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丹府的众弟子见堂主陆咬金被杀,一个躲在丹炉后面直哆嗦,俱都害怕不敢出来,半晌,一个胆大的弟子走到前面来,拜到醒尘的身下道:“弟子拜见新堂主,还请新堂主多多提携!”

    醒尘也知道,这是地隐宗的规矩,谁杀了香主,就做香主,谁杀了堂主,就做堂主,反正必须得ding替其职位,醒尘也不能推脱,那些躲在丹炉后面的弟子见了,也跟着出来磕头下拜。

    醒尘却不知道做一个堂主要管一些什么名堂,只是吩咐几个弟子将陆咬金和那蒋忠的尸体拖出去埋了。

    这赤丹府毕竟是地隐宗**的府邸,有住宿的阁楼,吃饭的厅堂,在这个地方虽难见天日,却是衣食无忧愁。

    一日,醒尘酒足饭饱,闲来无事,决定到赤丹府外面走一走,于是便提着剑出了赤丹府,赤丹府外,有花园回廊,石砌xiǎo道,醒尘沿那石彻xiǎo道一路向前走去,发现一个红瓦白墙的房子,在重岩之下。

    “咯咯咯”,醒尘听到女子的娇笑,这笑声十分耳熟,而且还传来了织布的机杼声,醒尘将头凑到那窗前一看,见有两个粉衣女子,在那房中织布。

    织机上的布是织得极精细,白若月色皎霜,但醒尘却是无意关心那布料色泽,只是关心那美人的面庞,盯着那织布的粉衣女子,如痴如醉,原来,那其中一个粉衣女子就是他那天见到的那个捧着陶罐汲水的女子。

    那粉衣女子笑着极自然,露出灿然白齿,然而见了醒尘却无掩而笑,她一瞥醒尘问道:“哪里来的不识理的公子哥儿,尽晓得在窗前偷窥女孩子家,我们织布,用得你来监工么?”闻得这话,那旁边的一个粉衣女子也嘻嘻哈哈的笑开了。

    醒尘听了她这话,却无尴尬得脸上起来,遂离开窗开,沿着石砌xiǎo道,继续往前走,却见那粉衣女子从窗中探出头道:“公子哥儿,要往哪走,前边却是去不得!前面是我们xiǎo主的房间。”

    醒尘这才掉过头来,走进那织布的房间,施了一个礼,对那两个漂亮的粉衣女子问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是何地,若有冒犯,多多见谅!请问是你xiǎo主是何人?”

    那天汲水的那粉衣女子想来是对醒尘颇有好感,遂回答道:“我那日不是説过了么,我们xiǎo主是宗主的女儿,生得十分娇气,却是一个丑女,若是她见到你这般俊俏的公子,一时犯了花痴,想嫁给你怎么办?”

    醒尘低头沉吟了半天,皱着眉道:“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丑得嫁不出去的女子!若是真要强嫁给我,我倒是只好认命了!”

    那粉衣女子咯咯一笑:“你是没有真个见到我们xiǎo主的见面,若是真个见到,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劝你还是找个面具,将你这张俊俏的脸遮起来好一diǎn!”

    醒尘叹道:“你这么一説,想来你们xiǎo主也真有很难看。我还是回去好了!”

    那粉衣女子説道:“我们xiǎo主虽然极丑,但是修为和功法在宗里,除了宗主外,无人能敌,若是能娶得她进门,保管你不受别人的欺负!”

    醒尘望了望那粉衣女子的脸,一时神痴,待回过神来説道:“若是要我娶妻,我倒是愿意娶姑娘你,请问姑娘芳名?”

    粉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们丫鬟家,连一个正名都没有,公子哪里看得上眼,我叫xiǎo琴,我的这个姐姐叫xiǎo玉。”粉衣女子説着,指了指旁边的粉衣女子説道。

    xiǎo玉害羞的一笑道:“xiǎo琴你也真是的,公子又没问我的名字,你为何要告诉他。”

    那xiǎo琴一时也盯着醒尘发痴,却没听到她姐姐説的话。

    “公子快躲起来,我们xiǎo主来了!”xiǎo琴一听到脚步声,心中一慌,将醒尘拉到那织机的后面,藏了起来。

    这织布的房间光线很暗,醒尘发现那织机上有一个东西闪闪发光,仔细一看,原来正是织布的梭子,这梭子是银色的,想来也是一个法宝。

    醒尘正想着,那宗主的女儿走到房间里面来,对xiǎo琴和xiǎo玉道:“你们两个姑娘家,在这xiǎo房间里谈什么呢?想来又是在谈男人思春了吧,説説笑笑,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今天的布织完了么?”

    xiǎo琴上前恭敬地説道:“回禀xiǎo主,今天的布都织得差不多了,晚一diǎn,把明天的也可以织一些!”

    宗主的女儿笑了笑道:“那好,你们两个,陪我到外面的院练练剑!本姑娘这几天一天不练就心里极闷!”

    醒尘躲在那织布的机器后面想到,这丑女定是因人生得太丑,无男人陪着聊天,所以一天才这么烦闷。

    “好的,待我去取了法宝了来!”那xiǎo琴走到织布机旁来取那银梭,给了醒尘一个眼神,xiǎo声説道:“我和姐姐陪xiǎo主练剑,用不了多久时间,所以你最好不要出来,到时候若是被她发现,真个会嫁给你的。”

    醒尘偷偷瞥了宗主的女儿一眼,只见那女的生得眉歪眼斜,嘴大脸黑,真的是丑的让人不敢真视,急忙将头缩了回去。

    她们三人,在外面院中,打斗起来,只见那银梭金光闪闪,带着几条红色线,在天空中穿梭,每一次和那宗主的女儿手中的剑交击,都火花四溅。看来这xiǎo琴身为一个丫鬟,却能练得如此绝技,实在是了不得。

    那宗主的女儿,虽説是这宗内最厉害的,但在醒尘眼中,剑法也不过如此,若不是xiǎo琴和xiǎo玉两个丫鬟让着她,她早就应该败下阵来了。

    醒尘在那织布的房间里看得着急,那xiǎo琴明明是可以伤到宗主的女儿的,却临时收回了银梭。

    丑女毕竟是丑女,人丑心更恶,她见xiǎo琴收了梭子,却还不住手,反而急剑攻向xiǎo琴,xiǎo玉在一旁见势不对,急忙上前阻挡,虽帮xiǎo琴挡了一剑,自己却倒在了地上。

    宗主的女儿这才收了剑,对xiǎo玉呵斥道:“好不知趣的奴才!”

    xiǎo琴扶起躺在地上的xiǎo玉问道:“姐姐,你没事吧,伤得要不要紧!”

    那丑女却将剑指向xiǎo琴道:“你不要管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拿起你的梭子,继续与本姑娘比试!”

    可xiǎo琴看到xiǎo玉受了伤,却迟迟不起身。

    宗主的女儿又一次对xiǎo琴呵斥道:“好你一个奴才,却不听本姑娘的话,要知道我是你们的主子!”説着,一剑照xiǎo琴刺来。

    那一剑来得极快,不过却被一柄更快的剑给挡住了,这剑就是醒尘的剑。这剑疾如闪电,来时若风。

    醒尘格住宗主的女儿的剑説道:“她不和你比试,我来陪你比试,行不行!”

    xiǎo琴见醒尘从房中出来,惊道:“你怎么可以出来,这下子你死定了!”

    醒尘一皱眉,暗道,这丑女的剑法不如我,要先死的,也是她啊,手中的剑却不让,却真想和这丑女斗一场。

    那宗主的女儿见了醒尘相貌极帅,也犯了花痴,手中的剑都掉到了地上,满心欢喜地上前一把抱住醒尘道:“好久不见这么帅的公子了!”

    醒尘一把将那宗主的女儿推开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不懂规矩礼数的女子!”

    宗主的女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本姑娘虽丑,但是也容不得你这么来説我,我要与你赌剑,若你你败在我手下,就要娶本姑娘为娶,不娶也不行,这是地隐宗,本姑娘説了算!”説罢,拾起地上的剑攻上醒尘。

    醒尘哪里怕她,为了不娶这丑女,醒尘也豁出去了,只见他手中的七彩修罗剑光芒大放,一展宝剑的风采,誓要和这丑女争个高下。

    不过,醒尘在赌斗了几十招后,才发现,这丑女的剑法的确不弱,他旁观时,倒是太轻视她了,而且这丑女斗欲极强,越是不能得到的东西越有占有欲,所以她越攻越猛了。

    由于她的急剑快攻,醒尘渐渐招架不住,心中暗道:“糟了,快输了!”这地隐宗的剑法果真了得,千变万法神秘莫测,那时候他只习得真极剑谱上的剑法,虽功法上有优势,剑术上早已经落了下风。

    宗主的女儿对自己的剑法也极了解,她此时对自己胜算长了几分,攻得更猛,剑若疾风,气浪滚滚,这猛一发力,院中堆积的山石都崩裂了,看来她为了取胜,下了狠心。

    她对醒尘笑了笑道:“公子,怎么还不认输,还要继续和本姑娘斗下去么,本姑娘可不愿伤了你!”

    醒尘哪里肯认输,还在负隅顽抗,那xiǎo琴却是想帮醒尘,在那宗主的女儿不注意时,将那法宝银梭往空中一掷,那法宝在空中闪了一下,几条红线,将那宗主的女儿扯住,只听她惨叫一声,翻滚在地上。

    那宗主的女儿眼见得胜,却被xiǎo琴的银梭破坏,心中的怒气腾起,一飞身近到xiǎo琴身前,又接着一耳光打在xiǎo琴的脸上道:“不知好歹的奴才,还帮一个外人,你存心让本姑娘出丑么?”

    説着,她将手中的剑抵在xiǎo琴的脖子上道:“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醒尘一上前格开她的剑道:“我输了,不要折磨你的丫鬟。”

    宗主的女儿笑道:“那好,你既然认输,那就是答应娶本姑娘啰,説个日子,什么时候娶本姑娘过门?”

    醒尘回头望了xiǎo琴一眼,为了救xiǎo琴,也实在是无奈啊,居然要娶眼前这个丑女,遂説道:“我就住在前面的炼丹府,这日子等我算好了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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