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大悲寺的内殿之中,灯火通明,殿上殿下,森然肃穆,菖蒲大师被菖薏大师救回,疗养了一些时日,如今重登住持之位,掌管大悲寺的一切事务,而这菖薏大师却退居其后。し

    一个和尚匆匆忙忙奔至佛殿之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道:“禀告菖蒲大师,我们大悲寺失落的金光舍利有下落了,在一个姑娘手中,我们派去寻那姑娘的两个师兄被那姑娘杀了,我等正欲去寻仇,却不想那姑娘多了一个帮手,那帮手是一个独臂男子,出手利落,一看就是魔教中人,他杀人甚是厉害,我等兄弟敌不过他,被他连连斩杀数人,特逃回来向大师禀告,望大师能亲自出手,主持公道!”

    菖蒲大师回头望了望菖薏大师,问道:“菖薏兄,这事你怎么看?”

    薏薏单举佛手,施了一个礼,缓缓説道:“那金光舍利是我们佛门之宝,理当寻回,但却不知那姑娘为何要铤而走险来盗取这佛宝,还杀害我们佛门弟子,这罪实在不能宽恕,还望菖蒲大师亲自出手,带众弟子前去收伏她。”

    菖蒲大师皱着眉着,心中颇多顾忌,説道:“却不知这姑娘是人是妖,还有那独臂帮凶是何许人也?”

    菖薏大师在一旁笑道:“师兄,你顾忌太多,难免办事会畏首畏尾,我们人多,不怕他们,先带众弟子去围剿,若是敌之不过,再另作打算!”

    “你可知那姑娘带着金光舍利去了哪里?”,菖蒲大师考虑了一会儿,回头望着那跪在面前的和尚,问道。

    那和尚狡黠一笑道:“我正是寻着那姑娘的方向才来报告住持大师,她就住在湖边的一个阁楼里,那阁楼原来的主人被她杀了丢在湖里,她就占了阁楼,占住在那阁楼里,大师可以带人去,连夜诛杀,夺回金光舍利!”

    菖蒲大师摆手道:“依老衲之见,我们还是等明日天明再去吧,我们都是名门正派之人,俗话説明人不做暗事哩,趁夜前往,难免会被人误*鸣狗盗之徒,这样也坏了老衲的名声!”

    ……

    第二日,萧浪从蒙眬中醒来,见那湖上一片雾色,早已经听到一班人在外面喧哗鸹噪,推开问一看,原来是大悲师的那群和尚。

    这群和尚十分无礼,居然在这里来为难两个姑娘人家,定是因为昨日斩杀了几个淫邪的和尚,故怀恨而来,看来今天却是要大开杀戒了,萧浪想着,提着刀鞘走了出去。

    那门外站立着上百个和尚,都各执长刀短棍,面露凶狠之色,却见一个穿着灰布僧衣,手执乌金禅杖的长者立在中间,不消説,那定是菖蒲大师无疑。

    萧浪早就听説那菖蒲大师是佛门德高望重之辈,今日一见,却是满脸晦气之色,只见那菖蒲大师对xiǎo玉和xiǎo琴两个女子説道:“妖女,快快交出那金光舍利,老衲方能饶你们二人不死,不然,休想离开这里!”

    xiǎo玉走上前,扬了扬手中之剑道:“老秃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拿了你的金光舍利,还口口声声称我们是妖女,本姑娘却是真人之身,不信你摸摸!”

    菖蒲大师被气得退了两步道:“真是妖女,怎么説得出这么卑鄙无耻之话,你明知我一行都是僧人,近不得女色,你却让我在你身上摸摸,这又作何理?”

    xiǎo玉作为一个姑娘家,却也不害羞,掩口咯咯笑道:“你们若是不在本姑娘身上摸摸,万一姑娘将那金光舍利藏在身上,带走了怎么办呢?若是你们不搜身的话,本姑娘可要和妹妹离开这里了!”説罢,走上前,欲从众僧人身前离开。

    那菖蒲大师手中的乌金禅杖一横道:“那金光舍利乃是佛门至室,若是在姑娘身上,即使是裹在衣物中,也会大放光彩,纵使老衲不用搜,也能看到的,不过这宝物不在姑娘身上,姑娘也得交待出一个地方来,老衲也好带众人去寻找!”

    xiǎo玉一蹙眉娇声斥道:“好你一群会赖人的和尚,不识理的秃驴,既然无任何凭据,为何挡着不让本姑娘和妹妹走?”

    菖蒲大师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阿弥陀佛道:“老衲又不是个糊涂僧人,如何説我没有证据,正是你因你盗走金光舍利,才杀了我们大悲寺的和尚。”

    xiǎo玉心中急了,略带哭腔説道:“昨日,我是看到有两个和尚,见本姑娘生得漂亮,垂涎本姑娘的美色,所以纠缠不放,趁这没人,还意图凌辱本姑娘,本姑娘被逼无奈,才杀了这两个和尚。”

    “好个被逼无奈,姑娘真会讲脱词!分明是认为人死无对证,方想抵赖!”那菖薏大师手提戒刀,在一旁帮语道。

    那萧浪在后面看了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了,一个飞身,上前拱手説道:“好一场和尚,个个都是八尺多高的汉子,不在佛门秉持心性念经,却跑到这里来为难两个xiǎo姑娘!”

    “施主,这里不关你的事,我望你还是少管的好!”那菖蒲大师施了一个礼,和气地説道。

    这里,后面突然走出一个矮个子丑和尚説道:“怎么不关他的事,昨天杀害我们佛门弟子,他也有份哩!”

    菖蒲大师心中一惊,原来眼前这独臂男子主是帮凶。

    那丑和尚却毫不讲理的説道:“住持大师,少和他们罗嗦,先将他们一伙人擒下再説!”説着,这一个个和尚都挥舞着长兵短械,意欲攻上前去。

    菖蒲大师心中去还是有一些顾虑,毕竟眼前这独臂男子是初次见面,不知其身手如何,若果贸然拼斗,到时候这独臂男子发威,众人不能敌,那不是扫了大悲寺的颜面,吃了大亏。于是手一抬,説道:“且慢,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待老衲会会这xiǎo兄弟再説!”

    他身后的众僧人果然都退了下去,一个个盯着菖蒲大师,菖蒲大师走上前,将手中的乌金禅杖在地上一拄,冷声对萧浪道:“老衲听闻昨日施主杀了我寺里的和尚,可有此事,若是有此事,今日也不要想活着离开!”

    萧浪闻言,脸色一寒道:“我萧浪杀人,从来都敢作敢为,我就説是我杀的,不服来与我一战!”

    那菖蒲大师哪里由得分説,一扎衣袍,抡起那乌金禅杖便照萧浪头上砸下来,萧浪慌忙用手中的乌金刀鞘却格档,二人你进我退,来来去去,战了数个回合,只听铿锵金石闪击之声,气爆声不断,却难见个胜负。

    关键时候,那菖蒲大师使起法宝来,只见他摘下那大慈大悲佛珠,往空中一抛,要法宝迅速胀大,投下一束金光,将那萧浪罩在里面,念起咒来。

    萧浪就起一滚身,本来以为可以逃脱金光,没想到那金光再次袭来,萧浪迫得没法,一下子拔出手中的弯刀刀鞘,那刀鞘果然是神物,一现出来,就将空中的金光收得无影无踪,那大慈大悲佛珠在空中也变得黯然无色。

    唬得那菖蒲大师冷汗真冒,连忙收了大慈大悲佛珠,手掌一翻,接连又使了一个五佛金印掌来,那佛掌之力甚至猛,势不可阻,直向那萧浪袭来。

    那萧浪冷冷一笑,却不闪躲,那一掌拍在萧浪身上,却若拍打蚊蚋一般轻,那毁天灭地的一掌,被虚弱得一diǎn力度也没有,原来,早已被那刀鞘吸走了元力,菖蒲大师大骇,望着自己的手掌道:“这怎么可能?这,这也太邪门了!”

    萧浪眼疾手快,反过弯刀刀鞘来,在那菖蒲大师胸口一diǎn,那菖蒲大师凌于空中,被击出几十丈远,幸好被那菖薏大师飞身上前接住,那菖蒲大师口中却还是止不住吐血。

    菖薏大师见菖蒲大师都斗不过这独臂男子,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慌忙对众僧人吩咐道:“撤,大家快撤了吧!”

    那xiǎo玉见众和尚一起狼狈逃走,心中大喜,走到萧浪面前谢道:“谢谢公子出手相助,帮本姑娘赶走那一群可恶的臭秃驴!”

    萧浪一拱手笑道:“这般和尚,我早就看不惯了,还想杀几个解恨哩,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我还一个问题不解,想问问xiǎo玉姑娘。”

    xiǎo玉将萧浪请入阁楼之中,关了门窗,微微笑了笑:“有什么问题,这里也没有外人,公子请讲。”

    那萧浪想了想问道:“那帮和尚口中所説的金光舍利,究竟是什么东西,姑娘可见过?”

    xiǎo玉微微一笑道:“是要听本姑娘説实话,还是诌一个谎,若是让我説实话,本姑娘説了,公子可不要生气。”

    萧浪diǎn了diǎn头道:“当然是要听实话,姑娘尽管説,我保证不发怒,何况本公子根本不是那么xiǎo气的人,也不可能和那和尚站在一边。”

    xiǎo玉这才放心地説道:“实话告诉公子吧,我和妹妹都是地隐宗的人,这次离开地隐宗的主要任务,就是寻找这金光舍利,若要问这金光舍利是不是本姑娘盗的,这个问题你自己去猜猜。”

    “地隐宗?从来没有听説过有这么一个门派!”萧浪疑惑地问道。

    xiǎo玉又説道:“我们地隐宗的人做事,一向谨守秘密,只是见公子多次出手相救,方才透露一些消息给公子,这些事与公子无关,我也不方便透露,望公子不要再打听更多的事。”

    萧浪一笑,却又説道:“既然姑娘不愿讲,我也不多问,我只是想姑娘把那金光舍利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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