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那洞壁上的冰竟然碎到地上,萧月白望过去心里一惊:这冰凌竟然如此之厚。

    那外层的冰虽然被萧月白击碎,可露出里层却依然是冰。他又运功击打,如此反复的多次后洞壁已被他凿出了一个大洞,却依旧不见岩石。

    莫非自己正处在一座巨大的冰山里头?萧月白大感神奇:说不定击穿冰层便可逃脱出去!于是果断又击掌打去。

    如此反复运功后萧月白疲惫地回头望了望,发现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数十丈。虽然洞内折射来的光亮依旧能照清四周,可前方却丝毫不见尽头。

    看到此处他顿生疲惫,便扶着前方的冰壁休息了起来。

    忽然间,那前方好似传来了细微的声响。萧月白立马便精神了起来,他仔细辨识,异常安静的四周果然有一丝声响传入耳内。

    是“哗哗”的水声!

    萧月白心里顿时波荡起伏了起来:有活水便意味着有通向外界的出路。

    意到此处,萧月白的气力又强作恢复了几许,于赶忙又提气运功来。

    这一次他换了招数,将全身气力击中在手掌处,马步扎稳,大喝一声,声到掌出,一股巨大的气流顺势狂起,那掌力十足。巨大的冲击将他眼前的冰墙击得粉碎。

    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空旷的冰溶洞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清泉水正从那溶洞内款款流向远处。

    萧月白心里狂喜。

    他看下水面,发现这水并不是很深。用手试了试水,不觉一阵寒颤刺骨穿透心来!

    也无其他去处,萧月白咬着牙淌入水中。平日里在这步瑶山极寒之地呆的长久,也习惯寒冷。此番在这冰水中也无什么大碍,忍一忍便是。

    只是这水道通向何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跟着水流的方向向前去。

    ……

    此时山下正是夏收时节。

    今春以来江南还未迎来一场雨,那田间已经龟裂的犹如龟背,本该此时收获的稻子此刻依旧青黄不壮,稻穗枯黄地空瘪在禾苗上。

    此时在黑风岭的郊外,那田地之内农民们忍着欠收的剧痛,挥着汗水在地里抢收那空瘪的稻子。

    “已经半年没下雨了,这过了冬天肯定又会闹饥荒。”

    在田垄上一个郡守模样的人对身旁着一个头发有几许白丝的汉子说道,郡守继续说道:“几个月前便将情况报上去了,可洛京至今还未有指令下达。”

    “我们‘浑天教’库仓内还有一些粮食,到时候发放出去应该能挨过一个冬天。”汉子道。

    这汉子便是“浑天教”掌教南耀阳。三年派他前率众除寇力克海寇大营,后来得知芷芊落入朱袭手中,便令弟弟南飞羽撤离江州,使那连虚子糟了海寇的袭击,让江州城被海寇占据。一时间倍受江湖嘲讽,加上这三年来小女儿芷芊不知所踪,令他三年来憔悴了不少。

    “掌教,来年黑风岭的百姓就全仰仗您了。”郡守情感切切地对着南耀阳行了一个礼。

    白日当头,一丝树木怏怏地直立在大地之上。南耀阳从那田间赶回堂内时,已被烈日汗湿了衣衫,他立刻吩咐下人打好洗浴的水。正当他光着膀子从水桶中舀起一瓢水准备在洗浴冲凉的时候尚护法忽然来报。

    “掌教,有御用军正去向郡守府。”

    “御用军?”南耀阳心头一紧,他们来作甚?莫非郡守犯了事。他赶忙把水漂扔回了水桶里。

    “赶紧叫上人,务必保证郡守的安全。”南耀阳急忙拿起刚换下的衣服便往外跑。

    南耀阳虽然知道得罪御用军,他和“浑天教”肯定会遭殃,可那“赤骑卫”毕敢入他“浑天教”的地界办事,也太看轻了“浑天教”。更何况那“赤骑卫”害死萧天行一家的账还没算。此刻这郡守虽说是官府的官员,可同时也是他的教徒,也是一个不错的好官,救他一命是给郡内百姓一个交代,也是给其他教徒一个说法。。

    ……

    郡守府内,郡守穿着朝服满头大汗的跪在大堂下,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刚从外面的天地里赶回来,嘴里还不停地喘着大气。

    那“赤骑卫”几人一个个直挺挺的立在大堂之上,神情似乎也是刚刚到达,众人脸上不停地流淌着汗水,焦躁不安。只有那铁菩提兮子骜看上起依然冷若冰霜,他站在中央,铁面阴森。

    郡守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可他心里清楚眼前的御用军代表的是什么。尽管天气炎热他那身体却一直如在寒风中一般不停地打着哆嗦。

    “几个月前,上江郡郡丞上书官府,说临近的几个州县发生了旱灾,你黑风岭县受灾最重?”铁菩提声音沙哑低沉地问道。

    这郡丞乃是辅佐郡守料理日常事务之职。也有上奏天子之权。

    “回禀几位大人,郡丞所言句句是实情,早前以为春旱过后旱情便可缓解,可春旱接着又是伏旱,已经半年未下过一滴雨,田里的庄稼基本上已经绝收了。”郡守跪着句句言辞恳切,“官府至今下达的公文竟然只字未提,还望大人如是向陛下禀告,不然百姓苦矣。”

    “你放心,这里看到的一切,我们都会如是上报。”一旁兮子颜连忙说道。

    铁菩提依旧低沉的说道:“我问你三个月前有没有御用军到过你的辖地。”

    那郡守顿了顿,仔细想了一下,却连连摇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没有。”

    “混账,陛下连续三个月派了人下来视察灾情,你居然说不知道。”老二吴一未忽然大声呵道。

    “大人,小官真的不知道。”郡守被这声叱喝吓得浑身一哆嗦,心里顿时一紧,自己刚才所言属实猜忌天子,万一此话传回天子耳中,自己死到无所谓,恐怕还会连累自家的老小。万事还是小心点好,谁不知道御用军拥有天子赋予的生杀大权。郡守越想越害怕,这时他脸色瞬时煞白了起来,脑内一片空白,踉踉跄跄地便昏倒了过去。

    此刻南耀阳正骑着马儿带着弟兄火速向郡守府赶了过来。只要穿过前方的一片树林,便可到了。可当他到达树林不住半里时一个正在树荫下休憩人影见他的人马过了来,赶忙便跑进了林子中。南耀阳神情警觉,以为是“赤骑卫”的探子。赶忙放慢了速度。令队手下前去捉拿,可寻了许久也没有将人找到。

    为了赶去救人,他也出不能顾及这么多,立马又加快速度去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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