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御剑返回,径向仙极峰,拜见飞蝗道人,还了那玄天镇地戟,将所收元神交与飞蝗道人,又与他一道,御了飞剑,往暗血谷这个方向飞来,一到暗血谷,便降了飞剑,直入青龙殿。

    那青龙殿上的悟德道人,早就下殿来施礼相迎,原来这飞蝗道人的祖师,也是出自暗血谷这一脉,所以与这悟德道人、悟业道人早年便有深厚的交情,二人礼毕,闲叙了一番。

    飞蝗道人拱手道:“那悟业师兄尸首可还在?今那劫元神的妖怪已经伏诛,贫道特携那元神来与他还魂!”

    “尸首就在那后殿之上,有那尸寒珠保住,形容如初,分毫未变,诸位随贫道来!”説着,悟德道人引众人来到后殿之中。

    后殿内,由于那尸寒珠的缘故,寒气凛凛,阴气森森,由于门窗闭合,光线进来不得,所以初入这里面的人,难免心惊胆战。

    悟德道人使了一个道法,融了那棺材外面的寒冰,方才打开那棺材来,飞蝗道人凑身近前一看,这尸体除去了气色不对,形容却是依旧,口中感叹道:“多年不见悟业兄,也未显老,真是修仙有术,驻颜有方啊!”

    悟德道人一摊手,那棺材里面悟业道人口中的尸寒珠,若一颗闪烁的星斗,直飞到他手中,他取来盒子,将尸寒珠敛入盒中,对飞蝗道人施礼道:“尸体无恙,还请飞蝗兄施个还魂之法,让悟业兄尽快复活!”

    “你们且先退开。”飞蝗道人仗道剑上道,平摊右手,口中念了一个咒,右手掌中出现一片红光,他将那红光朝那悟业道人的尸体上印去,那悟业道人恢复了血色,但还是一具尸体,元神未入体内。

    飞蝗道人将手中剑在空中划了三下,空中出现了一个三角符文,飞蝗道人将悟业道人的元神镶嵌在那符文之中,然后猛地一巴掌,朝那飞蝗道人额上拍去。

    那一掌拍得十分之猛,以至于掌风力劲将那悟业道人的须发吹起,可那一掌却未拍拢便已收回,未发出任何的声响,那元神由悟业道人的额间,进入他的体内,围观众人刚才还一阵唏嘘惊叹,这才安下心来。

    悟德道人也长长舒了一口气道:“飞蝗兄,好了么?”

    飞蝗道人摆手道:“悟业兄元神离身太久,还需引气入气海,重灌丹田才行!”説罢,使二指堵了他的鼻孔片刻抽出,一股涓涓气流进入他的体内,只见悟业道人的胸口开始起伏,咳了几声浊气,睁开双眼,坐起身子来。

    悟业道人一看,自己竟然坐在棺材里,周围的人都盯着他,大吃一惊,对悟德道人问道:“师兄,我这是怎的?难道我死了么?”

    悟德道人方将那血炼的妖怪杀他,索他元神之事俱陈説了一遍,那悟业道人一拍脑袋道:“那夜有人让我连夜铸剑,并在一旁守着,贫道一时疏忽,不想遭那妖怪暗算,那妖怪呢?现在哪里去了?”

    醒尘上前拱手道:“那妖怪早已伏诛,是师侄为您索回的元神哩!”

    那悟业道人起身从棺材里出来,悟德道人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酒席,安排众人一场素宴吃喝,以示庆贺之意,一表醒尘取回元神之功,二谢飞蝗道人回魂之力。

    青龙殿上华灯初上,青龙殿里晚宴席中,觥筹交错,喧哗不止,热闹非凡。那飞蝗道人举杯对悟业道人説道:“贫道还有一不情之请,要请道兄帮忙哩,不知道兄可否愿意?”

    悟业道人也正在酒兴之上,也不推托,只是问道:“飞蝗兄有何事困扰,不妨説来,若是贫道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飞蝗道人想将那人形法宝拿出来,但恐那宝贝惹眼,座中若是有奸人,一时起了歹心,却又要惹上一场杀身之货,遂敬了悟业道人一杯酒道:“下殿再谈,这里人太多,不太方便。”

    那悟德道人在一旁看见,也只是笑一笑,其实有什么事,他也暗中猜到了一二。

    待众人酒足饭饱散去,那悟德道人将飞蝗道人衣衫扯了一下,飞蝗道人跟他来到内厅,悟德道人合上门道:“这里四下无人,十分清净,兄弟几个有话无妨直説!”

    飞蝗道人一看,那悟业道人也在,这房中,只他们三人,于是,便从袖袍里拿出了那个人形法宝道:“两位道兄,近日我降伏一魔伏,得到这稀世罕见的法宝,却不知如何处理,心中甚是苦恼着哩!”

    悟德和悟业二位道人,向那法宝看去,只见那法宝,有一尺多长,浑身若披金霞,金光闪闪,虽不见其威力,却早被这法宝的光彩迷住,直盯着这法宝不转眼。

    飞蝗道人见二位道人盯得痴,入了神,遂咳了一声道:“这法宝虽是举世罕物,但若是拿出去,必然引起刀兵杀戮,到时候妖孽来争,邪魔来抢,却如何是好?”

    悟德道人和悟业道人这时才缓过神来,悟业道人一皱眉望着飞蝗道人问道:“依飞蝗兄的意思是?”

    飞蝗道人拱了一下手,直言道:“我的意思是想请悟德兄替我将这法宝熔了,分解成结晶,这世上能分解法宝的人虽多,我只信你悟业兄一人!”

    悟德道人听飞蝗道人要分析这稀罕的人形法宝,大惊,呵呵一笑説道:“飞蝗兄你不是吃错了药了吧?这么好的宝贝,我们苦修数十年炼不出一个,你偶得这宝贝,竟要拿他来分解,这分明焚琴煮鹤,暴殄天物的做法?”

    飞蝗道人闻言一笑道:“任你们説我焚琴煮鹤也好,暴殄天物也罢,反正这人形法宝不能留,悟业兄,你还是帮我分解了吧!”説罢,将那人形法宝递到悟业道人的手上。

    悟业道人接过那法宝,口中叹道:“贫道炼法宝和宝剑数十年,而今要让我来毁掉这么珍贵的法宝,还是第一次,不过既然答应了飞蝗兄,这事我一diǎn办到,到时候,你只管来取结晶便可以了。”

    飞蝗道人一再道谢,三人侃聊,説修真界奇事趣闻,直至夜深,飞蝗道人才御剑辞别。

    那悟德道人和悟业道人将飞蝗道人送走后,悟德道人突然説道:“悟业兄,那飞蝗老头儿呆傻固执,我们难道非要任他所説的却做?这法宝这般珍贵,不如我们二人,将它藏了,然后随便分解几件法宝,将那结晶拿去给飞蝗老头儿充数!”

    悟业道人摆手道:“不妥不妥,千万不要失信于人,既然答应人家的事,必须做到。做人要诚信为本,若是我们私藏了法宝,那飞蝗道人即使不説出来,我们也会寝食难安的。”

    悟德道人不屑道:“这世间都可强者为尊,还讲什么诚信,你听説过诚信能敌万众么,你听説过诚信能无坚不摧么?若是你不愿私得那法宝,你将他交给我吧!到时候即使被那飞蝗道人发现,我就説是我私藏了法宝,与你不相干!”

    “不成!不成!”悟业道人十分气恼,一拂袖袍,径直回房去了。

    第二日,那悟业道人在那朱雀堂开始炼化分解那人形法宝,这朱雀堂是暗血谷专门炼制法宝的一个分堂,炼炉器具齐全,而这一堂的弟子,却也精通炼器之法,有不少弟子前来围观和帮手,却没有人知道这炉子里炼的什么。

    到了夜里,悟业道人有些困了,遂召来醒尘,对醒尘道:“师叔知道你道法精通,又在外面久经历练,惯能降妖除魔,今日师叔我交待你一件事!”

    醒尘垂头拱手道:“有什么事,师叔尽管吩咐,醒尘自当尽心去做!”

    悟业道人望了望四周,又望了望众弟子道:“我白天在这里经管炼制,这夜里却是要休息,可这炼器炉中的法宝贵重,又需炼化七七四十九天,到了夜里,恐人来劫盗这法宝,所以请你和几个朱雀堂的弟子前来看守,不得有失。”

    醒尘领命,那悟业道人方才放心离开,醒尘自己知责任重大,不能有闪失,手中提着七彩修罗剑,在殿前走来走去,却又是一夜未眠。

    直至第三日夜,那和醒尘一起来看守望炼器炉的四五个弟子开始怠惰起来,时至午夜,他们都有了困意,于是打着呵欠,依着殿中的柱子,抱剑有胸前,呼呼大睡起来。

    他们睡了两个时辰,醒尘叫他们起来,哪知他们却是越睡越死,醒尘十分生气,又拿他们没法,只得抱剑在殿前踱来踱去,口中直叹息。

    就在这时,乌云闭月,重雾遮天,醒尘心中暗叫不好,定是妖怪来了,慌忙叫醒众弟子。

    众弟子都惊醒了,心中战战兢兢,都提着剑盯着外面,只见外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得殿前的灯笼摇晃,又掉落了几盏,醒尘吩咐两名弟子去重挂灯笼。

    这时又见殿外白雾腾起,直漫到殿内,不用一盏茶的时间,那朱雀殿内,已经堆满妖雾,那雾气真浓,浓得对面都不见人影了。

    “大家快,将这炼器炉围上住!”醒尘大喝一声,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大家要时刻警惕,防止妖怪来盗法宝!”

    众弟子齐齐应了一声,举目四顾,殿中白雾茫茫,哪里还见得到半个人影?

    突然,只听殿前有刀剑交鸣之声,似有两个人斗在一起,时而有人惨叫,时而有血溅到守着炉子的弟子的脸上,那守着炉子的弟子无不恐惧万分。

    醒尘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提着剑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看看就来!”説罢,飞身纵出,已经来到了殿前。

    醒尘又在心中迷惑之时,只听殿内又传来打杀之声,于是又纵身回到殿内,只见殿内一片狼籍,血尸横地,再一看,那炼器炉中火光灼灼,倾倒在地上,那炉中白烟滚滚,但哪里还见得法宝,那人形法宝,早被那妖怪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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