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公子提着剑,跳到水中,才发现纵身太用力,因为他贴了避水灵符,根本沾不到一滴水,幸好脚下是软软的沙,若是石头,却要伤了脚。樂文|

    醒尘和天相公子排开水道,径向前走去,行了约莫一里水路,见到水中有一个洞府。

    这里完全不是他想象中龙宫那般的金灿灿的阁楼,却只有洞府而已。那洞府看似幽深,外面除了一扇灰色的大门,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若是龙宫,怎么説也会留一两个虾兵蟹将在外面把风,看门,但这个洞府,却没人看守,门也是半掩,看来这里面的人,出入也应是十分自在。

    这血湖里,水沼都悬浮在上面,下面却尽是水和沙石,那水沼挡住了光线,水中十分昏暗,但是这洞府的墙壁似有微光,周围的一切也十分分明。

    醒尘和天相公子一起推门而入,进了洞府,説来也怪,外面是水波动荡,里面却是干燥之地,没半滴水,那水也不漫入这灰色的门扇。

    醒尘入了里面,发现里面还有一道门,门上悬着匾牌,那匾牌上印着三个大字“云水宗”。

    这既然是一个宗门,却应该是凡人所造才对,因为那妖怪却只懂得聚一些乌合之众,独占一方,哪里懂得开宗立派,建立宗门,修炼术法,却是修真者的事,可奇怪的是,刚才在外面,与他们鏖战的,分明是一个妖怪。

    天相公子却是为了寻怪而来,却不想这水下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宗府,心中惊疑不解,感慨万分。

    醒尘心中也有不少疑问,提剑对天相公子道:“这宗门却似和那地隐宗一样,藏在这水下,定有什么秘密,你们谨慎xiǎo心,去里面探个究竟。”

    説着,又推门而进,来到一个院子,这洞府却是越来越宽广,这院子里却是有无数奇花异卉,林林总总,数不胜数,但仔细一看,那却是一些不常见的草药。

    醒尘在摩天教时,也在那薛灵儿那里,了解到了一些草药的知识,他认得这些草药,都是极稀有,有的要的高崖险壁上才采得到,没想到这里却是培植得这么多,那各种药香入鼻,却是一种极古怪的味。

    醒尘突然想到,这里面有一味药是迷药,可以瞬间麻醉人身,闻不得,于是醒尘马上用袖子将鼻子掩上。醒尘正想提醒天相公子,天相公子哪里识得这些草药,一时好奇,凑过鼻子去闻,这不闻不要紧,一闻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醒尘慌忙上前去扶他,可就在这时,前面的回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刀剑的摩擦声,醒尘我身子一闪,躲入药草丛中,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过来,遂又走了出来。他往那地上一看,奇怪,那天相公子方才明明躺在这里的,为何突然消失不见。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天相公子失踪了,而且是一diǎn声音也没有,像在空气中蒸发一般,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也是一件极费解的事。醒尘实在想不通,只能再向前探探究竟。

    前面是一个回廊,那回廊绕过去,是一个天井,走过天井,是一个穿堂,那穿堂两壁,挂着无数木牌子。木牌子上面有字,那字却因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醒尘想到那穿堂里看个究竟,却不想被什么东西绊住,跌了一摔。醒尘走路却是很xiǎo心,路下也看得很清楚,只是这绊他的东西,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脚下。

    他低头一看,原来绊他的是一柄锄头,这锄头却也干净,不沾一diǎn泥,而那锄头却是很旧,那木柄已经十分的光滑。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水云宗里来做什么?要知道,我们云水宗已经有五百年,无人造访了!”一个头发花白,目光淡定的老头儿,捋着白须説道,他的打扮,却不像一个道人,赤着双脚,挽着脚管,看上去像个农民。

    醒尘上前恭敬地拱手施礼道:“在下醒尘,只因追妖怪,和我的朋友天相公子来到这血湖底下,无意冒犯仙尊,还请多多原谅!”

    那老头儿笑道:“xiǎo兄弟这么懂礼数,老夫看你也不像是一个会説谎的人,老夫姑且不和你动武!我也不是修道之人,也不要称我仙尊,我就是一个无事种diǎn花草,闲暇度日的农夫。不过人家却叫我水邈道人。”

    醒尘想了想道:“我曾见过一个名唤药王神医的云邈道人,你和他説话口气却也极相似。”

    水邈道人呵呵笑道:“xiǎo兄弟,你不知道,那云邈道人却是我师兄哩!不知我师兄他近年来可好?”

    醒尘心中一喜,忙diǎn头道:“还好,他现在身子骨可好了,精神也不错。”

    水邈道人叹了一口气説道:“我师兄一别这云水宗这么多年,师父去世,他也不曾回来看看。”説罢,却是热泪盈眶,心中感伤,难以释怀。

    这时,有四五个穿着斑斓衣衫的弟子闪到那水邈道人身前,一手提剑拱手道:“师父,那男子已经被锁起来了。”

    水貌道人一皱眉道:“唉,抓错了,那男子是这兄弟的朋友,把他放了吧!”

    那弟子知道错了,连忙赔礼道:“师父,我错了,你且稍等,我这就去放人!”

    醒尘听了这话,便拉着那弟子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慢着,你那朋友已经昏迷过去了,你带上这粒丹药,一起去吧!”水邈道人説着,从衣袖中掏出一粒丹药出来,那丹药晶莹闪烁,一看便知道是灵药。

    这云水宗本就是一个洞府,所以也没有专门的牢房,那天相公子就被关在一个xiǎo屋子里,醒尘和那弟子一边向前走,边问道:“你们云水宗有多少人?”

    那弟子挠了挠脑袋道:“你是説的人还是妖怪,若説是人,连我也才几十个,若説是妖怪的话,那没有数过哩,多多少少,不下一百个妖怪。我们宗主,擅长降妖除魔,我们常年的饮食吃穿,都是由那些妖怪供奉。”

    醒尘闻言心中一惊,又问道:“那你们的宗主是谁?”

    那弟子盯着醒尘,也很吃惊:“方才那个水邈道人就是我们宗主啊,既是我们师父,又是宗主,因为我説过了,本宗只有十来个人哩!”

    “可你们师父刚刚説他不懂道法,只知道种一diǎn花草,我却也是信了。呵呵。”醒尘笑道。

    那弟子一怔,随即笑道:“都説真人不露相,往往自己説自己很厉害的人,却一diǎn本事也没。”

    “你们方才是如何将我朋友擒走的,怎么我却没看到你们的人影呢?”醒尘又问道,他见这个弟子十分健谈,于是便想多问几句。

    那弟子果然也不隐瞒,向四下看看,回过头对醒尘道:“我们云水宗的弟子,都会这镜水身法,这身法却是来无踪去无影,若隐身了一般。这身法若是学得,不管你道行多高深,却也看不到。”

    “如何能破解这身法?”醒尘又接着问道。

    那弟子笑了笑:“这个嘛,是个秘密,除了师父,谁也不知道,你不要去想太多。”

    “这镜水身法,是否可外传?”醒尘嘻嘻一笑,盯着那弟子问道。

    “想拜师学艺,却要先找我师父谈谈,他答应你进云水宗才行的!”那弟子説话心极诚,仿佛是在期待醒尘加入云水宗。

    他们言语间,已经到了那个锁天相公子的房间,那弟子取了锁链,将天相公子解开。醒尘见他还昏迷不醒,便将那水邈道人对他的解药拿给了他,让他服下。那弟子见救下了人,便作了个礼离开了。

    醒尘等了一会儿,方才见天相公子缓缓睁开眼睛,天相公子问道:“醒尘兄,这是哪里?”

    醒尘将他如何昏迷之事説了一遍,那天相公子方才知道是醒尘带人来救了他,连连作谢,二人寒暄了几句,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呵呵,原来你们二位寻我寻到这里来了,真是找死!”一个声音突然冷喝道,醒尘抬眉一看,原来正是他们在血湖里赶走的那个妖怪。不过,这个妖怪,却不是独自一人,他还领着三五个拿刀拿钗的同伙,这伙人的穿着和云水宗的弟子有些不同,都是按各自随心穿着打扮,或是短裙长袍,或是金甲黑铠。

    这群妖怪,虽是曾被那水邈道人降伏过,也听人使唤,但是见人生人,却也要搬弄几分野性,耍耍性子,何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里容得醒尘他们二人分説,都抡起武器吆喝着砍杀过来。

    天相公子却是一个好战之人,看了这阵势,早穿入妖怪堆中砍杀,醒尘却担心天相公子受伤,也扬着五彩修罗剑来砍杀。

    可醒尘没想到,这帮妖怪也不比得那无名洞妖的xiǎo妖,他们各有几分本事,何况这妖怪仗着人多,也不顾性命,醒尘只砍杀,无暇使用法宝,很快醒尘和天相公子二人便败下阵来。

    那拿长叉的鱼怪不容分説,吩咐众妖将醒尘给绑了将二人五花大绑,绑在门柱上,寻来一条牛皮鞭子,要来鞭打他们二人出气。众妖怪在一旁,嘻嘻哈哈,当是在看戏。

    鱼怪似得了威风,更是神气,扬着鞭子往醒尘身上鞭去,醒尘被那怪连鞭了几十下,身上却裂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来,又苦不得脱,甚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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