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度飞皱眉道:“花子你又要去赌?”

    花浪笑嘻嘻道:“小赌怡情嘛。大敌当前放松放松也是正常。”

    关度飞摇头不语神色却是极不赞同。

    叶星落和薛仁贵又听不懂了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谜。

    叶星落试探问道:“你们没带钱吗?那这顿饭我请没问题。”

    关度飞仍只是摇头花浪笑道:“星少说得客气怕是怀疑我们请客的诚意吧?不过一顿饭我还请得起我只是想借个本去赌场捞点外快而已。”

    叶星落和薛仁贵算是明白了却又对花浪的信心十足很奇怪难道赌场的钱就那么好赢?关度飞的态度也让他们对花浪不抱希望。

    关度飞看出他们的疑惑叹气道:“你们倒不用担心他会输钱他去赌场是稳赢的。我只是反对他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倒不是因为会输钱。输赢其实是小事我只是怕他沉迷而不务正业。”

    花浪可不满意了他反驳道:“我当然也想做正行可没钱怎么做?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搞好马啸天这件事可凭我们四个怎么能把那么多镖车弄走?要找人帮忙不就得花钱吗?反正赌场也是无本买卖我们借点来应应急有什么不对吗?”

    关度飞想了想道:“那就去吧只要你不滥赌就行。”

    花浪马上笑道:“这才对嘛。等把马啸天手中的货弄回来赏金到手我立马改行做生意到时哪用劳神费脑得去赌场赢钱坐在家里都可数钱玩。”

    关度飞冷冷道:“先别高兴太早也许星少和薛大哥没有那么多钱让你挥霍。”

    花浪的笑戛然而止他可怜地望着叶星落和薛仁贵道:“两位大哥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叶星落虽对他的自信不解但看到他的神情也不禁忍俊不禁。很好奇花浪如何赢钱他随手甩出一个绣囊道:“我就这么多你看够不够?”

    花浪一把抓起绣囊解开一看欢呼一声道:“哇黄金。星少你可真富有啊有了这五十两黄金我只要赢上一把足够了。”

    叶星落讥笑道:“你不是要做第一巨富吗?五十两黄金你就大惊小怪?”

    花浪一本正经道:“能做巨富当然好当在成为巨富前我还是要保留我为一点小钱高兴的权利。”

    叶星落笑道:“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只是借你的。”

    花浪笑道:“你是还不了解我的手段象飞飞就明白。只要有本我想让它翻番是易如反掌。不过黄金太扎眼不容易低调有没有银子拿来做个引子?看准时机我们赢了就走。”

    叶星落摇头道:“我只有两三两散碎银子。”

    一直没说话的薛仁贵忽道:“我有。”将他放在椅上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银子道:“这里有二百两白银是我全部家当了。反正我的命运已全在这次能否成功了我就豁出去了花兄弟你用得着我做什么就吩咐吧。”他的预期坚决显意不仅在银钱方面。

    花浪却只顾兴奋地把银子收起道:“放心吧我花浪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你的银子保证原价奉还。”薛仁贵静静地叹了一口气却没说话。

    叶星落笑道:“只是玩笑话输了也不打紧。”

    花浪也笑了道:“你不用为我解压我绝对不会输的。其实说起来一点也不刺激我赢钱就跟在他们钱袋里拿钱一般。无敌的感觉真是寂寞啊。”

    众人啼笑皆非对花浪一有机会就大吹大擂他们算是都习惯了。

    关度飞冷冷道:“先别那么兴奋你准备去哪个赌场?现在可有几个赌场不欢迎你了。”

    花浪乐不可支道:“我们既然有大赌本了就去最大的聚宝赌场吧。我可还没去过。以前本小不好意思去今天自然不同。反正干完马啸天这一票我就洗手了。再不去见识一下聚宝的气派怕以后没机会了。”

    花浪又感叹一番这才大叫一声道:“得福结帐啦!”

    得福应声推门进来毕恭毕敬道:“花爷帐不用结了牛老板说这顿算他请。”

    花浪大感讶异道:“不会吧?那个铁公鸡居然也肯拔毛了?”

    得福尚未说话一个温和的声音已接口道:“花浪你说谁是铁公鸡?”

    得福闪在一旁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大胖子出现在门口他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目光扫了屋中众人一眼最后落在花浪身上。

    花浪满不在乎道:“不就是你吗?难道除了你还有人有这么气派的绰号?“

    那胖子叹息道:“你们年轻人不懂世道艰难即使是家财万贯也仍需节俭度日何况我一个做小本生意的。你等不视我牛圭为勤俭节约的模范也就罢了居然还叫我铁公鸡唉世风竟日下至此?”

    花浪笑道:“你少在我面前哭穷若我也能象你一般做这么大个小生意我也心满意足了。不管你抠门也好勤俭也罢反正今天这请客可不是你的作风。你有何满意的解释?”

    牛圭也微笑道:“我正是要让你明白什么是抠门和节俭的区别。抠门者无论什么原因都是能省则省。节俭者则不然虽然日常以节省为主但该花的钱却不会吝啬。对于你这种老朋友我岂能慢待?”

    花浪摇头道:“你越这么说我越不放心。哇好象肚子痛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牛圭哑然失笑道:“你居然连老朋友也不放过开这种玩笑若让别人听见还有人敢来月明楼吗?”

    花浪笑咪咪道:“既是玩笑当然没人当真的。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也是成名之人了什么脏活累活我可一概不接。”

    牛圭又叹气道:“难道我们的交情就如此庸俗吗?目前真的没事不过我看今天你们没有喝酒正是请客的好机会趁机卖个人情省得到用着你们时被你们敲诈。你也清楚若让你们放开喝我可就亏大了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吧?”

    花浪想了想道:“基本上我还能理解。不过你说的这个用的着的时候可圈可点着实让我不放心。”

    牛圭摆手道:“唉你的疑心真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今天不是又欺负徐小姐了吗?得福也被牵扯在内我不巴结巴结你有起事来你跑了我可怎么办?”

    花浪点头道:“这样还说得过去。虽然欺负这个词很不恰当我也念你见识少不和你计较了。好了我就接受你的款待了。”

    牛圭气极反笑道:“我早知我是落不下什么好请顿客还落个没见识。”

    花浪笑道:“那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了我和徐小姐过不去于我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仗义出头到你嘴里不也成欺负徐小姐了。再说你根本不会亏本嘛以后有什么事可全由我扛了。和气生财你生什么气呢?”

    牛圭苦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花浪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虽说看起来你比较小气但只有这样才能赚钱嘛我理解。而且对你如此坦白我还是很欣赏的。有机会一定和你合作。玩笑不要太当真。”

    牛圭精神一振道:“好说。虽说在商言商我可不想为了生意影响咱们的交情。”

    花浪笑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废话不用多说了。”

    牛圭还要说话忽从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得福解释道:“有一匹无主的白马在楼前已有不短一段时间了有些人想靠近反而被它踢开了。”

    叶星落蓦地站起一拍额头道:“糟了我忘了雪儿了。”顾不得多解释他一溜烟般穿门而出。

    牛圭只觉眼前一花身上一凉屋中已少了一个人。他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花浪叹气道:“唉牛老板你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吧?高手就是这么神出鬼没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真是没见过世面。”在牛圭的笑骂声中花浪等也快向楼下赶去。

    叶星落赶到楼下时正好有一个粗壮汉子准备接近白马口中还念叨着:“妈的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个畜生。”

    白马看到叶星落顿时出一声长嘶反倒把那汉子吓了一跳围观的人群出一阵哄笑。那汉子顿觉脸上挂不住狞笑道:“你他妈叫什么叫我马上收拾你。”摩拳擦掌地凑了上去。

    叶星落也不多言飞身掠了过去一把抓住那汉子的衣领随手一抛那汉子已飞了出去。白马跑到叶星落身旁马头在叶星落身上蹭来蹭去嘴里低呼着好象在抱怨。

    叶星落看也不看那飞出去的汉子摸着马头道:“对不起了雪儿是我不对我不是刚认识几个新朋友吗?一时忘了你了别生气我马上带你去吃大餐。”

    花浪等这时也走出楼门看到被叶星落丢出去的汉子正晕头转向地从地上爬起来。那汉子看到背向他的叶星落又听到围观众人的嘲笑恼羞成怒从怀中掏出一把匕就要扑上去。

    关度飞飞步上前伸手抢过他手里的匕喝道:“你要干什么?”

    那汉子一下子蔫了道:“关爷你也在这儿?”

    关度飞把匕丢给他道:“我朋友的马你也敢动?今天放你一马走吧。”

    那汉子收起匕抱头鼠窜而去。围观的人群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散去。

    花浪好奇地盯着白马对叶星落道:“我没听错吧?你在对马说话?它能听得懂?”

    叶星落笑道:“马都有灵性你对它好它自然知道。雪儿尤其通灵你不见咱们从大道社出来我忘了它了它就自己跟来还一直守在门口。说起来我还真糊涂居然把它忘得一干二净。”

    花浪羡慕道:“真是好马。你说它叫雪儿?”

    叶星落仍一手抚摸着马身道:“是啊。是我师妹给起的名字。”

    花浪回头对关度飞道:“飞飞你看这马多神等咱们有钱了我们也一人买一匹。”又问道:“星少这马是那里产的?”

    叶星落笑道:“这是陇右南部天河牧场所产的骏马。那里天气严寒却牧草繁茂最是多好马不仅脚力好而且吃苦耐寒。这是我花重金所购我师妹最喜欢它了。”

    花浪好奇道:“你还有个师妹?她也在并州吗?”

    叶星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吧。我就是来找她和师傅的不过她们也不一定在。等看你赌完我就去找她们。我倒真好奇你如何赢钱?难道你是传说中的赌神?”

    花浪登时又得意道:“赌神都没我神你等着瞧好了。”

    叶星落又道:“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安置雪儿?它从早上就没有吃东西了。”

    关度飞对雪儿的神骏也是称羡不已这时热心道:“小问题。聚宝赌场旁边就是一家客栈放那边就好了。虽然那客栈小了点但服务很是周到。”

    叶星落点头道:“那是最好。”

    回头挥别赶出来送客的牛圭四人向赌场走去。

    花浪边走边解释道:“聚宝赌场是并州最大的赌场老板是个女人叫花满枝。嘻和我同姓。据说是个厉害角色不过我却没亲眼见过。而且传闻她和汾水帮帮主黄君关系暧昧虽说传闻不可信但她和并州第一大帮关系密切倒是真的。所以我们绝不能得罪她女人要厉害起来那可是不得了。”

    叶星落笑道:“听你的意思好象吃过女人的亏?”

    花浪叹气道:“很多事不需亲历也知不可为女人不可得罪这绝对是至理名言众兄弟谨记。不要到时候吃了亏才说兄弟没提醒你们。”

    关度飞笑骂道:“就你歪理多我们不用你来教。”

    花浪犹自感慨道:“女人可爱的女人可怕的女人。”

    众皆大笑。

    说话间已望见聚宝赌场的大门。

    聚宝赌场占地甚广但门面却完全看不出它是一个赌场。厚厚的帘子遮断视线从门外只能看到幽深的门洞。两个劲装大汉守在门口看到花浪等四人接近脸上都露出警惕的神色。

    关度飞牵着雪儿径自向旁边的客栈去了其他三人还是往赌场去。

    花浪大摇大摆走近随口问道:“黄帮主最近还好吧?”

    那两个大汉虽见花浪形象不堪但其后两人却气度不凡一时摸不透花浪的底而且花浪的口气显与黄君很有交情倒也不敢怠慢。一个年龄稍大的大汉恭敬道:“他老人家很好。”

    花浪很随意地道:“那就好我也好久没见他了。好了我今天带两个朋友来玩玩你们忙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

    两个大汉暗骂:“我知道你是谁?还自己进去就行了我们还要送你进去吗?鬼才理你。”当然表面上还是恭谨道:“三位自便。”

    花浪轻松自如地好象回到家一般神气地走进大厅。

    这里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人山人海还夹杂着众赌客的大呼小叫薛仁贵和叶星落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个长相妖冶的女人看到花浪不仅皱了一下眉但看到薛仁贵和叶星落却有眼睛一亮。她摇曳生风的走向三人昵声道:“三位公子也想来赌两手吗?不知想玩些什么?”

    花浪扫他一眼笑嘻嘻道:“这位姐姐贵姓?看到你我都忘了自己是来赌钱的了。”

    那女人掩嘴笑道:“这个弟弟真会说话奴家叫花满枝。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花浪吃惊道:“花大姐的大名我可是闻名已久却不料竟是如此年轻。可见传言最不可信。不过花大姐花容月貌这名字可是恰如其人。小弟也姓花五百年前一家人。这两位是我兄弟薛大哥和叶大哥。”薛仁贵和叶星落见花满枝年约二十余媚眼如丝想起花浪的介绍心下暗自警惕没有说话微施一礼。

    花满枝对两人抛个媚眼又对花浪道:“既是同姓那我叫你一声弟弟怕也可以吧?不知弟弟你们想赌些什么?”

    花浪做沉思状道:“我这两位大哥不会赌今天只是来见识一下。至于我嘛推两手牌九好了。”

    花满枝媚笑道:“那随姐姐来吧。”扭动腰肢当先而去。

    花浪对后面两人施个眼色三人跟着去了。

    穿过热闹的大厅花满枝把三人带到一间静室室中只有一桌牌九四个人在赌旁观的倒有十几人。正好一局牌开出庄家统吃一个大商贾模样的胖子大声诅咒着。

    花满枝回头一笑刚要说话花浪已大摇大摆上前伸手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花浪身上。

    那胖子回头看到花浪更是暴跳如雷道:“叫花子滚一边去老子现在没心情打赏你。”

    花浪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口。

    那胖子火冒三丈道:“反了你个臭要饭的了。”就要动手。

    一个身材结实的年轻人忽出现在花浪身旁粗着嗓子喝道:“嗯!?”却是关度飞及时赶到。

    叶星落和薛仁贵看到这一幕都哑然失笑他们可以想象花浪和关度飞这种配合成功了多少次。

    那胖子马上不说话了回头收拾自己的东西道:“今天手气太差累死了休息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人看到花满枝也搞不清楚花浪的来头了都没有说话。

    花满枝饶有兴趣地看着花浪娇笑道:“花弟弟你这不是坏我的生意吗?”

    花浪一摊手无辜地道:“我是看他手气不好要他换个位子而已没想到他就那么走了这不能怪我吧?”

    花满枝笑道:“算你有理那你就在这儿玩两把?”

    花浪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向庄家望去。庄家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无表情道:“不知这位兄弟想怎么玩?”

    花浪伸个懒腰道:“就两张牌比大小吧省得麻烦。”

    庄家向其他两个人望去那两人点点头表示没意见。庄家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低喝道:“最低下注十两白银最高不限。”

    就在庄家准备洗牌之时花浪突然道:“我要验牌。”说着把薛仁贵的那封银子扔在桌上。

    庄家不客气道:“你是怀疑我们赌场的信义吗?”他和花满枝已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花满枝和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没有关系所以也就不太恭敬。

    花浪漫不经心道:“怎么敢呢?只不过求个安心个人癖好而已。不会连这么个小小要求也不满足吧?花大姐!”回头向花满枝微笑着。

    花满枝娇笑道:“当然没问题。”忽上前一挥衣袖已将牌九卷在袖中再一收满副牌九已整齐地摆放在花浪面前。

    见她露了这么一手薛仁贵和叶星落也暗暗喝彩。花浪笑道:“花大姐果然名不虚传这么漂亮的一手吓得我都不敢验牌了。”

    花满枝仍是笑容满面道:“到我赌场来的人只要不耍花招那就什么也不用担心。弟弟你莫非有什么想法竟让姐姐给吓着了?”

    薛仁贵和叶星落才明白花满枝把花浪当骗子了可他们也担心如不是靠骗花浪怎么能那么有把握?只有关度飞一点也不着急笑嘻嘻的看着。

    花浪毫不在意道:“我当然不会玩花招了只是大姐这一手太惊人了。”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牌九又将牌九都翻过来再扫一眼道:“质地不错果然是大赌场风范。好了开始吧。”

    庄家熟练地洗好牌掷出色子两张牌很快送到花浪手中。

    花浪懒洋洋得翻起看了一眼花满枝在旁边看得真切感叹道:“弟弟的运气真好第一手牌就这么大。”

    花浪却很不在意地道:“赌最忌先鹰后输这第一手牌无所谓输赢就按最低十两银子好了。”顺手压了十两白银。

    关度飞向不明所以的叶星落和薛仁贵解释道:“牌九的规矩就是由两张牌组成各种牌对比大小最大的分别是天对地对和人对。花子的牌是人对算是很大了一般说来赢面极高。”

    薛仁贵和叶星落极为不解既然花浪的牌算大牌为何他又不加注呢?关度飞看出他们的疑惑笑道:“不用管他花子自有他的道理。有他这个怪胎在生什么事都不稀奇不过要他输钱那就难了。你们等着瞧好了。”

    其他两人也纷纷下注当然没人象花浪般那么小气。围观的人都对花浪颇为不屑花浪却仍是那么悠然自得毫无不适之感。

    庄家却颇有深意地看了花浪一眼开出手中的牌竟然是一副地对刚好吃掉花浪的人对。围观的人的不屑都化为钦佩庄家却觉得有点看不出花浪的深浅。

    花满枝叹气道:“要是我来赌这一把可输惨了。弟弟真是高手却不知你如何知道庄家会有大牌呢?”

    花浪笑嘻嘻道:“这叫错有错着我只是不想第一把赢太多没想到反而逃了一劫。只能说是运气。不过若庄家大哥老是这么好手气的话我今天还是难逃。”

    庄家冷冷道:“那也难说。”

    花浪不理他自向花满枝道:“大姐那还用得着赌呢?坐在家中都是财源滚滚。”

    花满枝笑得花枝乱颤道:“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唉看似风光谁知道我的苦呢?”

    花浪笑道:“大姐绝对是开玩笑我是不会当真的。”

    说话间又一把牌开出花浪还是输当然也还是十两银子。

    随着时间流逝花浪桌上的银子越来越少因为庄家把把正好大过他虽然他仍是每把只压十两但转眼他眼前就只剩下十两白银了。

    围观的人也都搞不清花浪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的小气反正每把只输十两而已以他的牌来看也只能压多少输多少。到最后都没人关心输赢了反而注意着花浪的表情。

    连叶星落和薛仁贵都觉事情不太对头庄家的手气顺得有点过分。关度飞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就在这时花浪却仍和花满枝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赌得太小倒真象前来找乐子的豪客。

    花满枝看看仍只顾和自己说话的花浪提醒他道:“弟弟你的银两可不多了。”

    花浪满不在乎道:“有赌未为输只要有本就有赢回来的可能。”

    说着花浪将屁股下的椅子向后推开一尺伸直腿伸了个懒腰道:“否极泰来说不定这把我就要赢了还等什么?掷色子呀。”最后一句自然是对庄家说的。

    庄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色子掷下。

    花浪忽目不转睛地盯着旋转的色子看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目光都集中在色子上。只见一个色子已停下是个五点另一个眼见也要停了鲜红的一点在上面。

    就在这个色子刚要停下之时忽有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有一个人大叫哎哟桌子也开始摇个不停。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花浪身上只见他一个劲地揉着额头不住叫痛。原来他过于专注地看着色子同时习惯性把双肘向桌上放去但他忘了他已把椅子挪开了一尺远于是这一下双肘可落空了手忙脚乱的一挣扎结果他就一头撞在桌子上。

    叶星落和薛仁贵把疑问的目光转向关度飞关度飞苦笑道:“今天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花子的作风我也看不懂了。唉听天由命吧。”

    虽不太在乎输赢但叶星落和薛仁贵还是很担心不知道花浪在搞什么鬼。

    花满枝笑道:“弟弟你今天的运气看来着实不佳。”

    花浪唉声叹气道:“真倒霉。算了牌吧。”

    众人的目光才又投向桌上的色子不禁都是一呆。本来一个是五点一个铁定是一点加起来应该是六点。但被花浪这一撞原来停下的五点没变本应是一点的那个色子却成了三点加起来变成了八点。

    庄家有点不知所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花满枝。

    花浪看到众人的眼神惊讶道:“有什么不对吗?那重掷好了。”

    花满枝实在看不出花浪这一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摇摇头道:“不用重掷了花公子也是无心之失。难不成他撞在桌上就能控制色子?这也太可笑了。牌吧。”

    庄家见花满枝话了也不再多言迅将众人的牌到个人手里。

    花浪仍在不停地揉着脑门花满枝娇笑道:“有那么痛吗?该看牌了。”

    庄家也不看牌冷冷道:“这位兄弟还是只压十两吗?”

    花浪忽拿出叶星落的五十两黄金赌气般压到桌上道:“我就不信我会这么倒霉就这一把了我要输完就走人。”

    围观人群顿时出一声惊呼虽然五十两黄金不是没见过但一把就下注这么多绝对是豪赌而且花浪连牌都没看更是让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关度飞忽又恢复那份镇定自若的神情对叶星落和薛仁贵道:“放心吧只要花子敢加注就是稳赢。我们马上就可走了。”叶星落和薛仁贵不仅看不透花浪连关度飞他们也不明白了牌前尚毫无把握为何现在却又信心十足?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花浪到底是什么牌。

    庄家也觉手心沁出冷汗他表面不动声色道:“花公子这么有自信?”由于花浪的行事让庄家琢磨不透连称呼都变了。

    花浪无精打采道:“看运气吧。反正我已够倒霉了大不了输光回家。”

    花满枝也忍不住道:“弟弟你还是看看牌再下注好不好?”

    花浪却突然满腹豪气道:“有什么好看的?就这样赌才够刺激嘛反正一翻牌就全清楚了。是死是活就这一把多么爽快。”

    围观的人群中马上便有人为他叫好。

    花浪含笑抱拳道:“谢谢捧场。”

    就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嗓音响起道:“花浪你怎么会在这儿?”

    众人回头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微笑着向花浪打招呼。

    花满枝惊喜地叫道:“黄帮主你来就好了。”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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