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气翻滚,其中一黑色蜈蚣浮空扭动,天骄灵动,尽显上古异虫凶威,虽是黑色甲壳,背上却银光斑驳,闪耀丝丝神妙光晕,身形一转,化为人形,圆脸憨厚眉目亲切,不是李渔又会是谁?

    伤势恢复大半,丹田中十二枚符箓光芒交错闪耀,坎水七枚符箓居于中央黑色光芒最是耀眼,巽风四枚符箓,艮山一枚符箓则在周围环绕,修为再有突破,李渔心中也是欣喜,暗道“未曾想艮山符箓凝聚,我竟然借此退壳,血脉再进一步,此刻肉身之力岂止倍增,便是再遇上岑希夷,我能全身而退,不过要是碰上殷洪。”

    李渔想到殷洪威风,叹了一叹暗道“殷洪毕竟乃沱河河伯,不说一身练神化虚的法力,便是那几百年厮杀经验,便不是自己可比,我上次宝物尽出,借着白石镇耍了个巧才险险逃脱,不似人家不假外求,连法器都不用,只凭本身法力就有如此神通。”

    李渔被殷洪一击重伤,对这沱河水伯有如何法力心中自然清楚,此刻虽自己神通再进,但也没有失了戒心,此地虽暂且安全,但躲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地,待殷洪反应过来,此时的藏生之处顿时绝地,而李渔目前所想,不是如何离开这沱河水府,而是如何离开这茫茫几万里沱河疆域。

    虽未相出结果,但修为再有突破,总归是心中宽慰。

    接连闭关多日,尤其肉身血脉突破,李渔直觉腹中甚是饥饿,捏了个仙人盗法决便无声息出了自己洞室,前行没有多久,忽然有莺莺燕燕之声自门外传来,却是有有两个水蚌侍女一路互相逗起,缓缓从他不远处走过。

    李渔住了多日,知道河伯水府内的洞穴都是互相通达,便是府邸内眷李渔都碰到几次,故而碰到两个侍女,心中却也不甚奇怪,不过他听了几句,发现这两个女子言谈甚是放荡,似乎昨夜刚刚一起服侍了水府新封水将,食髓知味,今天便调笑着,寻个机会又要去服侍那司徒水将。

    李渔心道“这两个女子倒也趣致,居然将那司徒水将的床上功夫品评的鞭辟入骨,也不知那司徒水将有何神通,竟然会让这两侍女如此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李渔心中暗笑,不过那两个侍女身影逐渐消失时,李渔突然心中一动,脑中顿出一个可能,忙跨步上去,悄然跟在那两个妖娆女子身后,想要看看那司徒水将是不是自己猜测那人。

    前行去不久,便是内院,李渔跟着两侍女,可未行多久便横里突然来了一对府兵,将这两蚌女押解出去。

    李渔想也不想,捏着法决便进内府,便见得内府中莺莺燕燕尽是女眷,个个姿容秀丽,衣袋宽解,语气柔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凡是修行之人,无论仙人鬼怪,但凡女性总是容貌极美秀丽,非是天生,而是女性生来爱美,便是天生不足或生有残缺,但经后天法力淬炼,只需温养面部穴窍,稍作调整,便能肌肤如玉,五官精致动人,故而古人称赞美人总是要说“天仙下凡”便是此理。

    李渔心头谨慎,又依照两侍女所说方向,捏着仙人盗神通,一路穿行,却也没有惊动旁人,只是左转右拐下来,却也不知是身在何处,正想寻个人跟随时,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司徒哥哥”,声音妩媚娇软,只让人听之酥麻入骨。

    李渔一听,也只觉得浑身发麻,心道“原来是藏在这里了!”

    便顺着声音一路寻去,绕了几个洞口,便行走至一隐秘洞室前,洞室中人影攒动,正自交谈,向内看去,却见那“司徒哥哥”正如他猜测一般,乃是当日盼水劫道的司徒问柳,也不知这司徒问柳有如何精巧口舌,如何说的天花乱坠,竟让殷洪非但未加迁怒,反而予以重用,册封为沱河水府第七位水将。

    此刻脱去甲胄,换了一袭白色长衫,配上俊朗容颜,任是谁人见了,也要在心中暗赞一句“好一个风度翩翩俏公子…”

    此刻他身边却好还遭了个姘头,面如涂朱,粉面绛唇,一双含水的眸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司徒问柳,李渔一见果然是他,心中顿生怒气,暗道“若非当然让这小白脸逃了,也不会横生出这么多事端来,那女子一股风骚全在脸上,也不是什么好路数,不如趁机杀了这小白脸,夺了那飞遁宝物,倒也能借此逃过搜捕。”

    那妩媚女子这般一叫,魅惑横生,直把个司徒问柳叫的淫心大动,口中调笑道“夫人急急宣小将前来,所为何事?可是身上有何不适?需要小将为您调理一番?”

    李渔本欲动手,但一听这话却让他放下了法决,思绪片刻,忽然生出一股恶趣来,心中暗暗笑道“这女子凤冠霞帔,发髻高挽,华贵模样不似是侍女打扮,莫不是殷洪府内的夫人侍妾,这司徒问柳倒也真是颇有几分手段,这才十几日功夫,竟然以将这水伯侍妾弄成粉头。”

    司徒问柳探空一抓,那夫人顿时娇憨一声,便又似有意无意,笑孜孜的说道“听说伺候你起居的两个小妖精倒也标致,怪不得司徒哥哥对他们有情有意,昨夜竟抛下了奴家,让我独守空房。”

    司徒问柳忙陪笑道“不过两个蚌女,玩乐一番,我这一颗心是永远在我家夫人这一双胸脯里。”

    金鱼夫人娇笑一声“如此便好,我还怕你不舍得,我已让人将那两蚌女送入水营,此刻相比已与诸多水兵饮酒作乐,你若不在意,那便是最好。”

    司徒问柳暗暗叫苦,心道“这金鱼夫人真是好大醋意,那殷洪不过十几日未归,她便这般空旷日久,一晚不陪便都不行,果然毛发旺地吸尘,若不伺候好她,现在该千刀万剐的可是我哩。”

    但是却也不敢得罪这金鱼夫人,蛟龙喜淫,故而这内府中豢养了诸多女眷,但其中却以这金鱼夫人最为得宠,若非其吹了吹枕头风,自己也无这般机缘,若怒了这女子,便是一个撒娇眉眼,自己怕便是不知如何死无葬身之地,心底仓皇之余,也只得使上自己十八般技艺,将这金鱼夫人伺候的娇喘舒坦。

    李渔听了片刻,便听出这金鱼夫人身份,顿知其乃是殷洪宠妾,似是那日见司徒问柳眉目俊朗,便娇柔将其救下,李渔心中不由暗笑“那殷洪此刻恐仍怒气冲冲在外寻找我的下落,却不知自己此刻以头顶绿藻,这后院里早已经给他戴上了顶碧油油的绿帽子。”

    这金鱼夫人一身修为不过才入炼气化神,李渔如今有诸多依仗在手,倒也不会畏惧这两人,此时躲在外面看了一场活春宫,顿时那骚柔魅惑之声,也让他不由的面色微红,急忙运转玄阴真气,只觉得通体冰凉,这才平息体内躁动。

    见内里势头正高,正是时机,李渔便把黑虎邪魄令祭起,怨虎低吼一声,便有一挑恶蛟在令上现身,只绕着李渔身体转了一圈,就冲入洞室中,向司徒问柳两个撕咬过去。

    洞室内正奸情火热,便是被人撞破都也心虚,何况突然见到一凶神恶煞的青蛟出现,顿时吓得一个花容失色,惊声哭喊,一个面色惨白,刚阳散尽,险些一蹶不振,仓促之中虽祭起法器,但哪里能够抵挡?却没想那青蛟盘旋,原地居然出现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圆脸道士,正是他探寻多日,苦大仇深的李渔。

    李渔把左掌虚虚一拍,三昧真火涌出,顿时化作一圈火光,将衣衫不整的两人圈在正中,目光在司徒问柳身上转了一圈,口中笑道“司徒问柳,好久未见,我贸然进来,没有惊吓着你们吧!”

    金鱼夫人见不是殷洪归来,顿时怒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召来府兵,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了不可。”

    金鱼夫人发了狠,似又觉得在司徒问柳面前如此粗俗不好,顿时收了语气,含羞带怯说道“司徒哥哥,奴家可是什么都给了你了,若让这人跑到伯爷面前乱嚼口舌,我们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哥哥你还不动手,快快将他拿下!”

    司徒问柳被这一吓之下,差点吓得阳根不起,此时仇人见面,眼中更是怒气腾腾,那顾得上理会金鱼夫人,把手一展,便有乌黑禽鸟缭绕的百禽幡从掌心飞出,口中大叫道“原来是这你妖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到这里来!莫不是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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