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智猴王、醒尘还有地太岁,三个人坐在船中,顺流而下,岸上草木拂动,凉风习习,扑面而来。晨光朦胧,绿意无限,正当他们在感受这自然美景的惬意时,只见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水里。

    醒尘目光往岸上望了望,又在船上扫了一眼,他们三个人都在船上,可掉在水里的究竟是谁呢?

    那灵智猴王起身,走向船头,向那水中看了看,用玄铁棍子在水中一搅:“咦,怎么没有人?”

    于是他又对那玄铁棍子叫道:“长长长,快长!”果然见那棍子又长了一截,可是在水中搅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

    地太岁却坐在船中一动也不动,呵呵笑道:“你们二位不要慌,若是人掉到水中,自然会浮出来的!”

    果然,地太岁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那水中有声音,一个肥头大耳的妖怪从水中窜出,那灵智猴王正要用棍去打,却被他手中的钉耙给架住了。

    “猴兄,莫要动手,是我!”那水中的妖怪呛了一口水,喘着粗气説道。

    “呆子,怎么会是你呢?”灵智猴王一惊,这水中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猪妖。猪妖苦叹一声:“猴兄莫説了,待老猪上船了再慢慢説给你听!”

    灵智猴王伸了一把手,将那猪妖提着领子,扶上船来,猪妖抖了抖身上的水,埋怨道:“那帮该死的娘们儿,不知道有什么妖法,把老猪移到水中来了!”

    “呆子,不是哥子我取笑你,你不是留在那山上和那些道姑续姻缘的吗?为何现在已经腾着云头追到水里来了?”灵智猴王开玩笑似的问道。

    “猴兄啊,説来话长!你且听我细説好么?你们走之后,那些道姑还待我真的不错,先是给我备了好酒好菜,又是巧笑歌舞,弄得老猪也真是不好意思,那些道姑问我要娶谁,我看她们一个个都生得如花似画,心中却也抉择,那花姑説让我闭上眼睛,让她们围着我转圈,然后喊停就睁眼,谁站在面前就做我的媳妇!可是我刚刚闭眼,没想到就到了这里来了!”

    灵智猴王摆了摆手説道:“罢了,罢了,也算你们没那份姻缘,算了吧!所以也不要再胡思胡想了,安下心来!”

    猪妖向前面的水面上看了看,问道:“猴兄,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呢?”

    地太岁对猪妖説道:“我们今天,只是到隔壁村庄里看社戏,一会儿就到了!”

    猪妖一看那地太岁,拢了拢长鼻子笑道:“老头儿,原来是你在这里,我方才还没有注意到哩,我想问问,我们怎么才能回到妖界,不要那碎陶瓷片可不可以啊?”

    地太岁眉头一皱,灵智猴王把猪妖拉了一把,説道:“呆子,你这个夯货,安静一些,不要乱説话好不好!”

    那猪妖听灵智猴王这么一説,方才收敛了那大大咧咧的模样,中规中矩地坐在船上,又脱下自己的衫子来,将那衫子上粘的水用手拧干。

    船继续往前航行,下游的水势依然十分的缓慢,但是已经能看到前面村庄的埠头了,埠头边上,也泊着几只xiǎo船,看来这个地方已经有人早早来到这里了。

    醒尘和灵智猴王、猪妖,他们三人随着地太岁一起上了岸,向前走去,这村庄上有一条xiǎo街,街道不宽,行人十分的少,看样子,这村子里的社戏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热闹。

    这社戏只有在xiǎo村子里面才有,而且都有十分浓重的迷信意义,因为这戏中演的是鬼神,拜的也是鬼神。

    他们在xiǎo街上走了几步,只见有人唤道:“大家注意一些,那魔头的队伍来了!”

    醒尘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过后,在那浓重的烟雾后面,走出一队人来,他们皆是戴着妖魔的面具,一个个狰狞可怖,面容让人触目惊心。可街道两旁的人却在大声吆喝着叫好,看样子他们十分愉快。

    这社戏一开始是巡游,然后使是祭拜,祭拜过后便是演戏了,演戏的依然是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些人都崇拜当地的神魔,有的神魔,在外界,根本是一diǎn名气也没有,但是在这个地方,却是众人崇拜的对像。

    这里的戏是在露天抬了彩台表演的,从早晨到天黑,台上台下几班人轮换着表演,一diǎn也不停歇。那地太岁请醒尘他们去街上吃了饭,再回来看表演。

    他们一行人来到街上的xiǎo馆子里吃饭的时候,却听有两个人在议论妖魔的事。他们二人,一人白衫,一人黄布褂子。

    只听其中白衫人一叹气摇头説道:“那妖不知道是什么妖魔,只是夜里来,那一路的灯,都被他的妖风给吹熄了。只听惨叫声不断,再有人掌灯察看时,那地上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没有了脑袋,血肉模糊,倒了几十人。”

    “这妖魔这么厉害,难道没人能镇得住?”黄布褂子男子追问道。

    “来了,怎么不有来人!那大xiǎo道观的道士也来了不少,不过,他们均不能济事,没人能镇住那妖魔不説,那妖魔一动手,又斩杀人无数。”白衫男子説道。

    黄布褂子男子盯着白衫男子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呢,这种事处理得怎么样子了?”

    “据説那食人的妖魔就是这里社戏里崇拜的妖怪,饕餮修炼而成,所以,这几年祭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可是还是惨祸连连。”白衫男子説完,又叹了一口气。

    黄布褂子男子跟着叹道:“不知道今年的灾祸,又落到谁的头上!”

    “祸事这东西谁説得准呢,何况那妖魔要害人,却从来不跟人事先打个招呼説明一下!”白衫男子説道,从背后取出来一柄红布裹缠着的宝剑。

    黄布褂子男子望了一眼那剑説道:“兄台这可以那能凝结天地玄气的‘白冰剑’?兄台功法高强,众望所归,大家都请你来诛来那饕餮妖魔,实在另人羡慕之至啊!不过我是因内伤未愈,今夜一战,便不能助兄台了!”

    白衫男子胸有成竹的笑了一声道:“今日有神剑相助,必屠了那妖魔!我今天要让他有去无回!”

    “来,来,喝酒吃菜,吃饱了喝足了才有精神的嘛!”黄布褂子説着,敬了那白衫男子一杯酒。

    此是,那地太岁对灵智猴王和醒尘説道:“看到了么,这白衫男子,就是穿梭往来于六界,斩杀妖魔的义士高道远,高天师。此人在天界,论实力,比张天师还要强横一些,不过,由于修行时间不够长,资历不太够,所以他在天界所受的官职却不是很高。”

    “不过只是一个天师而已,想当年我老猪在那天界,怎么説也算是一个水兵统领,一个大元帅啊!”猪妖拍着他那吃得滚圆的肚子説道。

    灵智猴王一摆手,嘻嘻笑道:“好汉莫提当年勇,莫提了,莫提了!想当年我,那玉皇老儿也给我跪下身子磕头哩!”

    猪妖撇了撇嘴,嘟哝道:“我哪里敢跟猴兄比啊,不过老猪比了高天师,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不是?”

    “厉不厉害,要在刀剑底下见真功夫,自己説行,还要别人称道才行!若要是论斗法,你莫要想迎过他!”灵智猴王説道。

    猪妖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老猪留得这一身力气,莫要与人逞强斗狠,老猪只知道,回头再去看看戏了,今天一天混过了!”

    他们一行人回到那看戏的露天台子前时,这前来看戏的人已经走了不少,但是热闹不减,很多人在欢呼吆喝,为台上的人喝彩。

    猪妖却是十分兴奋,他的声音十分大,所以嚷起来,既难听又噪耳,坐在旁边的人几乎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不过醒尘却在这喧闹的环境里睡熟了。

    醒尘醒来时,已经很晚了,这露天看戏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他再看一下周围,大多数的人都睡了,包括地太岁、灵智猴王和猪妖。

    醒尘此时却睡不着觉了,因为他睡得太久了,台上的人却依然在演戏,不过却一个个有气无力,像脱了阳气一般。

    就在这时,疾风骤起,飞沙走石,狂风漫卷,星月无光。

    难道这里有妖怪出没?当然,这是醒尘第一个意识到的事,他的剑已经脱鞘。他白天听到高天师与另一个男子的谈的一番话,现在想来这一切却都已经变成了真实的。

    只听几声音接连的惨叫声,鲜血飞溅,那戏台上的人,被突然而来的妖魔,杀死了好几个。

    醒尘定睛一看那妖魔,浑身是黑色的毛发,卷曲的毛发却又若湿了水一般。但仔细一看地知道,那不是湿了水,而是浴的血液。

    可这妖魔毕竟是幻化为人形的妖魔,想来也有几分魔力,没有几十年道行的人,想来是降伏不了的。

    醒尘正欲出手之时,那台上已经打斗起来,醒尘定睛一看,原来那和妖魔打斗的正是他白天所见的那个高道远高天师。

    高天师手中有剑,他手中的剑有三尺多长,他这剑若闪银一般十分的闪亮,可他这剑却是极寒之物,名唤白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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