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两道剑虹在空中交会,二者流光四转,合而为一,形成一对绯红的凤翼,然后呼啸掠过,掀起的罡风,吹得卢瑟头发都飞扬起来。()卢瑟仰着首,看着兴奋地向他叫的花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时值岁末,在经过紧张的一年之后,卢瑟终于回到了桑谷,这一年来他东跑西跑,在桑谷停留的时间反而不算多,只有年初闭关的那几个月才算定下。

    “火凤燎天!”见到卢瑟的笑容,云想与花容姐妹两单手相握,然后比翼齐飞,空中的那对绯红凤翼,直冲上天,飞射七十余丈,这才消失不见。凤翼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两柄飞剑,飞剑上还有两个剑婴,笑嘻嘻地抱着飞剑飞了回来。

    云想和花容都很心善,因此她们练习时不肯对着地面,怕伤了地上的花花草草之类的。卢瑟见了之后也是满心欢喜,这一击之力,一般的圣阶只怕都抵挡不住!

    在极品飞剑的助之下,她们终于冲破关隘,进入了贤阶,虽然还只是第一步,可姹女心剑录有破关难进步快的特点,因此三人的进步极为迅速。

    这让卢瑟松了口气,他花大力气才炼制出这几柄剑来,若是没有用处,他可就要头痛了。

    “公子,唐皇派的使者求见。”

    章玉并不在这里,而是桑谷入口处,她传音过来让卢瑟中止了对云想花容的检查。

    唐皇使者对待卢瑟甚为恭敬,一见着就行大礼,事实上如果不是卢瑟坚决拒绝,他们甚至要行跪拜礼。卢瑟并没有在洞府内见他,而是在桑谷中的一块岩石前,他盘坐于岩石之上泉水在身前汨汨流动,他的身影映在水中,有种说不出闲适自然。

    “天子有何咐?”卢瑟收起他呈递地信件之后问道。既然是专门派了使者。却不是只是派信使。那一定是有更为重要不适合写下来地东西。

    “启禀真人。陛下已经决意征。”使者道。

    卢瑟扬起了眉毛。半晌未语。然后叹息道:“诸国混战已久。当是一统乾宇之时了。”

    他知道李润民向他通报这个消息其实只是表达一种尊重。实际上战争已经不可避免。符阵带来地巨大经济变革仅使得大唐地国库空前充实。也使得大唐地符阵商品迫切需要一个统一地市场。而诸国出于贸易保护地心理。对于大唐日益增多地工厂里源源不断生产出来地产品采取了围堵措施。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大唐国库地继续增加和大唐百姓地发财梦想。

    因此。战争便成了顺理成章地选择。

    此时已近年终唐天子李润民于十二月六日于长安城中祭天誓师。五万精锐地羽林军登上大唐水师提供地战船们地第一个目标乃是吴越。选择吴越作为目标有多重考虑。一来这个国家首都临水。有利于大唐地水军优势发挥。二来吴越国力较弱。经过饕餮在乌州地大闹之后。更是民心惶惶年都未恢复。三来则是其物产较丰仅有丝绸。还有铜矿鱼米也极盛。四来则是因为大唐对付吴越不虞修行者干涉唐三大宗门对着吴越地宗门拥有压倒性地优势。

    “你替我转奏陛下一句话。”听完那信使之语后,卢瑟又道:“宜速不宜缓,希望陛下兵锋直指吴越都城,十五日内定下大事,三月之内扫平残余!”

    卢瑟敢这样说是有理由的,他细细对比过两国实力,大唐拥有天下最为强大的水师,这支庞大的水师部队装备了数以百计的符阵桨船,无论是顺风逆风,它们都能航行自如。其中的铁甲战舰,数量不小于三十艘,虽然吴越也在研制铁甲战舰,可是没有卢瑟这样的人引导,其研制速度让人很不满意。0t符阵桨船另一个大优势便在于速度,从长安出发,顺运河南下,只要五日时间,大军便可以抵达吴越都城之下!

    这点时间,莫说吴越国朝廷无法做出反应,只怕大兵临城之际,警讯尚未传到。

    “卢真人之语,必不敢记错一字。”信使道。

    “唔……其实也没有关系,这样东西,你替我转交给陛下吧。”卢瑟笑着拿出一个符纹法阵,这符纹法阵比较特殊,看上去象是一个小木匣子,里面有一个架子,架子上还搭着个莲蓬一样的东西。

    “这是?”信使惊讶地问道。

    “你拿回去,陛下既然要展开大计,这东西便极有用处。”卢瑟不动声色地道。

    “是。”信使恭声道:“小人这就回去,如今来去方便,今夜便可以面呈陛下了。”

    卢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信使所说的来去方便,是指如今大唐境

    通,段和的符阵车在寻着合适做车轮的材料后,发+的变化,如今在大唐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符阵车奔行,总数不少于五百——而且还以每天十辆以上的速度在迅速增加中。这样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好东西,比起修行者御剑飞行都不弱多少,因为修行者还需要落地休息,符阵车却是不知疲倦的。

    而且,段和对于符阵车的运量很不满意,他现在将改进符阵车的事情交给别人,自己在研究如何制造出一种运力强大的符阵车。卢瑟给他的建议是,现在制约运力的不是车本身,也不是驱动车子的符阵,而是道路。即使是硬壳路,也无法支撑数百上千石的重物在其上运输,因此,关键在于道路改造。

    前几日段和来信说,他已经有了所明悟,如今正在募集资本,准备试建一条铁路,

    “硬壳路不成,铁路总成!”段和信中的意气风发,卢瑟隔着老远都感觉得到。

    不只是段和,如今热衷于符阵试用化的人不计其数,每日从数百里乃至数千里外来钟安向大唐符阵研习所订购其所需符阵的发明者络绎不绝。这大唐符阵研习所,自然就是卢瑟在钟安开的商铺了,他本人并不直接去推动社会技术的变革,只是点拨或者引导。

    善战者无赫赫,同样,有大功德者其名不显。虽然卢瑟的努力使得大唐乃至整个大罗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是旁人不会想到这是他推动的,因为无论是发明符阵桨船还是符阵车的人,都不是他,而是那些普通人。

    “辛苦你了……”卢瑟对那使者道:“若没有其余事情,还请速回,陛下正等着呢。”

    使者行礼告之后,卢瑟微微眯着眼看着冬日里的太阳,那轮红日分外和煦,照在人身上极是温暖。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吞地站起身来,跟在他身边的章玉觉得很奇怪,公子这模样,不象是个年轻人,倒象是活到了生命尽头的老人。

    她却知,方才那一瞬间,关注自己幕后推动的时代变化,卢瑟觉得,短短的五六年间,自己似乎已经推动这个世界走过了正常的要百年的光阴。那瞬间,卢瑟突然有所领悟,他在突破圣阶进入至阶的时候,因为感悟过去、现在与未来而觉得时机成熟,而现在,他又因为察觉到“沧桑历史”而又觉得身体之中的灵力在激荡。

    但现在还是突破的时候,卢瑟控制住自己的灵力,仅凭这一点明悟便想取得突破,未免太过侥幸,要想真正突破至阶进入真阶,他还需要更多的积累与感悟。

    “公子,你怎么了?”

    觉得自家公子有些异样,乎一步步正在离自己远去,章玉心中一紧,抓住他的衣袖,颤声问道。

    这一声,将卢瑟从自己的境界之中唤醒,他回过头来,灿烂一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些累了。”

    “我给公子捶背!”

    一听卢瑟说有些累,章玉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小拳头轻轻捶打在卢瑟的腰背上,麻酥酥的让卢瑟突然有一种幸福盈满的感觉,想起自己与甘曲的对话,自己还真有些将章玉当作女儿一般呢。

    “好了好了,多谢你了,我要忙起来!”卢瑟深吸了口气,感悟到历史的沧桑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沉迷于其中,不能跳出来,便会失去自我,进而不能够象他现在这样把握住历史的方向。

    他要忙的事情与送给李润民的仪器有关,在御剑飞上逸岭最顶处后,卢瑟仔细检查了一遍树在此地的符纹法阵。这是一座巨大的符纹法阵,高度至少有十丈,再加上是建在逸岭最顶端,因此更显雄伟。

    卢瑟进了塔中,小心地检视着密如蛛网的法阵阵图,这可能是他制造过的最复杂的法阵了,一道道金属连接的轨线,摆成奇妙的形状,从法阵底部一直向上延伸,直到延伸到这座塔的最顶,那是一棵直指苍穹的金针。

    卢瑟塔顶停下,然后再向上看,仿佛那明静一般的天空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眯着眼,盯视良久,然后微微一笑。

    这东西算是他直接发明的符阵物什,以后它的用处将越来越广,它的小型化与大规模运用化,还是要交给别人来完成,至于自己么,要做的就是开创。好比是一个指路者,指明了道路方向,至于如何去走,则是那些前进者的事情了。

    就在他微笑之时,通天幻境中突然再度明亮起来,无数天花纷纷坠落,直入通天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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