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闻言,心中怒极,恨不得上前一掌拍死对方,但是此刻,鲁老却是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因为这很可能会导致双方大规模的火拼。如今,鲁老已经看清了局势,北玉宗的高手基本上到来,虽然这些人鲁老并未看在眼中,但如果双方大打出手,那吃亏的还是自己宗门,毕竟,场中还有自己宗门不少低级弟子,周遭又是自己的宗门重地。

    “玉天行,咱们也是老相识,就不要明人面前説暗话了!説吧,你今次来此有什么目的!”鲁老压制下怒火,寒声道。

    “呵呵,玉天子师兄还是这么爽快,也罢,我就不兜圈子了。掌门师兄觉得,玉宗分裂千年,应该是时候重新合二为一了!”玉天行直言不讳道,“我玉宗曾经身为太虚宗麾下第一客卿,无数年来可谓统领太虚十六派,受万千修者敬仰,如今,我玉宗势微,南北分裂,宗门地位每况愈下,已不复往昔荣耀,因此,掌门师兄决定南北重新统一,重振门派声威!”

    玉天行的声音不响,但却清晰的回荡在天地之间,侵入了所有的脑海中。

    “哼,做狗也能做的这么有滋有味,看来你们北玉宗就是天生的奴才命了!”然而,就在玉天行以势压人时,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陡然响起,瞬间打压了玉天行的气势,同时,原本众人还有些畏惧的心态,也完全荡然无存,似乎气氛陡然间变得轻松了不少。更有甚者,直接轻笑出声,丝毫不顾玉天行的感受。

    玉天行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切,目光死死地盯着説话的鲁老,道,“玉天子,你这是要背祖忘宗吗!”

    “不敢!”鲁老淡淡地答道,“老朽只是不喜欢做人走狗罢了,况且,师门祖训中,有让玉宗成为他人的走狗吗?”

    “你!”玉天行气的不轻,但却根本寻不到话反驳,的确,玉宗一脉传承至今成为太虚麾下的势力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毕竟,自己的宗门屹立在太虚星上,要看太虚宗的脸色行事,“玉天子,你有傲骨是不错,但你可不要连累玉宗的基业!再者,大势所趋之下,难道你有办法改变什么?如今太虚盛会召开在即,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曾经的地位,而不是在这里故作清高,难不成,你想让玉宗在此次的盛会上继续颜面大失,让世人所耻笑?”

    説到这里,玉天行顿了顿,道,“玉宗如今所处的境地,你不是不知道,若是玉宗再不崛起,恐怕日后都很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鲁老一窒,顿时陷入了沉默,的确,他虽然不愿意被太虚宗钳制,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玉宗的尴尬处境,的确不是鲁老等人可以改变的。而且,玉天行有一句话説的不错,玉宗情势每况愈下,地位的确相较于从前已经一落千丈了。但是想到北玉宗想吞并南玉宗,鲁老就不敢苟同了,至少,鲁老不愿意让南玉宗受人摆布。当即,鲁老也不示弱,继续激辩起来。

    羽天齐一直静静地看着,在鲁老和玉天行对话间,已经来到了玉宝立的边上。要説在宗门内,羽天齐与谁有旧,怕也只有玉宝立这个救命恩人了。

    玉宝立瞧见羽天齐到来,神色顿时大喜,羽天齐放在他屋中的药圃他自然发现了,虽然起初他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不过后来转念一想,玉宝立就猜到了羽天齐。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羽天齐亲自寻回来的,但玉宝立可以肯定,这事肯定与羽天齐有关。

    “天齐兄弟,大恩不言谢,此次若不是你,我们师兄弟几个也不能进入武堂!”玉宝立极为诚恳地答谢道。

    羽天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宝立兄弟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説着,羽天齐四周看了看,疑惑道,“怎么,燕彤没随你们一同过来?”

    “燕彤姑娘?”玉宝立神色一变,变得有些不自然,只是,待其迎上羽天齐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后,其就颓废了下来,有些苦涩又有些歉然道,“天齐兄,燕姑娘走了。”

    “走了?”羽天齐微微一怔,有些莫名道,“她离开了玉宗?什么时候走的。”

    玉宝立diǎn了diǎn头,道,“三日前她就已经离开,她不仅离开了玉宗,同时也离开了太虚星!”説到这里,玉宝立又补充了一句道,“燕姑娘让我转告你,万事xiǎo心!”

    羽天齐哑然,没想到燕彤在自己去冰翠山脉历练时就离开了,那日自己回来,路过其居所,亏自己没有发现这个。而且,燕彤提醒自己多加xiǎo心,怕也是让自己多加防备太虚宗,毕竟,羽天齐如今可是太虚宗太上三长老太真子誓杀的对象。

    “罢了,走就走吧,离开对于她来説,或许是件好事!”对于燕彤的离开,羽天齐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两人之间也没有太深厚的交情,而且羽天齐也不希望因自己牵累燕彤。

    玉宝立见羽天齐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也就安下了心。

    “对了,宝立兄,这北玉宗是什么情况,而他们所谓的太虚盛会又是什么东西?”羽天齐一边听着场中鲁老和玉天行的争辩,一边向玉宝立求教道。

    玉宝立听闻,立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道了出来。原来,太虚盛会是太虚宗每甲子举办一次的盛会,目的除了增进各方势力的交流,另一面也是想检阅这些门派实力。不过,今次的太虚盛会却有所不同,据王宝利所言,今次的太虚盛会足足提早了十年,至于原因,玉天行不曾説明,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来盆地招揽南玉宗的人。

    “以前我们玉宗是除了太虚宗之外最强的门派,可自从南北玉宗分裂后,我们的处境就变得极为尴尬,实力也是越变越弱,虽然目前门派整体实力还算是名列前茅,但是每次的太虚盛会上,我们在年轻一辈的比试中都是居于末流,外界好多人都説我们玉宗已经青黄不接了!”玉宝立説到宗门痛处时,也表现的极为痛心。

    羽天齐闻言,微微颔首,玉宗如今的确处于一个尴尬时期,若不是靠着鲁老这一批天字辈的强者撑着,玉宗真的很可能沦为末流门派。但是,以目前的形势来説,玉宗继续发展下去,也是注定要沦为末流,毕竟,玉宝立所言不假,玉宗面临一种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年轻一辈中的强者寥寥无几。

    “也难怪北玉宗的人想让我们和他们合并,这样也好合二宗之力一同对外!”其实在大多数的弟子心中,还是偏向于门派能够合二为一,因为他们希望宗门强大。可是羽天齐却是知道,南北玉宗的合并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至少在合并之后的主导权由谁掌控,就不是双方能够谈妥的事。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师父他们也会有如此尴尬的一面!”羽天齐惆怅一叹,又继续观看起了场中的局面。玉天行和鲁老已经争执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谁都不肯妥协,这倒让场中的气氛陷入了冰diǎn。

    “玉天子!你当真要一意孤行?”此时此刻,玉天行已然忍受到了极限,他知道,继续谈也是无意义,所以,玉天行也不打算多费口水,“若是你不答应,就休怪我今天不客气了!”

    “你威胁我?”鲁老双眼一眯,道,“我就看看,这些年你长了什么能耐,敢来我派的宗门撒野!”对于玉天行,鲁老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双方一言不合,终于全力爆发出了各自的气势。不过,两人也算有所忌惮,并没有当众出手,而是对视一眼,均是冲向了高空。因为他们谁也不喜欢彼此的争斗牵连无辜,而玉天行更是知道,他来此是为了拉拢,并非结仇,所以也没有太过跋扈。

    就这样,两人离开了演武场,只留下双方其余强者大眼瞪xiǎo眼。

    “呵呵,今日难得来一次,天行师兄既然想领教玉天子师兄的本事,那在下不才,也想请玉天药师兄赐教一二!”就在玉天子二人离开后,又是一名老者走出,他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玉天药身上。

    玉天药见状,也不废话,与其一同跃入了空中,寻找战场去了。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人,自然有第三个,第四个,仅仅不一会的功夫,双方天字辈的强者就全部去了高空,即使没有对手,也都去观战了,只留一干xiǎo辈在场中。

    “南玉宗的人真是不识抬举,玉元针师兄,不如我们教训教训他们的人!”就在羽天齐等人静候天空中战果时,北玉宗内又传出了叫嚣声,然后,一名气势内敛的年轻人被推了出来。此人三十左右,长相极为凶悍,羽天齐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人是个杀伐果断的主,而且其修为很不弱,有了破帝境巅峰修为。

    “在下玉元针,想请南玉宗的师兄弟们赐教一二,不知可有师兄弟愿意?”此刻,玉元针一出场,就下了战书。

    一时间,玉元针的气势大放,笼罩住了全场,令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而场边,南玉宗的人都是暗暗焦急,希望有人能够出面,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元字辈有人站出来。

    这也难怪,玉元针已经展露了修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强大,而没有把握战胜他,自然没有元字辈的人敢轻易应战,毕竟,输了的话不仅丢自己的人,同时还丢宗门的。然而,一个人都不敢应战,却是更加令南玉宗丢人。

    “既然玉元针师兄想要约战,那在下不才,愿意奉陪一二!”这一刻,就在众人暗暗焦急时,终于有一道身影走入了场中,此人正是玉元杰。

    羽天齐看到这里,眉头不由得一皱,对于玉元杰,羽天齐极为了解,其仅仅是一名悟帝境巅峰强者,与玉元针相差了一个境界,由他对上玉元针,胜算虽不是説没有,但却不大。

    “虽然元杰师兄的修为较弱,但是其胜在道法感悟极深,对付这玉元针,倒不是没有机会!”如今,羽天齐只能希望,那玉元针的道法感悟不要太强,否则玉元杰绝对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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