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了我。

    这小子发什么疯呢!陈云良看着我在不停的手舞足蹈,像是请神上身。

    “地脉疏弱,龙气萎靡,还有不见生气,分明是另有福地!”我口中说出一连串的风水相语。

    也只有杨桑桑能听懂一些。其他人一头雾水。

    还是李总最先反应过来,问道:“这位是?”

    杨桑桑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我大叫道:“刘总,你可一定要拿下c4这个地块啊!”

    刘宏的脸色很难看:这小子吃了什么药草,中了什么邪!

    李总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抓住乐我的手,抖了几下:“兄弟眼光极好,这地块还有什么妙处可以一起说出来吗?”

    我刚才尝试以望气之法观看此处地势,早早发现了a3这里有不对的地方。表面上正如杨桑桑所说,是个福地。

    但当当我运起元气时,却不经意间动了那白玉元气。

    本来移动缓慢的的白玉元气,在望气这个元气循环路线上却走得极快。

    只有那么一瞬的空档,我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厚厚的地层,深入到了地下。

    地下的气脉流动如蛛网般徐徐的展开。

    其中有一条大主线往坤离方向延展开去。

    在飞机上,我已经熟读了竞拍土地的资料,知道那就是c4方向。

    这条地脉流向也彻底解释了之前我所看的矛盾之局。

    真正的福地是c4。不过诡异的是这地脉流向时时变动,忽东忽西,飘忽不定。这也让我不太确定自己的望气所见。

    冷静下来的我忽然意识到李总这个外人在此,不能说得太明。

    “刘总,可能是吹了山风,我有些头疼,先下去了。”随后我找个借口下山去了。

    杨桑桑也跟着一起下去。

    没了这二人,刘宏和陈运良也没了兴致,再加上李总实在是聒噪,看不惯他那嘴脸,刘宏二人呆了片刻便也下了山来。

    车内,刘宏叫着:“小龙,你不是开玩笑吧!不要a3,要c4?”

    杨桑桑也是疑惑。

    陈运良更不用说,冷笑地问:“你不会是收了华清集团的钱吧?那c4的烂地也需要竞拍?云天市政府把这块地放进来,完全就凑数的,根本就不会有人去买。”

    我解释说:“天气为阳,地气为阴,只看阳气,自然以为这里是天生福地,但如果与地气阴脉对比,就能看出不妥之处。刘总,你听我一句,a3这个地块绝不能买。”

    陈运良听不懂,刘宏是有些明白,再一细想,又觉得是胡说八道,而又看向杨桑桑。

    杨桑桑问:“那你说的c4就这么好?我也看过那处气势,阴婺鬼脉而已。”

    “这些还得亲眼看过才是。”我也不是十分的肯定,毕竟只是在山头远远望气所得。我相行风水经上的修为还没有那么深厚,而且地脉流向如此轻易地改变也是我在相行风水经中没见过的。

    陈运良“嗤”地笑出声来:“那块地生人勿进,连个路都没有。你怎么亲眼去看?走路吗?小心掉进地洞里!”

    这倒不是陈运良信口胡说了,c4那块地,本地人叫野地,经常传出有游人掉进洞里的事发生。据说是地质太过松软的原因,就像面包上涂了一层厚厚的奶油,看似实地,一脚踩下却是空的。

    我闭口不再说话。

    回到酒店后,我就躺在床上,没有再修炼。

    我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思,眼前看到的都是白天在山头上所见的气脉网络。

    “不行!要去实地看看。”

    我忽的从床上跳起,冲出门口,却在走廊上碰到了杨桑桑。

    “你怎么在这?”

    “哦,没事,呆在房间里气闷出来透透气。”杨桑桑有些慌张。

    在走廊里透气,骗谁呢!我明显的不信,心里急着要去c4,点点头就往电梯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很想说一句:要你管。

    但终究还是忍了下去,说:“我去c4看看。”

    杨桑桑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我也去。

    我没有料到,盯着杨桑桑。

    杨桑桑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听你说了c4那些话,觉得有些道理,刚才是想来找你讨论一下的。”

    杨桑桑虽然心高气傲,对于我也很有看法,但对风水相术上的事还是有兴趣的,回到酒店后,也像我一般脑子转的都是c4那不寻常的气势流转。

    “好吧。一起走吧。”我欣然同意,又看了看杨桑桑的打扮,“你确定大晚上的要穿成这样出去?”

    杨桑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不明白这样穿有什么问题。

    大富之家出来的小姐作派不是说刻意与他人不同,只是讲究精细品质成了自然。穿衣打扮也是如此。

    什么场合配什么衣服,有的时候一天活动多,换个四五六套衣服也是正常。

    杨桑桑回到酒店后,就换了一身轻便的居家服,略微有些清凉,胸口那弧线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这样的打扮只在酒店房间里当然是没关系,但要出去,而且是去那无人搭理的荒地上,大晚上的,也就不好说了。

    “那你等等我。回去换套衣服先。”杨桑桑以为我是让她换些运动装束,好在野外活动。

    我本没这个耐心等她,但是想着杨桑桑的相术也许能帮上什么忙,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点点头:“那我在大厅等你。”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我终究还是年轻,女人在换衣服上的时间的流速与男人是绝不一样的。

    看着大厅的时钟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嘴贱!直接走了不就是吗?偏要多问一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遇到杨桑桑自己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

    “好了,走吧。”一身运动打扮的杨桑桑终于走了过来。

    “好,走。”等得心焦的我也没再废话,起身就走。

    不知道赶得上赶不上。我想着c4地块上的气脉流动,我推算出来的时间正是午夜12点整,在那时如果和星象印正就可以得出确定的结论。

    本应跟上的杨桑桑神色有些暗淡,刚才还特意地甩了一下头发:这家伙就没发现我把簪子拿下来了吗?!

    杨桑桑的发型一直是古代仕女风格,一根凤凰三点头的碎金镂空翡翠发簪就是她独有的标志,这回却为了和身上的运动装束相配,换了一个单螺髻,俏皮可爱风。

    “没品味的家伙!”杨桑桑跺跺脚,无奈地跟上。

    我在街上叫了辆出租车,但是司机一听说要去野地,也就是c4,纷纷拒绝。偶尔有些因为我的超高报价犹豫的,看见杨桑桑这个极品美女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越发觉得这对男女组合古怪:大半夜的,不在酒店开房,跑去荒郊野外的干什么!而且是野地!

    就这样,问一辆出租,被拒绝,到了第十辆,杨大小姐终于爆发:“肖龙!去陈总监那里拿车钥匙,这么晚了,哪辆出租肯去那里?!”

    我是不会开车的,所以刚开始也没想着从陈运良那里借车,陈运良也不可能为了我的一个猜想,大半夜起来给我当司机。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杨桑桑,那开车的司机算是有了。

    我打电话给陈运良:“陈总监吗?我是小龙啊。”

    手机另一端传来嘈杂的音乐和嘻笑声,震得我耳朵发麻。

    “嗯,小龙,这么晚了,什么事?”陈运良的语气不善,在“这么晚了”上面加重了语气。

    “我想去c4那里考察一下,想借一下车用。”

    “c4?”手机那端沉默了一下,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插入:这么晚了,谁还给你打电话?

    “别吵!”陈运良呵斥那个女人。

    我心里不抱太多的期望,陈运良对我的敌意我感受的出来,不借给我也很正常,c4本来就是我自作主张,无论是刘总还是其他上层都是以a3地段为重点。

    “好,钥匙就在我房间的桌子上。我会打电话叫酒店工作人员帮你拿出来的。”

    嗯?

    我道了声谢,挂了手机,我完全没料到陈运良会这么好说话。

    我又哪里知道陈运良的心思:让他去做,到明天给刘总说一下,保证让这自作主张的小子难看!c4、c4,嘿嘿,仗着会点风水黑话就想往上爬,呸!

    咦?对了,谁给他开车呢?陈运良的领带已经被一只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手解开,一个女人以暧昧的姿势跨坐在陈运良的大腿上,迷离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营造出出种糜烂的气息,陈运良的心思被带到了其他地方,哈哈笑着:“小妖精,吃俺老陈一棒!”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着安全带,身子往后靠,两只手死死拉住车上的拉杆。

    郊外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刺耳的刹车声时不时响起,惊飞路边树上的倦鸟几只,或是不知名的小兽嚷嚷着。

    杨桑桑的车技出人意料地烂!

    “你不是说你会开车吗?”我双眼睁的大大的,恨不得代替车大灯照亮前面的道路。

    杨桑桑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坐得端端正正,紧张地看着前面,眼睛眨也不眨,不耐烦吼道:“不要跟我说话!”

    为了自己性命考虑,我双手攥住把手,全身紧绷,只有一个念头:这次回去一定要把车学会!

    杨桑桑是会开车的。只是能给她开车的机会太少,家里有专属的司机,出行在外一切都有人打点好了。同那些挤公交车上下班的普通上班族相比,她也觉得没什么必要开车,反正有人替她开了。

    所以

    二人就这样开开停停,好不容易到了野地c4,已是凌晨两点多。

    撞上石头,转弯擦过大树,路边野狗窜出,右转开转向灯却开了雨刷

    我已经浑身湿透了,双腿发颤地把自己从五花大绑的安全带中解了出来,下车,看向天顶寂寥的星空,顿发感慨:活着真好!

    杨桑桑此时还在手忙脚乱地熄火、拔钥匙、挂挡位。咦?顺序搞错了。再来一次!

    我心有余悸地走开,不敢在车边逗留,生怕那生猛女人油门刹车傻傻分不清楚,一脚下去把我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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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风水相师的那几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本书只为原作者且听风林晚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三十章 地气-那个替身回来了,我做风水相师的那几年,一本书并收藏我做风水相师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伏天记一本书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