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春意盎然。

    采柔换上睡袍时我看到她修长丰满的右腿上绑了一把装在精美套鞘内的弯柄长锋匕一时间使我忘了欣赏她精彩的曲线。

    她将头埋进我的怀抱里俏脸紧贴我宽阔的胸膛两手用力搂着我的腰指尖陷进了腰肌去解释道:“每一个闪灵族的女子都须为她的男人保持贞节那把匕叫‘贞节卫’假设我不能用它保护自己便会用它来杀死自己。”

    她说话的语调是如此自然而然愈使我感到在必要时她不惜自杀的决心和勇气。

    熟睡若死的大黑忽然惊醒过来露出凝神倾听的神态。

    帐外传来飞雪和采柔坐骑不安踏跳声。

    远方狼嚎传来还夹杂些奇怪的动物叫声和人声。

    采柔骇然道:“是狼群还有人!”

    我们两人以最快的度披上战甲抢出帐外。

    我们分由篝火处取起两支燃着了一头的粗枝权充火炬飞身上马往狼嗥人喊的方向冲去。

    我顺手将大黑提上马背让驾轻就熟的它钻入怀里。

    不一刻人狼相混的战场出现在前方。

    月照下一队多达三十人身穿彩服骑着背上耸起两个高峰的奇怪动物的男人正拚命抵挡由草原四方八面向他们疯狂施袭的狼群形势险劣。

    我往采柔望去这闪灵族的美女一洗先前柔弱的形象弯弓搭箭破风声响下一只向我们冲来的饿狼已中箭滚地。

    我刚放下了心怀中的大黑竟一声怒吼扑下马去往另一只冲来的狼迎去。

    我狂喝道:“大黑!”抛掉火炬拍马追去分挂左右的两支钢矛来到手里。

    饿狼凌空往大黑虎扑而下。

    大黑贴地前标往上扑迎竟一口咬着饿狼的咽喉要害处。

    想不到大黑如此威猛我大笑声中越过大黑双矛闪动间挑飞了七、八只迎来的饿狼。

    采柔表现出她今我大感意外的精湛骑术和武技紧贴在我左侧身子不断弯外俯身手中长剑斩瓜切菜般将冲过来的饿狼劈杀。

    忽地眼尾处黑影一闪我刚要回矛后挑飞雪一声长嘶飞起后蹄将那从后暗袭的狡狼踢得凌空飞跌。

    “吼!”

    大黑咬倒了另一只狼这家伙真是愈战愈勇。

    身穿彩袍的人们向我大声招呼可惜我却不知他们叫嚷什么想必是向我们表示感激。

    我略作回应冲入了他们行列里沿途中在我矛下又有十多只野狼了账。

    其中一名彩衣矮汉的双峰怪马给野狼在脚上狠狠咬了一口后蹄惊跳下将那矮汉掀跌下来。

    我大喝一声左手矛甩手飞出。

    又快又准。

    当其中一只狼向那矮汉凌空扑去长矛恰贬颈而过在一蓬血雨里狼尸被矛带得侧跌往另一只狼身上矛尖刚好穿出钉入那狼上。

    一矛双狼。

    那矮汉看得眼也突了出来直到一条狼扑近时才如梦初醒地拔出腰间配着的弯刀正劈恶狼的面门颇为狠快。

    我还是第一次目睹弯曲了的刀。

    蓦地眼前一只狼的影子也看不到。

    采柔这时奔到我身旁兴高采烈地道:“恶狼给我们打跑了。”

    我向她微笑道:“你的身手相当不错。”

    采柔抿嘴一笑垂下了头看似含羞骨子里却是本小姐若没有三分本事也不敢跟着你闯荡天涯的神态。

    我摇头苦笑跳下马去将刚才掷出的矛从双狼尸上拔回来有人拍了拍我肩头我回过头去正是那被我救了的矮子。

    这时其他惊魂甫定的人也围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感激。

    那矮汉口开口合向我出了一连串充满音乐性的说话可惜我一个字也不懂望向采柔她的一面惊愕和瞪得大大的美目清楚地告诉我她也是听不懂。

    我一边拍着绕在我脚旁邀功的大黑的头一边向他作了个听不懂的手势。

    矮汉语调一转说了另一串声音。

    采柔尖叫一声脸孔苍白起来。

    我连忙道:“这次你听懂了!”

    采柔摇头道:“我不懂但这是夜狼族的语言。”

    难怪她会吃了一惊同时亦感到闪灵族对夜狼族的恐惧有机会我倒要会会他们。

    “帝国!”

    我一震扭头瞪着那矮子道:“对了!”

    矮子苦起脸道:“我……我……我对‘帝国’最少知得。”

    采柔“咕”一声笑了出来但给那些不知来自何方的怪人仍一瞪俏脸一红垂头道:“他是说他懂得最少的便是我们的方言却说得那么怪。”

    矮子目定定地望着采柔差点连口涎也滴了出来怯怯地道:“这女……三百斤香料……买。”

    我脸色一沉怒喝道:“这女我的不卖。”

    采柔再不理他们的眼光笑得几乎翻下马来娇喘着气忍着笑道:“大剑师在学他们说话啦!”

    矮子全身一震更加结口结舌道:“不!我……我不知……我们家乡……买你们家乡……不卖我不知你!我们恩人我们感激。”

    最后这几句才算人话我道:“水!那边!”

    矮子喜上眉梢向其他人叫嚷起来那些人向我连打手势这个我倒看得懂是个代表“多谢”的手号。

    我向他们作了个“不用感激”的手号揽着大黑跳上飞雪和采柔并骑而行带路往十八巨人湖而去。

    采柔在旁低声道:“总共有二十八个男人他们的衣服很柔软很美丽。”

    我暗忖女人总爱色彩鲜艳的东酉这种彩衣古古怪怪的我才不要穿在身上不过采柔穿起来必定非常好看那矮子若真能以什么三百斤香料将她买回去剩是要她穿上彩袍看看包保已不觉蚀了老本。

    采柔轻轻道:“我早知你不会将我卖给别人的!”

    我装作看不到她充满似水温柔之色的脸容狠起声音道:“若是三千斤香料说不定我会卖了你。”

    采柔“噗嗤”一笑道:“你说谎话总是说得不像。”

    背后欢呼传来。

    湖水在巨树群的雄伟影子里闪着月照和火炬的光映。

    矮子拍着双峰巨马赶到我身旁。

    我仰望高高坐在双峰间的他。

    矮子道:“我!年加是……是领袖我们来以香料换‘珍乌矿’遇到狼多谢你……恩人我们要给你香料。”

    这一次流利多了显是早在脑里想好才和我说的。这个年加也算本事不但弯刀用得好而且更懂得不知多少种语言难怪能成为这群人的领。

    我淡淡笑道:“给我一斤香料便够了让我送给这位美女。”不待他回答跃身下马。

    采柔早下了马招呼了大黑过去看来是要多赏这只小表两块羊肉了

    正如采柔说大黑并不是一只平凡的狗帝国的狗便不能像它那样不不但不怕狼还比它们更凶猛。

    那批怪人辛辛苦苦地“爬”下双峰巨马忙碌地解下货物竖立营帐和进食我拒绝了他们共餐的邀请和采柔避进了帐幕内。

    外面传来他们奇怪的话声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响声这里面却是羊油灯光下的温暖天地。

    采柔抚着大模大样躺在正中处的大黑的头天真地道:“狗儿头顶这粒骨叫‘聪明骨’愈大粒便会愈聪明大黑的聪明骨像鸟蛋般大难怪这么聪明。”

    我看着大黑在采柔抚摸下飘飘然的傻相莞尔道:“我看它却像个最蠢的傻瓜!”

    采柔笑弯了腰每多看大黑一眼笑得便更厉害。

    自从逃出日出城后我从未像现下那般轻松是因为大黑?还是采柔的魔力?

    采柔忽地止笑轻声道:“我从未试过这样开心欢笑的这两天过得真快!”

    我望向她。

    采柔垂头道:“大剑师我不明白你为何总像心中充满了痛苦那样似的?”

    我呆了一呆。采柔说得不错我心内充满痛苦但痛苦也是唯一支持着我的东酉它使我燃烧着对大元的仇恨而仇恨却是使我坚强活下去的理由。

    采柔怯生生地试探着道:“可以告诉采柔你过去的事吗?”

    我张开双手让她钻入怀里。

    拥着她丰满诱人的**我却要压制着自己的**她是巨灵的妻子这念头像鬼魂般缠绕着我的心神每当紧要关头时便冒上来冷水般浇洒在熊熊烧起的原始欲火上。

    我喃喃道:“知道吗?我最爱听你的笑声最爱看你的笑容因为它们能使我忘记了过去忘记了痛苦。”

    可是有一天采柔也会离开我回到巨奴的帐幕为他生孩子我却要继续活在痛苦的思念里。

    采柔没有任何反应。

    低头看去。

    她早熟睡过去。

    不一会天色微明。

    我将她轻轻放好又为她盖上羊皮被子揭帐外出。

    年加和另两名汉子守在篝火旁负起守夜之责一见我出帐慌忙恭敬地站起来打出问好的手势。

    五十多头双峰巨马屈起长腿匍匐地上安详地休息着。

    年加走了过来道:“恩人!你起来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我的名字是兰特并不是一恩人”。”

    年加恍然道:“噢!你是兰特恩人。”

    我懒得和他在名称上再作计较指着那些巨马道:“这种怪马又笨又重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战斗时又不够灵活要来干什么?”

    年加的高度只来到我肩膀处但一脸精明两眼转动灵活有神显示他乃机智多变的人兼且脾气极好又或者是特别尊重我这“恩人”一点也不以我的说话为仵耐心地解释道:“这些并不是马在我们那里叫千里驼不要看它们那样……那么笨重但在沙漠里它们负重的能力和脚力要比马好多了。”

    他显是昨晚整夜重温着我们的言语今次说起来又流利多了。

    听到“沙漠”两个字我心中一动瞪着他问道:“你们来自沙漠吗?”

    年加点头道:“我们来自沙漠另一边的遥远地方原本有四百多匹千里驼二百多人唉!可惜遇上沙暴又碰到沙漠里的恶魔现在只剩下这么多人。”

    我的心跳立即加沉声道:“沙漠的恶魔?”

    年加脸上露出惊恐忧栗的神色想要形容给我听那恶魔的模样但张开了口才觉自己的语言并未达到能形容一个恶魔的程度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拔出魔女刃拣了一块泥沙地在上面画出了大元的模样来。

    年加脸色苍白蓦地不能控制地大声叫嚷起来将睡梦中的人惊醒过来纷纷出帐当他们看到地面上大元的勾划像时都脸色青有人连手足也颤抖起来可见大元对他们所干的恶行必是非常可怕。

    大元果然到了沙漠去。

    不问可知是往找那传说中废墟里的异物但他既知异物在那里为何等到今天才去难道他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更有对付制造他出来的异物的把握吗?其中定有点问题。

    我冷冷道:“你可否告诉我你遇到这恶魔的方位?”

    年加稍复正常道:“你认识他?”

    我寒声道:“我到这里来就是要追杀这恶魔。”

    他们均露出尊敬的神色其中亦藏着担忧。

    年加咬牙切齿地道:“若不是这恶魔我们也不会损失掉百多条人命千多斤香料和三百多匹千里驼以致只能换得二十多斤珍乌矿唉!回去也不知怎样向大公爵交待大地上竟有这么可怕的人?”

    我奇道:“珍乌矿!”昨夜他也曾提到这东酉不过当时我的脑袋却无心装载刻下不由顺口提问。采柔这时穿好了闪灵人的战甲搂着大黑蹲在帐旁乌黑的眼睛闪闪亮留心听着这边的每一句说话。我这才猛地省起这批言语风俗衣着均和我们不同的人正是来自采柔心中憧憬那遥远而美丽的地方--净土。年加走了开去回来时拿着一个铸着奇怪纹饰的大盒开了锁后掀开盖子让我看里面载着的几块看上去重甸甸闪烁着黑芒的奇异石块不过若说那是无数小黑石凝结而成的块状物则更是恰当一点。年加两眼闪着光道:“你试试它们的重量?”我探手箱内随手拿起一块用手量了一量咋舌道:“真的这么重?”

    年加道:“这就是珍乌矿大地上只有一个地方出产这种奇怪的碎石球就是连云山脉下的地穴里夜狼族的人当它们是神般守着幸好他们抵抗不了香料的诱惑定下了以每百斤香料换一斤珍乌矿的交易价格若非我失去了千多斤香料我便可换到四十斤珍乌矿现在还差了十多斤。”

    我放下换了是十一岁许的孩子拿也拿不动的珍乌石微笑道:“你愈说愈好了。”

    年加道:“当然!直到十二岁时我仍活在帝国的国界内和你一谈下记忆便再次回到脑袋里。”

    我淡淡道:“为何要离开?”

    年加苦笑道:“这个倒要问我父亲你知否我们辛辛苦苦越过沙漠来这里求这种珍贵的珍乌矿石究竟为的是什么?”

    我沉声道:“我们只是旅途上偶遇的过客即管有恩于你也不用告诉我这么重大的秘密于你们实是有害而无利。”

    年加盯看我一字一字地道:“因我懂得观人之术故一看你便知是个可信赖的真正豪杰只有向你解释清楚才会嬴得你信任得到你的帮助。”

    我皱眉道:“我自己的事已烦死了那有空闲帮你什么忙!”

    年加道:“那并不会费很多的时间!”

    采柔这时来到我身旁低头望往箱内的珍乌石赞叹道:“真美丽!”

    年加眼定定死盯着她野性美的脸庞一张脸兴奋得起亮来这时我才明白三百斤香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大手笔。

    其他的二十七对眼睛也无不被采柔吸引了过来再也不能稍移往另一个地方。

    我绝不会怪他们像我这见惯公主、西琪黑寡妇、郡主、华茵等美女的人也为她的美丽震慑。

    只有魔女的美丽毫不逊色于她。

    但她已死了。

    采柔更动人的是她像云彩般变幻的性格一忽儿欢天喜地天真可人一忽儿幽惋哀艳、楚楚动人;有时驯服如羔羊;有时又顽皮使性得像匹野马。

    每种丰姿情性都是那么吸引人。

    由此推之巨灵亦必是对她非常迷恋。

    忽地间我由衷地感受到巨灵对我的真正友情。

    采柔向年加随口般问道:“这些漂亮的石头是不是用来作饰物的?”

    年加如梦初醒地“哦”一声叫了起来始醒觉到自己的失态结结巴巴地道:“不!不!这是用来制珍乌刀无坚不摧的珍乌刀。”

    我全身大震瞪着年加道:“你说什么?”

    年加受我眼中神光所慑不自觉地后退了小半步嗫嚅道:“这种珍乌矿拿回去后可以炼出来珍乌钢再藉我们大公爵举世无双的铸炼术、制成永不折断的珍乌刀在我们的历史里先后只炼成三把都是拉撒大公爵的先祖造的。”

    我闭上眼睛几乎是呻吟着想道:“终于明白大元为何要到那里去了他并不是要到废墟去而是要到净土求得这种珍乌刀再回过头来对付我。我最恨的是他他最恨的也是我。”

    采柔在身旁惶急地道:“大剑师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望着年加一字一字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什么我也可以帮你忙但却有些条件就是你必须带我往净土去还要教晓我净土语。”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循年加等来的方向往夜狼族在连云山的大本营走回去。我一句话也没有问他我能如何帮他的忙只是全心全意跟他学习像仙乐般美妙的净土语很夜才肯回到帐幕里采柔每晚当我回来时都在装睡她没有半句怨言但很多时我却知道她因我的冷淡而暗自淌泪。

    她的笑容愈来愈少了。

    这晚我又和年加及他的另外两个伙伴围在火堆前学起净土语来。

    采柔带着因赶路累得几乎爬不起来的大黑神态坚决地来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显是要陪着我一齐不睡了。

    这闪灵美女的突然加入立时将学习的气氛摧残殆尽我这学生故然手足无措无从应付做老师的何尝不是心神恍惚脑袋中转着不该转的念头。

    采柔很自然地抬起头来向年加请教道:“年加先生净土是充满了爱和乐的人间仙境为何还要铸制杀人的利器呢?”

    她终于忍不住出盲询问她所憧憬的美丽世界。

    年加失魂落魄地望向她喃喃念了一串净土语。

    采柔蹙起秀眉望向我嗔道:“年加先生在说什么?”她一直在旁偷学净上语但这几句实在太深奥复杂了。

    我自然地望向她

    我们同时一颤她急垂下目光但已忍不住用眼睛告诉了我她的哀怨。

    这三天来我们还是第一次目光相触。

    我整个心软化起来想起有一天早晨我摸到了她枕上的泪渍。

    兰特你是否正干着最愚蠢的事?

    年加代我答道:“我刚才念的是净土的情诗意思是在你太阳般的美丽下我感到羞愧和不安!”

    采柔呆了一呆接着两边脸颊各升起一团鲜艳的红云其夺目处真是比天上的太阳尤有过之。

    我微微一笑道:“假若我可以翻译年加你刚才所说的话怕也可以满师吧!”

    年加等三人的耳朵虽在听我说话眼睛却不能由采柔身上移开。

    采柔求助地迅瞅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目光。

    我暗叹一口气伸手过去拉着她柔软的手让她和我一齐站起来道:“明天将会抵达夜狼峡今日的学习到此为止早点睡吧!”

    年加勉力振起不断堕落的意志将注意力移回我身上道:“兰特公子明天全看你的了。”

    我顺便问道:“要我怎样帮你?”

    年加道:“夜狼族现在的领叫‘飞狼’战恨人极自负高傲当日我希望他能由一百斤香料换一斤珍乌石减至以七十斤香料换一斤他便口出狂言说假如我们有人能胜过他的狼矛他便将剩下的二十斤珍乌石全送与我否则免问。”

    我奇道:“你们有否试试去胜过他?”

    年加苦笑道:“试过了所以我们才由三十五人变为二十八个人。”

    采柔低呼一声显是为年加方面死了七个人而痛心。她的闪灵族和夜狼族是世仇若给夜狼族人认了出来将会非常危验况且她的美丽对夜狼族人来说亦是非常的引诱若生起麻烦来我们怎样去对付以千计的夜狼族战士?

    我拍了拍年加道:“若非你的目的是为了珍乌石我可单身匹马去宰了这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霸虽然看来他是并不好对付现在很夜了明早再商量吧!”一拉采柔往我的蓬帐走回去。

    大黑一拐一拐在后面跟着。

    回到帐幕里采柔拥被而坐垂无语。

    我在她面前坐下用手逗起她的下巴刚想说话她已平静地道:“明天我不跟着你了!”

    我愕然道:“你要到那里去?”

    她低声道:“回闪灵谷去!”

    我叹道:“不要骗我你究竟要到那里去?”

    她道:“不!我真的是回闪灵谷去。”

    我淡淡道:“那你带着大黑吧!”

    她一震脱口道:“不!”

    我一把抓着她的香肩怒道:“因为你不是回闪灵谷去所以才不敢带着大黑是吗?你究竟想到哪里去?”

    她花容惨淡终于倒入我怀内悲泣道:“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再忍受你讨厌我。”

    我紧守的堤防彻底崩溃下来紧搂着这闪灵族的美女道:“我怎会讨厌你!”

    采柔只是哭像要将这几天郁聚的怨气全哭出来。

    我是否应狠起心肠任采柔离去当她捱不了时自然会回闪灵谷去但若是她遇到了其他危险她应付得了吗?

    我对杀死大元的信心在听到他遁入沙漠后已减到弱无可弱。在没有水没有生命的沙漠里大元的体能将使我陷于绝对的劣境和下风假若我有什么不测采柔命运的凄惨真是连想也不敢去想。

    不!绝不!

    我不会再让我深爱的女人死去。无论怎样艰难我也要杀死大元。

    热血在我体内滚烫着。

    采柔温热的身体使我三天来颓唐的意志振奋了起来。

    天地又像充满了生机。

    大元是大地上最可怕的凶魔

    但我却是大地上最可怕的剑手。

    谁的意志能撑到最后谁就是得胜者这游戏已到了不能回头的阶段。

    我低下头去找到采柔脸上灼热的泪珠灼热的嘴唇灼热的粉颈……郁积的热情似火山溶岩般爆开来那晚我抛弃了所有对自己的束缚和采柔一齐攀上灵欲的极峰让一切那样自然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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