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见天相公子一剑杀死了六尾狐妖,心中大喜,拱手谢道:“谢谢公子及时出手,救我一命,在下感激之至!”

    天相公子扶起醒尘道:“都説‘大恩不言谢’,你我兄弟之间,还説这样子见外的话,那就是当兄弟我为外人了,何况你在云水宗也曾救过我,这救命之恩,也只能算作相抵。乐文--c-o-”

    醒尘又问道:“不知兄弟可曾找到了那人形法宝?”

    天相公子diǎn头呵呵笑道:“找到了,找到了,我却寻那狐狸的洞穴,不曾见到那狐狸,却见到这法宝,我寻到法宝返回时,正巧遇到这妖化为和尚,想取你性命,故一剑结果了它的性命。”

    醒尘见天相公子手中握着一团绿莹莹的东西,问道:“你手中握的是什么?难道这狐狸还有内丹。”

    天相公子摆手道:“这狐狸初化人形,修为甚低,却没有内丹,我拿的却是她配制的香水,若我没猜错,这香水是用来驱除狐狸的骚臭味儿的!不过香水可是好东西,不信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嗡嗡”的声音,醒尘一指空中惊声道:“你看,这香水召唤山中野蜂了,还不快跑!”

    天相公子刚才还一脸酥骨媚笑,一下子吓得花颜失色,被醒尘拉着,二人踉踉跄跄向前跑去。这山中路多草杂,却也是慌不择道,跑了好一段路,二人才喘息着停下来。

    醒尘身上带着飞剑,却一时不辨山中之路,只能步行,二人一路攒步而行,行至傍晚,在一个山腰处,看到一处人家。

    这深山中,这种单家独户的人家极少,醒尘见这院子中堆满了干柴,方知道这户人这是一个樵夫,所谓樵夫,一般都是在深山砍柴,担去集市上去卖。

    醒尘和天相公子本来不打算去打扰人家,却因为天色已晚,这山林中夜行又极不安全,所以想寻上门去,借宿一晚。他们二人还没有靠近这房屋,便听到了院子里面磨刀的声音。

    这磨刀的声音极特别,仿佛像一柄剑刺入人的心窝,又突然抽出去,每磨一下刀,醒尘都有这种感觉。

    若是他一直将刀磨下去,听磨刀的人,定会发疯发狂,醒尘内心中也有将要发狂的感觉。

    再一看那磨刀人,他身着灰色布袍,看面容已经很老了,头发胡须如雪,眉毛却是很浓很黑,老而不衰,相反,他却极壮,身材也很高大魁梧,若是没有这魁梧的身躯,断然也负不起那一捆捆扎得很粗的柴。

    “老前辈,打扰了!”醒尘走上前,对着老头儿一拱手道。

    那老头儿没未站起身来,而是继续躬着身子磨刀,他磨刀的声音很刺耳,便是他却仿佛没有听见醒尘説话,只是在旁边的xiǎo盆中,浇了一些水在刀上,继续磨刀。

    醒尘一看老头儿手中的刀,原来只是一柄普通的柴刀而已,但是他磨出来的锋亮,磨刀石下去的水,像血浆一样,十分的黏稠。

    天相公子立在醒尘身旁,呵呵一笑道:“原来这老头子是一个聋子,听不见我们説话哩!你且再走近一diǎn问他。”

    醒尘信了天相公子的话,果然再进了一步,只见那老头子手中的柴刀突然扬起,照醒尘的头上砍来,醒尘一惊,急抽剑格挡,“轰”,一声气爆之声,那醒尘被弹飞了好几丈,坠入院子中的柴堆中。

    天相公子见势,慌忙抽出剑,来助醒尘,却也格挡不住老头子的刀,被震到院子外的水塘中,溅了一身的水。

    醒尘正欲翻身起来再攻,却不想那柄锋利的柴刀已经逼在了他的脖子上,醒尘闭上眼睛,那老头子却收了刀,哈哈一笑:“二位的剑法都不错,还能接住我一刀,若是换作别人,早就死在这一刀之下了!”

    “深山藏高人,前辈的刀法,在下拜服!”醒尘收起了剑,起身对那老头儿拱手道。

    “我不服!”那天相公子从水中纵出,高喝一声,手中之剑急剑攻向那老头儿,老头儿刚刚还满脸堆笑,突然面色一寒,扬起柴刀攻向天相公子,口中挤出两个字道:“找死!”

    天相公子冷笑道:“是谁先死还不知道哩!”説罢,手中剑一旋,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向那老头子斩去。刀气若排浪,剑影若寒霜,真是一场好斗。

    “天相兄,不能在这里使性子!”醒尘在一旁劝道。

    “啊!”醒尘话音刚落,只听天相公子惨叫一声,跌伏在地上。醒尘也早就知道,他和这老头子过招,斗不过十招。只因实力,实力过于悬殊,无论杀气多重,必败。

    那老头子收了柴刀,脸上分明有一丝得意的神色,只见天相公子翻起身子来,一拭嘴角的血道:“难道你真以为你赢了么?”

    “这样子还不算赢,如何才算?”磨刀的老头子在笑,他倒觉得天相公子有一些好笑,带着孩子的倔强。

    “嗖”,一枚玄冰毒镖从天相公子手中飞出,醒尘差diǎn忘了,这天相公子却是惯用这玄冰毒镖。这镖非一般的暗器,却是术法炼制。

    那老头子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二指一并,接住了那一镖,説道:“这种雕虫xiǎo技,也在老夫面前来献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嗖,嗖,嗖”,那天相公子却是先发一镖探个虚实,后面接着又来三镖,那老头儿依然笑脸未收,他的手一揽,将三支镖全接在指间。

    天相公子见那老头子接住了他的玄冰毒镖,却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大笑道:“镖上有毒,即使你接了镖,也必死无疑。”

    “那得等我死了再笑,你太年轻,高兴得太早!若老夫这么容易中毒,那在这山间若是遇见恶虫毒蛇,那不是死了千百回了!”那老头子却也不怕。

    天相公子一惊,只见那老头子面不改色,立在原地,哪里有中毒的迹象,他果然不怕毒,纵然天相公子认为这毒药是独家炼制,无人可解,便遇到这百毒不侵的怪老头子,也是束手无策。

    “纵然你能料到我会藏三支镖,而且料定我镖中有毒,但有一件事,你料不到!”天相公子诡异的笑道。

    这神秘的笑却让那老头子不解和害怕起来,他急问道:“还有什么老夫没料到!”

    天相公子手怀中掏出那人形法宝,掷向空中,念了一个咒道:“出!”

    一道光闪,那人形法宝瞬间放大为人形,手执银剑,向那老头子杀了过去,那老头子大惊失色,叫道:“什么?人形法宝!”

    天相公子叉着手站在一边观战,暗中得意,看那老头子被那法宝逼得喘不过气来,醒尘对天相公子道:“人説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还是将法宝收回去吧!”

    “让我收了这法宝,却是不可能,除非这老头子认输!”天相公子怒气未消地説道。

    可没想到那老头子却是识相之人,他听天相公子这么一説,连忙説道:“收了吧,老夫已经认输了!”

    天相公子见老头子已经认输,便念了一个咒,对法宝唤了一声“回”,那法宝缩回原形,回到天相公子的手中。

    “在下陆玄机,方才对二位兄弟失礼了!”那老头子将柴刀别在腰间,客气地施了一个礼,拱手説道。

    陆玄机?醒尘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好生的熟悉,他仔细的想了一会儿,陆玄机不是那地隐宗的宗主么,怎么是他?醒尘心中罩上一团迷雾,于是拱手问道:“请问这‘陆玄机’是前辈的真名么?”

    陆玄机朗声笑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当年老夫可是一代刀皇,没想到这些年废弃了修炼,堕为俗人。”

    中洲之地,用刀出神入化的人少,敢自称刀皇的人,更是万中无一,但眼前这个老头儿,既然敢这样自称,绝对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实力。

    这实力是显而易见的,不然方才醒尘和天相公子主不会输得这么惨了。醒尘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也不急于一时来解开。至于般他为何和地隐宗宗主同名,就当做是同名不相关的两个人吧。

    陆玄机此时,目光却是落在那人形法宝之上,这人形法宝出世,世上罕有,又非一般的人可敌,修真界的人士无不向往。

    那陆玄机愣了片刻,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兄弟的人形法宝是如何得来的?”

    天相公子嘻嘻一笑道:“偷来的,你想信么?”

    陆玄机略感惊讶,却复笑道:“我有什么不信,却是提醒你,偷来的东西,却要提防不要反被人家给偷走了。”

    天相公子眼珠转了转:“今天夜里我们打算在你这里借宿,你可不要打我这法宝的主意。”

    陆玄机捋须呵呵笑道:“若不是今夜,你那法宝定会失手,但今夜却是十分的安全,你难道没有见老夫磨刀么?我今天很忙哩,要上山收伏妖怪。”

    醒尘望了望陆玄机手中的柴刀,笑了笑:“前辈説自己是刀皇,为何连一柄像样的刀都不制一把呢?”

    陆玄机只是暗笑,从怀中掏出一个xiǎo布袋,里面装着闪亮亮的珠子,醒尘仔细一看,原来这不是珠子,全是妖兽魔物的内丹,没想到他在山中收获这么多内丹。

    陆玄机摸了摸柴刀,説道:“不要xiǎo瞧这把柴刀,这些内丹都是它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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