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哥谭市有人如坐针毡,急得都上火了。

    猫头鹰法庭,传说中秘密存在于哥谭市将近几个世纪的组织,由城里多个最富有的家族组成。最初它是一个有理想的组织,宗旨为“守护哥谭免受罪恶侵害”,但渐渐地,这个组织变味了。为了达到永远统治哥谭市的目的,它用尽各种不法手段,谋杀、贿赂、欺诈等等都是家常便饭。

    城市每个角落都有猫头鹰法庭的眼线。任何威胁到它的人都会遭到“利爪”刺客的暗杀。几百年来,城里很多人都知道有这个组织,却从未真正见过。只有一首童谣代代相传:

    当心猫头鹰法庭,他们的眼睛无处不在

    从阴暗角落里控制着城市,躲在花岗岩和石灰后方

    他们在炉中盯着你,他们在你睡着时盯着你

    千万不要讲出他们的事,不然他们会派利爪来取你性命

    在某个秘密集会所,一个戴面具的人猛拍桌子,大骂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个面具人:“你的情报狗屎不如!蝙蝠侠怎么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没有回答,对面的面具人不停擦汗,然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前不久,他在报告中分析:“稻草人和阿卡姆骑士制造的恐惧毒气暴乱是一次机会”,预测熟知蝙蝠侠行为准则的这两个怪咖将取得成功。只要蝙蝠侠一倒,猫头鹰法庭就立刻派出利爪暗杀掉稻草人和阿卡姆骑士。

    他们甚至连后手都准备好了。丧钟接到两份订单,一份是阿卡姆骑士委托他暗杀蝙蝠侠。另一份是猫头鹰法庭委托他暗杀阿卡姆骑士。

    这计算并不离谱。如果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胜负确实难料。

    然而现在,那些貌似精辟的分析都成了笑话。阿卡姆骑士被冻成了一块冰雕;稻草人下落不明;丧钟对战蝙蝠侠,被一刀戳死,尸体挂在码头好几天都没人收。他们暗中谈判过的那些大罪犯:企鹅人、双面人、谜语人、急冻人……各路大咖,统统人头落地。

    “谁能解释一下,那些四条腿的东西都是哪儿来的?蝙蝠侠什么时候搞出了一支无人军队?这么庞大的计划居然可以瞒过我们。负责调查的干员难道眼睛都瞎了吗?”

    某负责调查的干员瑟缩不敢出声。

    “我们有麻烦了,真正的大麻烦,”气急败坏的猫头鹰首席继续说,“蝙蝠侠的力量太强大,已经失去制衡。局面正在失去控制,必须扭转过来,重建秩序!”

    击败那些罪犯也就罢了,突然展示出足以称为一支军队的强大武力,才是令猫头鹰们忌惮的。那些镰刀机甲们太恐怖了。从俯瞰的角度看,它们围捕暴徒的效率简直高得令人绝望。前后包抄,立体进攻,冷血突击……人类军队绝对不可能是它们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猫头鹰成员匆匆跑进来。

    猫头鹰首席扫了他一眼:“有什么消息吗?”

    啪,一声枪响,刚刚跑进来的猫头鹰成员脑袋开花。

    吃了一惊,正在开会的猫头鹰们纷纷站起来。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蝙蝠侠正站在门口,吹着枪口冒出的青烟。猫头鹰首席惊恐地说:“传言是真的,你真的打破了‘不杀人’的戒律!”

    南晓招了招手,几台镰刀机甲破墙而入,重型转管机枪开始肆无忌惮地扫射。

    看着血肉横飞的修罗场,他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大人、时代变了。”

    剿灭猫头鹰法庭,收获巨大。这些蒙面客都是哥谭巨富,一个个抄家,所获岂止二十亿。

    这么一来,哥谭市重建资金顿时就有了。

    二十亿美金砸下去,城市变化无比巨大。禁枪禁毒、强制义务教育,牛奶金和教育补助定期发放。工厂和技校盖起来,瘾君子走出戒毒所立刻就有工作。他们的孩子也进了公立学校,脸洗得干干净净,学校不但教知识,还供应一顿午饭。

    感谢上帝,他们再也不用捡富人的垃圾过活了。

    街道逐渐恢复了繁荣景象。店铺一间间开起来,恐怖的四条腿机器人也不见了。

    蝙蝠侠正式发表了告别演说,宣布隐退。“哥谭市不需要超级英雄!”他大声宣布,“这座城市的未来在大家手中。你们都历经艰辛,应当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守护它,靠你们的双手,守护哥谭市!”

    隐退演说得到了全体哥谭市民的欢呼。在无数人崇敬的目光中,那个黑衣神秘男人展开蝙蝠翼,一飞冲天,消失在蓝天里。

    回到停泊在哥谭市码头的红色哥萨克号上,南晓释放了毒藤女。

    毒藤女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要被切片了,没想到“蝙蝠侠”竟然真的信守诺言。

    “我的话从来都算数,”南晓说,“你自由了。”

    “为什么?”毒藤女问,“你杀掉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单独放过我?”

    南晓有点意外:“你竟然知道?”

    毒藤女风情万种地一笑:“你太小看植物了……虽然我被你关了起来,但这艘船上的植物可不少。”

    仔细想想还真是。囚禁毒藤女的密室太阴暗潮湿,角落里竟然长了些青苔。

    小p报告说:“已分析过毒藤女的组织细胞。确信她的能力来自一种突变的类叶绿线粒体。依靠此类线粒体分泌的激素,她拥有的能力如下:一、和植物互相感应并控制植物行动;二、无视任何病毒、菌类、毒素的影响;三、自由组合出各式各样的生物毒素,致幻、慢性致命、即刻致命都有可能。目前已经测试完毕的毒素组合有2251种。”

    有意思,这确实是颇有价值的收获。

    船上还有一个要释放的犯人,布鲁斯韦恩。

    他的囚室里有一台大屏幕液晶彩电。南晓特意吩咐小p给他安排了实时转播。这段时间哥谭市的所有变化,他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开门进屋时候,南晓注意到布鲁斯韦恩的表情十分惆怅。

    “你竟然让蝙蝠侠隐退了,”他说,“不过也好,现在的哥谭市,大概真的不需要蝙蝠侠了吧。”

    现在的哥谭市一扫之前阴郁沉重的哥特风格,变得朝气蓬勃。街道整洁,行人有序,连过马路闯红灯的都没有。犯罪率低得不敢相信。遍地都是街头警署。偶尔有几个小偷小摸,立刻就被扑灭。警察们无聊地在街上巡逻,遇到个问路的人都大兴奋。

    蝙蝠灯拆掉了,街上很少有警笛响,蝙蝠侠这个名字正在被淡忘。

    “蝙蝠洞差不多被我拆干净了,”南晓说,“不过你穿过的蝙蝠衣,开过的蝙蝠车之类全都在,给你留个纪念。”

    “纪念……”布鲁斯韦恩苦笑。

    “你的管家大概也该回来了。我给他发了封信,告诉他蝙蝠侠退隐的消息。我想,他一定早就期待听到这个。”

    “谢谢。”

    “另外我还以你的名义雇了个女仆。那么大个宅子,就一个老管家能照顾过来吗?多雇几个人比较好。”

    布鲁斯韦恩不悦地表示抗议:“你不应该过度介入我的私人生活,这样很不礼貌。”

    南晓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布鲁斯韦恩:“她叫塞琳娜凯尔,我面试过她,非常优秀。”

    凝视着那张照片,布鲁斯韦恩略微失神。“她很美,有一种……夜行生物的气质,黑暗、深邃而美丽。”

    “你满意就好,”南晓微笑着眨眨眼,“那么、再见了,蝙蝠侠。”

    下一刻,他发动时空穿梭技能,回到了主世界的时间线。

    夜深人静,主世界一片和平。还是爸妈住的那个小区,还是自己的小房间。

    南晓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

    一只黑猫爬在窗外的葡萄架上,大胆跟他对视。

    下一秒,南晓突然变身!由内而外、深黑的高分子弹性紧身服、蜂窝内甲、柔性材质流体铠装、超钛合金装甲板、一层层地出现在他身上。胸口是大大的银色蝙蝠、面罩挡住了整张脸,冰蓝色护目镜亮起。

    黑猫吓了一大跳,怪叫一声,跌下葡萄架。

    小样、没见过蝙蝠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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