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惶无措的望着白小天,不知道他要搞什么?

    白小天伸出的右手突然变指为掌,直接扳住了包学诚的左肩。包学诚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一、七二的样子,不过比起刚刚一米七的白小天还是要略高一点。而且白小天身材偏瘦,包学诚虽然不至于给人肌肉男的形象,但结实大概是多数人头次见他的第一印象。

    包学诚反应虽然慢了一点,但左手还是立刻抓住了他伸出的右手腕。但是两人的力量似乎和外表看起来完全颠覆。包学诚分明感到他的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后,感觉就是蚍蜉撼树一般。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力气大的人。在健身中心,有不少教练力气都很大,还有一个据说是从省举重队退役下来的。在这些人面前,他的力气的确自愧不如,但却不至于相差如此之大,似乎自己抓着对方的手腕,完全没有给造成对方一丝阻碍。他是什么人?这还是人的力量吗?

    白小天似乎随意的将他的左肩一扳一拉,包学诚身不由己的直接向他的怀里面撞来。

    而白小天左手轻微的一摆,将半个身子依旧挡在他们中间的老歪不着痕迹的推开了。

    不等老歪反应过来,他就懵懂的向着左边连移了两步。

    白小天的嘴凑到包学诚的耳边轻声说道:“乖乖的跟我出去,否则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从包某人的身体里赶出来。你跑不了地!”他的声音不但轻,而且用了一点小技巧。

    在进入了先天中期之后,他逐渐体会到为什么松鹤在笔记上反复说:功到法自然成。

    当然这个法并不包括符咒、阵法之类需要特别学习法术。而是指一些修真的技巧。比如说移形换容。又比如说他刚才施展的拘音成束。随着境界的提升,很多以前无法想象的技巧现在作起来来全然不费力

    所谓拘音成束也就是释放一些真气使发出的声音尽量集中,而不是扩散发出。这样,很大程度上就可以避免那些无关人听到你的声音。

    说完之后。他微微地朝着转头看向他地老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这位包总两年前借了我五千块钱。不告而辞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我们要到外面去解决一点私人恩怨。抱歉啊。”说着他挨个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他地笑脸。然后独自慢悠悠地走出门去。

    白小天这个借口虽然也算不得高明。包学诚少说也是几千万身家地人呢?会赖他五千块钱不还?不过。除了老歪和刘宁。刘、米二人都是第一见包总。这话也只能留在肚子里。

    而老歪虽然不信。可老实说他和包总也不熟。事实上公司里除了刘宁还真没几个人和包总熟。人家是太子党。玩得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嘛。

    而且虽然今天白小天给他地感觉有一种说不出地味道。{我}看.书*斋在刚才一霎那间地强势更是往日记忆中地他从来没有过地陌生。不过他也不认为白小天会信口开河。要知道他可是大学时全班公认地老实人。此外就算他要讹诈包总。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包总又不是傻子。可以任他糊弄。

    刘宁一开始是愤怒。而后是诧异。最后是疑惑。她不相信包学诚会借白小天地五千块钱不还。但是她也觉得没道理白小天会这样诬陷他。又或者有什么特殊原因?

    她还没有来地及发问。白小天已经走出门去了。再扭头看向包学诚。

    煞白!

    惨白如纸,包学诚此时的脸色是对这个成语最好的诠释。

    瞬间,各人互望一眼觉得白小天肯定没说谎,而且这背后定然有什么让包总芒刺在背的故事。否则就算欠五千块钱也不至于脸色变得如此之差。

    “学诚?”刘宁最初是挽着他的左臂,后来白小天乱嗅的动作,让她感觉有些难堪。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包学诚被白小天一拉,身体前进到了她前面一大步的距离。她走上前,右手拉着他的左手,感觉他的手心全是汗,不但冰凉而且滑腻,握着很不舒服。她还是坚决地握了上去。却分明感觉到他地身体似乎在不由自主的不停的微微的颤抖着。他似乎在害怕,极度的害怕。

    此时房间里的空调开在二十三度,但豆大地汗珠却从包学诚的两额滚滚流下,原本气宇轩昂的形象此刻变得宛如一个虚弱的重症病人一般。

    “学诚,你怎么了?”刘宁又叫了一句,声音加大了些,握着他左手的右手稍微加了点力。

    “没、没什么?”包学诚笑了一下,可是他的笑容实在太苦了一些,谁都看得出他言不由衷的很。不但是有事。而且这事定然还不小。

    “那、你那同学叫、叫什么来着?”包学诚指着门外。

    “白小天,白色的白。大小的小,天空地天。”刘宁疑惑地回答道,如果包学诚原本是不认识白小天的,那他怎么会如此惊慌失措。隐隐地她感觉到他似乎非常害怕白小天。

    白小天刚才在耳边说了什么,似乎之后一向稳重大气的他就变成了这番模样。白小天威胁他?白小天凭什么威胁他?虽然对于白小天的了解并不多,但她依稀记得似乎他的父母都是国营工厂的工人。两人的社会背景天差地远,两人的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同样是相差悬殊,她想不到白小天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

    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到了白小天手中。这个倒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包学诚很少和她生意上的事,但是她还是知道玉华公司不过是包学诚诸多生意之一。包学诚有次喝酒之后说过,玉华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五是董事长柳道民奉送的,另外百分之五价格也很低。不过花了两千五百万。即便如此,虽然他在玉华挂了个副总,也很大程度不过是挂个名玩票而已,实际上他对实业没什么兴趣。

    包学诚名下地公司有七、八家,不过大多数比皮包公司也强不了多少,他作生意靠的就是关系。只是他也有个原则,产品太差不做。因为遭人诟病不说做坏名声不说,还容易给自己惹一**擦不干净的屎。到最后只能把自己的关系都做没了。害人还害己。

    他不止一次的说只要产品可靠,贵一点都无所谓。大不了少赚一点。反正项目多的是。而且现如今国外的好品牌多的是,不愁找不到好产品。而这些产品进入中国缺的就是可靠地关系。这样做生意才能长远、安全。

    看起来,包学诚走的是一条灰商的道路,在规则范围之内寻找漏洞。始终行走在边缘地带,但却绝不触线。

    但是现在社会上都流行一句话:原罪。谁知道包学诚起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能玩得如此娴熟自如呢?更何况就算他一直如此,倘若有人要严格查起来,他也未必真地就能没事。

    包学诚自然也没有想到就这一会儿,刘宁的脑子已经转了这么多圈。他装着努力回忆的样子:“白——小——天,好像我以前听过这个名字。啊,想起来了。前年我心血来潮报过一电脑班。好像他是我同学。嗯,怪不得刚才看着眼熟呢?”

    “电脑班?你们两个以前是同学?”刘宁惊讶的问道。

    “嗯,以前的事情。那段时候正好特别闲。后来忙发射机的项目,到处飞,就没去了。”包学诚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借了他五千块?老实说我还真不记得了。你知道地,去年初车祸时,头上受过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事说不定是真的。你那同学看着也不富裕,五千块钱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一笔大钱了,难怪他这么生气。”

    随着他的叙述。他的脸色越来越好,逐渐恢复如常了。

    “是哦,你头受伤过。”刘宁恍然大悟。去年年初包学诚酒后驾车,结果撞断了一座桥的护栏,直接翻到河里去了。经过及时地抢救,生命没有危险。身体也只是有两次不大的撞伤和几处小擦伤。唯一严重的是他的头部似乎被撞后,失去了部分记忆。

    伤好之后不久,包学诚接受了玉华董事长柳道民半卖半送的玉华百分之十地股份。这些事情,刘宁都是侧面了解到的。包学诚从来闭口不谈此事,她也不愿意去揭伤疤。

    接着刘宁又有些担忧的问道:“五千块对白小天来说不算少。他怎么会冒然的借给你呢?而且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还不早就找上门来了?”

    显然刘宁认为包学诚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也不能白小天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之前她是想帮白小天来着,但刚才看到白小天地态度使她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对包学诚不但不尊重,而且似乎非常的轻蔑。这让她有些受不了。

    倒是老歪讲了句公道话:“小天不是那种人。”

    米冬冬也在一旁插了一句:“是啊。小天很热心的。刚才。老歪在这诉了一阵苦。他就立刻表示可以借出两到三万块钱。”

    “这样啊?”刘宁看见老歪频频点头,她无话可说了。

    包学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右手:“放心。我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模模糊糊的我还是记得你那同学白、白小天似乎很亲切的样子。再说也就是五千块钱嘛。”说着抽出他的左手。

    刘宁想想也是。就算送给白小天五千块钱,也不是多大地事。只是她还隐隐有些担心:“我陪你一起去,有我在能够为你证明车祸地事,可以解释的更清楚。”

    虽然她觉得包学诚不会骗她,但她还是觉得这事似乎不像他说地那么简单。白小天的气愤可以理解,但他如此害怕却不像只是欠了五千块钱两年没还。

    “别,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同学。”包学诚拍拍她的胳膊。

    “学诚,我……”

    包学诚走到门边,冲她摆了摆手:“不用担心,很快就回来。记得给我加道松鼠桂鱼。”说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只是出门的瞬间脚步看起来有些蹒跚。

    刘宁情不自禁的跟着就要向外走,被米冬冬一把拉住了:“男人的事情让男人去解决。”

    “可是……”刘宁望了一下门外,眼睛里满是焦急和疑惑:“我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米冬冬搂着她的肩膀:“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事情多半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我相信白小天不是个坏人。”

    “这、我也没说他就是坏人,可他刚才看起来好像很凶的样子。”刘宁嘴里有些犹豫。

    “你也看出来了。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但很明显他们两个都不希望我们插手,甚至不希望我们知道这件事。我们冒然的凑进去,说不定会使事情变得更遭。”米冬冬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虽然我头次见到包总,但也看得出他是个见过世面,经过风浪的人。再说了他们就在外面走廊上,能出什么事?”

    话音刚落,门一关就凑到门镜前往外看的刘昌明就大叫起来:“他们进对面527去了。白小天还给了服务员两百块。服务员在门上挂了块牌子“请勿打扰”。

    刘宁猛地从米冬冬怀中挣扎开,迅速把门推开,走到527门前,却又犹豫了。

    此时,527房间。

    白小天打大马金刀的反坐在一张椅子上:“说吧,你是何方的鬼?为什么夺了包学诚的舍?”-一张,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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