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重重的郁林。

    这是一间破店三四残桌凳子十之**是缺脚的:苍蝇停于各处桌子上、凳子上菜肴上、甚至人的头上。

    尤其是那醉汉的头上。

    这里有两名醉汉。

    这附近的两座村子里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两人。

    可惜的是这两人喝了酒都醉得不醒人事像死人一样。

    其中一个可以说是酒鬼因为他一来到就给钱斟酒独饮然后便醉得沉睡如泥像像专为醉酒而来似的。

    这人很年青要不是太不修边幅倒是英武非常。

    另一人年纪比较大了草帽盖住了大半边面孔但却是名醉猫。

    这人已睡得晕夭暗地且鼾声不绝喝的酒比酒鬼更多。

    所以这种人已不是叫做人叫做醉猫。

    卖酒的是一名老头子脸上的皱纹不会比桌上的裂痕少眼睛已眯得像瞎子背驼得像张弓。

    旁边有一名小童眼睛黑白分明可爱伶俐正在不断地向那两名在店内仅有的醉客打量。

    看情形这两人应是两爷孙。

    而且老的太老了年轻的太年轻了。

    那小童忽然拉拉老头子的衣角叫道:“有客人来了。”

    那老头子眯着眼睛望去。

    这是一条小路甚至不能说是路只是一条没有生太多草的小径罢了。

    有两个人儿这条小径行来。

    那老爷子和小童一见这两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这也是两个不平凡的客人。

    这两人像经过长途跋涉是以显得非常疲倦。

    这两人无论服饰、相貌皆是极其古怪的。

    这两人一高一矮高的足有七尺高瘦得像一根竹竿偏偏穿了一袭大红衣裳倒像一块红布挂在竹竿上。

    矮的不到五尺肥得部位冬瓜他还穿了一套绿色衣服倒像冬瓜上的叶子。

    高瘦子背了一柄六尺来长的长细怪刀矮肥子腰间悬了一把一尺来长的粗大怪刀。

    这真是两个怪客人。

    这两个人高的太高了矮的太矮了。

    而且肥的太肥了瘦的大瘦了。

    他们的刀长的太长了短的太短了。

    这两人实在太可笑了。

    不过他门的名号却一点也不可笑。

    张五何八长短二刀。

    老头斟满了两杯酒呵呵笑道:“两位从哪里来的?老头儿熟透了这附近两三座野村绝没曾见过两位大爷。”

    矮子何八怪眼一翻没好气道:“别唠叨快倒酒咱们在此等人。”

    瘦子张五嗅了酒皱眉道:“这里没好酒么?”

    那老头忙道:“是是这里荒野人稀怎能卖得好酒呢?这白干已是本店仅有最醇的酒了。”

    那小童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地一转天真地笑道“大叔们说是等人这里甚少人经过恐怕是骗我们吧!”

    瘦子端详了小童几眼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不出你倒机灵得很不过我们倒没骗你我们等的人讲出来你也不知道是谁。”说罢一口把酒干尽却一连打了几个呵欠。

    那小童脸靥又红又自可爱非常现在他忽然痴笑起来更是天真可爱矮子附前问道:“啥?小子笑什么?”

    小童笑得气也喘不过来吃吃笑道:“我见两位大叔如此怪的模样想来大叔们也必有可笑的外号了。”

    矮子可没好气的看小童一眼叹到:“唉!我们确有点名头只是讲出来你们也不知道。”说罢一口气把酒干尽咳嗽起来。

    那小童仍是笑道:“大叔错了。“

    张五望望那两醉汉自语道:“真奇怪这酒喝了真想睡觉。””

    何八却怪有趣地望着小童问道:“你讲讲看我们如何错了。”

    那小童笑得更可爱:“你们等的人我知道;你们的外号我也知道。”

    那老头嘿嘿笑道:“你们是长短二刀你们等的是雪山派副掌门‘意想不到’6霸宏及五大堂主之一‘老不死’郑因和。”

    那小童倏然敛去笑容竟是一脸阴深:“你们等的是我们。”

    那老爷子老态隐去一脸悍然:“他是‘意想不到’我是‘老不死’。”

    何八张五连口也合不起来像是呆了。

    实在是太惊人了也太意想不到了。

    “意想不到”的身于倏地长了尺余他的骨胳竟可伸缩自如冷冷地道“你们喝了那些酒尽管是一口全身功力便要丧失你们还是死吧!”

    老不死嘿嘿笑道:“想不到名震江湖的长短二刀也死于我郑因和手上。”

    说罢右手一翻一刀砍向张五。

    倏然两道刀光一闪。

    张五骤然站起身长手长刀也长长刀刺入郑因和胸中!

    何八忽然一卧人短手短刀也短滚身疾刺6霸宏!

    郑因和手中刀铛然落地。

    长刀没入郑因和胸膛。

    郑因和双眼暴张他至死不信。

    长刀张五冷冷地道:“看你老不死能不能老而不死。”

    郑因和终于倒下可惜他至死不明。

    6霸宏的武功自然比郑因和高出许多。

    只可惜大变骤然来短刀闪电快令6霸宏只及闪了一闪。

    短刀一直从6霸宏肩上划至手腕鲜血涌出。

    6霸宏的左手几乎被削为两半。

    身涌出。

    汗涌出。

    6霸宏不哼一声右手拔出金鞭盯着长短二刀。

    何八冷冷地道:“你叫‘意想下到’么?这次你真的是‘意想不到’了吧!”

    张五笑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们是谁了。”

    何八也笑道:“这叫做将计就计。”

    6霸宏冷冷地道:“但酒你们是喝了。”

    张五道:“是喝了但打呵欠时就吐出来了。”

    何八道:“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咳嗽吗?”

    张五道:“以你的武功绝非我们联手之敌。”

    何八燕道:“何况你受伤不轻呢?你还是投降吧。”

    6霸宏倏地反手一鞭击在自己天灵盖上满面鲜血喘息着道:“这次……你们……还是意想不到……了吧……”

    身子倒下。

    这次张五何八的确是意想不到了。

    只是6霸宏付出了大大的代价。

    代价是死。

    何八望天道:“老五咱们该接应那十八头初生之犊去了。“

    张五长叹了一声:“不知‘过桥抽板’及‘原来如此’是否截得下仇三及叶邪。”

    长短二刀二人身形刚消失在远处那名酒鬼忽然长身而起。

    这人竟没有醉。

    这人一站起来竟是英俊非凡英气隐于眉字间目如剑芒扫射各处。

    这人歇了歇正欲向店外行去。

    忽然店外有人道:“你就是追命?”

    那人双眉一扬停步屹立下动。

    屋顶倏然落下二人。

    这两人皆一身银衣长相竟是一模一样。

    燕云双钩。

    燕啸天冷冷地道:“阁下就是追命?”

    那人也冷冷地道:“我无须答你。”

    燕啸云冷冷地道:“那只有白死。”

    那人的声音更冷得像从地狱吹来的风:“死的是你们。”

    燕啸天忽然笑道:“不管你是不是追命凡干涉我们劫镖的都得死。”

    燕啸云也笑道:“恐怕你接不了我们一招。”

    金光疾闪双钧倏地钩出。

    出手之快绝不在长短二刀之下。

    剑光一闪而没。

    那人静静的站着右手多了一柄剑。

    剑是一流的好剑。

    剑法呢?

    燕啸天墓地一声狂怒挣扎跌出店门却淬然仆倒于店外的草地上。

    血染红了绿草。

    血流自燕啸天的喉中。

    燕啸云满脸惊异的盯着那人右手捂着喉咙血自指间渗出。

    那人冷冷地道:“接不住我一招的是你们。”

    燕啸云左手指着那人惊骇地道:“你……你用的是……闪电剑……你是…北城……城主?……”

    那人的声音仍是冷冷的:“你早该知道我不是追命。”忽然虎目含着泪垂道“家父已逝世。”

    燕啸云挣扎叫道:“难怪……你会闪电剑……法……”

    燕啸云也死了。

    那人看了燕云双钧一眼自言自语地道:“‘峨嵋怪佛’与‘少林长佛’已先后赶至看来我必须动身护镖了。”

    那人正是北城新城主:闪电剑周白字。

    周白字自北城城主周天定逝世后亦能把北城掌执得纪律森严威名远播可见得并不逊于其父周天定。

    周白字的武功与东堡南寨西镇已不分上下功力仅逊于风云无敌手龙放啸而已。

    周白字杀了蒸云双钩后正欲踏出店门倏地身子向后一翻电光石火间双指夹住一物。

    北城周自字大喝一声抬眼向那名醉猫所在处;已人影全无。

    北城周白字接物反身时那醉猫尚在那里只不过抬眼望去时那醉猫已影踪杳然。

    北城城主的武功应变不能说是不快但显然的是那醉猫更快。

    这醉猫敢情也是个不平凡的人。

    北城城主朗声道:“想不到阁下也是高人只是为何要躲躲藏藏?”

    周白字叫了三声却全无人应周白字冷笑一声只见指间夹的是一张字条。

    那一纸飞射竟有于钧之力周白字不禁也吃了一惊。

    纸条写着:“林左七里玉人遇伏请即援救。”

    周白字沉吟半晌突然失声叫道:“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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