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县和几乎所有的腹地小县一样六、七十年代破旧的建筑和这些年新修的楼房混杂在一起。窗中透出昏黄的灯火街道满是灰尘进城后可以看到路旁各种各样的店铺玻璃招牌闪烁著五颜六色的光彩晚归的行人匆匆自车窗外掠过这个陌生的城镇在两人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荒凉感。

    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记下位置任漠羽问了几个路人很快就将车驶到这次旅行的终点──向组织请求援助的南明集团下属企业a县塑胶厂。

    进入人迹罕至的厂内郭铭和徐东卓争先恐后的下车活动酸痛的筋骨。这辆破车一摇三晃加上汽油味极重使得两人一路上大吃苦头长时间坐车让他们都有些昏昏沉沉直到现在呼吸了些新鲜空气才感觉好些。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不知从哪儿走出来警戒的问道。

    任漠羽交给他一张白色的小卡片中年男子脸上变色他小心的看看四周然后对任漠羽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三人随著中年男子走入厂区内部经过几间满是灰尘的破旧厂房他们来到一排红砖平房前再走进一间挂有“厂长室”木牌的房内。

    这间小小的厂长室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米陈设简单占据屋心的木桌已成黑色胡乱摆放著一些文件夹墙上挂著几面锦旗和奖状。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与普通的乡镇企业无异。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疲倦的将身体缩入屋角的皮沙中指间夹著的香菸燃出老大一截菸灰。

    “厂长总部派来的人来了。”带三人进来的中年男子小声的道。

    “嗯?”厂长闻声抬起头当他看到一身破烂的任漠羽以及任漠羽身后学生模样的郭铭和徐东卓时明显的愣了愣但他仍然礼貌的站起招呼几人坐下。

    “这次总部……就派了三位?”利落的泡上几杯茶厂长迟疑的道。

    “就是我们具体情况怎么样?你快说。”任漠羽不耐烦的答道。

    “是是是富生你给这三位同志说一下。”厂长对那名中年男子道。很显然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三人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名叫富生的中年男子却很客气他点上一根菸慢慢对三人道:“去年底县上一个叫黑哥的流氓纠集一伙无业的小混混成立了一个什么‘飞鹰帮’横行霸道硬要县上每个企业给他们保护费。为这事我们联合几个厂的头头找了好几次县长哪知黑哥不知怎么和县里上下串通一气我们的事不仅没得到解决还给黑哥的手下打伤好几个人至今有两个人还住在医院。”

    似是被富生勾起烦心事一直不作声的厂长接著道:“就在前几个月黑哥突然命令我们厂生产的原料不准卖给总部而是销往莱芜的一家公司。这个我自然不能答应就这样工商税务环境监察局的人就三天两头上门一直不准我们开工。厂里不少工人也被黑哥的手下打伤现在只剩一个空厂再没人敢来上班。”说著厂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烦恼。

    “因为在并入南明集团以前我们就得到总部的保证在遇到困难时能得到支援实在没办法了才试著向总部求援好在几位终于来了。”富生高兴的道不过看他的模样不过是象徵性的表示欢迎不至于让三人尴尬罢了。

    “不论怎么样几位远来辛苦。富生快去春风餐厅订一桌席我们给总部来的同志接风。”厂长向仍想继续倒苦水的富生摆摆手。

    “不了我们还是立刻开始工作吧!”任漠羽阻止已经起身的富生。

    郭铭和徐东卓眼看要吃饭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大叫起来。哪知被任漠羽这么一说两人立刻不满的瞪大眼睛望著他。

    “这……不知任同志要怎么开始工作?”厂长吃惊的问道。

    “你把飞鹰帮的基本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还有县政府在哪儿?”任漠羽熟练的掏出一本笔记本准备记录。

    疑惑的对视一眼富生还是很快将飞鹰帮的一些情况包括成员人数、平时喜欢聚集在哪儿等等告诉三人然后他又将县政府的地址说出。

    任漠羽一面飞快的记录一面问一些细节问题不一会儿他便起身道:“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两位不必再出面了。”

    “这……这……”很显然厂长和富生都被任漠羽搞得摸不著头脑。

    “你们两个负责去飞鹰帮我去县政府。”任漠羽从笔记本上撕下两页记有飞鹰帮基本资料的纸甩给郭铭和徐东卓。

    “去、去干什么?”徐东卓莫名其妙的问道。

    “废话你们以为是来这儿玩的啊?还不快去!得手后天亮在这儿集合好回上海。对了把手机号码给我方便联系。”任漠羽说著掏出自己的手机。

    “飞鹰帮有枪啊!那不是普通的流氓集团那可是黑社会组织啊!大哥你不会想我和郭铭就这么去吧?那不是稳死?”徐东卓不由惊呼道。

    “我管你们那么多要是连这个也做不好根本没资格做组织成员。”任漠羽接过郭铭给他的手机号码一边输入自己的手机一边轻蔑的道。

    “废话我和郭铭只是普通大学生哪像你就是干这行的。”徐东卓反驳道。

    “是啊!是啊!这位小哥说得对飞鹰帮不知从哪里买了几枝枪现在就连员警也不敢惹他们。三位千万不要冲动还是等明天我和富生陪你们上刑警大队反应情况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见任漠羽的意思竟是要乘夜去闯县政府和飞鹰帮厂长心叫这还了得赶紧出来打圆场。

    “明天?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还明天?去不去随便你们总之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回上海。”任漠羽不理脸色难看的两人径直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走后屋里四人还没回过神来半晌富生才小心翼翼的对郭铭道:“跟你们来的这位任同志究竟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郭铭唯有苦笑。

    “郭铭我们走。”这时愣了半天的徐东卓突然道。

    “啊!去哪儿?”郭铭转过头脸上那丝苦笑还未退去。

    “你说还能去哪儿?走吧!”徐东卓没好气的拉上他就向外走。

    “等等难道一路舟车劳顿吸入过多车尾废气一氧化碳加上没吃晚饭血糖不足东卓你已经糊涂了?不要去送死啊!对方有枪有枪你明白不?咱们又不是原子小金刚可挨不起子弹。你听我说啊……”郭铭大呼小叫的声音逐渐减弱显然已被徐东卓拉得远了。

    “厂长你看这……”富生望著脸色铁青的厂长问道。

    “算了咱们也管不了听天由命吧!”犹豫半晌厂长一把掐灭手中的菸头咬牙切齿的道。

    半个小时后在a县东华大街银都歌舞厅对面的一家面馆内郭铭和徐东卓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大碗公的面条再喝下一碗肉汤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巴然后望著对面的歌舞厅叹了口气。

    与气势十足的名字不同银都歌舞厅只是相当俗气的低档舞厅挂在门外大大的霓虹灯招牌闪烁著艳俗的彩光。几个白衬衫黑西裤理著小*平头一望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壮硕男子闲散的站在门外边上停著几辆轿车。

    “山东的面就是分量足可惜不怎么辣吃起来不过瘾。怎么样?不是真的要去吧?这可是玩命的活儿啊!那方老头又不是咱两兄弟的亲爹至于为他这么拚命吗?”郭铭感叹一阵望向徐东卓劝道。

    “两条路。”徐东卓对著郭铭伸出两根手指。“一是咱们兄弟吃得饱饱的这就回去睡一觉明天跟任漠羽回上海但从今往后就永远和咱们期望的冒险生活说再见;第二条路无论怎样都干***。记得我们那晚的谈话吗?咱俩哪会这么容易栽?别太小看自己了。怎么样?你选我们兄弟一场你选什么我一定支持你。”徐东卓严肃的看著郭铭道。

    听得徐东卓这么说郭铭也回望著他眼中光彩连连显然正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他一把抓住徐东卓的肩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都这么说了做兄弟的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好咱们就好好干***一场!”

    起身结帐徐东卓又忍不住抱怨道:“搞什么啊!让我们出来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却连一点活动资金也不放。要不是我临出门逼张庆余那小子还了点债咱们说不定就得饿死在这个小县城。”

    郭铭和徐东卓绕开银都歌舞厅正门从左侧一条小巷钻了进去看看四下无人两人合力翻过围墙来到歌舞厅那幢三层小楼的侧面。除了一楼灯火通明二楼、三楼黑灯瞎火一阵阵嘈杂的音乐声自里面传出。

    两人低声商议一阵决定郭铭负责二楼徐东卓负责三楼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他们都是第一次做这种梁上君子的勾当不免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两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不少。

    “做什么的?”突然一声断喝自两人身后响起。

    郭铭和徐东卓立刻有如自背脊浇下一盆冰水全身凉。他们心下惴惴的转过身现一名高大的平头男子面色不善的站在转角处盯著两人。

    “呃……你猜呢?”郭铭心下非常恐惧面上却嘻皮笑脸插科打诨。

    男子愣了愣随后冷笑一声抽出一根橡胶警棍走了过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们飞鹰帮来捣乱看我不废掉你们两个小贼一只手。”

    “等等我们有话要说。”徐东卓生怕他召来同伴想也不想就叫道。

    “是啊!是啊!误会了哈哈其实我们是黑哥新收的小弟他叫小弟甲我叫小弟乙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郭铭也不住胡说八道分散男子的注意力。直到这时他才现原来他在紧急时刻居然这么能瞎掰。

    平头男子本是愠怒的面孔霎时涨得通红他咬牙切齿的道:“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儿打死你们也是活该。”说著举起警棍快步冲上。

    向郭铭使个眼色徐东卓身形倏然消失跟著在平头男子脚下现身一个扫腿将他绊倒。就在同时郭铭已箭步冲上膝盖一顶只听一声不大不小骨折的脆响猝不及防下男子闷哼一声下扑的身体猛地仰后倒下在地上不住抽搐。

    一击得手郭铭和徐东卓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两人合力拉著男子退到墙边的阴影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将他捆个结实。

    “开始干吧!”

    郭铭和徐东卓顺著一楼的窗台爬上二楼两人蹲在紧闭的窗户外凸出部分。仔细倾听确定里面没人后郭铭摸出一卷封口胶带横七竖八的黏满玻璃然后挺肘轻轻一撞。

    哗啦!由于有胶带黏合玻璃破碎的声响被减至最弱而且碎裂的玻璃片被胶带黏住也不会掉落在地引起警觉这是雷禅教给两人的基本潜入技巧之一。

    窗户后是一间放满纸箱布满灰尘的储物室郭铭和徐东卓蹑手蹑脚的费力爬下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门外的过道非常老式两边各有两间房都是房门紧闭尽头的转角处分别有上下楼的楼梯。

    “我上三楼机灵点早完事早收工我心里好怕。”徐东卓悄悄道。

    “废话你以为我不怕啊!走吧!”郭铭哂道两人打开门走入过道。

    郭铭找了最近的一间房门凑过耳朵确定里面没人后便将手按上钥匙孔。他制造的物质顺著锁孔进入将它填满就等于临时配了一把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门。

    这是郭铭前一阵才根据自己的异能特点变化出的新用法只要是普通的门锁他都能轻松开启为此还得意了一阵。

    徐东卓则一步三顾的慢慢向尽头向上的楼梯口摸去。

    眼看就要到了偏偏在这个要命关头离楼梯口最近的一扇房门打开。一名油头粉面满脸阴柔穿著花绿表演服装像女人多过男人的年轻男子系著裤腰带走出差点和徐东卓撞个满怀。

    两人不由面面相觑还是那个男子先反应过来。“你、你是谁?”

    “呃……你猜呢?”徐东卓也被弄个措手不及于是决定故技重施。

    显然这名男子的脾气没有先前那个那么火爆他沉下脸尖声尖气的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快说否则我就要通知黑哥了。”

    “啊!鬼娃娃花子!”徐东卓突然指著他身后的厕所尖叫。

    那名男子不疑有他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徐东卓乘机一个肘撞顶中他的腹膈部位。男子眼睛一鼓长长的吐出口气缓缓软倒。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郭铭从门后伸出脑袋问道。

    “遇上个碍事的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嘿!想不到雷禅教的格斗术还真有用。”徐东卓扶著男子瘫软的身体得意的对郭铭道。

    “快拖到这儿来藏好被人现就糟了。”郭铭赶紧向他招招手。

    “对了这人好像也是那个黑哥的手下咱们拷问拷问他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总比瞎撞来得强。”一面费力拖动半昏迷的男子徐东卓一面道。

    来到房内先将男子绑好郭铭拍拍他的脸颊将他弄醒。两人还没问男子已经颤声叫道:“你、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杀我。”

    郭铭和徐东卓不由面面相觑这家伙不男不女没想到还真的这么没用。不约而同他们立刻换上一副狰狞表情不怀好意的盯著男子冷笑不止。其实两人的模样完全和穷凶极恶沾不上边不过足以将男子吓得惊慌失措。

    “听著我们兄弟号称四川悍匪二人组杀人从来不眨眼今儿就是专门来取你们黑哥的性命的。快说你们黑哥在哪儿?”徐东卓嘿嘿冷笑道。

    “是是黑哥就在楼下和兄弟们喝酒穿黑西服最壮实的就是他了。两位好汉我只是个卖唱的歌手千万不要害我性命啊!”男子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

    “你知不知道他平时一些私人的物品啊、钱啊、内衣裤啊、自拍的裸照啊或者是和县上一些贪官勾结的帐本啊什么的放在哪儿?”郭铭装作随口问道。

    “钱和帐本就在三楼办公室里。黑哥从没自拍过裸照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嘿嘿……”男子乾笑道他完全没怀疑两人怎么会问这些。

    两人高兴的互望一眼得手了有了目标就好办多了。

    “小子挺合作的嘛!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就剁你一手一脚好了。”郭铭拍拍男子的脸颊坏笑道。

    哪知男子一听立刻翻起眼白抽了两抽就此昏死过去。想不到此人如此没用两人一边笑骂一边将他嘴巴塞住。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在同样的情况下未必会硬气多少又不禁有些兴味索然。

    “好了赶快去把东西偷出来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徐东卓站起身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显然有人走了上来跟著一个人大叫道:“曹季、曹季你到哪儿去了?老大还等著你下去唱歌呢!喂你在哪儿?”

    两人同时暗叫不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了上来如果被对方现人失踪了立刻会前功尽弃。

    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徐东卓赶紧剥下昏迷的曹季那身花花绿绿的演出服丢给郭铭。“我上楼你快去顶一阵。”

    “什么!我?你教我怎么顶?”郭铭愕然接过衣服。

    “鬼知道自己不会想办法啊!反正唱歌你比我行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快点要暴露了。”徐东卓说著又剥下曹季的裤子和皮鞋。

    这时外面的男子已现半掩的房门他一边低声道:“曹季你在里面吗?”一面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啊……我在这儿拿点东西马上就下去。”郭铭没法狠狠瞪了徐东卓一眼一面含糊回答一面快换上曹季的衣服顺手从门后摘下一顶夸张的帽子戴上。

    幸好外面的男子没有怀疑他答应一声跟著登登脚步声响人已下楼。郭铭和徐东卓同时呼了口气两人这才现彼此的额头竟满是汗水。

    “你小心点能拖就拖我上去找东西最多十分钟就成。”徐东卓拍拍郭铭他打开房门两人就像出洞的耗子般躲躲闪闪的走了出来。

    “东卓。”在楼梯口郭铭突然叫住准备上楼的徐东卓。

    “干什么?”

    “你说一会儿我是唱周杰伦的‘双截棍’好还是唱周华健‘难念的经’好?”

    “干我屁事啊!再说你会唱吗?自己决定。”徐东卓不耐烦的冲他挥挥手。

    “也对我好像都不会。好了好了你快去吧!”郭铭喃喃自语著走下楼。

    一楼的楼梯口被一块隔板挡住从侧面以及隔板的缝隙中传来一流行歌曲的音乐声晃眼的光线透过来将这里映得一闪一闪。

    见到郭铭下来一名男子赶紧走上来低声道:“曹季还不快出去客人都等急了。”

    郭铭没法唯有把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再拉下一些硬著头皮走上前台。

    台下半数桌子都坐有客人众人的身影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乍一看去就像一堆堆幽灵。看来曹季在这里还比较受欢迎郭铭一上台底下就传来阵阵掌声。

    “呃……谢谢大家我将要献上一成龙的‘真心英雄’希望大家喜欢。一会儿你们可要跟著我唱喔!”郭铭努力回想那些千篇一律的晚会上小明星扭捏作态的德行一面还得尖著嗓子模仿曹季的声音心里大是作呕。

    哪知他话刚出口底下立刻静了下来郭铭暗叫不妙难道已经暴露了?

    果然一名壮硕的男子沉声道:“曹季把帽子给我摘了。”

    郭铭瞄眼看去话的是坐在正对舞台一张桌边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杀气腾腾浑身上下透著山东汉子特有的悍勇之气。他身著黑西服看来就是黑哥了。在他身旁坐著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几名也非善类的男子陪在一边。

    “喂黑哥叫你摘帽子你***找死啊!还不快摘?”一名男子吼道。

    郭铭闭上眼睛叫声听天由命吧!缓缓摘下帽子。

    他的模样立刻引来一阵惊呼当下就有几个人跳了起来准备逼过来。“臭小子你是谁?”

    “哦……其实是这样曹季大哥在楼上撒尿一不小心把小弟弟扭伤了不好意思来见大家只好委托我替他唱唱歌、跳跳舞。其实我唱歌也不错大家不妨静下心来好好听听别激动嘛!”郭铭一边摆手一边悄悄向后退。

    “妈的竟敢把我们当猴耍看老子不废了你!”一个男子就要跳上舞台。

    “等一等!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得不说了。其实我是一个相声演员我知道大家不想听我唱歌这样好了我就来一段我国已故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三立老先生的单口相声‘逗你玩’大家鼓掌啊!”郭铭说著带头啪啪鼓掌。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郭铭在a县谁不知黑哥的威名?这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看来是死定了。郭铭也感觉到逐渐凝重的气氛几乎快哭了出来他尴尬的停下拍手向黑哥望去。

    “嘻嘻……”这时鬼使神差的黑哥身边的小姐突然笑了出来。

    啪!一声清脆的脆响黑哥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小姐一耳光煽倒在地。他面无表情的望著郭铭。“你有种!给我废了他的手脚再拖过来。”

    不要啊!郭铭一听几乎魂飞魄散本能的就想转身逃走。这时已自后台转出两个壮汉拦在他身前后面也跳上两个人神色不善的逼近底下一些不相关的客人匆匆结帐离开一时桌椅撞击的响声大作场面一片混乱。

    或许是看郭铭身材单薄模样一派斯文也不像道上混的四个男子其中一个紧紧拳头走上其他三人则抱著看好戏的表情围在一边。

    那个男子看来是个打架高手走近郭铭一言不先一脚撑过来跟著又是一顿组合拳拳拳攻往要害如果换作以前的郭铭恐怕早就趴在地上了。

    不过雷禅地狱般的训练自然不是白费工夫就在男子刚动手的时候郭铭已敏捷的闪到一旁悄悄在衣服下凝起一团物质护住心口硬挨了壮汉几拳。

    砰砰连响郭铭被一连串打击的冲力迫得不住后退。显然想不到这个瘦瘦的年轻人竟能面不改色的硬挨他的拳头趁男子一呆郭铭已开始反击。

    他突地一步跨到男子身前身子一矮以右肩对准男子的下巴然后猛地立起饶那男子粗壮如牛也经不起郭铭蕴涵全身力量的一击顷刻间口鼻鲜血狂喷翻倒在地。

    男子还没落地郭铭已一把自腰后抱住他右手在他腰间不住摸索想找把刀什么的将他挟为人质好让自己脱身。

    突然指间碰到一块冷冰冰的硬物他不假思索将它抽了出来抵在男子颈上大叫道:“都别过来否则我一刀捅了他!”

    哪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舞台上另外三名男子脸色大变争先恐后的跳了下去。

    郭铭也觉得握著这把刀的感觉有些奇怪瞥眼望去赫然吓了一大跳原来他拿著的竟是一把漆黑油亮的五四手枪。

    “啊哈!都别动。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人妖和黑社会大哥站中间双手抱头蹲下谁动我就请他吃花生米。”王牌在手郭铭立刻嚣张起来。

    哪知底下的人没有一点反应郭铭以为对方吓傻了正准备重复一遍却听啪啪啪几声黑哥和另几名男子从腰间摸出手枪摔在桌上然后冷冷的看著他。

    “何必呢?大家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还给你们放过小弟吧……开枪啦!啪!”郭铭乾笑著慢慢退后突然他嘴里嚷了一声猛地向后台跳去。

    一众流氓被他吓得脑袋一缩再抬起头已不见郭铭的人影。这时黑哥的脸黑得名副其实他冷狠的道:“追上去干掉他后果我负责。”

    一干手下有枪的拿枪没枪的就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具或者操起啤酒瓶气势汹汹的向后台冲去。突然从后台的隔板边伸出一只握枪的手指向天连开数枪。

    想不到郭铭竟然真的敢开枪众人连忙就近找掩护蹲下几个有枪的已经对准隔板射击起来一时间舞厅内枪声大作有如港台片的混战场面。

    这时躲在隔板后的郭铭却吓得要死他心里大叫后悔。雷禅训练时曾教过简单的枪械用法为了掩护楼上徐东卓的安全他想也不想就开枪结果现在惹怒对方恐怕今天身上不多几个枪眼是说不过去了。

    他缩在死角抱著脑袋不住抖头顶子弹嗖嗖的穿过打在后面墙上四处乱蹦。

    幸好对方顾忌他有枪也不敢就这么逼过来一时两边成了僵持之局。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舞厅内突然传出一阵悦耳的“铃儿响叮当”的手机铃声黑哥沉著脸摸出手机一看然后在一众手下呆滞的目光中将它放回怀里。

    郭铭也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是任漠羽打来的他连忙按下接听键。

    “喂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行动时最好把手机设成震动免得莫名其妙的暴露不过这种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手机中传出任漠羽吊儿郎当的声音。

    “现在说这个有屁用啊?快来救我们我被他们包围了。”郭铭不住叫著。

    “几个流氓而已你们自己对付。我累了一夜得找个按摩房松弛松弛。好了快干我挂了。”哪知任漠羽一点也不在意懒洋洋答应一声就要挂断。

    “妈的!你挂了老子才要挂了你自己听听他们都有什么。”郭铭怒气冲冲的道说著将手机举到半空就像回应他的话似的对方又连开数枪。

    估计任漠羽听到了郭铭准备收回手机这时他只感手中一震却是一颗子弹好巧不巧将他的手机打个正著。于是在郭铭绝望的目光中陪伴他近一年的六百块便宜阿尔卡特31o便化作一堆散乱的零件。

    “我的天啊!”郭铭一把甩开手中半截手机把右手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抹了把冷汗。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怪异疯狂的狗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然后是一阵淅沥哗啦的物体碎裂声跟著响声急向这里靠近。

    一直不动声色的黑哥陡然变了脸色他锐利的目光射向三楼同时大声叫道:“有人到了三楼快给我冲过去杀了他们!”

    郭铭也极为担心那阵怪叫让他知道徐东卓一定出了事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于是暂且压下对徐东卓的担心硬著头皮拿著枪乱打。

    虽然有黑哥的命令但这群流氓都不是悍不畏死的亡命徒特别是郭铭的无差别乱射最是危险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倒楣鬼。

    众人迫于黑哥的压力只好在各张翻倒的桌子间来回躲闪龟前进一边也胡乱放枪。只见舞厅内子弹横飞桌上的杯盘酒瓶被打得稀烂碎玻璃渣四处溅射乒乓叮当之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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