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回来了,还领着自己的弟弟带来,另外还有一万的家兵。诸葛亮派了张合引着兵马于城外迎接,而后领着祝融与带来直奔公厅而去。

    路上,张合一马当先,祝融与带来则稍微落后一点,左右有十数名家族亲卫,再望外,便是张合所带的兵马。这些人直将这十余人围在当中,若欲除这几人,只需齐齐举起兵器,向中间一刺,这十多人便无一人能够逃掉。

    带来望了望左右,对姐姐祝融道:“今汉军将我等唤至此处,若要加害我等,我等岂不尽丧此处?”他手下一万兵马被留在了城外,并未进得城来。

    祝融瞧了瞧自己弟弟,见其一脸紧张之色,便笑着谓他道:“你怕的什么?我于次处住了两月有余,如今不还是好好的?今诸葛军事不究前事,欲与我族议和,又如何会使那般诡计?”

    那带来听了祝融之言,反倒言道:“我看是那什么军师怕了我兄木鹿的猛兽阵,这才请家姐来寻我。”这带来年岁轻轻,先前败了庞德一阵,又逼得诸葛亮兵退会川,心下正得意着,只道天下间,再无人能拦住自己与木鹿的联军。

    祝融听了自家弟弟之言,心下不以为意,本待出言训斥一番,只是一见带来那副傲然之色,便知自己现下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便干脆闭口不语,让带来自己慢慢见识去吧。

    那带来正得意间,本道自己姐姐或是称赞或是训斥,总会出个声,哪想到居然闭口不言。这带来憋了一阵,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姐,我听说你嫁给了一汉人将军,可是真的?”那日张巅在阵前大喊的话,虽然被他当作胡言乱语,但是心里毕竟担心家姐去向,是以一直将此话记在心里。

    祝融闻言一愕,脸上唰的便染上了一层红晕。口上则叱道:“你听何人说的?你姐我还是个姑娘,何曾嫁人了?”

    带来也未注意到祝融地异样。只是怒道:“我就知那汉子将于阵前是在胡说八道,想来那什么薛将军也是编出来的。待我再见了那辱我家姐之人,定要叫他好看。”

    祝融却是一阵迷糊,完全不知带来所说到底何事,遂于马上细问。那带来并未注意到祝融的表情,遂将那日阵前张巅所言之语,尽皆讲了一遍。那祝融听罢,只觉得整个脖子都热了,口上道:“那薛将军。却是有其他的。”

    带来一听,言道:“却有此人?好,待我将此人杀了,以换我姐之清白!”言罢才想起来似的问道:“那薛将军到底是何人?”

    祝融道:“便是,便是于东西小路上擒了我的那人。”说完,低下头去,不敢让自家弟弟瞧见自己这副样子。

    带来却道祝融心下厌烦此人,不愿谈他。此时又听乃是使得自己姐姐吃了败仗之人,当下更道:“原来便是此人使我姐蒙羞。姐姐放心,弟定为姐姐报仇!”

    这祝融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按理自家弟弟是要去寻薛冰麻烦。本来她并不在意这事,毕竟那薛冰地武艺她是知道的,自己弟弟去,不叫薛冰打死就已经是人家手下留情面的。但是转念一想,那薛冰此时重伤初愈,连走个路都直喘,端个水碗都端不持久,如何与人对敌?若真叫这莽撞地弟弟给伤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当下忙道:“弟弟莫要莽撞,今汉中王威慑两川并荆裹之地,南中全境亦在起辖下。那薛将军乃是我汉中王帐前大将,若与其结怨,日后我族如何在汉中王境内生活?”

    带来一听,之道家姐在为自家家族担忧,便道:“无事,我只是小小教训一下那害我家姐名声尽丧之徒,留他一条性命便是。”说罢,不再与祝融交谈,只是摩拳擦掌的准备教训薛冰一番。

    祝融瞧见自己弟弟这般模样,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定主意,定要将这弟弟看紧了,莫叫他闯出什么祸事来。

    这二人说话的空挡,众人已然来到公厅处,张合引着二人望厅内而去,左右随从则尽被留在厅外,不得入内,自有其他兵士前来招待这些亲卫。

    随着张合入得厅内,祝融在此待得日久,已然习惯了与汉人相处的方式,入厅内,先与诸葛亮行了一礼,而后才道:“诸葛军师,此乃我弟带来。”

    再瞧那带来,直着身子,仰着脖子,似是看不起谁一般,只是点了下下巴,算是见过了。祝融瞧了,心下恼怒,立刻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带来被祝融一巴掌扇在了后脑之上,脑袋不受控制的向前点了一下,倒是让诸葛亮受了一礼。左右众将见了,脸上险些笑了出来,只得连忙被过脸去,忍着笑意,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诸葛亮见了,立刻便道:“不必多礼。”言罢,摇着扇子,笑眯眯的望着下面的带来。

    那嗲来被自家姐姐拍了一巴掌,倒也知道此时不是耍横的地儿,只是凑到祝融耳边问道:“哪个是那什么薛将军?”

    祝融撇了自家弟弟一眼,然后眼神不自觉的想左右去望,却未见到薛冰,便对自己弟弟道;“他不在此。”心里则暗暗担心道:“莫不是伤势反复,不能议事?”

    带来听了,撇撇嘴道;“想来不是什么大官,都不参加议事地。”

    随后,诸葛亮与带来笑谈了一阵,无非就是欢迎带来引军来投,赞其明白是非,然后又许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承诺。

    那祝融此时早就没了心思去听诸葛亮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心儿飘啊飘的早就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数日后,带来引全族投靠汉军已传到孟获耳中。话说这孟获本还于心中幻想着,只等带来引着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的将汉军打退老远,而后自己亦可引着兵马从旁杀出。复夺诸多城池。哪想到捷报频传数日,突然传来这么一则消息,直将孟获惊地于帐中呆坐许久。只道自己是耳背听错了。“你是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探子吞了吞唾沫,低着脑袋头眼瞧了一眼大王。只见大王铁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连忙见关头低下,口上忙道;“带来引着一万家兵投了汉军去矣。先其手下那些家兵与汉军一并扎在会川城中。”

    孟获这次听的清楚了。脑袋里猛地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那木鹿大王的洞兵呢?”

    那探子道:“带来投了汉军后,便请木鹿大王吃了顿酒,大宴那些洞兵。那汉军主帅又赏了许多物事给木鹿。而后那木鹿便引着兵马望己洞回返了。”

    孟获闻言,脸色灰白,颓然地问道:“可知那带来因何故投汉军而去?莫非汉军以祝融之性命相要挟?”

    那探子吧唧吧唧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说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道:“据说是那祝融许给了一汉家大将,是以领着全族投奔过去了”

    “什么?”那探子还未说完。孟获砰地一拍案子站起了身。然后对那探子吼道:“怎么回事?给我详细的道来!”

    那探子被孟获这般一吼,连哭地心都有了。他哪知道什么详细的?只好将探来的,问来的,听来的烩成一气,说于孟获听

    带来在会川城中待了数日,整日的与诸葛亮谈些南中之事,直到此日,才腾出工夫来,在城中走上一走。

    他这一闲下来,才想起这些日子未曾见到自己姐姐,询问了下左右,这才知道自己姐姐竟然跑去找那个什么薛将军去了。“难道家姐真看上那个什么薛将军了?”当下心中好奇,不知到底何等英雄,能将瞧不起男人的祝融给迷住,遂走到驿馆兵士旁问道:“那薛将军,乃是何人?”

    那兵士转过头,见是带来,知此人乃是军师重要客人,又引了一万家兵来投,让己军一下字占有了绝对优势,平定南中指日可待,遂客气的道:“薛将军乃是指薛冰薛子寒将军,现为汉中王帐下五虎上将军之一,右将军位。”

    带来并不知五虎上将军究竟是多大的官,不过听这名字,倒是很威风。而那右将军,据说是个满大的将军位。“这么说来,这薛将军去而是当今英雄?”

    当下与那兵士攀谈了一阵,大概地询问了一下薛冰的事迹。待听闻薛冰只二十岁时,便于百万大军中杀了个进出,救了主母出来,因此得王上器重事,心下惊骇,暗道:“百万大军中杀个进出,年是何等样地威风?”

    而后又听了许多薛冰的事,那兵士直将薛冰说成了天神下凡一般。这下反倒让带来升起了好胜之心,暗道:“我倒定要会一会这薛冰,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这般厉害?”当下问明了薛并居处,与那兵士道了别,径直去寻薛冰去了。

    至于那薛冰,此时正于榻上卧着。他前些日子未参加议事,却是因为身体有恙。本来伤体初愈,身子就虚。结果不一小心染了病,是以又回到榻上将养去了。祝融便是探听到薛冰病了,这才成天的跑到这边来,去照顾他。

    却说这祝融在旁,以清水将麻布浸湿,而后望薛冰头上放好,口上却道:“身子未好,便到处折腾,现下好了吧,又下不了榻了。”

    薛冰躺在榻上,也只能苦笑一阵,心中暗凹:“我不过是染了病,哪到下不了榻的地步?还不是你一见我下榻就拿刀飞我。”只是他还未开头,恰好有下人将熬好的汤药送了上来,祝融本待亲自去喂,但是她哪里干过这般事。滚烫的咬汁差点被她灌倒薛冰肚子里,最后还是薛冰自己接过药碗,笑着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正说话间,突然有下人来抱:“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祝融姑娘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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