺候那些丑陋贵族的精灵了吧，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精灵本身就是拥有魔法天赋极高的种族，这个世界魔法师使用的魔法就是我们精灵创造的，你们人类只是借用，然后修改成人类可以使用，而我则是东地的木系精灵，擅长于创造出新的魔法，我运用到你身上的那个魔法，则是我的最新魔法灵魂植入，就是我的灵魂住在你的脑海里，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哈利弄懂了这些后，也没有这么紧张了，令人未知，看不见的东西，是最令人恐惧和害怕的，但只要了解了就不会感到恐惧，这就是人类的天性。
“如果这么说，我能出去的机率也可以提高了，可以靠这位精灵。”哈利内心这么想到，从她所说的话里，可以确定的两点是，其一她是一位中阶的魔法师？不知道魔法师原来还分等级，等以后在问问她，其二她是一个善于创造的魔法师，这么说来她肯定知道很多魔法，学魔法的事情可以拜托她。
“你这孩子还真是聪明，可以想到这么多。”哈利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她赞叹的说话声，很显然他被哈利的聪慧给震惊到了。
同一时间，地下的广场聚集了许多人，但不同的是，正中央的地板上跪着几个人，他们疯狂的向面前背对着他们的佝偻身形磕头道歉，额头早已血肉模糊，灰色的地板也被鲜血浸红了一片，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佝偻的身影转过身来，是那位老奶奶，她拄着拐杖缓缓走到他们面前，露出了黄色残缺的牙齿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吗？”
听到她这么说，跪地的几个人吓得更加卖力的磕头道歉，连地板都要承受不住他们额头的敲打，已经裂开了“真的很抱歉，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
“呵呵，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则，犯了错就要承担。”老奶奶森然一笑，如同厉鬼一般，随后环视四周的人，看到他们也是一副惊恐和不忍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跪地的人说道“是不是太久没有惩罚你们，使你们觉得我们血腥恶魔很好说话，让别的货物死了，也顶多砍了你们的手，但是你们不仅让我们丢了面子，还让最珍贵的货物死了，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就凭这点你们罪该万死。”
这些跪地的人有原本在台上介绍商品的年轻人和几位脸色苍白穿着黑色盔甲的人，他们都是看护那些商品的人，但是现在最珍贵的货物死了，这不仅给他们丢了面子，还损失了一大笔利益，对于血腥恶魔的人来说，利益至上，人命？那是什么东西。
松懈倒是真的，虽然他们身为血腥恶魔的一员，已经干这行超过三年了，期间都没发生过什么事，但这次却让最珍贵的货物死了，以前不是没有前例，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慢慢忘记了那时候的恐怖，隐藏在记忆的深处，不愿想起，今天那种恐怖又要上演了。
“把他们都拿去喂银月狼吧，把他们就这样杀了，也不值得，废物就要合理的利用才对。”老奶奶转过身去，走向通往地下的螺旋阶梯。
“不要啊，饶命啊…”绝望的声音回荡在宽广的广场，这几个人被另外几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给拖走了。
昏暗的螺旋阶梯上，摇曳的火焰，追过来的胡子男讨好似的跟在老奶奶身后说道“您别生气了，这几个人被杀就被杀了，没必要为了几个废物生气，您说是不是。”
“卡普，我们对于这些家伙还是太过于仁慈，使得他们太过于松懈，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只是我今天不在，你们就搞出这样的篓子，那个铁笼我也已经检查过了，那个铐住她的锁链可是可以封引魔力的矿石制作而成，她想使用魔力那是不可能的，但奇怪的是，她应该很虚弱，自杀的行为应该也做不出来，却轻易的死掉了。
卡普，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去把那些原来关在那间屋子里的孩子都统统问一遍，看看有谁接近过那个铁笼，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是，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放心吧。”卡普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等老奶奶消失在他面前后，卡普如释重负的擦了擦头发下冒出的冷汗，他也非常害怕这位老奶奶，因为她可是这个罪恶贸易的主谋兼创始人，还会使用哪种邪恶的黑魔法，卡普可不想成为她的出气筒，莫名其妙的死去。
而这时候的哈利还在和脑海里的伊莎贝特聊关于魔法的话题，却不知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皎洁的月亮隐隐约约的浮现在薄云中，有着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使人心生向往，而费娅此时却无从顾忌天上的月亮。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哈利，他可是我的朋友啊，为什么啊？我明明答应过你的要求。”女孩逼问着眼前摘下兜帽的中年人，费娅想不明白，明明说好的要救他，为什么却出尔反尔，自己虽然出来了，但哈利却留在了那里，这算什么啊。
“这是师傅的要求，有什么想问的，跟她说去。”中年人面不改色低下头直视她。
听到师傅这个词，费娅脸色瞬间煞白，原本紧握的双手也丧气般的垂下。
“走吧，该换个地方修行了，这里已经不能提高你的修为。”中年人走向远处的小巷。
突然，费娅暴起，双手握拳想偷袭中年人，但她却发现自己的小拳头软绵绵的打在中年人宽广的背后，不痛不痒。
“你不用在想了，就算帮你解开这手环，你也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说道，费娅右手手腕笨重的黑色铁环是那些家伙锁上去的，可以压制住费娅身体里的气，让她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这也是那些人为什么敢把费娅放进同一个房间里的理由，除了中年人手上的钥匙可以打开外，别无他法。
“可是哈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抛下他，绝对！”费娅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中年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淡淡的问道“你想背叛师傅？”
费娅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我没有，我只是想要救出哈利而言，我不会让他留在那个地方的。”
在里面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费娅也见到了那些惨状，她知道如果哈利待在里面的话，肯定会凶多吉少。
“啪！！”费娅的脸被一张充满老茧的手掌扇了一下，飘动的黑色马尾，飘动的红色丝带，费娅左脸印着红印的震惊脸，定格在这一瞬间。
摔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颊，嘴角流出了鲜血，脸上传来的炙热感，以及火辣辣的疼痛。
“我们可不记得教过你可以违抗我们的命令，难道你就为了那个臭小子，以身犯险？还敢冒犯我，你变了，费娅，难道你父母的死还没让你醒悟过来吗！”
费娅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肉里，触目惊心的血沿着伤口流了下来，费娅咬紧牙关，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的场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为了报仇雪恨，费娅拜了她为师傅，希望能够借此为父母报仇雪恨。
“如果你还执意要救他，就别跟来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中年人甩下这句话就转过身离去。
费娅从地上起来，没有捂着红肿的脸颊，深深低下的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跟着中年人，选择了复仇。
但是费娅在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回过头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地方，那个位于残砖断瓦中的小帐篷沐浴在月光之下，再也看不见那个温柔的家伙，一切的一切都要离开了，对不起，哈利，费娅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这可不是一般的书，这是莎莉老师留给我的魔法笔记。”
“哈？你再说一遍，这是魔法笔记？！”伊凡有点淡定不了，夸张的问道。
“嘘，小声点啊，你这个笨蛋，被他们发现就惨了。”哈利对他嘘声道。
“咳咳咳，抱歉，有点小激动了。”伊凡调整心态，瞥了一眼外边，说道。
“你真的确定你那本是所谓的魔法，不是开玩笑？”可能以为哈利在开玩笑，伊凡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当然，我学的魔法都是从这来的，现在已经可以使用一些基本的小魔法了。”
“我去，原来传说中的魔法师大人就是你这种小屁孩，果然人不可貌相，失敬，失敬。”伊凡恭维道。
“……”
“哈哈，开玩笑的，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别在意，别在意。”伊凡笑着挠了挠头。
“伊凡，你有什么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吗？”不理会伊凡的犯贱，哈利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从里到外都有人把守，想逃出去，难如登天啊。”伊凡双手一摆。
“如果有这个呢？”哈利举起手中的笔记说道。
“这个嘛，可以有啊，丢过来让我看看。”
哈利把笔记放到铁围栏外面的地板上，然后用力一推，那本笔记就推到了伊凡的铁围栏边。
“嗯，专业术语？什么鬼……”伊凡伸出手拿起哈利从地上推过来的笔记看了起来，自言自语，看来需要一时半伙的时间，这家伙才能看完。
“哈利，接着。”过了大概十分钟后，伊凡把笔记丢给了哈利。
“能不能不要丢过来，从地上推过来就好了。”哈利擦拭着笔记的灰尘不满的说道，这本笔记可是他的宝贝。
“抱歉，抱歉。”伊凡挠了挠头。
“看完这个，有什么办法吗？”哈利问道。
“没办法，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辅助用的魔法，连个攻击魔法都没有，除了那个荆棘术，还算有点杀伤力，不过你认为哪个人会傻到钻进你变出来的荆棘从啊，还有必要的种子之类，所以说，彻底没戏。”
果然吗，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仆人，不知道母亲还有费娅怎么样了，我需要快点出去啊，可恶，现在又多出了其他事，真的是不能再糟糕了。
虽然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但哈利知道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哈利的脑海里，躺在床上的哈利辗转反侧，发生了这些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又要像上一次那样吗，我真的是太没用了，可恶啊。
“我可以帮你。”甜美柔和的女声出现在哈利的脑海中，吓得哈利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谁，谁再说话，怎么回事？哈利疑惑的看向四周，但除了昏暗还是昏暗，什么人都没有，难道是我幻听了？
“哈利，你干嘛呢？”伊凡停下了呼噜声，迷迷糊糊的问道。
“对不起，什么事都没有。”哈利重新盖好被子，而伊凡也没在意，翻了个身，呼噜声又响起了。
不是伊凡说话，那应该是菲娜姐姐，哈利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菲娜，借助外面关着的那扇门缝透进来的火光，菲娜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也是睡着了，哈利重新躺了下来，应该是我幻听了。
“孩子，是我，那个占据你身体的人，我是在和你心里说话。”刚刚闭上眼的哈利又重新睁开双眼，没错，这个声音确实是她，哈利想起了那时候自己在铁笼附近，她开口念叨咒语的那个好听的声音，那个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忘记的。
哈利平复一下心情，在心里默念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强占我的身体？”
哈利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她，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需要一个解释。
“我叫伊莎贝拉，如你所见是一位精灵，还是一名中阶魔法师，我因为陷入了人类的陷阱，才会被抓住，被他们送往这里，和你一样是他们眼中的商品，不过，多亏你我才没有被人类玷污，真的很感谢你，善良的孩子，我很幸运你的灵魂没有在我的魔法下消失，我知道我做的一切对你来说是很不公平的，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哈利的脑海响起了这段话。
“精灵？还有什么魔法？”哈利心中追问道，他不知道精灵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用了什么魔法才能占据他的身体，他想弄明白这一切。
伊莎贝特给出了回应“精灵原本是迈顿大陆的守护者，但却在两百年前遭到人类的毁灭，成为了奴隶，但却有一部分的精灵成功逃脱，他们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可是人类依旧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我就是被他们抓来的，想必你也看到台下伺候那些丑陋贵族的精灵了吧，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精灵本身就是拥有魔法天赋极高的种族，这个世界魔法师使用的魔法就是我们精灵创造的，你们人类只是借用，然后修改成人类可以使用，而我则是东地的木系精灵，擅长于创造出新的魔法，我运用到你身上的那个魔法，则是我的最新魔法灵魂植入，就是我的灵魂住在你的脑海里，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哈利弄懂了这些后，也没有这么紧张了，令人未知，看不见的东西，是最令人恐惧和害怕的，但只要了解了就不会感到恐惧，这就是人类的天性。
“如果这么说，我能出去的机率也可以提高了，可以靠这位精灵。”哈利内心这么想到，从她所说的话里，可以确定的两点是，其一她是一位中阶的魔法师？不知道魔法师原来还分等级，等以后在问问她，其二她是一个善于创造的魔法师，这么说来她肯定知道很多魔法，学魔法的事情可以拜托她。
“你这孩子还真是聪明，可以想到这么多。”哈利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她赞叹的说话声，很显然他被哈利的聪慧给震惊到了。
同一时间，地下的广场聚集了许多人，但不同的是，正中央的地板上跪着几个人，他们疯狂的向面前背对着他们的佝偻身形磕头道歉，额头早已血肉模糊，灰色的地板也被鲜血浸红了一片，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佝偻的身影转过身来，是那位老奶奶，她拄着拐杖缓缓走到他们面前，露出了黄色残缺的牙齿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吗？”
听到她这么说，跪地的几个人吓得更加卖力的磕头道歉，连地板都要承受不住他们额头的敲打，已经裂开了“真的很抱歉，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
“呵呵，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则，犯了错就要承担。”老奶奶森然一笑，如同厉鬼一般，随后环视四周的人，看到他们也是一副惊恐和不忍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跪地的人说道“是不是太久没有惩罚你们，使你们觉得我们血腥恶魔很好说话，让别的货物死了，也顶多砍了你们的手，但是你们不仅让我们丢了面子，还让最珍贵的货物死了，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就凭这点你们罪该万死。”
这些跪地的人有原本在台上介绍商品的年轻人和几位脸色苍白穿着黑色盔甲的人，他们都是看护那些商品的人，但是现在最珍贵的货物死了，这不仅给他们丢了面子，还损失了一大笔利益，对于血腥恶魔的人来说，利益至上，人命？那是什么东西。
松懈倒是真的，虽然他们身为血腥恶魔的一员，已经干这行超过三年了，期间都没发生过什么事，但这次却让最珍贵的货物死了，以前不是没有前例，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慢慢忘记了那时候的恐怖，隐藏在记忆的深处，不愿想起，今天那种恐怖又要上演了。
“把他们都拿去喂银月狼吧，把他们就这样杀了，也不值得，废物就要合理的利用才对。”老奶奶转过身去，走向通往地下的螺旋阶梯。
“不要啊，饶命啊…”绝望的声音回荡在宽广的广场，这几个人被另外几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给拖走了。
昏暗的螺旋阶梯上，摇曳的火焰，追过来的胡子男讨好似的跟在老奶奶身后说道“您别生气了，这几个人被杀就被杀了，没必要为了几个废物生气，您说是不是。”
“卡普，我们对于这些家伙还是太过于仁慈，使得他们太过于松懈，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只是我今天不在，你们就搞出这样的篓子，那个铁笼我也已经检查过了，那个铐住她的锁链可是可以封引魔力的矿石制作而成，她想使用魔力那是不可能的，但奇怪的是，她应该很虚弱，自杀的行为应该也做不出来，却轻易的死掉了。
卡普，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去把那些原来关在那间屋子里的孩子都统统问一遍，看看有谁接近过那个铁笼，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是，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放心吧。”卡普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等老奶奶消失在他面前后，卡普如释重负的擦了擦头发下冒出的冷汗，他也非常害怕这位老奶奶，因为她可是这个罪恶贸易的主谋兼创始人，还会使用哪种邪恶的黑魔法，卡普可不想成为她的出气筒，莫名其妙的死去。
而这时候的哈利还在和脑海里的伊莎贝特聊关于魔法的话题，却不知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皎洁的月亮隐隐约约的浮现在薄云中，有着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使人心生向往，而费娅此时却无从顾忌天上的月亮。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哈利，他可是我的朋友啊，为什么啊？我明明答应过你的要求。”女孩逼问着眼前摘下兜帽的中年人，费娅想不明白，明明说好的要救他，为什么却出尔反尔，自己虽然出来了，但哈利却留在了那里，这算什么啊。
“这是师傅的要求，有什么想问的，跟她说去。”中年人面不改色低下头直视她。
听到师傅这个词，费娅脸色瞬间煞白，原本紧握的双手也丧气般的垂下。
“走吧，该换个地方修行了，这里已经不能提高你的修为。”中年人走向远处的小巷。
突然，费娅暴起，双手握拳想偷袭中年人，但她却发现自己的小拳头软绵绵的打在中年人宽广的背后，不痛不痒。
“你不用在想了，就算帮你解开这手环，你也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说道，费娅右手手腕笨重的黑色铁环是那些家伙锁上去的，可以压制住费娅身体里的气，让她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这也是那些人为什么敢把费娅放进同一个房间里的理由，除了中年人手上的钥匙可以打开外，别无他法。
“可是哈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抛下他，绝对！”费娅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中年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淡淡的问道“你想背叛师傅？”
费娅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我没有，我只是想要救出哈利而言，我不会让他留在那个地方的。”
在里面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费娅也见到了那些惨状，她知道如果哈利待在里面的话，肯定会凶多吉少。
“啪！！”费娅的脸被一张充满老茧的手掌扇了一下，飘动的黑色马尾，飘动的红色丝带，费娅左脸印着红印的震惊脸，定格在这一瞬间。
摔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颊，嘴角流出了鲜血，脸上传来的炙热感，以及火辣辣的疼痛。
“我们可不记得教过你可以违抗我们的命令，难道你就为了那个臭小子，以身犯险？还敢冒犯我，你变了，费娅，难道你父母的死还没让你醒悟过来吗！”
费娅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肉里，触目惊心的血沿着伤口流了下来，费娅咬紧牙关，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的场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为了报仇雪恨，费娅拜了她为师傅，希望能够借此为父母报仇雪恨。
“如果你还执意要救他，就别跟来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中年人甩下这句话就转过身离去。
费娅从地上起来，没有捂着红肿的脸颊，深深低下的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跟着中年人，选择了复仇。
但是费娅在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回过头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地方，那个位于残砖断瓦中的小帐篷沐浴在月光之下，再也看不见那个温柔的家伙，一切的一切都要离开了，对不起，哈利，费娅第一次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