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生长在这个以诚信、仁爱、忠义为传承的悠久国度,就把许多老的东西淡忘了。

    猫妖自认识萧可巧,可从没见她説过粗话,今天倒是开了眼界,原来她説起粗话的样子也是这么好看啊,想着想着,这牲口就不知意淫到那儿去了。

    “呵呵,年轻人,很精彩啊,我要是年轻几十岁,都要缠着向你拜师学艺了哦”説话的正是先前那个训斥他们的医生,回到办公室后,突然想起那些年轻人要是再闹起来这么办,于是就出来看看,没想正见到了xiǎo白耍把戏的这一幕,先前鼓掌的也是他,笑呵呵的。

    “不过地上的垃圾你还是打扫的,这可不是好习惯,恩,眼角的伤也最好马上处理下”。

    xiǎo白借机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落荒而逃,找一个办公室的护士妹妹讨来洒扫的工具,把地面清扫了干净。

    直到方才,萧可巧才留意到xiǎo白满头的汗水,看来这无赖刚才一番耍宝还真费了不少的劲,看着xiǎo白离开的背影,竟有一片刻的失神。

    也许是xiǎo白把戏刷的好,萧可巧也没追究他的这个同学这么就突然变身成了神棍,也不知猫妖是怎么跟他説的,很是配合的把当天和苗妮一起路过天桥,怎么帮助那对母女的事原原本本的説了一遍,几乎是有问必答。诱引得xiǎo白几次想问问苗妮穿什么色的xiǎo内裤,是么型号的胸罩,这绝密信息要是卖给那些牲口们,一个能换个大价钱,弄不好蹭到一个月的口食也不是没可能。但看了看萧可巧正经的神情,终是忍住了,何况一旁还有个侯着捡漏的家伙,这风险冒得有些不值。

    自己栽树他乘凉,窗儿都没有。

    “恩,具体的情况还得看了本人才能断定”xiǎo白仔细回想了下萧可巧刚才所説事情的经过,慢悠悠的説道,接着又问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倒不是xiǎo白真对这事上心,主要是一见到萧可巧可爱漂亮的脸蛋,心中总是很忐忑,怕自己一瞎搞怪,倒时候这丫头新仇旧恨一起算,凭她长的这模样儿,估计一票的护花使者冲过来献殷勤,到时候自己能剩个渣滓都不错了,由不得不多劳心diǎn。

    看着这丫头片子红艳水润的嘴唇,伸缩弹跳的香舌,xiǎo白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那晚的滋味,啧啧,很是啊。

    正説得认真的萧可巧似有所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脸也是一红,转而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去看看”説完,萧可巧就逃也似的离去了,搞的一旁的猫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的莫名其妙。

    操,这就擦出火花了?苍天啊,大地啊,可怜我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苦追美眉十几年,怎么能被这头牲口抢了先呢?猫妖一脸心碎的模样,眼中射出的火花都快diǎn着了xiǎo白的头发,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饶恕这牲口了,回去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原来也不是那么红。

    “现在已经镇静了,但人很憔悴”赶回来的萧可巧弱弱的説着,仿佛感同身受,神色很是黯然。看来她们的关系真的是很要好。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既然应承了,xiǎo白也不再拖沓,只是眼一不留神又溜到了萧可巧的嘴唇上。

    萧可巧没理她,转身就向病房走去。这不废话吗,不让你去看,大家伙来回来的折腾,难道有病啊?

    跟随萧可巧进入病房,xiǎo白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用力的嗅了嗅,恩,还有数股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闻一闻,真是神清气爽啊。

    萧可巧赶到正和医生探讨女儿病情的苗母身旁,伏在他耳边説了几句话,就见苗母疑惑的把头转了过来,对着xiǎo白略一打量,就又转回去看向病床上的女儿,似乎对xiǎo孩子们的胡闹并不在意,继续和医生谈了起来。

    萧可巧并不灰心,又趴在她耳边説了些什么,明显可看出苗母有些迟疑了,半晌,才站了起来,迎着xiǎo白两人走去。

    “这位同学,你好,我是苗妮的妈妈,听説你对苗妮的病有办法?”也不知苗母是拉不下萧可巧的面子,还是真的对女儿的病有些山穷水尽了,是根稻草都要捞在手中抓住,虽仍不看好萧可巧口中很会变把戏的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但还是很礼貌的和xiǎo白打了个招呼。

    这可是很大的殊荣,先前那么多同学代表进来,她也只是坐着diǎndiǎn头打了个招呼,虽然那是被大家恭维的,但也未免没有就坡下驴的意思,这种迎上前来的欢迎,还属首次。

    “阿姨你好,我叫xiǎo白”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飘来,即像是水仙的香味,又有diǎn栀子花的意思,清新如馨,淡若雅兰,很是好闻,竟让xiǎo白瞬间有种心旷神怡之感。苗母的妆扮同样十分的淡雅,和她身上的气味相得益彰,让人舒怡。

    见xiǎo白介绍完自己,就不再开口説别的,只是拿眼扫了周围众人一眼,就沉默的了下来。苗母是何等老于世故的角色,立即很客气委婉的将几个同学代表请了出去,关上房门,然后对众人交代了几句,大家就空出了病床前的位置,以供xiǎo白施展。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那护士妹妹还正是xiǎo白先前变把戏调戏过的那个,估计是苗母对xiǎo白不放心,有医生护士在一旁看着把关,心里放心些。除此之外还有猫妖、萧可巧这两个中间人,再就是一对xiǎo白不认识的青年男女。

    那医生有些微微的气愤,心想连自己都瞧不好的病,一个毛头xiǎo伙子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还是在医院,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但人家金主开了口,也就只好忍着,只等xiǎo白卖乖出了丑,就扳回这一城。

    倒是护士妹妹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好奇,也有些芳心鹿撞,暗想这个会变把戏的白脸青年难道还会给人治病不成?

    猫妖倒是可有可无,和xiǎo白同班都快一年了,知些根底,一脸可有可无的表情,只是不住偷眼在房间三个女孩身上飘来飘去。

    最紧张的要属萧可巧了,人是他推荐的,xiǎo白变把戏她是见过,但看病,还真没底。

    另两个青年倒是一脸看稀奇的模样,只是拿眼瞅着xiǎo白,想看看究竟。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趟在病床上的苗妮继而就看到了xiǎo白,这个同系近一年,一句话都没有説过的同学。苗妮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涩,这都是发烧的病状。眼眶微陷,一双明眸周边血丝暴突,瞳仁微张,看来是被病痛折腾得不轻,有种我见尤怜的憔悴。

    这还是xiǎo白第一次这么近的打量这个全校闻名的大美女,真的是很美,比那些经过艺术加工后的**美女的写真都好看,这是xiǎo白能想出的最好的赞美了。

    倾城容颜,或许就是这般了,xiǎo白为心底突然冒出的这句俏皮话不由一阵得意,咱好歹也是念大学有文化的氓流,怎么可能和民工们一般,除了把好看説成标致,就没词儿了呢?

    苗母见xiǎo白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就发起了花痴,赶忙微咳了一声。

    xiǎo白还回神来,也没见不好意思,佳人本天成,淫民共赏之,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倒是在他注视下的苗妮,被他看得一阵脸红。

    伸手拨开苗妮鬓角、额际的发丝,顺手从一旁的角柜上拿过几个发夹夹好,xiǎo白这才退后一步,对着苗妮的脸端详了起来。

    “恩,印堂晦涩,天ding无光,其色有邪,聚散而不端”状似自言自语,xiǎo白察看了片刻,眉头微皱,露出一副为难神色。这货虽然不是专业的神棍,但这行当惯用的江湖套路倒没落下,在老头子多年耳染目睹下不期然就用了出来。

    行话管这招叫捶岗,也就是突然出口,落地有声,以大言惊人,吸引人注意力的,起先声夺目之效。和电视剧的神棍们看见可欺之人要行骗时拦上去就説什么“我看先生印堂发黑,命犯太岁,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啊”一个意思。只是现在人们文化水平、眼界普遍提高了,连三岁xiǎo孩都知道这是骗子的开场白,神棍们开腔时要再照搬这句,多半话没説完就会换来一顿胖揍。

    社会进步了,神棍同样也会与时俱进的。不变没办法,谁叫人们越来越难糊弄了呢。就拿上面这两句话来説,老话是“印堂发黑”,xiǎo白説的是“印堂晦涩,天ding无光”,其实究其根本,是一个意思,后面两句也能一一对应上,只是説得委婉,听在人耳里不如老话刺耳,但意思、作用都是一般的。

    别看这句话説得轻飘飘的,要达到预期效果其实还是很有diǎn名堂的,一是开口説话就不能犹豫,要给人很权威、信服之感。其次説这话时要显得很自然而然,状似沉浸在自己的专业中,俗话説装傻不如拌痴嘛,一痴能破百巧,谁会去怀疑一个时时都沉迷于自己专业的伪专家呢。

    这招用过,接下来一般要跟上几句“神仙话”。果然,见先前那话入耳后,苗母秀眉就是一囧,xiǎo白就又接着説道“命宫间云霾笼罩,晦暗不清,这应该是犯惊厥,被煞邪侵神了啊”。

    命宫,侵神什么的苗母肯定多半不懂,犯惊厥应能理解个七八,但不懂没关系啊,吓唬住人就行。之説以管这些话叫“神仙话”,就是説一些别人不懂,或是云山雾罩模棱两可的东西,反正怎么理解都不差,从而来显得自己专业,故作高深,进一步加强自己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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