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容深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全身泥巴坐在地下动弹不得,连嘴上和眼睛周围全都是泥水。

    他拽住我手臂,便眉头紧皱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我根本回答不上来,只是坐在那里发愣,林容深将我从地下给抱了起来后,可因为我身上全部都是泥水,他并不能确认我是否安全。

    因为雨势太大,我们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了,都显得有些狼狈,又加上我浑身都是稀泥,林容深只能像我确认:“可以走吗?”

    等臀部的吨疼消失后,我试着动了两下腿,发现可以行动,便点了点头,林容深送了一口气,他说:“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有气无力的摇头。

    林容深往四周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先离开这里。”便牵着我的手带着我朝下面走,带着我从山顶一步一步往下走。

    等我们到达山脚下时,因为周围没有出租车,林容深只能带着我一直往前走,走到市中心后,他带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然后带着我上了楼。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被冰冷的雨水冻得浑身都发抖了,当进入温暖的房间时,我忽然无力的坐在地上,也不顾上上的泥巴只是靠着墙壁大口的喘着气,而林容深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站在窗户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看完后,他脱掉身上湿哒哒的外套进了浴室。

    等他再次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件浴袍,他随着我蹲了下来,将我额前的头发给拨开,让我眼睛彻底露了出来,他说:“还能动吗?”

    我点了点头,刚想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臀部尖锐的疼痛又传了过来,我身体有些不稳的往后倒,林容深立即将我扣住,防止我身体再次砸上后面的墙壁,他知道我一定是摔到了哪里,便直接将我从地下给抱了起来,也不再说话,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走,边走边给我脱着身上厚重的外套。

    等到达浴室内后,他将我放在浴缸旁边做好,然后继续蹲在我面前为我将脚上的高跟鞋脱掉,当他看到脚裸处有些红肿时,皱了一下眉头,揉了两下问疼不疼。

    脚裸处我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臀部疼,但我不可能告诉他,只能小声说:“还行。”

    林容深放下了我脚后,便对我说:“先洗澡吧。”

    他说完,又再次确认:“可以自己来吗?”

    我说:“不能动,难道你要来帮我洗?”

    林容深说:“也不是没有这个选项。”

    我说:“我还没残废,也没那么娇弱。”

    林容深见我终于从刚才的死气沉沉上回了一点活力,眉头才舒展了不少说:“衣服在衣架上,出来的时候小心地板滑。”

    我不耐烦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你真啰嗦。”

    林容深看了我几眼,见我把上衣扯得七歪八歪得,转过了脸没有再这里逗留,等他离开后,我拉扯上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身上仅存的力气也消失了,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发了一会儿待,才艰难从浴缸上下来,一件一件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后,又动作困难的往浴缸里爬了进去。

    半个小时过去后,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林容深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依旧没有停的雨沉思着,他在听到我的脚步声后,侧身看向了我,见我已经洗干净了,便朝着桌边走了过去,我这才发现桌上有不少的药,林容深最先坐在那里,他对站在浴室门口没动的说了一句:“过来吧。”

    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他拿了一条椅子放在了我身后,我坐下后,林容深重新捏起我的腿,从桌上拿了以一瓶膏状的东西便往我肿了的脚裸处轻柔推拿拭擦着,他指法很规则让人觉得有些舒服,虽然会有些许疼痛。

    林容深没有抬脸看,目光认真的落在我小腿上,叮嘱我说:“这几天暂时别碰冷水,如果自己有时间用热毛巾敷一下,这些药上面都有说明书,如果你老老实实按时使用的话,脚上的伤应该一个星期会好得差不多,但前提是……”他抬起脸看向我,语气有些严肃说:“别再像今天这样,如果刚才你从山上滚下来,轻则脑震荡,重则内出血,夏莱莱,那刚才我抬的不是你人回来,而是你尸体。”

    我冷笑说:“我死了不是正好吗?”

    我这句话刚落音,林容深放在我腿上的手突然一用力,我疼得叫了出来,大声问他在搞什么,林容深没有搭理我,而是放下了我脚,说了一句:“好了。”

    便自己起身解着衬衫扣子朝着浴室走去,没在理会我。

    等他也从浴室内出来后,我坐在椅子上问他我怎么回去。

    林容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有一直不停歇的大雨,他说:“只能喊出租车了。”

    我说:“我今天九点之前必须到家。”

    林容深手上拿着浴巾擦拭了一下头发,然后走到座机旁开始拨打出租车电话,可拨打了过去,那边的电话始终都是占线或者无法被接通。

    林容深拨打完最后一通看向我说:“今天大雨,出租车估计很忙,现在又是下班的高峰期,先用完晚餐吧。”

    毕竟我是看着林容深打得电话,确实无人接听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便只能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了。

    之后林容深便打了前台的电话点了餐,点完后,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内只有雨水砸落窗户的声音,我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是在酒店,还各自都穿着这里的浴袍,氛围多少让人都有些无措。

    我便假装一直盯着电视机看,其实自己也没有看进去多少,而林容深坐在沙发上翻着酒店内的杂志,到后面吃完饭,我自己主动走到电话机旁拨打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拨打了好久,电话终于被接通,可对方客服和我说,因为雨势太大,流集大桥那边被大水淹没,我们这边今天所有出租车暂时都不通车。

    我听到这个话,当时就在心里想,这在开什么玩笑?不通车?不通车我怎么回去?

    我不依不饶的说:“怎么可能,那我今天怎么回去?”

    电话那端的客户声音甜美,她语气内尽是抱歉说:“不好意思小姐,为了乘客的安全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今天晚上大约是不能通车,如果您急于回去,明天早上一旦桥上大水退了,我们第一时间派车给您好吗?”

    我说:“不是,不是这个问题,可我现在人在别的区,我今晚必须……”

    我正着急的说着时,有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直接将我那通电话给摁掉了,我抬起脸去看对方。

    林容深说:“这是规定,你就算和客户把自己说得有多惨,对方也不可能派车来接你,流集桥那边的情况我清楚,估计现在大水已经有人高,出租车是否过得来,毋庸置疑。”

    我有些激动了,我说:“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回去。”

    林容深反问:“怎么回去?”

    我回答不上来,我说:“和你在一间房间,我死都不要。”

    林容深说:“如果你有办法,我并不会阻止你今天回家。”

    我不死心,又拿起电话给张小雅打了一通电话,可她的电话显示已经关机,我才猛发现今天晚上可能真的走不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到达晚上十二点,雨声也渐渐停了下来,我打了最后一通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对方还是告诉我今晚这边区域不通车。

    林容深似乎很困了,陪我折腾了这么久,他从沙发上起来后便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自顾自揭开被子躺在了床上,吓得我立马往沙发那端窜了过去,满是警惕的看向他。

    林容深都懒得理我,将床头柜上的灯光一关,便侧对着我躺着说:“很晚了,要不要睡随你,晚安。”

    我有点不服气的冲了过去问他什么意思,床他睡了我,我睡哪里。

    可林容深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沙发懒洋洋说:“那里可以睡一个人。”

    我强调说:“我一个女的,你让我睡沙发?”

    林容深继续懒洋洋回答说:“嗯,沙发我不习惯。”

    我说:“你不习惯我就习惯了?林容深你到底有没有绅士风度?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站在床边像个泼妇一样问他,可他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样,没有回应我话,呼吸绵长的躺在那里。

    我望着床上躺着的他,气得血液都往上直窜,我先前是疯了觉得他很体贴。

    我站在那里瞪了他好一会儿,无法,毕竟房间是他开的,而我钱包和手机早就不知道被自己丢去了哪里,只能一瘸一拐去了沙发上躺好,打算勉强将就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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