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伯爵府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间房子没有勘察就是书房。当时勘查的时候兰斯故意的略过了那间房子。

    兰斯站的书房的前面停了一会儿那军官见到兰斯站立不动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东西又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委决颇为奇怪

    兰斯接触到那军官诧异的眼光笑了笑这才说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搜查这间书房。先前现北丰朝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如果在这里现了什么线索固然可能是他来不及破坏的但也可能是他故意留下来迷惑我的。所以怕搜查这间书房有害无益。”

    兰斯转头看到那军官一脸茫然微笑着摇了摇头转头走了进去整座书房整整齐齐四壁上全是耸立的书架一直连接到屋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

    兰斯走到面对着窗户的巨大的写字台面前坐下想像着如果自己是桑德斯伯爵平常会坐在这里做些什么?兰斯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拉开手边的抽屉里面全都是空空如也连一点纸片也无。

    兰斯站起来顺著书架向那些书籍一本一本的看过去过去整个书房怕不有几千本书。

    兰斯又回到写字台前低下头将头贴在地上向写字台的低下看去下面光线很暗兰斯隐隐看到桌低靠墙的地方似乎有一片小小的纸片兰斯心中一动难道是桑德斯伯爵手下的人在清理的时候遗漏的?

    兰斯伸出手去顾不得桌子底下的灰尘和蛛网将那张纸片用手指夹了出来这是一张破碎的纸片是从某一张纸上撕下来的不规则的一小块。

    兰斯想了想恍然:“是了在销毁重要文件的时候先把这些纸撕成碎片然后再进行焚烧以消灭证据。这张纸片一定是在撕碎的时候掉落到了写字台的底下所以没有被现。”

    兰斯心中其实没有怀着多大的希望因为想要在这种纸条上找到完整的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意外的是兰斯竟在上面现了一个不完整的地址:南城街回龙观……

    兰斯握着手中的纸片问道:“回龙观这是个地方?”

    那军官老老实实地回答说道:“是的。那地方原来叫做府前神庙。是龙塔的魔法师在这里建立的很多人都到哪里去看病。”

    兰斯心中一喜将纸片装入胸口的口袋之中。

    兰斯很快地告辞离开了伯爵府此刻他的心中装着四个地址和满腔的希望。

    那个百业堂的珠宝行的掮客为桑德斯伯爵设计了那么多次珠宝交易不可能一点内情都不知道。

    那个承包了伯爵府的装修工程的工头在装修的过程中至少应该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至于那个帮助桑德斯伯爵转运生活用品的马车就更加脱不了干系。

    不过最让人斯兴奋的还是这张纸片上所记载的地址。因为这张纸片应该是桑德斯伯爵重要文件的一部分。那么它所记载的人和事都应该和他有密切的关系说不定这个地方也许会是他和流风王国神龙密谍的联络点。

    兰斯相信即使北丰朝现了另外三条线索也肯定没有现这第四条线索。从这一点上讲兰斯至少能够把已经陷入劣势这一场比赛拉回一些上风或者至少能够取回均势。

    回龙观在城南而另外三个地址都在城北兰斯本能地往距离最近的回龙观走去。

    一边走兰斯脸上兴奋的笑容却渐渐地淡了起来轻快而迅的脚步也开始变的越来越慢而沉重最后兰斯的脚步完全停住了兰斯的脸上露出皱眉苦思的神情:“如果我是北丰朝我会不会现不了那一片纸片?”

    兰斯摇了摇头以北丰朝的仔细和慎重——这个人看起来尽管表面上很狂傲但是实际上却绝对不像他们想像的他所表现出的那样自大。

    事实上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北丰朝是一个非常缜密小心的人。这张纸片他不应给没有现才对!

    除非——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因为我及时到达阻止他在书房仔细搜查。

    但是还有一个可能:这个线索其实是北丰朝故意留下来的完全是用于迷惑自己的。让自己在错误的线索上追查下去永远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这两个完全相反的结论究竟哪一个结论是正确的呢?兰斯心中踌躇难决。

    如果这个线索是北丰朝故意留下来的那么北丰朝的目的何在?

    兰斯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足奔跑在热闹的大街上他的行为显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但是兰斯已经顾不得这些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他的心急剧地跳动:也许……也许北丰朝需要一点时间把自己拖在城南那么他会用这段时间做什么?

    答案在兰斯心中呼之欲出。

    兰斯往北走直奔百业堂的珠宝行。这是距离伯爵府最近的一站。

    百业堂的珠宝行在城北的中央大街上这是一条整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住在城北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上流人物。但是由于珠宝行的特殊的行业珠宝行前面尽管人流如织店铺里面却并没有很多人。只是偶尔有几个名媛贵妇在缓步闲逛。

    兰斯急匆匆地跨进珠宝行的大门抓住一个伙计问到:“你们的掌柜在哪里?”

    那伙计怔了怔说道:“公子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就可以了。”

    兰斯眼睛一瞪说道:“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延误了你可担当不起。”

    那活计怔了怔打量了兰斯两眼这才勉强道:“请这位公子稍候。”

    说完急匆匆地向内堂走去兰斯努力平息急奔跑而导致的急剧呼吸可是没有喘几口气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兰斯毫不犹豫地急冲了进去。

    循着声音来到内堂看到的是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穿着华丽的中年人只看他的装束举止就知道这个人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商人模样。

    他坐在内厅的椅子上在他的旁边茶几上放着一盅茶还微微冒这热气他的人安详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但是胸前的一个剑孔正在汩汩地往下流血显然他已经死了。那个伙计正在失控一般的大叫兰斯给他一个嘴巴让他安静下来大声说道:“在这之前他见过什么人?”

    那伙计面如土色牙齿格格作响说道:“不久以前有一个人他头戴着宽大的帽子身上披着黑色披风说是有重要的珠宝出手要和掌柜面谈结果……”

    兰斯一把把那店伙推开目光注视着那已经死去的掌柜。他胸前被一剑刺入心脏干净利落只是剑出的太快太锋利太准确他甚至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受到攻击就已经死去所以那掌柜的脸上还带着微笑面色如生神色平静。

    兰斯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去把陷入一团混乱的珠宝行后在身后。

    下一个地方去哪里?

    兰斯的心突突地跳着想道:建筑队的距离最远珠宝行距离最近那么北丰朝下一个目标一定是车马行了。兰斯毫不犹豫转身迳自往承包过伯爵府装修工程的建筑队奔去。

    这个建筑队正在城北承接一项建筑工程。

    兰斯来到工地时看到的时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堆积着在工地的一角用简陋的木料和砖石建立的两间简陋的房子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塌。这就是那些建筑工所居住的地方。

    在房子的前面一小片空地上一个衣衫褴褛又黑又瘦的男子正在一个大锅面前煮些什么东西在他的旁边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红光满面的家伙坐在一张木桌子前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桌子上看起来很丰盛的菜肴。看起来应该就是工头了。

    兰斯悄悄躲木料的后面仔细地观察

    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看起来吃饱喝足拍了拍肚子这才说道:“阿森叫他们出来吃饭。”

    那个黑瘦的中年人应了一声转头叫道:“吃饭了!吃饭了!”

    回头却看到那两间房子里没有丝毫的动静那汉子自言自语道:“今天真是邪门叫吃饭竟然没人应声。”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摸了摸脸上油光光的嘴说道:“你去看看他们在里面搞什么鬼。”

    那汉子嘟囔一声似乎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一边喊:“吃饭了快出来吃饭!“一边向那屋子里走去。眼看他推开们走到屋子里喊声突然消失仿佛有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声无息门也自动的慢慢关闭。

    那汉子坐在桌边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回音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这些混帐窝在里面搞什么东西?再不出来老子打折你们的腿!”

    说着用手抄起一只小板凳恶狠狠地向那房子走去。

    兰斯突然醒悟急忙冲过去叫道:“不要进去!”

    那汉子听了这话怔了怔慢慢的转头看向兰斯看了一眼有些诧异有些愤怒:“关你什么事?你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小崽子?”

    兰斯不理他满口脏话指了指门口说道:“有危险。”

    那汉子怔了怔低声咒骂了两句轻蔑的看着兰斯说道:“放屁!你这个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子懂什么。想当年老子打遍南城无敌手怕过谁来。”

    说着跨上一步就去推门兰斯抢上一步用肩膀轻轻一顶那汉子便向旁边退开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那汉子惊魂未定正要破口大骂只见兰斯已经神色凝重地用手轻轻地把门推开。

    一道电光突现划破了屋里幽暗的空间。剑气带着凌厉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涌至。

    这一剑快逾闪电以凌厉无匹的气势袭来当真让人有促不及防之感。

    兰斯急忙拔剑格挡那剑影却又突然消失饶是如此兰斯已经感觉到那剑尖似乎已经触到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假如兰斯反应在晚上那么一眨眼的工夫此刻恐怕早已利剑穿胸。

    兰斯来不及后怕那已经隐入暗影中的剑却又突然出现从一个极为刁钻恶毒的角度向兰斯肋下刺去度简直到了肉眼难辩的程度只能隐约的看到一抹寒光破空而至。

    兰斯急忙再次挥剑向那剑光迎去就在长剑迎上袭来的剑尖的一刹那那剑光却又突然隐去仿佛刚才只是兰斯的一个错觉一个幻影。兰斯当然知道并非如此果然下一剑又从自己的侧方刺到黑暗中这人剑招之迅捷快攻势之凌厉恶毒简直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他的每一剑的出剑角度和度都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而每一剑都是攻敌所必救让兰斯不得不格挡而下一剑的攻击角度又自然来自这一剑引的破绽如此兰斯在第一剑陷入被动的情况下连续格挡了对方的二十几剑仍然未能和对方剑尖相交而敌人的剑尖有数次几乎已经刺到了兰斯的身上兰斯甚至已经感受到了那剑尖的刺骨寒意。

    最为可怖的是那人每一剑攻击的角度都极为巧妙使自己处在兰斯手中长剑的攻击死角换而言之兰斯即便是想要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逼迫对方转攻为守都有所不能。

    尽管兰斯心神专注剑上手上的长剑丝毫不乱看起来总能在刻不容缓的刹那将敌人攻击的路线封死但是这种手忙脚乱的局势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压力。

    特别是敌人的剑仿佛是毒蛇一般总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到剑势诡异而恶毒使兰斯每一剑都必须用全力应付竟然一点都缓不出手来。不由得让兰斯冷汗直冒。整个屋子里都是劲气破空的声音竟然完全没有兵器的撞击。那人的每一剑刺出都会有一嗤的一声尖利的啸声显示出那人的剑上的度之快和力道之强。

    而兰斯的剑声音则要小很多只是有微微的嘶嘶声。则证明兰斯尽管处在下风控制剑的时候还行有余力只要能扳回先手则情况定然有明显改善。然而那人剑法极为严密竟然完全没有丝毫疏忽和破绽让兰斯可以抓住机会反击。

    不知道那敌人刺出了多少剑兰斯渐渐熟悉了幽暗的屋子里的光线也开始对那人的剑路渐渐有些熟悉这才找到机会一剑砍出”叮“的一声砍在那人的剑尖上将他的长剑荡了开去。

    兰斯听到那人低哼了一声向后退开几步站在原地不动似乎知道已经失去了先手则杀死兰斯的机会已经很小便不再进攻。

    兰斯这才喘过一口气来现自己的掌心湿湿的竟然全是冷汗。

    兰斯定了定神刚才的交战兰斯几乎一直在生死一的边缘时间虽短却是兰斯来明珠国以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战。

    兰斯这才有机会打量周围的环境。他抬头向那人望去那人头上戴着黑色的宽檐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庞身上披黑色的披风掩盖了他的身形但是兰斯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北丰朝。

    不仅仅是来自推断更重要的是对方凌厉倨傲的眼神已经刚才所显示的剑法。

    在他的旁边阴暗潮湿的屋子里是长长的通铺上面是堆积的凌乱而破旧的被褥看起来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至少可能住了十几名工人使整个房间显得颇为逼仄。

    床上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在屋子里污浊的空气中弥漫。

    兰斯感到一阵恶心随即而来的使无法抑制的怒火“北丰朝你……你竟然把他们都灭口了他们能知道些什么呢最多只是一些不重要的线索又能碍的你什么!你竟然如此狠毒……”

    那人好整以暇的抚摸着手中的长剑却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是北丰朝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他们的口中不会有太重要的线索不过……我做事从来不喜欢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兰斯艰难的呼吸两口空气说道:“仅仅是为了小心一些就要这么多人为你送上性命?”

    那人理所当然的漫然说道:“是。”

    “你去死吧!”兰斯怒吼着冲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胸中的冲天怒火化作手中剑上的杀气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剑上的剑气振起满屋尘土在空中盘旋飞舞屋子里光线为之一暗整个房间也为之震荡起来仿佛随时会崩塌。

    那人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兰斯受挫的气势反而因被激怒而有了成倍的提高更没想到兰斯善用这种气势转瞬之间便转手为攻他促不及防的向一侧躲闪试图避过兰斯的锋芒再挫败兰斯的锐气。

    哪知兰斯的攻击有如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让他竟然一时没有反手的力量只能在兰斯的剑气的笼罩之下左躲右闪竟然和适才兰斯的窘况颇为相似。他自然知道这主要是屋子空间狭小逼仄之故倘若在空旷平地他自然可以先行退开再坐良图。

    兰斯的进攻仿佛永无休止一般看起来后力悠长那人突然叫道:“且住听我一言。”

    兰斯怔了怔明知道可能是对方的缓兵之计但是装作没听见的是兰斯还是做不出来便收住手中的长剑听北丰朝说什么。

    那人站在原地送了口气说道:“你这样向我进攻莫非是想要现在就和我决一死战么?”他这样一说自然等若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北丰朝。

    兰斯冷然道:“是又如何?我已经对你的那些无聊的说辞很厌烦啦为了少一些人因我而死我看还是现在解决了你干净利落。”

    那人朗然笑道:“在这里决斗?你纵然杀了我又能如何?你怎么和别人解释今天这里生的事情?”

    兰斯刚才本也是凭着一时的愤怒气势心中并无必杀北丰朝的决心此刻逐渐平静说道:“这还不简单毁尸灭迹便是!又有谁能知道?”

    那人观察兰斯的杀意大为减弱气势也有所动摇这才放下心来哑然笑道:“没想到叶惊雷你也这么爱开玩笑那么你可是要连你身后的那位也一并灭口吗?这种事我做的出来你却未必做的出来。”

    兰斯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工头淡淡的说道:“也罢就放你走又如何反正你的阴谋已经失败你无法把这个工头灭口便无法湮灭所有线索这一个回合你输啦。”

    那人暗叫厉害没想到兰斯很快就开始向自己的心理施加压力如同自己先前一般他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世事如棋谁输谁赢哪有那么简单?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的好。不过我倒是对你怎么能这么快赶来很感兴趣。你找到桌子底下那张纸条了吗?”

    兰斯微笑不答那人自顾自地说道:“你一定是找到了。要不然一定是我走了眼太看得起你了。不过难道你竟然能够从那纸条上找到破绽?这倒是让我非常诧异。如果真是这样我对你的评价就需要再提高一个档次才行。”

    兰斯微笑道:“随便你猜好了。不过我劝北丰朝你还是先为自己担心的好。即便是贵为北丰家族的继承人也不能随便杀人而不会受到制裁吧?”

    兰斯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工头说道:“有人证在此看你怎么逃的了。而且你杀的百业堂珠宝行的掌柜还是个水晶国人惹起外交纠纷也不希奇。我倒要看看你被人命案弄到焦头烂额之后还有没有精力追查桑德斯伯爵的下落。”

    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随即变得懒洋洋地说道:“谁说我是北丰朝?”

    说着慢慢的抬起手将遮住了相貌的宽檐帽慢慢的揭了起来走出了一张陌生的年轻人的脸。

    兰斯不由得微微一怔看那人先前和他的对话明明已经默认了他就是北丰朝哪里知道解开他的帽子竟然会是一个陌生人?

    然而兰斯也只是这一瞬间的迷惑而已当他的目光转到眼前的这个人眼中的那种傲慢和嘲弄的眼神的时候就立刻醒悟:他就是北丰朝。只不过是一个易容改装过的北丰朝。

    北丰朝要的也就是他这一瞬间的迷惑他忽然出一声长啸手中长剑向兰斯刺过来兰斯匆忙之中只得微微侧身让开半步北丰朝已经从他的身边倏忽的越过。

    兰斯心中暗叫不妙转过头时只听到那工头闷哼一声已经面容扭曲慢慢的软倒在地。在他的胸口一抹剑痕正在咕咕地流出鲜血那剑痕干净整齐就如同百业堂珠宝行的掌柜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此时北丰朝飞快的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兰斯的视线之中。

    兰斯低头摸了摸那工头的脉搏确定他已经死亡这才废然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北丰朝……实在是一个可畏可怖的敌人最可怕的不在于他的心机和战术而在于他的狠毒和谨慎。

    那种不会给予对手以任何可乘之机同时也不会放过对手的任何弱点的锱铢必较的手法才使最让人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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