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见那噬血天魔逃走,心中方才舒了一口气,但一见那飞蝗道人躺在地上,腹腔被极残忍的剖开,心中又忍不住伤心,一膝跪在地上,掩着泪面哭道:“师父,恕徒弟来迟,让你被那邪魔杀害,惨死在此!”

    説罢,醒尘匍匐向前,要为那飞蝗道人收拾残尸,却见那飞蝗道人蓦地坐起身来,将摊在外面的肠子和内脏理了理,放回腹腔,用手一抹,一道金光闪过,他身体又恢复如初,却无一diǎn疤痕。

    醒尘先是一惊,随后喜道:“师父您原来没有死啊?真是吓着徒儿了!”

    那飞蝗道人呵呵一笑道:“我这么容易死的话,那么就枉费了我一世的修为了!别説开腹掏肠,就是脑袋被砍掉了,我也能教它生回来!”

    醒尘不解道:“那噬血天魔取走了师父的内丹,这可是真的?”

    飞蝗道人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叶凌天道:“若那内丹这么容易被拿道,那也是枉费了我的一世修为,我的内丹不在丹田之内,藏得深着哩,他们只是被我使的假象所蒙蔽,可怜这树妖,的确是死得无辜了一些!”

    “不过这柄剑还可以,为师先把收了!”飞蝗道人拾起那地上叶凌天遗下的五彩修罗剑,説道。

    就在这时,那松鹤道人从林中窜出,对那飞蝗道人怒冲冲説道:“好呀,没想到你这个妖道居然藏在这里,让贫道找了好久,不多话,看剑!”

    説罢,手中之剑,以凌厉之势,疾攻向飞蝗道人,飞蝗道人也用手中之剑来迎,二人腾在空中,又剑交击,各有进退,一阵好杀!

    醒尘在下面喊道:“师叔,师父,你们不要打了,都是认识的人,这样子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那松鹤道人説道:“我哪里认识这个妖道,先前他戏弄我,将我绑在树上,今儿,我们非要见个输赢才行!”説罢,手中剑势更猛了,那飞蝗道人冷冷一笑沉着应战,二人不分胜负,一时难定个输赢。

    松鹤道人手中之剑是招招致命,一剑将飞蝗道人身边的树连斩断了几棵,飞蝗道人哪里敢轻慢。

    “老家伙,你手中的剑还使得蛮快的嘛!这无招胜有招,可是剑道的虚无之境!”飞蝗道人笑赞道。

    “你的剑法,也不赖!如寒潭之水,随风而动,动静变化虽无常,恒变归一,有大师的风范,贫道十分欣赏,万分佩服!”那松鹤道人也不停手,继续不断用剑攻向飞蝗道人,他们互相夸赞,却有英雄惜英雄之意。

    “你我二人既然决不出一个胜负,要不要继续比下去?”飞蝗道人笑问道。

    “你説呢?”那松鹤道人微微一笑道,只见他剑势渐缓,颇有停手之意,却见那飞蝗道人diǎn身飞出几丈远,收剑落地,松鹤道人也不再攻上,旋身落地收了手中之剑。

    松鹤道人对飞蝗道人抱拳拱手道:“今日有幸兄台过招,让我对剑道,有了更深的见解!我决计以后不再云游,要找一个僻静清修之所,苦研剑道,参悟真谛!”

    飞蝗道人呵呵笑道:“老夫归隐多年,剑道却不如你,看来这修炼之法,非静非动,却在动静之间也!”

    醒尘也听不懂他们二人説的什么,上前一拱手道:“请师父和师叔二人,到我们修罗剑宗庄上一坐!到时候有酒茶奉上,闲聊慢叙也才雅致。”

    松鹤道人diǎn了diǎn头説道:“师侄説得有理,兄台我们去师侄庄上,再慢聊!”三人一道,行云踏雾,径回修罗山庄不提。

    醒尘和松鹤道人,飞蝗道人回到修罗山庄,设了酒宴,款待他们二人,那朱灯、程蝶衣、xiǎo玉、xiǎo琴、叶xiǎo彤,以及赤眉、王良,都入了宴席,杯盏喧哗,热闹非凡。

    宴席之上,那朱灯得知松鹤道人修为甚高,便举杯敬酒道:“xiǎo徒弟得知师尊道法高深,可愿收xiǎo侄为徒?”

    那松鹤道人望了朱灯一眼,却见朱灯长得黑胖,也算是一个有力气的汉子,问道:“道侄修为入了什么境界了?”

    朱灯拱手答道:“已经过了元婴期!”

    松鹤道人连连diǎn头道:“这么年轻,就能进入元婴期,实在是不简单啊!好吧,贫道就收你为徒。”

    这时,那xiǎo玉突然对醒尘説道:“妹夫一直未回山庄,你不是答应要娶妹妹为妻的么,这婚事什么时候办?”

    那叶xiǎo彤听xiǎo玉提起醒尘的婚事,还未等醒尘开口,便接过话茬道:“岂有此理,我醒尘哥哥还没有提这件事哩,难道你们两姐妹还想逼婚不成?”

    xiǎo琴在一旁害羞的扯了扯xiǎo玉的裙衫道:“姐姐,这里这么多人,你提这件事,多羞人啊!”

    xiǎo玉回头对xiǎo琴説道:“妹妹不要怕,这是喜事,就是要人多的时候説了才管用,妹夫你説是不是”

    醒尘diǎn了diǎn头,对众人道:“醒尘要和xiǎo琴姑娘结婚了,给师父、师叔、兄弟们説説,这婚事就在几天筹办。”

    其实听到这话,最高兴的是朱灯,因为他喜欢程蝶衣,那程蝶衣对醒尘又念念不忘,而今醒尘若是成婚,那程蝶衣心中定会断了牵挂,于是,朱灯起身给醒尘敬酒道:“恭喜醒尘兄,新婚大喜!”

    那程蝶衣也曾对醒尘表白过心思,没料到醒尘如此绝情,于是端了一杯酒,敬了醒尘,又对松鹤道人敬道:“师尊,我和朱灯兄是一起的,你可愿意收我为徒?”看来,程蝶衣是打算和朱灯一起了。

    那松鹤道人见程蝶衣这xiǎo姑娘生得聪明伶俐,diǎn了diǎn头道:“当然愿意哩!你和朱灯二人,可随我回真极门,我传授修炼之法,与你们二人。”

    叶xiǎo彤涨红了脸儿道:“不嘛,我不要醒尘哥哥结婚!你们二姐妹太蛮横无礼!”

    那xiǎo玉呵呵一笑道:“你这xiǎo妮子,真的好生无礼,我説我妹妹和妹夫的婚事,与你何干?”

    叶xiǎo彤听她这么一説,心想不表白是不行了,于是对醒尘説道:“醒尘哥哥,我喜欢你,你不要和她成婚行么?”

    醒尘心中毫无准备,没想到叶xiǎo彤会在这个场合説喜欢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红着脸説道:“妹妹説的什么话,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如今哥哥在成婚了,你应该祝福哥哥我才是啊!”

    叶xiǎo彤却是想哭,心中十分委屈,摇头道:“不嘛,我就是不让你和她成婚!除非,你就看着我死!”説着,手中拿出一个精铁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説道。

    醒尘一伸手,夺过叶xiǎo彤手中的匕首道:“彤儿妹妹别这样,哥哥我不值得让你为我轻生!你年纪还xiǎo,不知情为何物,何堪为情所苦。”

    “情为何物?妹妹我心里怎么不知?”叶xiǎo彤泪水夺眶而出,哭着跑出门去了,醒尘担心她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急忙唤赤眉和王良二人出去追寻。

    醒尘又对xiǎo玉拱手説道:“姐姐毋庸多心,xiǎo琴和我俩的婚事,就这几天,即可操办!”

    松鹤道人説道:“师侄要大婚,到时候可不要忘了给我们下一个请帖哦!”

    “那是当然,一定给你们将喜贴送上问来!师父,师叔,一个人也不能少!”醒尘一拱手道。

    那飞蝗道人却一皱眉道:“可是贫道却没有时间,我要去那五岭之巅,参加伏魔大会!”

    “伏魔大会?可是在那五岭之巅采云峰之上十年一次的盛会?贫道也收到了请柬,也要去参加哩,你我可结伴而行。”松鹤道人捋须笑道。

    “那正好,你我二人可同去,这伏魔大会,尽是中洲修真高手,到时候我们二人互相之间也有一个照应!想必这次大会,大家会商议如何对付这噬血天魔之事。”飞蝗道人呵呵笑道。

    松鹤道人谦虚的説道:“老夫此次前去,只希望不受伤,能在众修真高手面前露个脸,相互认识一下就行!”

    飞蝗道人笑了笑:“我还怕这次盛会上,没有人是我们二位的对手哩,兄台你也太过自谦了。”

    松鹤道人diǎn了diǎn头,继续説道:“是呀,那些修为高的,早就得到飞升了,只留你我二人,不能得到飞升,只能在地上做一个地仙而已。”

    二人闲聊良久,便上前与醒尘请辞道:“我们二人还去参加这伏魔大会,就不在这庄上久留了,师侄多多保重!”

    醒尘将那二指长的蝗虫法宝还能飞蝗道人,飞蝗道人将那法宝掷在地上,化为坐骑,对松鹤道人説道:“腾云太慢,你我二人就驾这蝗虫去赴会,如何?”

    松鹤道人哈哈一笑道:“请便,请便!”説罢,二人驾着蝗虫,凌空而去。

    醒尘目送他们二人远去,正在感慨他们二人的神通,却见那赤眉、王良二人慌慌张张地跑上殿来,拱手説道:“宗主,大事不好了,那叶xiǎo彤跳到水池里面了!”

    醒尘大惊,慌忙问道:“那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将她捞起来?”

    赤眉诚惶诚恐的説道:“宗主,恕我们二人无能,人是捞起来了,可她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醒尘急得直跺脚道:“刚才二位师父在这里,方还能使个起死回生之法儿,现在他们走了,该如何是好!”

    那xiǎo玉听説叶xiǎo彤溺水而亡,心中暗暗欢喜,对xiǎo琴道:“这世上还有如此不知趣的人,自己去讨死哩。”

    “姐姐,人家正在气头上,你就少説两句吧!我们还是帮醒尘哥哥想想救人的法子!”xiǎo琴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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