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良走向那女子,蹲下身,伸手抓向那女子手上的长剑。长剑入手,贯良但觉手中一沉,这才现随着长剑被拿起来的,还有那死去女子的手。贯良心中一惊,以为那女子诈尸了,吓得一把扔掉长剑,坐到在地上。

    贯良在地上呆坐了片刻,看到那女子并没有其他举动,心中这才一安,又伸手探下那女子鼻下,感到没有鼻息,知道这女子已然死透了。而方才那女子的手,想必是因为临死时,那女子握剑握得太紧,才至于如此的。心中既知道缘由,贯良又伸手拿向那长剑,只是这时要做的,便是要先将那女子的握着长剑的手,从剑柄上解开下来。入手温暖,那女子的手便像没有死一般,竟然还透着一丝热气,贯良心中一喜,女子的手指没有僵硬,那么就意味着解开女子的手也变得简单起来。果然,贯良的手指一掰那女子的手指,那女子的手指便松开了剑柄,而长剑也已被贯良握在手中。

    山神庙前面的空地,却是不好用来做这三人的墓地,当下贯良手持长剑,走向山神庙的后面林中,找了一块空地,便唰唰唰的挖起坑来。这长剑料想是把宝剑,插入土中是异常的轻松,不过再好的宝剑,用来挖地却也不是好的工具。贯良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这才在林中挖了三个大坑。

    大坑既然已然挖好,贯良便走向那三具尸体的所在之处,一把拉住那白须道人的双脚,拖向那大坑。那白须道人的拖起来甚是容易,不过那驻剑而立的大汉,却让贯良伤透了脑筋,不但那大剑入土过半、沉重异常,便是那大汉的尸体也冰的让人不敢触摸。贯良思忖了半天,才决定先用手中的长剑,将那大汉的大剑从土里挖出,一把用力将那大汉推dao在地,又将那大汉身上的衣服割了一大块下来,裹在大汉的髻上,这才抓住大汉的髻,一步一挪的将那大汉拉到大坑里。从庙前的空地到庙后的林地,不过才五十十来步,不过这五十来步几乎将贯良全身的力气耗完。待得去拖那女尸时,贯良已是气喘吁吁,好在那女子的身体甚是轻盈,本来贯良想拉着那女子的双脚倒着拖行的,但念头一起便觉得有点亵du,这女子虽然死了,但容颜艳丽、仿若活人,让人不敢轻慢,当下贯良鼓足勇气,便像抱活人一样,将那女子抱入坑中。

    看着三个人的尸体都躺在各自的坑里,贯良心中不由生出一份得意,正待要将手中长剑一起封土时,贯良忽的想起自己上山时,忘记买敲碎东岳圣君塑像的锤子,正自懊悔间,忽然看到手中长剑,当下一挥长剑,自嘲道:“骑驴找驴,浑然忘记了这女子的长剑刚好可用,只是这剑鞘还在这女子的腰间,还得一起拿走”。当下贯良跳下坑,将剑鞘从女子的腰间解开下来,待剑鞘拿到手,贯良这才将这三人的土封上。不过这一封,又耽搁了贯良将近半个时辰。

    虽然累的是将近虚脱,可是看着面前堆积起的三个坟堆,贯良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满足之情,自忖道:“入土为安,今日贯良也算是做了一大善事了”。忖罢,将手中的长剑插入剑鞘,又将它系在自己的腰间,贯良这才朝着方才来的路返回而去。

    回到那条通往玉皇顶的山路,贯良这才现现在已是日移中天,竟是已到中午时分了,方才在这已然耽搁了将近两个时辰。当下贯良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走过了一天门,又穿过了二天门,经过了天阶,终于南天门已在眼前。尽管一路上泰山上奇花异草多不盛收,奇峰异石更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眼前,不过贯良一个人走在这巍巍泰山上,却是浑然没有那种游玩的心思,加之心中还有更重的事情要做,自然一路上都是匆匆而行。

    举目望去,南天门看上去就在前面的山头,但是走过去却是费力的紧,贯良一路上经过紧十八盘,又走过了慢十八盘,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登上了南天门。站在南天门上,贯良回头望望自己走过的山头,但觉一种豪情从心中油然而生,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而此时自己作为一个读书人,不正是在做孔圣人当初在做的事么。

    到了南天门,玉皇顶上的天街已经近在眼前,贯良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而行,终于登上了天街,再看那头顶的太阳亦已慢慢走向西天,斜阳下,天街上的一切都在眼底,隐隐然更是透出一分金光。

    东岳圣庙很大,这是贯良第一眼看到东岳圣庙的感觉,第二个感觉便是这庙宇金碧辉煌的,很是奢华,还没有进庙一股浓郁的香味已然飘来。贯良看这眼前的圣庙,心中不觉生出,前人是如何将这圣庙建在这泰山顶上的。信步走进前殿,贯良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回答贯良的依旧只是阵阵回声,这偌大的一座圣君庙,竟然也和一路上碰到的庙宇一样看不到半个人,想来这十来日泰山上闹鬼弄的太凶了,便是连圣君殿中的道士也吓走了。

    不过这殿中虽然没有人,但殿中的油灯却一直是亮着,所以站在殿中贯良便觉的就是站在外面一般,没有一点昏暗的感觉。穿过前殿,贯良便来到了供奉着东岳圣君的正殿,在黄色帷幔的掩映下,一尊硕大的圣君塑像端坐在自己的眼前。看着盘膝坐着比自己人还高的圣君塑像,贯良不由的一阵桥舌----如此大的一尊圣象,叫自己如何将它敲碎。

    贯良冲着圣君像鞠了几个躬,连声道:“圣君莫怪,贯良受人所托,今日便要打碎您老人家的金身,取出藏在金身里面的东西”,一边说一边又是几个躬鞠下去,同时口中又道:“您老人家竟然都管不住泰山上的鬼神,那么贯良也只好得罪了,当您是一座死塑像了”。说罢,抽出腰间的长剑,朝塑像刺去。

    “嗤”的一声,这铜铸的塑像便想纸做一般,在长剑之下应声而破,贯良右手使劲,长剑转动在塑像上画了一个圆,将一块约莫一尺见方的铜片削将下来,这才伸手入内一阵乱摸。一摸之下果然现塑像内还有一柱子形状的东西,离地几有一尺多高,在柱子的上方,一片圆圆约莫手指来厚的铜盘被贯良拿到了手中。这东西一入手,贯良内心便是一喜,知道童城说的没错,连忙将东西取出。银光四射,那东西一经拿出,便如一轮明月般,照的整个正殿银晃晃的,而贯良的眼睛都被那银光刺的险些睁不开了。所幸的是,那银光只是一时大盛,渐渐的银光散尽,而贯良手中的物事也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一面铜镜,铜镜的表面有着三个篆字显是这东西便是童城所说的昆仑镜。

    只是贯良所不知道的是,上古神器出世,天地间关注着上古神器的神仙鬼怪,个个都是有了感应。

    贯良略略观察了一下手中的昆仑镜,对于昆仑镜为何物,现在贯良心中还没有一点概念,只是将这昆仑镜当成了一面比较古老的铜镜罢了,看过后贯良便将铜镜往怀里一放,又朝东岳圣君的塑像鞠了几个躬,表示了一下歉意,这才转身离去。

    方才在殿内油灯高照没有觉得,现在一出门,贯良才现外面竟然黑的吓人,太阳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了,整个外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贯良见此心中一惊,原来先前贯良进东岳圣庙时,虽说已是日移西天,但那时候太阳还是高高的挂在空中的,远没有到落山的时候。这进殿不过一会,这外面便成这样,事出寻常其必有妖。贯良摇摇头,外面黑成如此摸样,看来也只能在这庙中等待了一会了,看待会太阳会不会出来。便在此时,贯良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尖利的啸声,尖啸刺耳,让贯良一阵头晕险些摔倒在地。

    便在贯良捂住耳朵,想要退回正殿当中时,眼前忽的出现了一高约丈许的怪物。那怪物青面獠牙,神情即是狰狞,两只眼睛便像如拳头般大,看着贯良的眼神充满了凶狠之色。

    贯良被这突然出现的怪物一吓,险些跌倒在地,正要连滚带爬的起身时,忽的听到那怪物道:“凡人,把昆仑镜拿出来”。这一出声,贯良这才现在怪物的肩上还坐着一人,只是天黑先前没有看清楚,这一讲话,贯良便现这话声,赫然便是这怪物肩上坐着的人出的。

    贯良稍稍定下心神,冲那人道:“你是谁,贯某为何要将昆仑镜给你”。

    怪物上的那人哈哈一笑,笑声尖锐,便如夜枭叫声一般。笑罢,那人才道:“我是谁,我是能取你性命的人,交出昆仑镜,我便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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